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宮宴一

  「江妹妹。」

  「小瑟瑟。」

  就在江瑟瑟站在通往御花園的白玉大路上時，身後傳來了兩道熟悉的聲音。

  江瑟瑟身體一僵，真是陰魂不散啊！

  不管是容非離也好，周頌也好，她都不想見啊，不想見啊！

  可是偏偏作為他國的貴賓，想見不到兩人是不可能的！

  江瑟瑟僵直的身體慢慢地轉了過來，對上容非離與周頌時，露出了笑面如花。該給的笑臉還是得給，就算是周頌好對付，但容非離卻是個難說話的，江瑟瑟這時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欺軟怕硬的嫌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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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頌笑著綻開了兩排白得讓江瑟瑟嫉妒的牙，快步走到了江瑟瑟的面前，伸手揉了揉江瑟瑟的發：「笑得真難看。」

  「……」江瑟瑟呲牙裂嘴，表示憤怒「不要揉我的頭髮，難道你不知道女人的頭，男人的腰是不能揉的麼？」

  「女人？你是女人麼？」周頌嫌棄的瞥了眼江瑟瑟，目光在江瑟瑟的胸口停頓了須臾。

  「你什麼意思啊？」江瑟瑟火冒三丈，挺了挺小胸，怒目而視：「我哪不象女人了？」

  「沒女人挺算不算？」

  ……

  「周頌，信不信本郡主閹了你？」江瑟瑟咬牙切齒的揮著小拳頭。

  「嘁，好啊，那本皇子就賴上你一輩子。」

  江瑟瑟頓時無語，在被賴和報仇這兩個選擇面前，江瑟瑟覺得還是忘掉仇恨吧。

  容非離走到了她的身邊，直接抓起了她的小手，不等她反應過來，就拽著她往前走了：「行了別生氣了。」

  「我就生氣了怎麼了？」

  「丑！」容非離言簡意駭的扔出一個字。

  「……」

  江瑟瑟心裡冒火啊，兩個男人一個說她不象女人，一個說她丑，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江瑟瑟決定了，要和他們兩個毒舌的男人絕交！

  她站在那裡，死活要拽出自己的手了，嫌棄她丑還拽著她？就算是醜人也是有尊嚴的好不好？

  一個往前拽，一個往後拖，兩人就在大道上開展了一次拔河的運動。

  就在周頌在想是不是幫著江瑟瑟一把時，容非離回過頭，笑了，露出那對讓人想入非非的薄唇：「不過本世子就喜歡你這醜樣子。」

  瞬間，江瑟瑟覺得被容非離治癒了，被容非離迷花了眼，屈服了。

  就在她剛翹起花瓣般的朱唇想對容非離展開一抹笑時，聽到周頌酸溜溜的聲音：「哎呦，容世子原來喜歡醜女人啊？那好辦啊，本皇子認識數百個女人，一個比一個丑，等本皇子回去後給容世子介紹介紹？」

  容非離淡淡道：「不勞三皇子費心了，就算是喜歡醜女人，本世子也只喜歡江妹妹這樣的。」

  這說一出，江瑟瑟的臉頓時垮了下來：「我丑我的，又沒讓你們看？跟你們有屁關係啊？」

  「丑不是你的錯，可是出來勾人就是你的錯了。」容非離又笑了起來：「勾得本世子心神不寧的，江妹妹，你說與你有沒有關係？還有女孩子不要罵髒話，下次再讓本世子聽到一定打你的小屁屁。」

  「……」江瑟瑟怒目而視，又羞又惱，這還讓她要不要臉了？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說她的小屁屁！

  周頌瞪了眼容非離，冷笑：「容世子，小瑟瑟再丑也跟你無關吧？別忘了，你可是有婚約的人。」

  末了，周頌還討好的對著江瑟瑟道：「小瑟瑟，別生氣，我最愛你的醜樣子，別聽他的，他自己丑還不自知，天天戴了個面具遮醜居然還嫌你丑？不要臉！他也不想想，他可比你丑多了。」

