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逛勾欄
2024-05-25 04:19:11
作者: 霸氣側漏漏你一臉
桂花姐兒,也是這一帶最惡毒骯髒的罵人詞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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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哪家未嫁的姑娘被人嘲諷,像桂花街上的姐兒,那姑娘的爹娘絕對要跟人拼命。
古代人可比現代人會附庸風雅。
肉皮交易也能玩出殘花褪紅杏仁小的花來。
永州這等偏遠州府的青樓也不例外,陳玄記憶里那塊,對對子便可白嫖紅瀟樓頭牌的牌匾,還真就墨跡褪色地掛在哪兒。
「半山紅日半山影。」
只不過兩年前的對子牆上已經被人,寫滿了下聯,此時還是中午,青樓里的鴇兒龜公,都還沒起床,只有兩個跑堂的在紅瀟樓前廳灑掃。
「六月白雪六月晴。」
「一樹綠芽一樹春。」
陳玄看了整面牆也就這兩句下聯對的還算公證。
見沒人搭理,二狗子心虛扯了扯陳玄的袖子,「玄哥兒,他們咋不招呼咱,會不會把咱倆給打出去?」
紅瀟樓喝上一杯酒都要五百個銅錢的傳聞,在狗兒哥的童年記憶里根深蒂固。
他可不認為,他的好哥哥,陳玄真能捨得花那些錢,就為了他跟花魁滾一個被窩。
「放心,不會有人把咱倆打出去。」
「還記得,剛才我教你的話麼?」
狗兒哥蒙蒙的點了點頭。
陳玄站了會氣定神閒地對廳里掃地的跑堂道:「有人沒,這紅瀟樓是黃埔了還是怎麼著!」
他這一嗓子成功引來了跑堂的。
「喊啥喊!沒看到爺正在幹活麼?」
跑堂的趾高氣昂,略帶輕蔑地看著他倆。
迎來送往最基本的就是眼力見,不是跑堂的故意狗眼看人低,實在是以往這個時辰來青樓的,不是賣女兒的就是各家送菜的商戶。
畢竟那個正經人大中午來青樓拱被窩。
「呵!有喘氣的呢,還以為人都死了呢!」
「拿紙幣來,我家少爺要對對子。」陳玄擲了二兩銀子扔桌上,下巴一揚神情倨傲。
二兩銀子都夠在普通丫頭房裡過夜的了,再看這倆人,一高一矮,矮的那個衣裳嶄新腮若桃紅,明顯是個頭次進青樓找樂子的富家少爺。
再看那個麵皮白淨大高個扔錢的架勢,也像是個慣會玩的。
跑趟一見來人出手闊綽,立刻收了銀子樂顛顛把紙筆端了過來,「二位貴客,咱們紅瀟樓可是有規矩,二兩銀子只能喝酒,不能幹旁的,這對對子也要小金姑娘親自點頭才行。」
「況且這個時辰,美人恐怕都還沒醒呢。」
「管她醒不醒呢,只要床上沒旁的王八蛋就成。」陳玄舉起筆斜睨了一眼跑堂的的,表情紈絝,「我家少爺點她,那是給她抬舉,怎地怕我們給不起錢?」
「不敢,不敢,那可不敢。」
「一湖碧波一湖陰。」
陳玄刷刷兩筆寫下,毛筆一扔,請張二狗在一旁坐下,對跑堂的道:「去把美人兒請下來吧。」
跑堂的走後,二狗兒額尖冒汗壓低了嗓子說:「這、這能行麼?」
「放心吧,從現在起你就是張少爺,我就是你的隨扈。」陳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說。
紅瀟樓最好的姑娘房裡。
「幹嘛呀!」
丫鬟拉開門沒好氣的說「才什麼時辰,便來敲門,姑娘還沒醒呢!」
作為紅瀟樓咋皮肉市場上拉高銷售額的頭牌,何小金在紅瀟樓相當有地位,她接待的客人,除了極個別有極為的官宦富貴之外,其餘的一律要她本人才行。
跑堂嘿嘿賠笑,「一般的事哪敢擾了姑娘香夢,這不是樓下來了位貴客,出手還算大方。」
「大方?」
「出了銀子?」
跑堂伸出倆指頭,「一兩。」
「我呸一兩銀子也叫錢?」丫鬟叱罵道:「滾滾滾,少跟著杵著,你去回了就說我家姑娘身子不爽利,讓那倆窮酸趕緊走!」
既是開門做買賣,哪有把人往外攆的道理。
跑堂昧下了銀子,替樓下的二人說好話,「哎,香兒姑娘,別呀……」
說著他貼著丫鬟耳朵低語兩句,丫鬟眼中立刻流出驚喜,「真的,當真是個雛兒?」
「當然是真的。」跑堂拍著胸脯保證,「你不是嘟囔好幾天了,小金姑娘煩透了州府師爺那張老臉,樓下那個我可看了,小臉嫩著呢!」
