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這是治病還是害命

  「小神醫，我想夜御十女。」

  「小神醫，我患了相思病，能幫我治好麼？」

  「小神醫，你能讓三公主喜歡上我麼？」

  「小神醫，我想把那玩意長得跟驢一樣長，行不行？」

  「小神醫，能不能給我一個生兒子的秘方？」

  「小神醫，能不能讓我體有異香，經久不散？」

  「小神醫，能不能讓我青春永駐，到八十歲也如少女般美貌？」

  「小神醫，我要長生不老！」

  「小神醫……」

  「小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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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食客們太熱情，江瑟瑟終於受不了跑了。

  天啊，這都什麼人啊，夜御十女？他也不怕鐵杵磨成繡花針？！

  相思病？她又不是月老還管什麼相思病？！

  媽的，讓三公主喜歡他？她又不是皇上還能給他指婚？！

  那玩意跟驢一樣長？就這麼想當畜生啊？！

  生子秘方？這天下的人都生兒子了，以後還能有後代麼？！

  還體有異香經久不散，又不是狐臭還能經久不散啊？！

  青春永駐到八十歲也如少女般美貌，這種好事她也想要好不好？！

  長生不老？這做夢了做得要求太高了一點吧？

  江瑟瑟氣喘吁吁的脫離了包圍圈，走到了偏僻之處才長吁了口氣。哎呀，這年頭當名人真不容易啊，群眾們太熱情了。

  「這位公子，要幫忙麼？」

  耳邊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江瑟瑟抬頭看過，眼中划過一道驚艷之色。

  柳小七瘋了似得沖回了家，一路上下人們只來得及跟柳小七行了個禮，才直起身時，才發現柳小七已然如風一般刮過了。

  衝到自己房裡的柳小七到處尋找著，突然想起自己因為厭惡女人，所以用的下人都是男子，又如風一樣的颳了出去，他也不費心，本著就近的原則，直接衝到了離他院子最近的慈心院，他親娘的院子，才進院子，正好看到他親娘的大丫環雪芳，一把拽著雪芳就往自己的院子而去。

  雪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又驚又懼地跌跌撞撞的就跟著柳小七走了，才進了柳小七的臥室，柳小七就一把撕開了雪芳的衣服，隨之而來是雪芳的尖叫聲，掙扎聲，還有痛呼聲，最後成了若有若無的呻吟聲……

  院外的人面面相覷，隨後欣喜若狂，一個個滿臉喜慶的往自己家的主子院子裡報告好消息去了。

  這一下整個柳府都驚動了，不但柳家十個老爺驚動了，十個夫人驚動了，就連柳老太爺，柳老太夫人也驚動了，一個個先是不敢置信地樣子，隨後一個個熱淚盈眶的沖向了柳小七的院子。

  聽著裡面床吱吱的聲音，柳小七的粗喘聲，雪芳的吟哦聲，柳老太太喜極而泣，不斷的拿著手裡的佛珠在轉著，嘴裡念念有詞：「阿彌駝佛，祖宗保佑。」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柳夫人則哭暈在了柳老爺的懷裡：「老爺，真是老天開眼啊，咱們的小七終於喜歡女人了，太好了，柳家有後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柳小七終於揚眉吐氣的結束了這場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床上戰爭。看著床上被他做得死去活來的雪芳，柳小七驕傲的仰起了頭。

  「雪芳，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姨娘了。」

  雪芳喜出望外，十分慶幸自己在第一時間碰上了柳小七，否則憑著她的姿色怎麼可能成為柳小七的姨娘呢？

  女人對自己第一個男人總是有著與眾不同的感情，而男人也是一樣。雖然柳小七玩過無數的小倌，但女人卻是第一回，雪芳對他來說確實意義非凡，何況這還是他擺脫斷袖後擁有的第一個女人，意義更是不一樣了。