  「……」江瑟瑟美目冒火地瞪著周頌，這是來關心她的麼？這貨確定不是來有意報復她的麼？

  容非離大笑著一把拽過了江瑟瑟：「江妹妹，跟你開個玩笑，在本世子的心目中，你自然是最漂亮的，這只是兩人之間的情趣而已，不過本世子沒想到的是，在周皇子的心中，其實你是丑的，不知道是周皇子的眼瞎還是周皇子真認為你丑。這種心口不一的男人，江妹妹還是得好好想想啊，可別被他給騙了。」

  周頌這才明白自己又被容非離給下套了！太惡毒了！

  他不過是順著容非離的話說下去，哪有說江瑟瑟丑的意思？

  「小瑟瑟……」周頌急著要向江瑟瑟解釋，可是江瑟瑟哪還能聽得進去？

  她一個清純可愛的小美人，居然一大清早被兩個男人說丑，這換哪個女孩子能受得了？

  她狠狠的瞪了兩人，哼了聲，然後跑了。

  容非離笑眯眯地看著她飛快跑遠的背影，笑得狡詐。

  「容非離，你太惡毒了 !有本事咱們好好的打一架，這背後算計人算什麼本事？」周頌氣得臉都通紅了，好不容易一早看到了心愛的女人，卻被容非離算計的生了他的氣，他能忍著才怪呢。

  「打架？你確定麼？」容非離慢慢地轉過身，一副輕視的樣子。

  「……」

  周頌頓時啞口無言，好吧，他打不過容非離！

  媽的，真憋屈啊，打，打不過！罵？罵不過！就連心計也算計不過容非離！這容非離真是他前世的克星！

  周頌雙目炯炯地瞪著容非離，那灼灼的目光幾乎要把容非離給燒化了。

  「別這麼看著本世子，本世子可沒有分桃之好。」

  直到容非離走遠了，周頌才明白了容非離的話，頓時氣得差點衝上去跟容非離拼命去。

  「主子，快走吧，不然就找不到郡主了。」周大一看自己家的主子有不管不顧要發瘋的趨勢，連忙提醒周頌。

  周頌那熊熊燃燒的火焰才慢慢的熄滅，拳，緊緊的握著。

  「周大！」

  「在！」

  「你說我要是現在努力練武，什麼時候能打得過容非離？」

  「……呃要屬下說實話麼？」

  「廢話！」

  「依屬下看，以著主子的天賦，怎麼著下輩子肯定能打得過容世子的。」

  「滾！」

  周頌拂袖而去了。周大站在後面委屈不已，這年頭說句實話也不行麼？再說了，不是主子讓他說實話的麼？怎麼他說了實話就跟他翻臉呢？真是伴皇子如伴虎啊！

  「哎，等等我啊，主子。」

  看著越走越快的周頌，周大屁顛顛地追了上去。

  來到了御花園中，花團錦簇之間，桌子已經擺好了。擺桌很人性化，有獨桌的，有雙桌的，還有三人桌的，還有一些五六人能聚在一起的圓桌，滿足各種人的需要。

  虞國對男女之防並不過於嚴密，所以這種宴會，男女都是在一起的，不過分男桌與女桌，當中隔著數條花隴，這樣，這邊說話那邊能聽得清清楚楚不說，也能看得清清楚楚，達到了共同歡聚的目的。

  這樣的安排與虞國的風俗有關。

  虞國從根上來講，其實是走婚族，當時稱為虞族。因為女子偏少，而男子較多，而初始人口又比較少，為了能迅速增長人口，也為了每個男人都能娶到妻子，穩定社會，所以當時的族長就決定女子並不需要嫁人，而是可以呆在家中，等待男子每夜進女子的屋裡進行播種的大計。