煙花之地,脂粉仙娘,青樓女子一朝如泥潭,終生腌臢,不論是世人還她們自己本人都是這樣認為的,在她們心中,第一次男子的原陽是最能清潔自身之物,尋常青樓女子若是碰上頗有眼緣的頭次開葷男子,慷慨解囊墊付嫖資也是有的。
更何況像何小金這種接客基本都由自己做主的花魁之類。
「當真?」
丫鬟又問一遍。
「當然是真的,絕不騙你!」
「那好,若是我擾醒了姑娘不是那麼回事,仔細你的皮!」
女人梳妝打扮最是墨跡,等了約莫小半個時辰,一壺茶水都喝光了,陳玄正尿意盎然的時候,正廳的二樓上翩然走下來個人影。
陳玄往後稍微推了推,低著頭。
「二位客官,是你們要見奴家麼?」
何小金的嗓子就像被最溫柔的春風拂過,一張口,張二狗就十分明顯地哆嗦了下,臉蛋更是不爭氣地登時爆紅,「是、是我跟……」
見他差點說走嘴,陳玄趕忙踢了他一腳。
張二狗咳了下,努力正襟危坐,「是,早聽說姐姐大名,今日就像見上一見。」
聽丫鬟說樓下來個俊俏的雛兒,何小金本來不想見,但面前坐著的這個小公子,面龐乾淨濃眉俊俏,連看她一眼都不敢正瞧。
「那公子是想同奴家說說詩文還是……旁的?」
這女子身著鵝黃色衣衫,攏紗覆肩,溝壑半露,嵐山高聳,腰肢往下更是豐腴誘人,正是廣大男人最喜歡的一款。
長得是聽像個正經玩意的。
陳玄在心裡暗自品評了下。
何小金的手搭在張二狗的肩膀不輕不重揉捏了下,狗兒哥的身子立馬重重抖了下,「姐姐,說、說什麼就說什麼……」
這生澀的反應,惹得何小金掩唇一笑,「你這弟弟真有趣,六月白雪六月晴,一湖碧波一湖陰,弟弟這對子是你對的麼?」
「不,不是。」
二狗子用力夾了夾自己的腿,不安地瞥了一眼旁邊的陳玄,「是、我的隨扈哥哥說,有了這個才能見到你。」
何小金這才把視線挪到陳玄的身上,對上陳玄的臉那一刻,何小金驀地怔住,然後眨了眨眼睛,「我是不是與你見過?」
原主當年只與夢幻中情人重重一撇,就被抓走,這娘們根本不可能記住他,就算有印象陳玄也篤定只有臉熟,他輕笑道:「在下與少爺乃是經商遊歷此處,此前未曾與姑娘見過。」
「當真沒見過?」
「沒見過。」
「弟弟,你貴姓?來永州可是做生意?」
何小金打量陳玄片刻便挽著張二狗的手上樓,陳玄一路跟著,到了一處香噴噴的房間門口,卻被當了下來,「我家小姐與貴客相處,一向不願意有外人在場,你可先行下樓吃酒……」
「或者在隔壁房間休息也是行的。」
那丫頭長得不咋地,一片平原扣著倆茶缸蓋,卻眼珠子亂瞟,陳玄上下三路叫她掃視了個遍。
某種暗示的意味不要太明顯。
「不必了,我下樓去等。」
叫香兒的丫鬟,見他轉身就走啐了一口,「呿,忒沒情趣!」
下樓之後陳玄問了跑堂茅房在哪兒,放完了水,轉身身姿矯健地尋著無人處,攀上了二樓的房檐,輕輕推開何小金屋內的後窗。
「張公子,你還未與奴家細說,家中是作何生意,別、輕點……」
「都說了是做糖茶生意的……」
跳進屋內沒多久,屏風後的聲音就由交談聲轉向了台詞極少且凝練的密語中,床榻咯吱咯吱響個不停,不用細想都知裡面該是何等火熱的場景。
也不知是被當成雛兒的狗兒哥更心急一些。
還是何小金把狗兒哥這個假裝的雛兒,當成了個香焚寶鼎,燭插銀缸洗伐自身的爐鼎。
陳玄在椅子上坐下,淡定地給自己倒了一輩茶葉,暗暗想著:隔三差五就聽活春宮,光是這一樣就能超越小說里猶如過江之鯽的穿越者了。
狗兒哥的槍法初時罡猛,繼而衰,再而衰。
沒過多久,隨著何小金一陣浪蕩而魅惑的急喘之後,床板的物理碰撞終於偃旗息鼓。
「小哥哥,你們十六歲的男人,都是你這般不懂憐香惜玉的麼?」
屏風那頭何小金柔媚道:「你瞧,我這腰都被你掐疼了!」
「對、對不起……」
狗兒哥聲音略帶沙啞,明顯不懂如何跟這樣打巷戰豐富的女人打交道,又安靜了一會他說:「姐姐,你可真好看!」
「那當然,我何小金可是這永州城裡最有風頭的女人!」
「哎,對了,跟你來的那個大高個,他真的你的家丁隨扈麼?」
聽何小金提到自己,陳玄摩挲茶杯的手指停頓下來。
連同呼吸一起,都有些停滯。
就聽,張二狗道:「不是,他是我的哥哥,因為我總說你,說你太太、太……」
「太什麼?」何小金悶聲笑了聲,「覺得我太好看,想上我的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