  柳小七心滿意足的走出了自己的院子，準備把這件好事跟自己的親人分享，只是才打開門，看到院外近百個人頭，登時傻了眼。

  「祖……祖……祖父……」

  柳小七看著柳太傅老淚縱橫的樣子，連說話都結巴了。

  「好，好，好，好孩子，來，到祖父身邊來。」

  柳小七連忙走到了柳太傅的身邊，討好的看著柳太傅：「祖父。」

  「你……」就算是聽到了柳太傅卻還是不敢相信柳小七真的治好的斷袖的病，有種近鄉情怯的怯弱：「真的治好了？」

  「真的！」柳小七眼中含著淚：「祖父，我真的可以了！真的，不信的話，一會試給您看！」

  「……」柳太傅愣了愣，憋了半晌才道：「這就不用了。」

  「小七，來到祖母這裡來。」柳太夫人含著淚向柳小七招著手。

  柳小七立刻走向了柳太夫人，跪在了柳太夫人的腳邊：「祖母，是孫兒不孝，讓您操心了。」

  「不，不，是柳家對不起你！是柳家的錯啊！還好，咱們柳家祖宗有靈，保佑你，終於解了你的毒，真是太好了！太好了！來，讓祖母看看，你可有哪裡不舒服？」

  「毒？祖母您說什麼？您怎麼知道孫兒是中了毒？」柳小七大吃一驚，不敢置信地看著柳太夫人。

  柳太夫人看了眼柳太傅，柳太傅這才重重的點了點頭道：「走，你們都跟我到書房去。」

  柳家人面面相覷，然後跟著柳太傅進了書房。

  等眾人都坐定後，柳太傅才緩緩道：「其實小七之所以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是因為中了毒！」

  「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柳小七的親爹柳大爺迫不及待地問。

  「說來是我愧對於柳家啊。」柳太傅提到這事，臉上露出了羞慚之色：「不知道你們還記得不記得當初的十姨娘？」

  「這跟十姨娘有什麼關係？」

  「我這一生娶了一妻十妾，除了小九，小十死了外，其餘的都活得好好的，分別是你們的親生母親，說到這裡，我要感謝你們的嫡母，是她的寬宏大量讓你們的親生母親不但能生活得安穩，而且你們一個個也都能得到應有的待遇。」

  十個兒子都站了起來，包括柳老太太親生的兒子，都對著柳老太太行了個禮，表示尊重。

  柳老太太含著淚點頭道：「你們都是好孩子，既然是老爺的親生骨肉，又叫我一聲母親，我自然得把你們當成親生孩子一樣的對待。」

  十個兒子又是一陣的感謝。

  柳太傅老大開懷的點了點頭，隨後臉上露出了羞慚之色：「說來，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也是你們的嫡母，你們的嫡母在最好的年華嫁入了柳家，也曾與我相敬如賓恩愛數年，只是沒過多久，我便納了一房又一房的妾室進來，冷落了你們的嫡母，可是你們的嫡母還是一如既往的尊敬我，上敬婆母，下愛幼子，當中對那些妾室也是親切關愛。不愧為一個賢惠之人，也是我之幸事。

  可是我卻並不滿足，老了老了卻是糊塗了，為美色所誤納了你們的十姨娘，誰知道這卻成了禍事的根源。」

  「父親，這十姨娘還是有目的進咱們柳家的麼？」

  「八兒說的沒錯，你們的十姨娘本是官宦人家的女兒，當年因一樁禍事的牽連而被先帝下旨滿門抄斬，男丁不足十歲送黑水崖當軍奴，女子則沒入妓籍。

  當時十姨娘雖然不到十歲，卻也被沒入了妓籍。只是她命好一些，在發配去妓戶的途中，被山匪所劫，山匪的頭子正好沒有孩子，見她長得清秀可愛，就認為了義女，從此她就成為了賊窩的千金。匪窩裡的人各色各樣，她又在匪窩裡學了些不上檯面的毒術。後來，她為了替她家報仇就找上了我，當時我並不知道她的想法，還以為只是路上碰上的農家女子，我看她長得妖媚又善於侍候，就收下了她。哪知道她成為我的十姨娘後，就要求我為她家報仇雪恨，我為美色所迷，糊裡糊塗竟然答應了她。只是應下後，我在調查當中才發現，她家根本就沒什麼冤屈，手上不但有著人命，而且貪污數目極大，根本不如她家的事發後也是落得同樣的下場 ，這樣的事我自己不能為她申冤了。

