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勾引太子
2024-05-25 04:27:41
作者: 陳津州
早就聽說沈家長子性情陰鷙,常常喜怒不定。媒婆根本不敢過多招惹,只是匆匆留了句:「改日我再登門拜訪,小姐你可一定要鄭重考慮我說的話啊。」
說完,撒丫子就開溜。
沈宴卿仍舊是沒什麼表情,她起身直接略過沈寅止,抬腿就走。
「卿卿。」他輕聲叫住她。
她以為他要道歉,心裡頭本就未平息的火氣此刻又被送到頂峰。
「記得考慮我昨夜說的話。」
她愣在原地,「你...你真的瘋了,我們不過才見了三次,你為何偏偏利用我來報復。」
沈寅止微微偏過頭,惡劣地笑了笑,「我只是覺得同太子奪妻,與庶妹沉淪,比單純對一個人動心要有趣太多。」
他俯身湊到她耳邊,「你大可以向太子告狀,我死了就不會糾纏你了。」
趁人不備,他輕輕吻在她的耳朵上。
氣到腦子一片空白,沈宴卿反而冷靜下來。她垂眸沉思片刻,淡淡道:「是不是只要顧錦寧回心轉意你就肯放過我。」
沈寅止實打實幫過她一回,就當是還了個恩情。更何況那顧錦寧聯合皇后似乎對她格外敵視,把顧錦寧解決了對她來說也算是個好事。
「但有一點,你若再對我無禮,我拼死也要殺了你。」沈宴卿冷冷地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沈寅止想伸手抓住她,卻慢半拍地撲了個空。他苦笑了聲,斂下多餘的思緒落寞地收回手。
罷了。
自那以後,沈寅止見她的確規矩了很多。
見面時從不多看她一眼,說話時也大多沉默,就連那解他煩心的梨樹他也再未去坐過。
就連沈雲山都私下裡敲點,讓他不要過多疏遠這個剛過家門的庶妹。
他全都默默聽著,也不辯解。
五日後。
「阿寅,奚行就麻煩你順路帶回家了。」
謝氏目送沈寅止離開的背影,不由地嘆了口氣。
身後沈玉棠正笑盈盈照著銅鏡,「謝娘,你說我穿哪件好看。」
見謝氏仍滿腹心事站在那,沈玉棠不禁撒嬌地拉起謝氏的手,「謝娘,你在想什麼,棠兒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呢。」
「我只是怕奚行被他爹教得風流成性,回府後只怕是要大鬧一通。上個月我強制把他送進最嚴苛的學堂,還不知今日回家後要怎樣埋怨我,又怎樣偷溜出去花天酒地。」
「怕就怕在他犟脾氣上來非要和我對著幹,你爹也不管家事,我一邊要憂心你和太子,一邊還要想著奚行,還要防著沈卿卿對我動手腳,謝娘有些扛不住。」
謝氏看了沈玉棠一眼,「對了,不是讓你這幾日去接近太子,有沒有什麼進展。」
「唉。」沈玉棠苦惱地搖了搖頭,「太子根本就不見我,也不知道沈卿卿那個賤丫頭是怎麼勾搭上太子的。」
「不過我買通了一個小婢女,她對我說今日太子處理完政事會來沈家。」
謝氏想了想,從枕下翻出一個香囊,「你隨身帶著,這香囊里有催情和安神的藥粉,不愁太子冷淡。」
「小姐,奴婢瞧見太子的馬車就快要到門口了。」
沈玉棠頓時手忙腳亂地換起衣服來,等到她全都梳妝完畢站在正堂,正趕上陳庭州進大門。
「棠兒拜見殿下。」
沈玉棠委身行禮,見陳庭州理也不理就直接往裡走,她連忙開口攔下,「殿下,長姐今日出門買東西,還得再過些時候回來。」
陳庭州一停下就聞見一股濃烈的香氣,他皺著眉問道:「去哪了?」
「棠兒也不清楚,殿下不妨稍加等待。」
沈玉棠臉色微微泛紅,她引著陳庭州坐下,故作矜持的半側身子柔聲說:「聽說前幾日長姐招惹了位別家公子,害得那家公子誤會還上門下了聘禮。」
「我光是聽了就只覺害羞,棠兒著實很欽佩長姐和男子說話自如的樣子,我要是有長姐一半的功力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沒遇到我的如意郎君。」
「確實該和卿兒學學。」陳庭州嗤笑地點點頭,「你若是愁嫁,我明日就向皇上給你討一門親事。畢竟你也是卿兒的妹妹,我豈能坐視不理。」
沈玉棠笑容凝固了,她尷尬地解釋:「多謝殿下美意,但棠兒已有愛慕之人。不過殿下與長姐感情深厚,真是令人艷羨,我若是也能有個像殿下這般疼人憐人的夫君,想來也是此生無憾了。」
「榮南王陸譽安,年少時夫人逝世後至今未娶。據說從前夫人要什麼,他拼了性命也要滿足夫人。只不過如今歲數大了一些,你若不嫌棄我也可以去勸一勸。」
陳庭州饒有意味地看著沈玉棠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許久未見如此拙劣的手段,回頭定將這些樂子講給沈宴卿聽聽。
「棠兒...不是這個意思。」
沈玉棠焦灼地低頭看了一眼腰間香囊,不是說這東西能催情安神嗎,怎麼還不見效果。
她腦子一轉,一臉痛苦地走到陳庭州面前,「殿下,棠兒後頸這裡似乎有蟲子在咬,您能幫我拿下來嗎。」
不待陳庭州作何反應,她直接彎下身子。那本就松垮搭在肩上的外衣順著肩膀迅速落地,白嫩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伴隨著的是沈玉棠那嬌羞的驚呼。
「殿下不要看!」
她偷偷觀察了下他的反應,卻發現太子那眼睛閉得都擠出了褶子。
她懊惱地瞪了他一眼,使勁往前扇送著香囊的味道,嘴裡還不忘把戲做全套,「這衣服定是繡娘偷懶,尺寸分明大出一圈。還請殿下再等等,棠兒馬上就穿好衣物。」
又用力地揮動了幾下香囊,才安心她坐在太子旁邊嬌滴滴地喚道:「殿下,棠兒已經穿好了。都是棠兒疏忽,害得殿下一時為難。」
陳庭州微微抬眼,言語間不覺竟有些寒意,「把你身上的香囊給我。」
沈玉棠身子一僵,她緊張地捂住香囊,磕磕巴巴問道:「殿下要這個做什麼?」
陳庭州並未說話,但是莫名的低氣壓讓本就不知所措的沈玉棠快要嚇出淚來。她慌亂地起身想要扯下香囊遞給他,卻腳踩衣擺直接摔在了陳庭州懷裡。
門口,是剛回來的沈宴卿。她靜靜看著眼前的一幕,神色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