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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章:陳玄的方子,尿能治病引震驚!

2024-05-25 04:19:57 作者: 霸氣側漏漏你一臉

  「……啊?」從生下那刻起,就是藥罐子的范鈺,對他說的壓根不感興趣,反而問,「冠、冠動什麼?」

  「啥造影,是灶王爺的影兒嗎?」

  陳玄:「……」

  「嗯,灶王爺的影兒!包治百病!」

  

  職業習慣,直接把現代醫學術語念出來了。范鈺這種先天性的心臟病,並未無藥可醫,若是在現代一場不足三小時的手術便可解決。

  在沒有各種醫療儀器的古代,全靠湯藥維繫,范鈺能活這麼久,已算老天開眼了。

  「師兄,我問你個問題。」

  二人從僻靜巷口走出來,陳玄擺出不恥下問的姿態。

  小范公子十分吃這套,立刻揚了一把騷包的扇子,「嗯,你問!」

  陳玄道:「我曾在收復豫州的時候,做過抵擋鬍子衝鋒的肉軍,那時候我就好奇,咱們大宴既然有火器火炮,為什麼不直接轟了胡人的老巢。」

  大宴朝這時候,已經突破了火藥只燃放與煙火,火藥應用於火器。

  「不夠唄!」

  范鈺說:「朝廷每年給我爹的軍餉,就那麼點,兵部的條子到了戶部,扒一層,出京扒一層,從京城押韻到西北再被扒一層。」

  「百萬軍餉聽著挺多,到了我爹這裡就沒多少了!」

  「那火器,不是從朝廷運過來的嗎?」陳玄問道:「扒皮總不能連軍備火器這些東西也扒吧?」

  「火器重器這些那些狗東西自然不敢碰,但朝廷北方抵禦韃靼,那邊火器要的可不比西北少,而且前幾年他們謠言說我爹造反,還有宮中那個什麼貴妃……」

  「哎,我跟你說這些作甚!」范鈺止住話頭,「陳師弟,今天好不容易沒有我表哥看著我,你帶我瀟灑瀟灑去唄!」

  「瀟灑?」

  「你想去哪兒?」

  上次范鈺紅瀟樓拱了何小金,一條命差點撂那,陳玄可不想平白惹事端。

  見陳玄擰著眉,露出嫌棄神色。

  范鈺立馬晃著他胳膊央求道:「哎呀,不去勾欄那種地方,你帶我去吃吃茶聽聽曲就行!」

  也不知,於煥之那邊多久才能過得宋老先生的關,陳玄便帶著范鈺在城裡,吃逛吃逛起來。

  這下他總算是知道,何為紈絝子弟,之前接觸過的刁少康,是個禽獸不如的混蛋,這范小公子,不管走到哪兒,酒館,茶樓,都得先之乎者也點評一般。

  酒菜挑最貴的點。

  挑咸,挑肥瘦。

  唱曲兒的姑娘,要最好看的,胖了不行,瘦了先乾癟,須得弱柳扶風自帶三分風情,挑挑揀揀,簡直像是在挑通房小妾。

  那往唱曲兒姑娘懷裡塞銀子,只為了上人家胸脯摸兩把的行徑,簡直沒眼看。

  心臟病都沒擋住這位小爺好色。

  未時過半(下午兩點半。)

  陳玄領著范小公子逛到慶元堂跟前,門前鬧哄哄一片,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李遂就從裡面衝出來,「玄哥兒!」

  藥鋪裡面隱隱傳來哭鬧聲。

  「大遂?」陳玄問,「裡頭怎麼了?」

  托陳玄的福,李遂能在慶元堂當個幫忙的大夫,他見了陳玄露出感激的笑,「沒啥大事,沒錢看病的每日都有,這不又來一個。」

  「我好一陣沒看見你,要不要進來坐坐?」

  逛了好半天,陳玄也走膩歪了,他點點頭,跟范鈺一同走進慶元堂。

  「都說八十文,沒錢你來看什麼病!」

  「大夫,救苦救難的大夫,我就賒五天,五天後,我一定來還要錢!」

  「求求,活菩薩就給我開些藥吧!」

  剛一進入藥鋪,藥童二貴臉紅脖子粗地對著人嚷嚷,「藥鋪開門做的是買賣,你當這是廟,想一文不拿就抓藥,你怎麼不去拜佛!!」

  「我不是沒有錢啊!」

  那祈求的男人跪在地上,用盡了哀求之態,佝僂著的脊背,跟所有艱難活著的人一樣,臉上全是悽苦,他手裡捧著幾個銅板,高高舉著,「我求你,就賒了我一會,哪怕賒一天,叫我老娘不在遭罪,我都千恩萬謝地感謝你!」

  「感謝值幾個錢,誰要你感謝!」

  二貴說著抬腳就要踢,被陳玄被拉住,「怎麼回事?」

  平日裡接診的地方,不見老馬大夫,也不見趙掌柜,二貴見了陳玄與范鈺都在,氣焰矮了幾分,但依舊不耐煩,「他要抓藥,還沒錢,八十文的藥錢,非要賒帳!」

  「掌柜的不在,誰敢給他賒啊!」

  二貴只是一介藥童,連工錢都沒有,說的倒也是實情。

  李遂說:「掌柜和馬大夫有事出去,走的時候對我好一番叮囑,卻弄成這樣,哎……」

  李遂看病的能耐,陳玄知道幾分,尋常小病不在話下,但若是涉及人命,他的確是沒那兩把刷子。

  作為永州城價格最公道的藥鋪,慶元堂每日來看病的人不在少數,此時門裡門外,堵著全是病患,陳玄拉了一把地上那男人道:「你先起來。」

  「方才聽你的話,是家中老母親生了病?」

  那男的抹了一把眼淚,急切道:「是,我娘生病了,腹痛好幾天,我不是非要耍賴,是實在沒辦法了,八十文我真的一時半會拿不出來。」

  「但我在貨站抗包,每日都有十五文進帳,這八十文我肯定能還起!」

  「還能還起,一天十五個銅板,五天也才七十個幾個!」二貴已經槓上了,「你能還起誰信啊!」

  「行了,你別嚷嚷,一邊去!」范鈺掏了掏耳朵,沒好氣地說:「吵的小爺我耳朵眼都疼!」

  被訓斥了一句,二貴喪眉耷眼,退到一邊,嘴裡還嘟囔,「反正藥鋪不能賒帳,從前賒帳的那些,那個來還錢了,救命的時候是菩薩,要錢的時候就是孫子……」

  陳玄:「……」

  行醫問藥,醫者仁心,自古有之。

  世間沉溺苦海,皆是難救的人,僅一家藥鋪的人心,根本渡不了人間苦厄。

  一旦賒帳的口子一開,慶元堂往後生意難做,陳玄問道:「既然是你母親生病,那為何不帶她來看診,光是你口述,恐有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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