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章:刁知府慌了,馬腳險露!
2024-05-25 04:21:04
作者: 霸氣側漏漏你一臉
但他的確是旁敲側擊地問過。
爭吵之下,搶他一步去大陽山剿匪的馬旭,似乎並沒有在大陽山看到大陽山養著的那些富商家眷。
陳玄心下一凜,嘲諷地看了眼,端坐上方的刁玉明,大陽山的人一早就被陳德三給轉移走了,他倒要看看,此時刁玉明他要怎麼面對悠悠眾口。
馬旭聞言,臉色驟然一變。
「什麼意思?」
「什麼叫你們的家人,都在大陽山上?本官剿匪當日,並未在大陽山見到什麼家眷?」
莫昌林道:「回馬大人,兩年前我的家人和在場諸位商戶的家人,都在一場壽宴當中,無故失蹤,這兩年大陽山的土匪,拿著我們孩兒,弟弟的書信,索要錢財不知多少。」
「現在大陽山已經沒有土匪了。」
「那我們的家人呢?我們孩子呢?他們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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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旭心上像是被擂了下,他猛地看向陳玄,陳玄朝他默聲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剿匪是他帶著城防營的人做的。
整個過程,他全程都在。
陳玄跟於煥之當時只顧著殺人,根本沒時間見什麼所謂的家眷,若這些富商家說的是真的,那他們的家眷在哪兒?
在城防營三營千總,陳德三手裡?
陳德三一介武官,私下扣住這些富商的家眷做什麼?
「刁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馬旭百思不得其解,而且看刁玉明的樣子,根本不像什麼都不知道。
刁玉明一見馬旭也發懵,雖少了個把柄,但心裡仍是七上八下,他道:「莫老爺和其他商人的家眷被大陽山土匪擄走的事,本官倒是知道些。」
「兩年前正趕上胡人大舉來犯,永州兵馬人手不夠,自然沒精力去對付大陽山的土匪。」
他倏地,眼眸如劍陰狠無比地盯住喬金財,「馬大人,與其現在質問本官,不如問問在場的土匪。」
突然被點名的喬金財,身體猛地打突,剛才刁玉明那一眼,簡直叫他脊背發涼,仿佛他此時說錯半句,就要丟掉性命,生不如死。
「大人,小民不知啊!」
喬金財一拍大腿哭嚎起來,剛才宣判他被發配到豫州邊城去修築戰場工事,那也比得罪了刁玉明直接死了強。
反正他是二當家,塌下來還有大個的盯著,喬金財一退六二五,嚎道:「我只是個打下手的二當家,山寨大事都聽大當家胡斌的!」
「剛才知府大人念的罪責,小民最多就強要了幾個婦女,強老幼婦孺點錢財,擄走富商們的家眷,這我哪敢啊!」
「大人!我的真不敢!小民真的願望啊!」
喬金財鬼哭狼嚎得人耳朵眼疼。
馬旭厭惡地吼道:「閉嘴!」
他看了一圈,刁玉明擺明了和稀泥,一句實話沒有,而他一直被他視為自己人的陳玄老神在在,置身事外,而這個所謂二當家哭雞尿嚎,滿嘴沒有一句實話。
「諸位商人老闆。」馬旭深吸一口氣,目光深沉地掠了一眼刁玉明,冷聲道:「既然你們篤定家眷是被大陽山的土匪擄走,那請你們把兩年來,大陽山送來的書信都呈堂到府衙來。」
「待證據齊全,擇日重審,本官和刁大人一定會給諸位一個答覆!」
兩盞茶後,府衙書房。
刁玉明沉著臉,「那個陳德三他還是什麼都不說?」
何師爺覷著刁玉明,搖了搖頭,「這人是霍遠弄到駐軍,立場跟咱們本就不是一路,肯定不會跟咱們說實話!」
「那你說,大陽山扣著的那些人,到底去哪了?」
刁玉明百思不得其解,「咱們盯著霍遠的人,沒發現他任何不對,就連他跟陳德三的接觸都沒有,那些人到底哪兒去了!」
「會不會是……」何師爺猜測,「陳玄?這些人會不會都被他轉移走了?」
「又是這個陳玄!」
刁玉明狠砸了下桌子,「當初他從豫州回來,就該直接除掉他,現在多了一個他多生了多少事端!」
「是是,那大人,要不我們著手派人」何師爺手掌在脖子上劃了一下,請示地看了看刁玉明。
「晚了!」刁玉明厭煩無比地道:「他現在是宋若岑的弟子,那是那麼容易動的,陳玄這種雜魚,現在只能先放在一邊,當務之急是大陽山的事,不能讓馬旭知道!」
「要讓他順藤摸瓜,往上找,你、我,我們的全家老小,一個都別想活!」
何事業聞言目露兇狠,「馬大人方才在堂上可說了,要擇日重審,大人,要不要把牢里大陽山那幾個?」
「那還用問麼?」
「是是!」
「那我馬上讓人去辦,保證讓他們都活不到明日早上。」
何事業剛要退出去,又被刁玉明叫住,「等等!那個胡斌,不用把他弄死,他還有用!」
*
出了府衙。
於煥之一臉意外的對陳玄道:「你剛才在堂上當真大殺四方,從前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能說!」
「不說怎麼著?」陳玄不以為意,「不說難道還等著姓刁的孫子,往咱們頭上扣屎盆子?」
「呵!」
於煥之笑出聲,轉而又想到泰安縣的事,十分嚴肅地問道:「你真要去泰安縣當縣令?玄哥兒,一旦走上仕途公務繁雜,你還答應老師明年的院試。」
「泰安縣又是那樣的爛攤子。」
「你真的想好了嗎?」
「想好了!」陳玄身側飛快跑過光著屁股的小乞丐,永州街上還是會老樣子,搏殺賭命的,在官府門前不遠兜售違禁香雲散的,煌煌乾坤,永州如此邊塞大城,隨處可見賣兒賣女,乞討老幼。
人活著不如狗的場面,血淋淋地鋪陳眼前。
他深吸一口氣道:「煥之,我有時候想,人這一生到底為了什麼。」
每個讀書人,初聽得,「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亂世開太平」那個不曾動過,捨身為天下只為拯蒼生黎民的念頭。
但哪一點衝動的心頭血。
被屢次不第的挫敗,被衝動淫亂的念頭,家世才學樣樣不如人的境遇加身,如此種種經時間磋磨雕琢,還能剩下幾分。
陳玄道:「現在這世道,你說我有錢麼?錢我沒有孟永財莫昌林這樣的老闆多,要論別的呢,武力,我有你們堪比親生的兄弟四個,但還是被大陽山的土匪逼迫,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