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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命喪黃泉

2024-05-25 04:27:18 作者: 陳津州

  蕭雲芝嚇了一跳,僵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秋娘眼神愈發深邃,她狠狠推了沈宴卿一下,「賤奴!竟敢損壞太子寶物,我看你真是活膩了。」

  

  沈宴卿順勢跌倒在地,她迅速掃了一眼遠處聞見響動趕來的眾人,立刻俯身行禮高呼道:「王妃,奴婢甘願為您擔下損壞玉佩的罪責,即便平日裡您待我刻薄,但一日為奴就應當為主分憂。」

  「王妃莫怕。」秋娘快步走到嚇傻了的蕭雲芝跟前低聲耳語,「根本沒人看見究竟是不是從你手中掉落的,更何況你是主她是奴,太子信誰還不是門兒清。退一萬步講就算太子偏袒她,我們最後還有皇上這個底牌。」

  說完,秋娘抄起一根長棍,帶著疾風而來的長棍直接敲在了沈宴卿的背上。

  她強忍下猛烈的痛感,繼續提高了音量,「奴婢絕不會供出王妃失手打破了玉佩,奴這就找太子殿下認罰。」

  秋娘似是想要死無對證,又一記悶棍要落,卻被一把未出鞘的劍給震飛。

  是那個侍衛,「太子在此,何人造次!」

  陳庭州的面色陰沉的可怕,他冷冷打量著狼藉的現場,隨後目光直直鎖定在沈宴卿身上,陣陣刺痛在他心頭翻湧。

  秋娘反應過來連忙跪下,「啟稟殿下,是這賤奴偷盜太子寶物,還想栽贓嫁禍給王妃,王府出了此等不知廉恥不懂尊卑的傢伙實乃不幸。」

  沈宴卿並不說話,只是紅著眼委屈地望向陳庭州。

  「殿下,奴身冤枉,」沈宴卿無力地垂坐在那,掩面啜泣,「我才將殿下交於我的玉佩護好,王妃就說我行竊。我百般解釋,王妃卻執意爭奪玉佩,推搡間是王妃將玉佩打翻在地。您要罰就罰我吧,若不是我拿著玉佩也不會害得王妃嫉妒而染此罪名。」

  陳庭州額頭青筋隱隱跳動,他微眯雙眸,生冷的肅意在周遭崩裂開來。

  「王妃好大的膽子,你可知毀壞皇室信物是怎樣的重罪。」

  蕭雲芝頓時臉色煞白,她慌張跪下,「殿下,你萬不可相信這賤奴的一面之詞啊,在場的這麼多人,他們都能證明臣婦的清白啊。」

  「誰敢為了一個奴婢而去揭發王妃呢。」陳庭州半蹲下身子,輕而易舉就捏住了她的下巴,似是輕薄般地嘲弄一笑,「她身上的傷,也是你弄的,是嗎。」

  蕭雲芝戰戰兢兢向後縮著,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受控制,正要開口辯解,頸間突然的窒息讓她漲紅了臉劇烈掙扎。

  就在她眼淚和鼻涕快要從下巴滴落時,陳庭州厭惡地鬆開掐的發白的手。

  「王爺!王爺——!!」蕭雲芝狼狽地連跪帶爬撲到陸容景的腳邊,「救我啊王爺!太子想要殺了我!」

  臉色極其難看的陸容景死死盯著儼然一副看戲姿態的沈宴卿,他惱怒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賤奴,你真以為找個靠山就能算計我了?」

  而一旁默默觀察一切的秋娘卻是在聽到這句話時背後一寒,她悔恨地閉上了眼,滿腦子都是幼時蕭雲芝脆生生叫著自己的模樣。

  片刻後她顫抖著撲向了陳庭州,一把抱住了他的腿,哭聲悽厲,「殿下!是老奴平日裡看不慣她勾引王爺,是我嫉妒她爭奪本屬於王妃的寵愛,是我不堪忍受卑賤之人卻敢凌駕於王妃之上,所以我一時糊塗暗自拱火才使王妃矇騙。一切全是我為了向王妃邀功,王妃全然不知情!」

  陳庭州不悅地皺起眉,「你以為你冒死頂罪,你的主子就能苟活嗎。方才你如何對的她,現在就如何還給你。來人!杖刑五十,你們都給我拿出十成的力氣來!」

  那些侍衛每日習武,手勁武力加持進去自然是酷刑。秋娘年事已高,僅僅是不到二十棍,背後就已爛肉成屑。

  蕭雲芝不停地磕頭求情,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眼見示弱無果,她將求助性的目光投向了陸容景,在發現他無動於衷後,她更加崩潰地放聲大哭。

  三十幾棍的時候,秋娘就已經承受不住了,不知是哪個心善的直接一棍子敲在了她的頭上,她連聲音都沒有發出就再也不動了。

  「啟稟殿下,還剩十五棍。」

  剛坐上椅子的陳庭州紈絝地靠在那,撩撥著垂下來的髮絲懶懶道:「主僕應榮辱與共,剩下的就請王妃代勞吧。」

  蕭雲芝扭曲了臉,陰毒地瞪著沈宴卿,「賤奴!你以為你能逃過嗎,我要是死了你也得跟著我陪葬!」

  「哦?」陳庭州笑的人畜無害,「王妃說的是這個嗎。」

  眼見著陳庭州從懷中拿出一封熟悉的信,蕭雲芝頓感絕望地跪坐在那。

  不再理會蕭雲芝的哭嚎怒罵,他笑眯眯地盯上了始終面無異色的沈宴卿,俯身湊到她近前,「這步我幫你走到了,接下來有沒有考慮跟我走。」

  沈宴卿彎眸淺笑,那不經意間勾人的媚態令陳庭州有些失神。

  「當然,我的殿下。」

  瞬間發燙的耳尖讓他不由得滑動了下喉結,他虔誠地伸出雙手,在感受到沈宴卿溫柔搭上他的手後,他腦袋嗡的一下,暈暈乎乎的根本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太子殿下,」陸容景的神情愈發怪異,精明的目光不斷在兩個人身上游離,「臣府女眷眾多,不如另尋嬌憨嫵媚的。這奴婢一身犟脾氣,只怕領回去是自找難堪。」

  被擾了興致的陳庭州一臉的不痛快,「我現在要個人還需要皇叔批准?」

  「微臣不敢,只是臣覺得此女粗鄙不堪,有失體面。」

  「夠了。」陳庭州緩緩提起嘴角,譏諷道:「從前她金貴時你佛前苦求非她不娶,如今你害得她流離失所反倒嫌她有失體面。陸容景,需不需要我提醒你是誰在雨中跪了一天只為給你求情。你真以為你造反的計劃密不透風嗎,最後的最後你利用的也不過是她的信任。」

  「那是她蠢!」

  「她愛慕你時真心真意付出又怎能叫蠢,自我欺騙將自己逼進痛苦的牢籠才是蠢。」

  陸容景像是被人戳中了心思,不免有些惱怒地指著沈宴卿,「皇上幾次三番試探,她能活下來還不都是我拼命遮掩。若沒有我,她早就是荒山上一具無名腐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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