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能看到你的前世

  岳麗書院中，一群羽扇綸巾之士正圍著一些花燈品評著。

  「這首詩真不錯啊，快看看是哪位千金寫的？」

  「是柳絮飄零寫的。」

  「原來是飄香居的柳絮小姐，果然不愧為花魁才女，詩如其名啊，詩如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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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柳絮小姐本來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因家中犯的事才入了賤籍的，未入賤籍之前也是個才女呢。」

  「柳絮小姐不但詩才好，而且長得也美艷，要是能得以與柳絮小姐春風一度，真是人生之佳事。」

  「方文兄，這也倒不難，聽說柳絮小姐最喜歡的就是才子，你上次在鄉試中奪得魁首，正是柳絮小姐喜歡之人。不如今夜去飄香居會上不會？」

  「過獎過獎，柳絮小姐乃是天上神仙般的人物，哪是我等能肖想的？」那個叫方文兄的雖然一臉得色，不過穿著一件看似不錯卻洗得已經發白的綢衣，可見家境十分的貧寒。

  「嘁，什麼天上神仙般的人物？不過是一個妓子而已，方兄這麼說不但是把柳絮那賤人高看了，也把自己低估了，噢對了，我倒忘了方文兄家裡連一日三餐都難以為繼，哪來的錢去飄香居了，不如我請方文兄睡上一睡柳絮那賤人如何？」

  聽了這話，眾人都默不作聲。說話之人乃是京城的首富之子趙江，趙江這人雖然是首富之家，但卻不是什麼紈絝之子，很有幾分的才氣，只是從小錦衣玉食造成了他氣焰高漲又不能容人的小心眼。

  之所以罵柳絮為賤人，是因為他當初柳絮爭花魁時他曾一擲千金想與柳絮一夕歡好，但最終卻敗於另外一人。要是僅靠錢輸了沒得到了柳絮的初夜，趙江也不會這麼忌恨柳絮，偏偏他與另外一個才子在競價時都是同一個價錢，但因為那個才子長相比他更好，也更有才氣，所以柳絮選擇了那個男子。這樣讓趙江恨上了柳絮。而最讓趙江恨毒了柳絮的是因為他在那次競價後把柳絮痛罵了，從此他成了柳絮拒絕往來戶，讓他多次想買下柳絮發泄怒火都不能成功。

  於是趙江仿佛與柳絮幹上了，只要逮著機會就痛罵柳絮，並把柳絮貶的一文不值，連帶著喜歡柳絮的男子他都要陰陽怪氣的嘲笑一番。

  要說身為男子跟一個妓子這般置氣本來就落了下乘，讓人所看不起的，這就好象你是瓷器，妓子就是瓦礫，你一個精美的瓷器沒事跟瓦礫碰個什麼勁？到最後非但自己沒落到好，還敗了自己的名聲，是不是？

  可是偏偏趙江這人就是這樣的奇葩，一點也不顧及身份的胡來。弄得他在眾學子當中的名聲也算是臭遍了街了。

  不過雖然眾人看不上趙江，但架不住趙江有錢豪爽，加上家中有人在朝中為官，所以還是有一部分人願意捧著趙江的，倒是把趙江慣得脾氣越發的怪異，心胸也更是狹隘了。

  眾人都知道趙江的脾氣，為了不自討苦吃，一般都不與他為敵，就如大家知道柳絮與趙江的恩怨，聰明的人就算是讚賞柳絮的才氣也會放在心裡而不說出口的。也就是方文這種沒眼力價的人才會這麼毫無顧忌的誇讚柳絮。

  說起方文這人也是個奇葩的存在，他祖宗十八代有一個曾經是縣令，後來因為子孫不爭氣，家族慢慢沒落了，成了土生土長的農民。雖然是農民，但靠著祖上傳下來的幾十畝也比一般的農家過得愜意，算是富農階級。

  可是偏偏方家的人自認為祖上出了縣官，所以家裡算是書香門第了，看不上種田當農民，一心想著讀書改變命運，重見祖上的輝煌。

  讀書改變命運是沒錯，這年頭好些寒門學子都是農家出身，最後還有許多登上了高位的。但方文這人心氣太高，好高騖遠，用難聽點的話來說明明是丫環命偏要強享小姐的福。

  他明明生在農家卻滿眼地看不起農家的人，走到路上看到鄉親們都是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人。加上鄉試得了案首後，更是得意忘形了。把自己想成了文曲星下凡，不但看不起鄉親們，連自己的家人也看不上眼了，更看不上自己生長的家鄉，跟家裡鬧著要來京城求學。

