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章:七品知縣驚呆眾人,陳玄搖身一變!
2024-05-25 04:21:13
作者: 霸氣側漏漏你一臉
七、七品知縣!!!
大宴官印!!!
紅瀟樓眾人再次大跌眼鏡。
場面一時如冰封一樣詭異安靜。
安靜得能清晰聽見有人在大口吞咽吐沫。
段游怔愣片刻,喉頭梗了下,他怎麼也沒想到陳玄竟然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就那麼直接把官印亮出來。
刁少康眼眉狠狠抽了兩下,死死盯著桌上的一方銅印,怎麼都不敢相信才短短几天的功夫,陳玄竟然搖身一變成了七品知縣。
可那方證明身份的官印就明晃晃地擺在那兒。
「怎麼樣,還搜嗎?」
陳玄再次坐下來,倒酒,品嘗,閒適得宛如在自家書房。
仿佛剛才他扇了刁少康口鼻竄血不存在。
「姓陳的,你有種!」刁少康再瘋,此時也清醒過來幾分,滿口的腥甜,斷掉的牙齒,臉皮仿佛掉了一般火辣辣的疼,這一切疼痛,都叫他清晰地明白。
眼前的這個陳玄,再也不是他能靠著知府公子的威風拿捏欺辱的草包。
氣氛粘稠地壓抑著。
大廳內一時間竟然沒有人敢說出半句緩解這令人窒息的壓抑的話。
「少爺!」
這時,刁府家丁宛如救星一般的聲音響起。
緊隨其後,竟然是知府師爺,親自來了,見到大廳內如此場景,他先是蹙眉愣住片刻,然後走到刁少康身邊,拍拍他身上的灰,將他衣冠擺正。
然後對陳玄說:「我家大人,就在泓饗記吃飯,聽聞陳大人與少爺在此,本想著請陳大人過去一敘,現在看來陳大人是不方便喝酒了。」
陳玄不打算給何事業挽尊的話,添磚加瓦,「那何師爺請便吧!」
「好!」
何師爺暗沉地看了陳玄一眼,冷肅地道:「今日的事我會原封不動,告知我家刁大人,陳大人你好自為之!」
刁少康被何師爺扶著離開,莫子安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片刻,帶著手下也走了。
段游一屁股蹲坐在凳子上,擦了擦額頭冷汗,對陳玄說:「陳玄,你的酒,我是再不敢喝了,怎麼每次都這麼驚險!」
上次跟刁少康當街鬧起來。
這次更是。
官印妥帖收好,陳玄語氣淡淡地道:「爭先非吾事,靜照在忘求,先撩著賤。」
陳玄不惹事,卻也從來不怕事。
還是那句話,騎他脖頸拉屎撒尿都行,但不能拉痢疾。
要想當中羞辱他,他必然反抗。
被刁少康他們一鬧,徹底錯過城門宵禁,驚險一場,段游和他的手下都嚇驚魂未定,各個擁著紅瀟樓的姐兒進房滾大炕。
尤其段游。
今日刁少康讓他從衙門滾蛋,飯碗明天能不能抱住,還兩說,今朝有酒今朝醉,還是讓下半身吃飽再說。
陳玄在紅瀟樓二樓開了個雅間,沒叫任何女人陪床和衣安生睡了一宿。
第二天清早。
與段游他們神清氣爽地出來,甫一出紅瀟樓,就接受了差不多整條街目光的洗禮,面對他人探尋的目光,陳玄接受良好。
段游幾人商量著去城裡哪家吃早飯。
陳玄的車也存在府衙,打算一會去取馬車儘早回家,離家一夜,沒帶任何消息回去,他的小媳婦怕是要擔心了。
正想著,一輛載稻草的推車擦身而過。
拉扯的老漢像是常年在這條街上拉活的,後面搭把手推著的是他兒子。
那年輕的感嘆道:「這麼年輕就死了,我聽說才十五!」
老漢叼著菸袋,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像是早已麻木,「咱們賣漢,咱們的女人賣肉……死了好!早死早超生!」
推車擦過陳玄的身體,乾枯的草葉颳了下他的大腿,留下枯黃一片葉子,年輕女孩的手隨著弧度上下搖擺,一陣微風吹過,露出一張荷葉般清純面龐。
陳玄的心驀地像是被什麼撞了下。
隱隱有些作痛。
好似有一根無形的麻繩捆著他的心臟,在他絲毫沒有察覺的時候越收越緊,到了此刻竟然有些窒息般的難受。
等走出勾欄一條街。
段游納悶地問他,「你給那個倒夜香的銀子幹嘛?」
陳玄眸色沉了下,「沒什麼,想給便給了。」
若是往常,陳玄得了官印,必然現在媳婦哪唐瑾沂哪裡顯擺一番,再拉著她到無人處好好親熱親熱,但他回家以後,卻一點想要炫耀的興致都沒有。
只把官印和官服扔到桌上,隨便二狗他們興奮地看,自己則倒到炕上扯過枕頭蒙住腦袋,沉默地躺著。
「玄哥,你怎麼了?」
過了一會,唐瑾沂坐到了身旁。
陳玄沒吭聲,被子下的手,卻摸了摸握住了她的,便聽他悶悶地道:「瑾沂,你說我是不是太冷漠了?」
唐瑾沂頓了一下,「怎麼會這麼問。」
「不知道。」
「就是很難受……」
剛來到這個世界,陳玄看待身邊的一切都是骨子裡的淡漠,甚至也可以說毫不在意,唯一的目的只有活下去,連原本屬於醫者對生命的敬畏都少了許多。
但這次卻因為一個幾面之緣的女子,心中像是什麼死掉了一樣難受。
陳玄拖著唐瑾沂的手進了被窩,摁住自己的胸膛。
胸腔里那顆心臟,熱血充盈,搏動有力,不知不覺中,許多東西填滿了進來,也喚醒了許多善良和慈悲。
泰安縣,除了有他這麼個新鮮出爐的縣令,外府衙上下鳥毛沒有,陳玄屬於實打實的光杆司令。
賺錢的腳步不能停。
張二狗和王善,他自然不打算動。
陳玄先是找了隔壁的張樹,還有村裡的段家兄弟,又叫了幾個平時關係不錯,身體壯實膽大敢下手的髮小,告訴他們自己要到泰安縣就任縣令。
請他們來做泰安縣的捕快衙差。
張樹、段家兄弟幾個聽完,根本不能消化這個驚天的消息。
跟他們一個村一起長大的陳玄,他……怎麼就成了縣太爺,還叫上他們一起吃官家飯,但衙差!
他們這些往上數八輩赤農的莊稼漢,就是做夢都沒夢到過會有這樣的好事。
而且陳玄還給他們每月二兩銀子的月錢。
朝廷有律,縣衙的開銷都是州府來出,刁玉明不可能給他錢,擺明了分毛不拔,這個錢只能是陳玄自己出。
當然他也沒想著舔著臉找刁玉明要,連時間都不想浪費,既然縣衙從一開始就他光杆司令一個,那正好以後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張樹雖然傷還沒好利索,當即拍大腿第一個答應。
見他答應,餘下幾人也紛紛應承。
這年頭撐死膽大餓死膽小。
不拼一把哪來富貴。
縣衙一個差役捕快班底,最少要七人,陳玄只在村里收羅來六個勉強可靠的,張樹見縫插針立即問他家大哥,能不能也跟著來。
二兩銀子的月錢!
他們種一年的地,也剩不下這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