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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又積仇怨

2024-05-25 04:28:49 作者: 陳津州

  沈寅止向她眨了眨眼,「別怕,有我。」

  邁入大堂,沈寅止就像沒看見依偎在謝氏懷中的沈奚行一樣,面無異色地拉開椅子引著沈宴卿坐下,隨手拿過來一盤糕點擺在她面前,「這個味道不錯,你嘗嘗。」

  「咳!」沈雲山重重咳了一聲,他望著沈宴卿斟酌著詞句,猶豫半天他緩緩開口:「我聽奚行說你指使寅止動用鞭刑,不過我猜應該是奚行對你做了什麼不軌之事吧。」

  「我沒有!」沈奚行緊緊摟著謝氏的腰不滿地反駁著,「我根本沒對她做出什麼出格舉動,可能是我平時為人耿直不小心幾句話戳了她心窩,她就故意陷害我還挑唆大哥來傷害我。」

  他委屈地看向一臉陰晴不定的謝氏,「娘,你一定要為孩兒做主。她才回家多長時間,就如此肆意妄為。孩兒這幾日在學樓里想娘想得厲害,簡直夜夜難寐。我本想今日歸家為娘展示一段新學的扇舞,但我現在...」

  說著,他埋在謝氏的腿上放聲痛哭。

  「孩兒不孝!與娘一別數日孩兒本想學些新東西討娘歡心,但如今孩兒卻只能是有心無力還要娘為我擔心。」

  

  謝氏陰毒的目光直直鎖定在沈宴卿身上,她憤恨地攥緊了拳頭,可口中的話卻是字字直擊沈寅止,「奚行是你兄弟,自小你看他長大,你們二人情誼本該是沈府佳話。就算奚行偶有錯事,你又怎能下此毒手?」

  沈寅止平靜地輕飲了口熱茶,看也不看她。

  「娘!孩兒並未做錯!」沈奚行突然坐起來憤慨地指著沈宴卿,理直氣壯道:「不信娘去翻看她身上痕跡,看看有沒有被輕薄的印跡。我沈奚行向來都是體體面面做人,就算我平時浪蕩但也都是那些姑娘自願。更何況她還是我長姐,我又怎麼可能畜生到那種地步?」

  剛咽下一口桂花糕的沈玉棠也緊跟著點頭,她心疼地看著他身上血肉模糊的地方,焦急地勸說著謝氏:「是啊謝娘,奚行哥哥再怎樣也不可能對自家人心生歹念。以我之見肯定是奚行哥哥知道沈家多了個長女,怕她搶了我的寵愛就去警告她幾句,但她心生怨恨於是故意污衊。」