  方家雖然在農村算是富農，但到了京城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就如一顆小浪花在大海里翻流的螻蟻存在。不說別的，就是喝口水京城都比周邊要貴上三分，何況在農村喝水都不要錢的地方？

  很快方文把從家裡帶來的，準備在京城大展身手的錢就用光了。要是一般人的話就會痛定思痛，放下身段給人抄抄寫寫也算是一條生計，偏偏方文這人屬於打腫臉充胖子的人，看不上那些在街頭賣字抄書為生的人，而是不停的回家要錢來充門面，為了能獲得更好的人脈，更是想著法子往才子們的堆里扎。

  這一回兩回，家裡賣田賣地還能供得上，時間長了哪還能供得起這個無底洞？家裡被方文逼得連飯都吃不上了。幾個妹妹更是為了給他提供錢財而被他爹娘給賣到了妓院去了。

  可是就算是這樣，也沒讓方文有絲毫的改變，他一面憎恨著自己的出身，一面還不停的拿著家裡的血汗錢在京城裡瀟灑著，甚至還出入妓院以示自己的風流倜儻。

  到最後，實在沒錢了，他就厚著臉皮蹭吃蹭喝甚至蹭妓，漸漸的所有的人都知道他這樣的德行了，與他保持了距離。偏偏這人還不自知，還把自己當成了天下少有的才子，心裡臆想著所有的人都得拍馬溜須哄著他，依然如故哪熱鬧往哪裡鑽，搞得這幫子書生鬱悶不已，礙於臉面也不好跟方文翻臉。

  不過別人不翻臉不代表趙江不翻臉啊，趙江這人本來就是我行我素的人，現在方文這般沒皮沒臉的人正好誇獎他所恨著的女人，這不是送上門讓找虐麼？

  趙江不好惹，方文遭人厭，現在不好惹的人直接諷刺上了遭人厭的人，自然沒有一個人願意說句勸解的話了，頓時整個書院裡一片安靜。

  眾人都把目光對向了方文與趙江，趙江倒是無所謂，他可是受慣了萬眾矚目的感覺，可是方文卻不一樣了，他雖然自以為是，但卻不是傻子，如何不知道自己不受眾人喜歡呢？只是他放不下這京城花天酒地的生活，還總幻想著自己有朝一日飛黃騰達，所以自我麻醉罷了。

  現在所有的人都帶著譏嘲的目光看向了他，他如何不氣如何不恨呢？

  他不氣自己沒皮沒臉，但氣家裡窮不能給他優越的生活，他不恨自己學業不精，不能潛龍飛升，而恨趙江不給他面子。

  他氣得滿臉通紅，瞪著趙江，唇不停的翕合著，卻不敢說出一句反駁的話。他不是傻子，知道自己不管哪一方面都不可能與趙江作對。

  趙江輕蔑一笑：「怎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麼？方文你不是習慣了蹭吃蹭喝蹭妓了麼，我這送上門給你，你難道也不要麼？」

  方文咬著唇，憤怒的連臉色變成了青紫色了，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心裡想著，有朝一日他得了勢，一定要把趙江誅連九族。

  趙江是沒聽到方文的心聲，要聽到一定會大笑出來，誅連九族？他方文以為自己是誰啊？皇上麼？

  不過方文不用說，趙江也知道方文在心裡罵他，不過他並不在意，在強權面前，螻蟻就算是用盡了洪荒之力也不能對他有任何的傷害。

  「不過本公子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你要是想蹭吃蹭喝蹭妓，可以！不過得從本公子胯下鑽過去。怎麼樣鑽不鑽？」

  「趙江，你不要太過份！」方文再也受不了了，對著趙江怒喝。

  「再加十兩銀子！」趙江從懷中摸出了一個銀錠子放在了桌上。

  方文勃然大怒：「簡直就是有辱斯文！」

  「二十兩！」

  「呸！」

  「五十兩！」

  「你……」方文氣得身體都抖了，可是眼睛卻不自覺地看向了那銀子，眼中充滿了貪婪。五十兩銀子啊，這夠他在京城用上一個月了，要是買上一件好衣服去妓院，憑著他的才名，說不定還能得到哪位日落西山的妓子免費的招待，要是碰巧碰上哪個欣賞他的妓子，說不定還能養著他，供著他直到他高中狀元。

