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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章:第一桶金,驚艷眾人

2024-05-25 04:19:30 作者: 霸氣側漏漏你一臉

  白酒不似白糖,一旦爆火,用量極大。

  像白糖那樣百十斤的供貨量定然是不行,孟永財這次也不再藏著掖著,他打算給足陳玄時間,讓他最少預備出來千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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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他找來名家題字,在江南文人世族當中先用這兩首詩打出名號,再逐步把「第一流」推向整個大宴。

  孟永財拿出足夠的誠意,陳玄也給他交低,他的高度白酒,只要基礎的地瓜燒管夠,別說是千斤,便是萬斤也就是時間長短的事。

  為此,孟永財當天就調了貨行的人手,將永通貨行現存的地瓜燒,一股腦全都派人往陳玄家裡送。

  當然這是要錢。

  那也比陳玄自己在各個零散商戶買來的便宜。

  一千斤白酒,五千兩銀子的大生意,孟永財沒一次性把定錢給齊,而是第一次給了一千兩定錢,以後每次二百斤酒,再結算一千兩。

  至於地瓜燒的本錢,另算,不混為一談。

  這次本來陳玄就送了三十斤酒過來,再加上孟永財給的一千兩定錢,刨除去正在裝車往他家裡拉的千金地瓜燒的本錢,兜里還剩一千零二十兩。

  懷揣一千兩銀票,出貨行的時候,陳玄整個人都是飄的。

  一千兩!

  放在古代,別說普通農戶,便是小福之家累積一輩子的財富,也未必能有這麼多。

  「玄哥兒……?」

  二狗哥一直等下樓下,見陳玄神深一腳淺一腳走出來,跟被妖精吸走了魂兒似的,小心翼翼喊他,「哥,生意咋樣了。」

  「……啊?」

  陳玄朝著張二狗眨了眨眼睛。

  「我說跟孟員外的生意談的怎麼樣了?」張二狗又問了一遍。

  陳玄抬起手盯著天上耀眼的日頭看了會,然後狠狠地擰了把張二狗的臉,力氣大得把張二狗擰的嗷嗷叫。

  「疼疼疼!」

  「哥,你擰我幹啥!」

  陳玄道「二狗,咱有錢了!咱富貴了!」

  張二狗瞪大了眼睛,以為他有病,「哥,咱不是本來就有錢,還能咋有錢!」

  他們兄弟幾個跟著陳玄做生意,才幾天的時間,每個人身上都有五兩銀子。

  五兩銀子!這年頭誰家能掏出來五兩銀子現銀,可不就是有錢人麼。

  「非也、非也!」陳玄搖頭道:「你之富貴與我之富貴,不能混為一談!」

  他從自己一朝暴富中緩過神來,拍了狗兒哥的腦袋,「走咱先去一趟錢莊!」

  錢莊,古代銀行。

  大的商號遍布大宴全國都有。

  陳玄進的這家永安錢莊,便是銀錢流通大宴南北最大的一家,他沒穿越前雖然是個醫學博士,但經受最多的錢,便是三十萬博士安家費。

  比這再多也不是沒有,但那是他一場場手術,一次次論文發表攢下的辛苦錢。

  可以還說陳玄兩輩子,還從來沒有過這般一夜暴富的感覺。

  喜從天降,根本不足以形容他現在的感受。

  千年信息差的壁壘在哪裡,在錢莊存錢,領取票根的時候,他想了許多,比如現代的洗潔精,香皂,香水化妝品,武器製造等等……

  但腳邁出錢莊的那一刻,永州城內渾濁的風一吹,他便瞬間冷靜下來。

  他雖然有了一本萬利的賺錢方法,但歸根結底還是搭上了永通貨上孟永財這艘船,若是沒有孟永財,或者的方子財富都被人盯上了……

  不對,他不就被人正盯著呢麼。

  視線偏轉,從進城起就跟著他的人,仍舊在不遠處賣貨攤子後面覷小心著他。

  還是先安身,再說其他的。

  他是冷靜下來了,但二狗子猶是在夢中,下了錢莊台階,他猛地拉住陳玄的胳膊,「哥,你再掐我兩下,我咋跟做夢似的呢?」

  「你快掐我兩下,我是不是還沒醒呢!」

  一千兩銀子……他哥咋突然就有了一千兩銀子,二狗內心滿是驚吼嚎叫,「我娘,我的姥,我的瓜皮,我的襖!」

  「掐你?」

  這要求好啊!

