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皇子VS太子

  「六歲？」江瑟瑟一驚：「三哥你覺得北堂驚羽是這樣的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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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清禮搖了搖頭：「這個不好說，皇室之中的人哪有什麼善良之輩，如果太善良的話早就死無葬生之地了，不管怎麼說，北堂驚羽以一個不為人知的皇子成為了太子，他一定有著常人所不能擁有的一份心計。否則北冥皇也不能這麼重視他！要知道北冥國與別國不怎麼一樣，別的國家立儲大多是立長立嫡，而北冥皇則是立強，也就是說不管皇子的身份如何，只要有能力都能為太子，否則便是嫡長子也不可能成為太子，這與北冥國的民風也有很大的關係。他們相信強者生存，北冥國終年冰雪，愛食肉類，以至於骨子裡彪悍，性情暴燥的多，但看北堂驚羽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一看就是心眼多的。」

  江瑟瑟回頭看向了虞清禮，眨了眨眼笑道：「看來三哥對北堂皇子的印象不怎麼好。我以為按著三哥的性子不會這麼評價一個人的。」

  「我這不是怕你上當麼？」虞清禮一本正經的樣子，完全沒有背後說人壞話的尷尬。

  江瑟瑟笑了笑，心裡知道虞清禮定然與北堂驚羽有著不為人知的恩怨，不過別人的生活她無意去干涉，這世上誰還沒有一點的小秘密？她雖然與虞清禮兄弟相稱，但說好到哪去也不見得。

  「三哥，你說北堂驚羽會怎麼回答虞落雪？」

  別看虞落雪隨意一問，但裡面卻是暗藏玄機，按著虞落雪的身份那可是虞國的公主，以虞國一國公主之尊親口向北冥國的太子求婚，如果北堂驚羽回絕的話，那傷的可是虞國的臉面，弄不好會引起兩國之間的矛盾。但是如果北堂驚羽為了兩國交好不得不答應了虞落雪的話，那北堂驚羽就必須娶虞落雪了。

  不是江瑟瑟滅了自己的威風而漲了他人的志氣，實在是江瑟瑟看不出虞落雪哪裡配得上北堂驚羽！

  論身份，一個是太子， 一個是公主，北堂驚羽明顯比虞落雪的身份高，畢竟太子只有一個，公主卻能有好些個。

  論容貌，雖然虞落雪長得不錯，但卻跟北堂驚羽相比還差了一些。

  論學識，虞落雪就算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以著北堂驚羽這種驚才絕艷的本領，估計琴棋書畫這些絕對能把虞落雪給秒成了渣渣的。

  論財富的話，別看虞落雪是公主，但手上還真沒什麼錢，怎麼也不可能經得上一國太子有錢！

  還有最後一點，虞落雪早就不是完壁之身，一般人是看不出來，但江瑟瑟總是有種詭異的感覺，那就是皇室的子弟都有天然的辯別女子是不是處子的能力。不然怎麼江瑟瑟剛才會不小心從北堂驚羽的眼裡看到了一抹快如閃電般的厭惡呢。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這虞落雪是無論如何也配不上北堂驚羽的。

  江瑟瑟正在一邊看著好戲，這時只聽北堂驚羽淡淡道：「承蒙公主錯愛，不過本宮與公主素味平生並不了解，哪能胡亂應了公主所言？那豈不是對公主不負責任？而且兒女終身大事向來都是由父母作主，不如公主問問本宮的父皇可好？」

  「噗！」江瑟瑟禁不住噴笑了起來，這打臉打得狠啊！

  北堂驚羽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而是讓虞落雪去向北冥皇提親，這虞落雪要是敢向北冥皇提親才是天大的笑話呢！北冥皇只一句話讓你父皇來說就能把虞落雪給打回去了，而且還能讓虞皇再也沒臉去提這事。

  這天下有哪家公主這麼不要臉自己上門求嫁的啊？

  虞落雪臉色一下變了，她要是能說動虞蕭秋向北冥皇求親，還會借著這祭月節這麼多學子在的機會向北堂驚羽求親麼？這不就是為了營造出北堂驚羽與她有不清不楚的關係，然後讓北堂驚羽逼於輿論不得不同意麼？

  「北堂公子答應下之後，本公主自然會稟告父皇向北冥皇說明事實的，畢竟兩國通婚也是為了兩國之好，而不是為了製造怨偶的是不是？」

  虞落雪打定了主意要逼著北堂驚羽同意，這樣也就不怕北堂驚羽反悔了。

  北堂驚羽眸光微沉，冷芒射向了虞落雪，要不是這裡是虞國，北堂驚羽早就一巴掌把虞落雪給扇飛了。什麼玩應兒，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來逼迫他！