  一時間方文表面在憤怒著，心裡卻盤算了開來。

  趙江是什麼人？雖然他是讀書人，但到底家裡是做生意的，最擅長的就是察顏觀色了，只方文眉眼一動，就知道方文心裡所想了，對方文這人更是看不起了。

  「一百兩！」趙江直接把一百兩銀票拍在了桌上。

  這下不但是方文心動得厲害了，就算是別的寒門學子也心動了，不過想到要鑽趙江胯下才能得到一百兩銀子，立刻放棄了這個念頭。

  身為讀書人，如果真鑽了趙江的胯下，那就是一輩子的污點，從此就與仕途無緣了。這種帳會算的人都知道該怎麼做。

  可是方文卻是被一百兩銀子迷花了眼，眼珠子幾乎貼在了一百兩銀子上了，心裡在不斷的安慰自己，昔日韓信還受胯下之辱 ，最後不也是名垂千古了麼？他就算是受了這辱又如何，將來總有一天得讓這些人知道他忍辱負重的決心！

  他這話幸虧沒有說出來，否則非得讓人笑死不可，人家韓信是沒辦何才受胯下之辱的，你算是什麼？你這是為了錢啊！這能是一回事麼？再說了你算什麼東西跟人韓信比？臉在哪裡啊？

  看著方文意動的樣子，趙江露出陰冷一笑，一字一頓：「一千兩！」

  「天啊，一千兩！」

  「趙江這是瘋了麼，居然花一千兩讓人鑽一下褲襠，他這是有錢燒的麼？」、

  「他不是一向如此麼，再說了趙家有的就是錢，這一千兩對趙江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他才不會介意 呢。」

  「是啊，聽說上次有一個他參加一個詩畫交流宴會，一個婢女說他畫得畫比當世才子孟一都好，他一高興就賞了一千兩的銀票呢。」

  「那方文豈不是連個婢女都不如了？婢女只說句好就能得一千兩銀子，這方文卻還要鑽下褲襠？」

  「呵呵，你以為方文比婢女又高尚到哪裡去麼？人家婢女好歹還知道自食其力，聽說那婢女還養著病重的爹娘與幼弟呢，這方文除了會問家裡要錢還能做什麼？就這樣，還沒聽他說過家裡一分的好，言語間還埋怨父母沒有給他一個好出身呢。」

  「怎麼會這樣啊？沒想到方文竟然是這樣自私自利，狼心狗肺的人。」

  「行了，別人的事咱們也不去多說了，要不咱們打個賭，看他會不會鑽趙江的褲襠如何？」

  「好啊，我賭一兩，他不會鑽。」

  「我也賭一兩，他不會鑽。」

  「我也賭一兩。」

  「我賭十兩，他不鑽。」

  「我賭二十兩！」

  「三十兩！」

  「五十……」

  不一會數百個書生都賭方文不鑽了。

  雖然眾人都看不起方文，有的也眼紅那一千兩銀子，但到底都是斯文的人，知道身為書生只要想著未來的仕途是絕不可能去鑽人的褲襠的。

  這時有人道：「我們都賭他不鑽，到時他不鑽了贏誰的去啊？」

  眾人頓時恍然大悟，是啊，都賭不鑽，贏誰的錢去啊？

  趙江聽了眾人都賭方文不鑽時，眉輕挑了挑，他走到了眾人的面前，直接拍出了一千兩銀子「我賭他鑽！」

  眾人一看一千兩銀子，再聽趙江的話，頓時沸騰起來，沒想到來參加個詩會還能贏些錢回去！剛才還在眼紅一千兩銀子，這不趙江就送銀子來了麼？

  頓時有人跳出來作莊了，然後將眾人出的錢子記了下來。只一會，賭方文不鑽的銀兩就達到了兩千兩銀子。

  這樣只要方文不鑽的話，這些人不但可以收回銀子，還能按著比例收回趙江出的賭資一千兩銀子。

  趙江一聽賭資達到了兩千兩，頓時笑了，本來他只想著羞辱方文一番，沒想到還能贏錢回去了，這真是天助他也。

  他也是財大氣粗的人，直接又拍了一百兩銀票放在了方文面前：「一千一百兩銀子，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你要鑽就鑽，不鑽就滾蛋了！」