  陳玄壞笑了下,大手狠狠揪住狗兒哥麵皮,使勁往外一扯拉成一張大餅。

  把張二狗痛的嗷地一聲蹦起來,「疼疼疼!」

  「不你說,讓我掐你的麼!」

  「那你掐的也太狠了!!」

  「不掐,怕你夢沒醒,我的好弟弟……」

  陳玄背著手,優哉游哉地走著,連被人盯梢都不能減損他的好心情。

  永通貨行內。

  孟永財眯著眼酌著一杯酒,神情再滿足不過,被叫來的蔣長貴,一進屋就聞到滿屋濃烈酒香,大白天的自個的東家,竟是連顆花生米鹽豆子都沒有,就這么喝起來了。

  「東家,你找我?」

  「嗯,老蔣啊……你試試這酒如何?」

  蔣掌柜坐著西北第一南北貨行大管事的位置,走南闖北自然什麼好酒都品嘗過,期初他還以為是東家閒來無事要跟他喝一口。

  但第一口酒香入喉,他的眼睛便大大地瞪起來。

  「這、這酒……」

  東家給他的酒,不同於任何一種他之前喝過的白酒,這酒甫一入口,辛辣夠勁,再品滋味綿長,醇香濃厚。

  「怎麼樣,老蔣,這酒的勁頭是否當得大宴第一?」

  老蔣驚嘆道:「咱們大宴最好的酒便是在西北,咱們這等連風都烈性的地方,敢問東家,這酒是從何處來,這酒……」

  「便是京城的瓊漿玉釀也比不上啊!」

  「比不上就對了!」孟永財此時頗有自己是發掘千里馬伯樂的感覺,「上月城南姓陳的小子來我談白糖生意,起初我還動過把他的方子搶過來的想法。」

  「但現在……呵呵,還好我當時沒有魯莽啊!」

  「東、東家,你是說這酒是那個叫陳玄賣糖的送來的?」

  一連數次見面,老蔣早反應過來,陳玄就是當初被他攆出門外的苦哈哈。

  「那是當然!」

  如此機敏的年輕人,他十多年也就遇見這麼一個。

  孟永財沒少喝,他晃晃悠悠起身,道:「老蔣,給我備一份好禮,要那副京城官爺賞賜徐大家的春日圖,我要去拜訪宋老先生!」

  宋府。

  宋若岑三朝元老,當朝丞相至仕,於晟乾二十五年歸隱老家永州,至今已有五年,雖是上任丞相,門生故吏滿天下,但此人性格極為怪癖,甭管官大官小向來沒個好臉。

  便是初回西北,節度使范大人來也未曾敲開過他的門。

  「孟老闆,你來做何事?」

  宋家門房乃是宋若岑的親侄子,宋若岑清廉一輩子,所謂宋府也就是比平民家大點的四合院。

  孟永財一時興奮喝得不少,門裡門外站著,都能叫人聞見不小的酒味。

  他道:「這不清明剛過,我憶起與姑母幼時時光,心裡有些不舒服,想過來看看姑父,他老人家最近身體可還好?」

  宋若岑乃是前朝肅宗年間的殿試一甲,未在科舉中大發異彩之前,也曾是永州一普通窮苦書生。

  孟世一脈乃商戶世家,民間窮苦書生與商戶的聯姻常有。

  只不過這些年,孟家依仗宋若岑的威名,大肆擴張商業版圖,屢次惹得宋若岑不快,對孟永財其人不咋待見就是了。

  孟永財提著禮物就往裡擠,「姑父在家沒,我這有兩樣好東西要送給他!」

  還沒等門房反應過來,他人都已經擠了進去。

  宋家書房。

  「風吹萬物,君主以如何治下。」宋若岑對著自己兩個學生不苟言笑道:「今日你們就以這個為題,做一篇策論,晚飯之前有想法來與我說!」

  說完髒兮兮的老頭便甩袖離去。

  「表哥……」一場大病剛養好,范鈺的臉色還有些憔悴,「我病還沒好呢,這破爛文章我能不能不寫啊!」

  「不能!」

  霍遠瞪了他一眼道:「先生剛才講的是孟子有雲,風吹萬物各有不同,君主對待天下百姓也如萬物,這你要是不懂,我可就幫不了你了!」

  「啊……」

  范鈺哭喪著臉,嘴撅起來老高。

  霍遠師承宋若岑名下已有三年之久,一片孟子的策論根本難不倒他,范鈺在一旁抓耳撓腮屁股長釘子的時候,宋若岑剛在偏房躺下,管家的侄子敲門進來說:

  「大伯,那個孟永財又來了!」

  士農工商,便是富可敵國,在頂級政客面前也矮了許多層,宋若岑對這個亡妻的侄子半點好印象沒有,他道:「不年不節的,來我老頭子這裡做什麼,讓他等,耗累了自己就走了!」

  *

  村里新房正蓋著,不缺錢不缺料,進度飛快,沒幾日十多間房的地基便打好了。

  瞧著自己的新家逐漸成型,陳玄心情破好,忙碌蒸餾白酒的同時,也想起那天城裡跟蹤他的人。

  是得想個法子自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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