  為了取信於她，我還違反了規定，把當初的案宗拿了出來給她看了，誰知道她看了後倒是把申冤的念頭取消了，卻換成了報仇的念頭，因為她看到了當初舉報她家的幾個官員的名字，就要求我把那幾個官員弄進大獄去。

  我一聽這事我怎麼可能做呢？這不是讓我晚節不保麼？我便是再沉迷於她的美色，再糊塗也不能幹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啊！

  我當時就疾顏厲色地拒絕了她，並警告她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安份的過著日子，我總是不會虧待她的。

  她表面上是順從了，並且還侍候的更加好了，我以為她算是想通了，哪知道我到底是低估了她的決心，真是天下最毒婦人心，沒想到她不報仇了卻恨上了我了，恨我沒不給她報仇。

  竟然對著咱們家的人下了毒手，給你們十個人都用上了一種只能生女兒卻不能生兒子的秘藥，為的就是絕了咱們柳家的種，來達到她報復的目的。」

  「真是毒婦！」

  「蛇蠍婦人啊！」

  「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怪不得當初她家被先帝滿門抄斬呢，這種人簡直畜生不如！」

  柳家幾個兒子想到自己一生無子竟然是因為一個女子不明是非的報復，氣得臉都通紅了。可是氣又有什麼用呢？他們這輩子也生不出兒子來了。他們心裡對柳太傅不是沒有埋怨，可是再埋怨也沒有用了。

  「不對啊，如果說她對我們十個人都下了秘藥，怎麼會有小七的出生呢？」

  「說來也是祖宗有靈啊！」柳太傅說到柳小七時，露出了感慨之色「要不怎麼說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呢？當初老大媳婦為了老大納妾的事跟老大吵得不可開交，並回了娘家兩年才回到柳家，讓柳家算是丟盡了臉，哪知道卻成了讓柳家擁有子孫的唯一機會呢？」

  眾人恍然大悟，紛紛暗自慶幸。

  「對啊，我想起來了，當初大哥喜歡上了青樓女子要納回來為妾，大嫂死活不肯，連夜就回了娘家，大嫂回娘後，母親很明確地對大哥說如果不把大嫂接回來，就不准納妾。大哥為了納美回家，就不得不去討好大嫂，哪知道大嫂死活不回，大哥沒法子只能住在了大嫂的娘家哄騙大嫂，就在那會大嫂懷上了小七，為此大嫂有恃無恐更是在娘家住下了，大哥最終沒能把青樓女子納回來。為此大哥與大嫂鬧得滿京城都知道了，要不是生下了小七，大哥與大嫂還不可能和好。」

  「是啊。」柳大傅欣慰道：「要不是你們大嫂這麼一鬧，你大哥也不可能住到了寒家去，也就不可能有小七了。這也算是冥冥之中更有天意。只是沒想到那毒婦是那麼惡毒，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竟然給小七下了不近女色親近男色的毒藥，存了心要絕了咱們柳氏一脈啊！」

  「原來如此，怪不得那會父親總是讓御醫來給小七診脈，原來是為了這事。」

  「當時那毒婦說這話時，我是害怕的，只是後來御醫診了多次都沒診出來，我也就以為是那毒婦有意恐嚇我的，畢竟這天下哪有那種神奇的藥啊？哪知道隨著小七越來越大，竟然連女子在屋裡也受不了了，我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可是再怎麼找御醫，找大夫，都不能改變小七的想法，我終於是死了心了，沒想到……沒想到……真是老天開眼啊！知道我柳真從來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終於給我們柳家一個機會了，謝天謝地，真是謝天謝地啊！」

  柳小七也喜道：「祖父，您有的在這裡謝沒用的老天，不如謝謝天然居的小公子吧！」

  「天然居的小公子？什麼意思啊？」眾人都看向了柳小七。

  「因為是天然居的小公子治好的我的病啊！那小公子真是神了，天啊，我跟你們說啊，那幾十根銀針就這樣……一下插在了我的腦子裡……那是撲撲撲數十下……我一下就感覺到自己的腦漿被插到了，那白的是漿子紅的是血，那疼的是我……然後就……」

  「……」眾人眨了眨眼，這是治病還是害命啊？被他家這二貨一形容，就算那小公子是神醫，估計也沒有人敢去看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