  方文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眼睛卻死死地瞪著一千一百兩銀票，那紅紅的金額仿佛誘人的魔鬼勾引著他的心魂，跨近一步就是無底的深淵，可是卻那麼的吸引著他。

  一千一百兩銀子啊，就算他家是富農，可也從來沒見到這麼多的銀子，他家全部的家當也不過是二百多兩銀子，現在也被他揮霍一空了。

  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銀子了！

  有了這些錢，他可以在家鄉鎮中買上一間院子，再買一個鋪子，到時開個小買賣，再錢生錢，等他跟趙江一樣有錢後，找關係換名再考，將來定然能一飛沖天，權傾天下，又有誰會知道他鑽過趙江的胯下呢？

  到時他再把趙江殺了，豈不是美哉？

  打定了這主意後，方文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如狗一般的爬向了趙江……

  「砰！」

  正在笑著下注的書生把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不敢置信地看著方文。

  「哈哈哈……」

  趙江囂張地大笑，直到方文爬過了他的褲襠後，把一千一百兩的銀票扔在了方文的臉上：「滾吧。」

  方文拿著錢狼狽的跑出了岳麗書院。好不容易他跑出了書院來到了小巷子裡，心跳加快不已，實在忍不住他掏出了一千一百兩的銀票看了又看，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我有錢了！我也有錢了！我有……回來，那是我的錢！」

  正高興的方文手中一空，銀票就被人搶走了，幾個身材強壯的男子正圍著他笑。

  「……那是我的錢！」方文瑟縮了一下，終究是不甘心錢財被搶，強努著開了口。

  「你的錢？你喊它，看它答應不答應 ！」

  「那是趙江趙公子借給我的錢，你們搶了我的錢，就得做好得罪趙公子的準備。」雖然方文實不在願意借趙江的光，可是為了一千一百兩銀子，他還是扯起了趙江這張大虎皮。

  「哈哈，什麼趙公子借給你的錢？當我不知道麼？明明是你鑽人家的褲襠才得來了錢！來，你鑽一下我的褲襠，讓我感受一下是什麼滋味！」

  一股屈辱的恨意瀰漫了方文的全身，他緊咬著牙，恨恨道：「你們還是不還」？

  「呦，這會子倒是硬上了！媽的，你剛才怎麼不硬啊？你不是很會鑽褲襠啊！你倒是鑽啊，你鑽啊！」

  為首的男子一下火了，衝到了方文的面前就給了方文一個耳光，方文本是文弱書生，又怎麼會打得過這些地痞流氓之類，頓時被打翻在了地上。

  為首的男子一腳踩在了方文的身上，惡狠狠道：「你他媽的還敢回嘴？你給老子鑽！今兒個你要是不鑽，老子就弄死你！」

  方文悲憤欲絕，要是之前鑽趙江還能安慰自己畢竟趙江是有錢還有才的人，但現在鑽這幾個小混混褲襠，方文連理由也找不到了。

  見方文竟然敢不理他，為首的男子勃然大怒，對著方文就是一頓的拳打腳踢，直把方文打得上氣不接下氣，當中幾乎咽氣。

  「別……別打了……求求你們……我鑽……鑽！」方文氣息奄奄地求著饒。

  為首的男子手一揮，眾人停止了在方文身上的蹂躪，最後一個還氣不過的又踢了一腳，換來了方文悽厲的慘叫。

  為首的將兩腿分開，對著眾人道：「兄弟們，你們都排在我身後，今兒個也享受一下案首老爺鑽褲襠的感覺！」

  眾小混混大笑著一個個排在了他們老大的身後，連起了一條長龍。

  方文痛苦不堪地爬向了他們的褲襠……

  終於，在他爬完最後一個小混混後，為首的人猖狂的大笑：「小子，以後看到老子識相點，知道麼？」

  不等方文回答，為首男子道：「兄弟們，今兒個有錢了，老子請你們去怡紅院開開葷去！」

  「好勒，大哥，我可看中了小桃紅。」

  「我看中了小碧玉。」

  「對了，大哥，上次香玉可是侍候你了，這次也讓兄弟樂呵樂呵吧。」

  「行啊，大家一起也行啊！今兒個大家敞開的吃，敞開了喝，敞開了造，哈哈哈！」

  聽著越來越遠的聲音，方文心裡湧起了滔天的恨意，這一刻他恨天恨地恨上天下所有的人！

  就在他痛得迷糊快暈過去時，他恍忽看到了一雙繡鞋落在了他的面前，耳邊傳來他以為的仙音：「想報仇麼？」

  「……想！」他拼命了所有的力說出了這一個字。

  「那麼把靈魂賣給我吧。」

  「好。」

  江瑟瑟與虞清禮來到了最熱鬧的地方，到了中心後，江瑟瑟感覺眼睛有些不夠用了。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風俗，這話誠不欺人。就算是祭月燈節，虞國與周國也完全不一樣，讓江瑟瑟備感新奇。