  這個男人也不要求是一個，可以是兩個，可以是三個，可以是四個，但不能超過五個。因為如果所有的男人都奔著一個女人去，對女人的身體是一種傷害不說，也會造成有些女人沒有男人去走婚而引起資源浪費。

  不過這些男人也不是隨意看中哪個女人就能進那個女人屋裡過夜的，也得是女人看上了同意才行。否則就視為強暴，因為女人的珍貴，強暴女人的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所以當時的虞國，女人的地位也是相當高的。算是男尊女貴。

  隨著時間的推移，生下的孩子越來越多，但因為走婚的習俗也產生了一個弊端，那就是生下的孩子並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有時會造成女兒長大後，居然對自己的父親有了肌膚之親，慢慢的會有智力缺陷的孩子出生。

  一開始虞族還未明白這是什麼原因，但隨著缺陷孩子越來越多，終於引起了虞族的關注，在虞族巫醫的提醒下，虞族慢慢的知道這種走婚方式是不對的。族長就決心廢除走婚制度，由於時間的推移男女比例的接近，人口的繁衍，最後虞族終於下定了決心取消了走婚。

  於是有了一對一的夫妻形勢存在。到後來，隨著男人越來越強大，女子在其中的作用越來越薄弱，女子漸漸成為了男人的附庸，於是又有了三妻四妾。

  現在的虞國與別的國家幾乎是完全一樣的，只是在男女大防方面更加的放得開一些，如果女子失貞也不會被綁著投井，比如通姦的事發生，一般只要雙方和離就行了，不會鬧出什麼人命來。

  要不然當初身為皇后的胡太后也不敢在成為皇后的時侯還跟自己的小叔子亂搞。這要換了周國，肯定是一根白綾了解了性命的事。

  江瑟瑟跑到御花園的時候，看到斐冷風陪著臨翩翩坐在一個三人座的地方。她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

  因為如果斐冷風不想她坐在一起的話，斐冷風一定會選擇一個兩人座，現在選了三人座自然是希望她坐過去的。

  本來江瑟瑟倒並不想夾在斐冷風與臨翩翩當中，她又不是不長眼，人家恩恩愛愛的一對，她湊在那裡算什麼事？再說了斐冷風與臨翩翩時不時的親熱動作，實在是辣她的眼睛，她好歹還是十一歲的小女孩子，這兩人這麼赤裸裸的動作真的好麼？

  可是她要是一人坐的話，估計周頌與容非離不會放過她的，對於那兩隻狼，她是實在不想再應付了。周頌還好一些，但容非離那腹黑的傢伙，她的道行實在是不夠深，弄不過他的。

  於是江瑟瑟決定還是靠著攝政王一起坐比較安全。

  江瑟瑟走到了斐冷風的邊上坐了下來，斐冷風看到她來了就笑著把桌上的一把葡萄遞給了她：「阿瑟，這葡萄是吐番國進貢的，你嘗嘗，可甜了。」

  江瑟瑟接過了葡萄，有些驚悚的看著斐冷風溫柔的笑容，這畫風好奇怪啊。她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臨翩翩，想著究竟她不在地時候發生了什麼事，讓斐冷風轉變了日常的冷硬氣息。