  他掃了眼跪了一地的書生，卻看到學子們一個個露出了疑惑之色，擺在一邊的手微緊了緊，不管怎麼說，他瞞下了身份成為了岳麗書院的院長，那其實對於這些學子來說就是欺騙，他已經引起了這些學子心裡的反抗，現在虞國的公主不惜紆尊降貴親自來求嫁於他，他要是還不答應的話，恐怕會引起這些學子們對他更大的反感。

  他本來是想借著書院院長的身份來廣納虞國人才為門生，從而為北冥國謀求更多的好處，哪知道卻因為虞落雪的這麼一招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這一刻，北堂驚羽殺了虞落雪的心都有了。

  微垂了垂眸，再抬起頭來時，北堂驚羽堅定地搖了搖頭：「公主乃是虞國最尊貴的女子之一，本宮怎麼能與公主私訂終身而壞了公主的名聲呢？這事還是另議吧，虞三皇子，你說呢？」

  虞清禮一聽，北堂驚羽竟然把他的身份給暴露了，不禁心中一惱。

  如果他不在的話，就虞落雪這麼胡攪蠻纏，弄不好，北堂驚羽最後還真不得不娶了虞落雪。畢竟一個女的與一個男的牽扯在一起，輿論總是偏向於弱者，何況北堂驚羽還隱瞞身份來了岳麗書院當了院長有欺瞞之嫌，到時就算是北堂驚羽是白的，也得被人說成黑的。

  雖然虞落雪嫁給北堂驚羽對虞國來講沒有好處也沒有壞處，但能給北堂驚羽添堵，虞清禮覺得也是讓他心情愉悅的事。

  不過現在被北堂驚羽這麼一點明，他就算是想裝聾作啞也不可能了。

  眾學子大吃一驚，本來公主來到他們的書院已是讓他們驚訝萬分了，沒想到他們的皇子也來到了岳麗書院，這簡直是太振奮人心的事了！

  學子們一個個都漲紅了的臉，激動地看著虞清禮。不光了學子，一些教丙班的夫子也激動的渾身打顫了。機遇啊！機遇！

  這可是皇子啊，身份高貴的皇子竟然紆尊降貴來到書院了，如果有幸能跟皇子交好了，未來可不就能平步青雲了麼？一時間眾人如同打了雞血般興奮地看著虞清禮，那灼熱的目光恨不得把虞清禮給燒化了。

  在眾人火熱的注視之中，虞清禮輕輕地咳了咳，走了出去。

  張公子也激動不已，扯了扯江瑟瑟的袖子，擠眉弄眼：「江小公子……他……他居然是皇子！天啊，我居然見到了活的！」

  「……」什麼意思？敢情你以前見的一直是死的？

  「不，不，你別誤會，你知道我就是一個平民老百姓，以前只是能聽到皇子事跡，最多也是看到宮裡傳出來皇子的畫像，可是說是畫像又怎麼能跟真人這麼傳神啊，今日一看，果然三皇子長得龍鳳之姿，謫仙氣質讓人嘆為觀止啊！天啊，我這不是作夢吧！對了，江小公子，你揪我一把……啊……你做什麼？疼死我了！」

  「不是你讓我揪的麼？」江瑟瑟面無表情道。

  「可是我沒讓你用這麼大的力！」張公子恨恨道，突然指著江瑟瑟道：「你……你……我知道你是誰了！」

  「我是誰？」江瑟瑟斜睨了他一眼，這位真夠遲鈍的啊，看她叫虞清禮三哥，居然到現在才發現他的身分。

  張公子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壓低了聲音，真誠無比的眼神凝視著江瑟瑟：「江小公子，你當不當我是哥們？」

  「……」

  「如果當我是哥們的話，那麼我這個當哥的就托一聲大，如何？」

  「……」誰認你當哥了？

  「好，衝著你把我當哥這份情，我也不能看著兄弟你誤入歧途！」張公子露出了語重心長的神情：「兄弟啊，雖然三皇子長得俊美無比，氣質高雅絕倫，又權高位重，可是他畢竟是男的是不是？」

  「是啊。」江瑟瑟奇怪地看著張公子，不知道他又發了什麼瘋。虞清禮不是男的還是女的麼？

  「他是皇室子弟，將來的首要任務是傳宗接代是不是？」

  雖然江瑟瑟不認為身為皇室子弟首要任務是傳宗接代，但是對於皇子沒有後代是萬萬不行的，於是也點了點頭。

  見江瑟瑟贊同自己的話，張公子微吁了一口氣，又再接再勵道：「你看啊，現在他年輕，你也年紀小，所以有的是年輕人的衝動，想法不成熟，一旦等你長大了，你再回過頭來，你就會後悔了，是不是？」