  謝氏冷冷看向一言不發的沈雲山,「哐當」一聲踹開面前礙事的椅子。她架起眼含得意的沈奚行,「老爺,奚行負傷,今夜團圓飯我與奚行就不打攪幾位圓滿。」

  走出幾步,她如毒蛇獵食一樣猛地回頭,「今日之事,我定會還奚行一個公道。」

  沈宴卿偷眼瞧著仿佛一切與他無關的沈寅止,剛想開口解釋幾句,卻被沈寅止抽出捋成一圈的長鞭重重砸在桌上的聲音給嚇了一跳。

  「公道?一個下三濫的採花賊也配談公道?」沈寅止分明臉上沒有半分表情,但莫名低沉的氣壓還是令人有些膽戰心驚。

  「今日是我前去及時,如果我去遲一步他釀成大錯,可就不僅僅是挨我一鞭子這麼簡單。」

  他直勾勾盯著謝氏,譏諷地笑笑,「我還從未審理過自家人犯案。」

  沈奚行嚇得不敢露頭,他趴在謝氏耳邊小聲嘀咕:「娘,我看大哥就是被那個狐狸精迷了心智,你看他什麼時候這麼在意過家事。」

  謝氏再次無聲地望向沈雲山,可等了半天還是等不來一點動靜。她緊咬牙關,帶著沈奚行決絕往出走。

  大堂里一陣詭異的沉默,只有沈寅止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給沈宴卿夾菜。

  「大哥,奚行哥哥他真的想欺辱長姐嗎。」

  沈玉棠小心地打量著面無表情的沈寅止,她緊張地往沈雲山的方向靠了又靠,生怕一個不注意那鞭子也會甩在她身上一樣。

  「嗯。」

  「天啊...奚行哥哥他現在怎麼會如此荒淫。」

  「不止,上次他還當街扒了一個姑娘的衣服。」

  沈玉棠錯愕地瞪大了眼,她語無倫次地揮動著手卻因為震驚而連不成一句完整的話。

  沈雲山的神色很是難看,他氣憤地一拍桌子,「這個混帳東西,都被他那個就知勾心鬥角的娘給帶壞了!倘若一日我沈家門風敗壞,那一定都是這個孽子的功勞。如果早知道生下來這麼個惹是生非的東西,當初我就該聽娘的話活活掐死他。」

  沈寅止冷哼一聲,不屑地輕聲自語了句:「還是跟當年一樣,毫無懺悔之心。」

  這話沈雲山自是沒聽清,他光顧著安慰沈宴卿,乾笑兩聲他搓了搓手心,「實在是讓你看足了笑話,我這孽子和孽妻太不像話了。等晚上回去我定要好好罰他,給你出口惡氣!」

  「辛苦爹和大哥為我出頭。」沈宴卿客套地笑笑,「也確實是大哥來得及時我並未真的失了清白,大概是奚行他在外結交了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染上惡習,想來在家中有個明辨是非的人好生教導一段時間興許會有改善。」

  沈雲山認同地點點頭,「的確,等他傷好就不能讓他和謝氏共處,不然指不定要被帶歪到什麼地步。」

  想了半天他煩躁地擺擺手,「罷了,不提這對晦氣母子,咱們大夥該吃吃該喝喝,就當這頓是給卿兒的慰問宴。」

  沈宴卿卻有些出神,她忽然發現自己如今的處境似乎再次陷入泥潭。謝氏在兒子和夫君那裡受來的怨氣,終究會落到她的身上。

  事情有些棘手,看來得儘早當上女官早日脫離久居宅院的日子。

  「別想太多,天塌下來有哥給你頂著。」

  像是窺見她心中所想,沈寅止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

  一旁看見這一幕的沈玉棠酸溜溜地撇撇嘴,怪聲怪氣地翻了個白眼,「喲,平時不苟言笑的大哥還會學別人摸頭啊。」

  沈寅止抬眼瞥向她,「你把頭拿過來,我也給你摸摸。」

  「……」

  「對了寅止,我最近給你物色了一家姑娘。雖然不是什麼官家子弟,但我聽說那姑娘賢德淑良。若你能娶她進門,將來沈府我就交給她打理。」

  許是幾杯酒下肚,沈雲山的閒話也變多了起來。

  見沈寅止不說話,他又語重心長地勸說:「那些比你年歲小的都已生子,你也不能只忙於公務不享受妻兒之樂啊。還是說你有心上人只是還不敢開口,跟爹說說,爹去給你保媒。」

  沈寅止看了眼像是毫不在意仍舊照吃不誤的沈宴卿,心裡莫名就有些失落。他低下頭,淡淡道:「還是跟我說說你物色的那個姑娘吧。」

  正忙著和沈宴卿搶一盤菜的沈玉棠還不忘順嘴打趣他,「哎喲,大哥鐵樹開花了啊。」

  「那姑娘家世如今是一般了些,她叔父曾經在前朝當差,整個宗族也全靠叔父撐臉面。但叔父死後,他兒子也不爭氣,加上這姑娘的爹也無心仕途,一來二去就做起了生意。不過話說她叔父你應該也聽說過,就是那個次次直言不諱冒死進諫的楚榮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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