  虞清禮也不知道是知道江瑟瑟沒吃飯呢，還是本著君子的風度，竟然一路給江瑟瑟買了許多的吃食，別說，還都是江瑟瑟平日吃不到的，而且味道還十分的鮮美，只一會就把江瑟瑟的小肚子吃的圓滾滾的了。

  這時的江瑟瑟仿佛回到了童年，完全被美食與美景所吸引了。竟然控制不住了要吃各種的小吃。

  不過虞清禮卻一反常態，竟然不再允許江瑟瑟再吃任何東西了。

  江瑟瑟氣呼呼地瞪著虞清禮，可是最終於還是妥協在虞清禮看似春風拂面，實則堅持冷清的態度下了。

  「江郡主，那裡有花燈，你去不去？」

  「不去！」江瑟瑟還生著虞清禮的氣，鼓著腮幫子鬧起了彆扭。

  「真的不去麼？」

  江瑟瑟不說話，直接表示無禮。

  「聽說第一名能完成一個心愿呢。」

  「心愿？什麼心愿？一個小小的賣花燈的居然敢開這麼大的口？」江瑟瑟一下被吸引了注意力，忘了與虞清禮的冷戰。

  虞清禮寵溺一笑，倒並不跟江瑟瑟計較，而是用清泉般乾淨的聲音緩緩道來：「天下第一樓是天下最神秘的樓，一向以賣消息為生，據說只要是發生過的事，無論時間的長遠，無論那人是多大的權貴，只要他們接下了單，就一定能完成任務。」

  「那其實就是暗探啊。他們這樣的營生居然還敢明目張胆的拉攏生意？不怕被人暗殺麼？」

  「暗殺？天下第一樓還擁有天下第一殺手組織，比攝政王的魔宮還厲害，誰有暗殺他們？再說了，這人誰也不說不定要求上他們，誰敢得罪他們？所以這天下權貴對於第一樓是又愛又恨。」

  聽虞清禮說天下第一樓比魔宮還厲害，江瑟瑟不樂意了，好歹她現在是魔宮的小主子，當著她的面被人下了面子，這讓她情何以堪？

  「哼，不過是情報組織，也敢大言不慚說殺手組織比魔宮還厲害？不過是危言聳聽罷了。」

  虞清禮看江瑟瑟不服氣的樣子，不禁笑了笑：「是我的錯，其實天下第一殺手組織並不比魔宮強大，說是強大只是因為他更神秘，所以造成了人們對未知事物的恐懼心而已。在我的心中還是魔宮更加厲害的。」

  「那是當然。」江瑟瑟的心一下得到了安撫，傲矯的昂起了頭。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去猜燈謎 ，畢竟平日要得到他們一個消息，不但要讓他們評定還得花上大量的錢財，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

  聽著虞清禮最後一句，江瑟瑟頓時有種神仙跌下凡塵的感覺，她怪異的看了眼虞清禮。

  「怎麼這麼看著我？」虞清禮還是露出優雅地笑，仿佛剛才說最後一句的根本不是他。

  江瑟瑟抿了抿唇：「天下第一樓又不缺生意，他為什麼要免費給一個心愿呢？我看他們也不象是愛沒事找事的人吧？」

  「你說的沒錯，不過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天下第一樓雖然是賣消息的，但卻還有一樣副業。不過知道這個副業的人整個天下最多不超過十個。」

  「什麼副業？」江瑟瑟剛問出口又來了句：「不能說就算了。」

  「沒什麼不能說的，我並沒有答應過給他們封口。」虞清禮微微一笑道：「其實說白了就是算命而已。」

  「算命 ？」江瑟瑟微蹙了蹙眉，不解地看著虞清禮，她可不相信能讓虞清禮這麼鄭重地告訴她的事，僅僅是算命。

  「確切的說是能看到一個人的前五百年，後五百年！」

  「什麼？」江瑟瑟一下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