  臨翩翩白了斐冷風一眼，暗怪他把自己的親閨女嚇壞了，然後又拿了一塊哈蜜瓜遞到了江瑟瑟的嘴邊：「阿瑟，你別管他，來，嘗嘗這哈蜜瓜，特別的甜。你一定會喜歡的。」

  「……」江瑟瑟看著快遞到她嘴裡的瓜，又呆滯了。

  如果說斐冷風給她遞串葡萄還能理解成斐冷風誤認為她是他的女兒，可是這位夫人是什麼意思啊？她好象跟這位夫人沒這麼熟吧？

  難道是這位夫人認為她是斐冷風的女兒，所以愛屋及烏？

  江瑟瑟的大眼烏溜溜地轉著，打量著臨翩翩，越看臨翩翩竟然越熟悉，那種怪異的感覺浮上了心頭。

  看到江瑟瑟不接臨翩翩的哈蜜瓜，而臨翩翩還在那裡舉著，斐冷風心疼了，催著江瑟瑟：「阿瑟，你倒是吃啊，阿……她舉得手酸不酸啊？」

  聽著斐冷風戛然而止的稱呼，江瑟瑟心頭一動，然後低下頭就著臨翩翩手中的哈密瓜就吃了。

  看到江瑟瑟吃下了自己親手遞給的哈密瓜，臨翩翩心頭激動不已，連眼睛裡都含著淚。

  對於這個女兒，臨翩翩覺得是十分虧欠的，當年她懷了江瑟瑟，為了讓自己名聲好聽一點，她選擇了江夢然。

  雖然她嫁給了江夢然，也給了江瑟瑟一個名正言順的出生，但因為她恨著斐冷風這個對她始亂終棄又害了臨家的男人，所以連帶著對江瑟瑟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到底是自己生的孩子，雖然不至於下毒手害江瑟瑟，但身為母親的責任，她確實是一點也沒有做到。

  她甚至對江瑟瑟採取的是漠然的態度，仿佛看待一個陌生人一般，沒有一點的母女之情。甚至有時候江瑟瑟被江朱玉欺負時，她都不聞不問。

  直到她不明不白的死去，她都沒有後悔過那麼對待江瑟瑟。可是當她與斐冷風和好後，聽著斐冷風訴說江瑟瑟的經歷時，她才心痛如絞，才明白自己沒有盡到為母的責任對江瑟瑟是多大的傷害，才明白自己一死拋下江瑟瑟後，江瑟瑟在龍潭虎穴里是過著怎麼樣朝不保夕，時刻被算計的日子，看著江瑟瑟小小年紀眼裡就充滿著與年紀不符的滄桑與算計。臨翩翩是心痛如絞。

  她以為這輩子沒有機會再和江瑟瑟相見了，也沒有機會再好好補償江瑟瑟了，哪知道斐冷風把機會送到了她的面前。

  她不但有機會和自己的女兒談天論地，還有機會同席而坐。尤其是江瑟瑟吃下她親手餵的瓜時，她更是激動的淚流滿面。

  這是她第一次餵江瑟瑟吃東西啊!她親生的女兒長到了十一歲了，她居然才第一次餵食！

  這一刻，臨翩翩又是激動又是慚愧。餵完江瑟瑟，她就趴在了斐冷風的懷裡哭了起來。

  斐冷風也感慨萬千，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臨翩翩的感覺，臨翩翩還好一些，她至少還有機會餵江瑟瑟吃東西，可是他卻連餵的機會也沒有。

  十一歲的大姑娘了，江瑟瑟又不相信他是她親爹，他要是餵江瑟瑟吃東西，江瑟瑟能吃才怪呢。

  非但不會吃，弄不好還會把他當成了居心叵測的王八蛋給他下點毒什麼的。

  他倒是不怕江瑟瑟給他下毒，但親閨女給他下毒，他傷心啊！

  兩人就這麼旁若無人的抱在那裡，斐冷風一副感慨萬千淚盈於眶的樣子，而臨翩翩卻哭得倒在了斐冷風的懷裡。

  這畫面怎麼看都覺得詭異，一邊的人更是好奇的看著他們，有的膽大的甚至對著指指點點。

  「你們看攝政王這是怎麼了？怎麼好象哭了呢？」

  「不會吧？攝政王怎麼可能哭呢？攝政王鐵血無情，我都懷疑攝政王有沒有人類的感情呢。」

  「你再好好看看，在陽光下攝政王眼裡的光是怎麼回事？那不是眼淚是什麼？」

  「咦，還真是啊，好奇怪啊，沒想到攝政王還是這麼多情善感的人，哎呦，今天的攝政王好感性啊，我越來越愛攝政王了怎麼辦啊？」

  「嘁，陳夫人，我記得你好象已經嫁人了吧？你愛上了攝政王，那你家陳大人怎麼辦？難道你想和離不成？就算你和離了，攝政王能娶你麼？別忘了攝政王娶的可都是黃花大閨女，你還是麼？」