  「我為什麼要後悔？後悔什麼？」江瑟瑟一頭的霧水，迷惘地看著張公子，雖然張公子說的每個字她都懂，怎麼放在一起，她聽不懂呢？

  「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張公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跺了跺腳，把聲音壓得更低，幾乎湊到了江瑟瑟的耳邊。

  「你一邊說去，別靠得太近。」江瑟瑟嫌棄的推了推張公子。

  張公子倒不生氣，反而高興了起來，能拒絕男人的靠近說明還是有救的！

  微微拉開了距離後，張公子語重心長道：「你是沒經歷過女人，我告訴你啊，這天下就女人才是最好的，女人長得美艷，身材還好，那皮膚也好，摸起來就跟水滑洗凝脂般，還有女人說話的聲音也好聽，尤其是在床……呃……反正女人那是千嬌百媚，好得不能再好了，所以兄弟，你一定要懸崖勒馬啊。」

  「……」江瑟瑟皺著眉道：「你到底在說什麼啊？該不會是你家開了妓院，你在拉客吧？我才十一歲，不可能給你去捧場的！」

  「……」張公子眨了眨眼，隨後臉都脹成了青紫色：「你胡說什麼啊？誰開妓院了？」

  「那你不遺餘力地說女人好做什麼？」

  「難道女人不好麼？你看不起女人麼？」

  「當然不是。」

  「那你為什麼不喜歡女人？」

  「我為什麼要喜歡女人？」

  「你不喜歡女人卻喜歡男人麼？」

  「當然，我又不是有毛病！」

  「……」張公子急了：「兄弟，你怎麼能喜歡男人呢？你還有大好的人生啊，你如果選擇喜歡男人，以後你會被千夫所指的！」

  「……」江瑟瑟眨了眨眼，好象她喜歡女人才是不容於世道的吧？

  想了想，江瑟瑟試探道：「你為什麼這麼激動？」

  「我能不激動麼？你看看虞皇子是什麼人？那是你能肖想得起的人麼？現在虞皇子對你是不錯，可他到底是生於帝王之家，如果哪天他對你沒有了情義，你就是他人生之中的一個污點，弄不好就直接把你給滅了口！男男相愛本就是不容於世的！到時你說這天下誰會可憐你？你說你這不是毛坑裡打燈籠找屎麼？」

  江瑟瑟這時聽懂了，頓進臉黑成了墨，直接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滾！」

  「兄弟……」張公子不死心還想再勸。

  江瑟瑟回頭瞪了他一眼，打斷道：「再說一個次，我把你扔出去，讓你買不到你心儀的畫！」

  張公子一聽頓時閉口不言了，只看著江瑟瑟的目光哀怨不已。

  這時虞清禮走到了虞落雪的邊上，冷冷地睇了眼虞落雪，虞落雪咬了咬牙，然後對著虞清禮行了個禮：「三皇兄！」

  「回去我會把這裡發生的事告訴父皇的，你先退下去吧。」虞清禮淡淡道。

  「為什麼？我還沒和北堂太子達成協議呢！」虞落雪咬了咬唇不甘道。

  虞清禮本來已經走過虞落雪的身邊，聽到虞落雪的反駁，腳下微頓，慢慢地轉過了身，似笑非笑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虞落雪只覺有股子強大的殺意從席捲向了她，讓她的皮肉有割裂般的疼痛，她甚至感覺到皮膚里有絲絲的血正在帶著她的生機向外流出……

  她嚇得一個激靈，連忙道：「皇兄，我是來參加論詩會，等論詩完了我就回去。」

  「嗯，好好玩，玩完早點回宮。」

  隨著虞清禮這話說完，虞落雪只覺身上一松，那股子強烈的死亡感瞬間消失了。

  她長吁了口氣，努力保持著平靜，微抬起了頭，偷偷看向了這個青松翠柏般的皇兄，這個神秘的仿佛只是在傳說中的皇兄，想到曾聽到宮女對這個皇兄的評價，她止不住的打了個寒戰。

  虞清禮雲淡風清的走到了北堂驚羽的面前，在離著北堂驚羽五步之外停下了。

  他拱了拱手，笑如春風：「北堂太子。」

  北堂驚羽也站在那裡，笑得謙如君子：「三皇子。」

  兩人一個笑得柔和溫暖，一個笑得春風習習，可是無端的，所有的人都覺得房間裡涼餿餿的，離的兩人近的學子們更是條件反射的退避著，只一會，就離了兩人三丈遠，使得兩人與眾人之間擁有了絕對的距離。

