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章:公堂對簿,陳玄完勝!
2024-05-25 04:21:02
作者: 霸氣側漏漏你一臉
陳玄卻道:「不曾有此事。」
「沒有?」
刁玉明兩眼怒瞪著,陳玄滾刀肉似的,簡直叫他氣極,「大陽山的土匪本官曾事先挨個審問過,他們皆言是你先殺了大陽山的三當家胡建,才至於六月初八他們上門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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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卻說沒有?」
「自然是沒有!」
陳玄據理力爭,「草民並不曾見過什麼胡建,什麼三當家,只知道,大陽山的土匪綁走了我的家人,綁走了同村的姑娘婦人十數個。」
「現今,我與我家兄為救家人反殺大陽山土匪若干,救了差點被糟蹋的同村婦女,官府才得以不廢一兵一卒剿滅為患多年的大陽山土匪,大人治下百姓受到如此傷害,大人您,一不對苦主進行安撫,二不詢問我兄弟二人,當日事發詳情,卻對惡貫滿盈的土匪之辭逼迫小民。」
「小民從不知,為百姓伸冤,為法理伸張正義的公堂審案,竟然是這個樣!」
「還是說,只有刁大人您的審案方法與眾不同。」
「不對綁匪予以懲罰,只一心追問苦主子虛烏有的事!」
轟!
堂上堂下的人集體傻眼。
這個陳玄是什麼人,他是瘋了嗎?竟然如此置喙當朝五品知府。
刁知府,在永州浸淫數十年,在場的人哪一個不知他的手段有多陰狠,這個陳玄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公然指責刁玉明!!
馬旭怔怔然地看著陳玄,他之前只是讓陳玄來做個證,按律走一番流程而已,他料到刁玉明會刁難陳玄,也做好了保護陳玄的準備。
卻沒想到,陳玄的嘴竟然如此刁鑽。
一時間大義,律法全成了他羞辱刁玉明的手段。
「大、大膽!!!」
刁玉明簡直就要氣瘋,竟是直接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鬍子都被震怒的氣息吹得直飛,他豎起手指指著陳玄,梗住半晌,竟是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最後,「大膽陳玄,如此悖逆之徒,如此狂妄之徒……本官簡直見所未見!!」
「來人!來人!把他給本官拿下!」
「拿下!」
「刁大人!」
馬旭蹭地起身,擋在刁玉明的手指前頭,「下跪村民陳玄,犯了何錯過,要刁大人把他當堂下獄?」
「何過錯?」刁玉明一輩子沒被人這麼罵過,而且是當著公堂之上,這麼多人的面指著鼻子罵,他陳玄是個什麼東西。
不過是個抱上宋若岑大腿的狗崽子。
憑他也敢!
憑他也敢,對他堂堂知府指手畫腳。
「陳玄一介白身,妄議本官為人,刁鑽狂妄擾亂公堂!」刁玉明動了真火,衝著本來就看不順眼的馬旭大嚷,「難道本官還治罪不了一個白身書生嗎?」
「刁大人!」
馬旭分毫不讓,「依本官看,這位陳玄所言完全屬實,刁大人,今日既然是大陽山的土匪過堂審問,你為何在一無人證,二無物證的情況下,僅憑几個土匪的片面之詞,就逼迫一個無辜百姓?」
「你動著刑枷威脅,下獄恐嚇,他難道就該全都聽憑處置嗎?」
「馬旭!」
刁玉明氣極,「你打算在這公堂之上與本官作對到底了?」
「非是本官與刁大人作對!」馬旭疾言厲色道:「是刁大人審案未免偏頗,大宴律法在上,公堂審案若無公允,那你我為官又是為何?」
「難道刁大人,真要我一紙奏摺把刁大人的所作所為,上奏朝廷嗎?」
「你上奏的還少嗎?」
公堂之上,永州最大的兩個官,當眾唇槍舌戰,你來我往,徹底震煞眾人,從前只聽說刁玉明與馬通判相互交惡。
到了今日才親眼見到,竟然水火不容至此。
「二位大人!」
「二位大人……」
師爺書記官堅持連忙出來勸架,能有兩炷香過去,罵戰才將將偃旗息鼓。
公堂上下所有人,被兩位大人比婦人罵戰高超不知多少的嘴皮子全給嚇得大氣不敢喘。
於煥之眼珠動了動,暗地裡伸出手,對陳玄默默比了個大拇指。
陳玄傲氣頷首。
開玩笑,想當年他念大學的時候,乃是辯論社,第一桿槍,打嘴架而已,從來只有他不願,就沒有輸的時候。
又過了一會,刁玉明足能喝了一碗茶才緩過來,他咳了下道:「既然無認證無物證,那陳玄殺害大陽山三當家的事,日後再審案。」
「公下大陽山土匪,之前本官所念罪狀,你等可承認?」
大陽山土匪的罪狀是剛升堂時候念的,那麼多,那麼長,都過去這麼久了,兩位大人就差沒跟娘們似的撓起來,現在問他們,他們上哪兒能記得。
公堂上氣氛滲人,這會就算不記得也得記得。
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
老喬兩眼一閉,心一橫,咬牙道:「承認。」
其餘土匪也跟著萬念俱灰道:「承認。」
「既然承認罪狀,按大宴律法,平民落為草寇者,三年以內無若無傷人性命……」
墨跡冗長的判決總算念完了,就在刁玉明馬上要說退堂,陳玄以為結束的時候。
一旁以莫家為首的富商說話了,「啟稟大人!」
「又有何事?」刁玉明唇角勾出弧度,裝著黑臉,「今日的案情審完了,有什麼事改日再說!」
富商莫林昌站出來,行禮道:「大人!兩年前我兒與在場眾位老闆的家眷,一同消失,當時官府並未給出說法,隔日便有大陽山的土匪上門勒索。」
「這兩年來,錢我們也給了,除了每個月信件上的隻言片語,連人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現在大陽山的土匪都被抓了!」
「敢問大人,我們的家眷,我們的孩子呢!」
話音剛落,在場來的婦人中隱隱爆發出淒婉的哭聲。
男人們則地看著刁玉明,架勢凝重得非得今日討個說法不可。
「你們的家人?」
刁玉明此刻宛如騎在牆上,兩頭下不來,拿了西北富商的家人,脅迫他們不得離開西北門,每年索要巨額錢財,這種要命的事必然不能讓馬旭知道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