  「夏夫人，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難道美好的東西還不能讓人欣賞一下麼？噢，我明白了，你這是嫉妒我，嫉妒我長得比你漂亮，嫉妒我得我家夫君的疼愛，嘁，也不看看你什麼人啊，尖嘴猴腮的一副刻薄相，怪不得你家夏大人一房妾室一房妾室的往家裡娶，要是我是夏大人，我也得天天睡在小妾的房裡，恨不得從來沒娶過你！」

  「你說什麼？李元花，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呦，來啊，吳麗麗，你以為我怕你啊？」

  眼見著兩人就要打起來了，這時旁邊一人斥道：「好了，你們鬧什麼鬧？這是什麼地方，是你們胡鬧的地方麼？你們以為你們是什麼人？別忘了那可是攝政王，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讓你們隨意的評論的！你們兩個都是有家室的人，不為自己想想也得為自己夫君想想，嘁，當著眾人的面說喜歡攝政王，你們致你們夫君在何地？還有你們也不看看，攝政王就算是變得再感性跟你們有半個銅板的關係麼？人家是為了懷裡的那個嬌人而泣的好麼？」

  這話一出來，頓時引起了周圍的公憤，都惡狠狠地瞪著臨翩翩，那目光恨不得把臨翩翩給吃了。

  這時又有一人道：「你們說攝政王好端端的哭什麼？還兩人抱在一起哭，會不會是那個被周國棄之的江郡主搞得鬼啊？」

  「咦，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啊，那個女的哭也就算了，為什麼攝政王也哭啊？難道真是周朝的江瑟瑟在暗算了咱們英明的攝政王！」

  「我覺得是！」

  「哼，我就說那江瑟瑟不是好東西，小小年紀長得妖妖嬈嬈的，你們看，她不過十一歲，怎麼就長得這麼漂亮，跟個妖精似的，這裡的男人眼珠子都快貼到她的身上去了，呸，真不要臉！小小年紀就會勾引男人！」

  「就是，就是，你看看她那眼神，看著冷冷清清的樣子吧，其實我告訴你們，這樣的眼神最讓男人入迷了，這男人啊都是賤骨頭，上杆子的都不要，就喜歡這種冰塊似的，成天想著怎麼把冰塊捂成水，化為繞指柔！」

  「不行，咱們虞國還能讓一個大周的廢郡主給壓了臉面麼？走，去找江瑟瑟評評理去！」

  江瑟瑟表示很無辜，她都不知道臨翩翩與斐冷風為什麼哭，怎麼到後來在所有的人的眼裡成了她的錯了？她倒是有本事把斐冷風給弄哭了啊！

  還有這幫子女人，你們猜測就猜測，憑什麼罵她是狐狸精啊？好吧，狐狸精算是對美人最大的讚美了，說她是狐狸精她也認了，可是憑什麼說她勾引男人啊？他媽的，她才十一歲，她勾個屁男人啊？再說了這世上除了容非離，她懶得勾任何一個男人。

  突然，她僵在那裡，臉紅了起來。

  她，她，她居然腦子裡不由自主的就跳出了容非離三個字，難道她真的愛上了容非離了麼？

  江瑟瑟捂住了通紅的臉，眼睛變得迷離起來。

  這時一幫子無事生非的婦人走到了江瑟瑟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江瑟瑟，個個目光里充滿了惡意。

  斐冷風勃然大怒，冷道：「你們有什麼事麼？」

  頓時如一盆涼水把眾婦人澆了個透心涼，她們才後知後覺，做了一件怎麼樣了蠢事！

  可是箭到弦上不得不發，一個婦人只得硬著頭皮道：「江郡主，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