  良久，虞清禮才道：「北堂太子光臨虞國，本皇子身為虞國的皇子，竟然沒有收到一點的消息，真是失職，失禮之處，還望北堂太子莫怪。」

  這話聽著是客氣，其實是暗中指責北堂太子竟然不按著兩國友邦之間的禮儀，不下兩國出使書就來了虞國，非但到了虞國還當上了虞國最重要的書院的院長，這要說北堂太子沒有什麼陰謀，讓所有的人都不相信。

  果然聽了虞清禮這話後，所有的學子都眼中露出了驚疑不定之色，對岳麗書院院長崇拜歸崇拜，但如果這個院長是他國包藏了禍心的太子，那這種崇拜瞬間就能成為仇恨了。這學子們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拳拳的愛國之心還是有的。

  見學子們驚疑不定的神情，北堂太子暗惱虞清禮手段太高，只三言兩語就把他的學子們送到了他對立面去了。

  他笑了笑，笑得風光霽月，拱了拱手道：「說來還是本宮的錯，聽說虞國的岳麗書院人才濟濟，代代皆有天才出世，本宮雖然身為北冥國的太子，但卻從小愛好詩書，尤其是對虞國的書畫更是仰慕不已，為了怕給貴國添加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本宮才決定隱姓埋名前來書院求學，哪知道得到了眾位學子的推薦成為了院長，真是三生有幸，多謝諸位學子們的支持！」

  北堂驚羽說完後，還對著各位學子作了個輯。

  頓時剛才還對北堂驚羽有著懷疑的學子們又興奮了起來，在啊，他們的院長向他們行禮了！北冥國的太子向他們作輯了！

  這是何等的榮耀啊！

  這一刻，誰還管北堂驚羽是哪國的人了，只知道他們被北堂驚羽這個從小就被各國贊為神童的人行了禮！今天這一幕，他們可以吹上一年了！

  虞清禮神色微沉，北堂驚羽果然手段高明，只不過一個作輯就收買了這麼多學子的心。

  也難為學子們容易被北堂驚羽打動，畢竟學子們只是沉迷於詩書之中，還不知道朝堂之事，不明白北常驚羽成為岳麗書院的險惡用心。

  而偏偏他這個明白的人還不能直接揭穿北堂驚羽，因為北堂驚羽雖然在岳麗書院當院長，可是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書院的事，他只是想以潤物細無聲的辦法慢慢潛移默化的給這些學子洗腦，然後挑出有用的人才成為北冥國的人才，甚至還可能埋在虞國給北冥國當探子，畢竟從岳麗書院出去的才子都可能成為虞國的棟樑之材。

  如果他這麼把一個未曾發生的事說出來的話，那麼學子們非但不會認可他的說法，反而會認為他這是污衊北堂驚羽，畢竟他的這番話等於懷疑若干年後學子們會被北堂驚羽所收買，這不是往學子們身上潑髒水麼？

  北堂驚羽也是吃准了他說不出原因，才這麼肆無忌憚的。

  「北堂太子，既然太子的身份暴露了，那這岳麗書院院長之職……」虞清禮想著就算我不能揭穿你的險惡用心，也不能讓你再當院長了。

  「怎麼?虞國有規定不能讓他國的太子當這個院長麼？」北堂驚羽露出奇怪之色。

  「這個……倒沒有。」虞清禮搖了搖頭，岳麗書院向來都是虞國相當於皇家書院的存在，怎麼可能有他國的人來當院長過？這個規定自然是從來沒有定過的。

  「既然沒有這個規定，那本宮還是繼續當這個院長吧，畢竟都是大家的厚愛才推行本宮當這個院長的，如果本宮半途而廢的話，豈不是給所有學子一個不好的榜樣，認為所有的事都可以不需要善始善終麼？這對學子們將來可是非常不好的榜樣。」

  北堂驚羽一副為了學子的模樣，還看向了眾位學子，那眼睛裡流露出來的意思就是：不是我想當這個院長，實在是我為了給你們當榜樣不能虎頭蛇尾.

  眾學子立刻感動不已，人家好好一個太子，過的是錦衣玉食的生活，來到這裡雖然不能說吃不飽穿不暖，但卻也不過是一般的吃住而已。畢竟岳麗書院並不允許奢侈生活的。這樣的高風亮潔去哪裡找啊？

  這簡直就是他們的楷模啊！

  於是所有的學子紛紛請願：「請北堂太子一定要繼續當這個院長啊！」

  「是啊，北堂太子，做事得有始有終才是，您不過才當了一年的院長，還有一年就可以卸任了，您一定要堅持啊！」

  「對啊，院長不是平日總教育我們堅持才能勝利麼？如果您身為院長都輕言放棄了，將來我們遇到困難也放棄麼？這不與您平時教導我們的理念相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