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抽象
2024-05-25 02:28:38
作者: 語辭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啊!」
劉昌盛額頭青筋暴露,眼睛瞪大的跟個銅鈴一樣,近乎吼一樣朝我喊到。
看的出來,他的確是被嚇到了,以他現在這個狀態,此地不宜久留。
「走,我們回去再說!」
我扶著他,一步一步走回了爺爺的房間,將他放在土炕上,自己找了一個沙發勉勉強強將就一下。
夜很深,我睡的很香,可是好像坐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裡有個神秘的虛無縹緲的聲音一直在呼喚著我。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ʙᴀɴxɪᴀʙᴀ.ᴄᴏᴍ
「小白…小白…」
我迷迷糊糊,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懵懂的跟著聲音走,月亮亮的嚇人,死白色的光芒將親草染成銀白色,我一腳一腳的追隨著聲音,永無至今的往前走去。
腦海就好像壓了一塊大石,鎮壓著我的清明,我無可奈何,被迫追隨。
忽然,就像巨石裂開一般,我的清明瞬間回歸腦袋,身體也呼應意識,猛的停下腳步,一下跪倒在地上。
我往前方望去,卻被驚的出了一身冷汗,只見一道巨大的溝壑橫在前方,猶如開天闢地時遺留下來未修補的地難,就好像是一個無底洞,無時無刻吸引著你跳進去。
「嘶…」
我猛的坐起來,衣衫已經被我的冷汗打濕,心臟瘋狂的跳動,神經緊繃,當我看到這一束束的陽光時,我緊繃著的神經才緩緩放鬆下來,呈現一個大字,躺回床上。
嚇死我了,原來是一個夢而已,怪不得說這附近哪來的草原,還那麼大一條裂縫,還有人在喊我小名,原來是個夢而已。
「白夜行!白夜行!你有沒有看到爺爺?」
忽然,劉昌盛跑到我邊上,大喊,臉上充滿了焦急。
「什麼?爺爺?我剛睡醒啊?沒見到過啊?「
我一臉蒙蔽,撓了撓後腦勺,剛從這個怪異的夢裡出來,現在又遇到了這個問題,腦袋有些轉不過來。
「爺爺不見了,我一大早醒來就沒發現他!既然你也沒看見,那他回去哪裡?」
劉昌盛捂著下吧,低著頭,在我床前來回走步,表情非常嚴肅。
這麼老的一個人了,萬一發生了什麼意外,那可就沒辦法補回來的啊。
「對了!白夜行,昨天晚上你回來的時候有沒有把大門關上,我當時腦子也有點模糊,沒有注意到。」劉昌盛好像想到些什麼,突然問我。
「關門,我肯定……啊!」
我下意識非常肯定的想說我把門關了,可是仔細一想,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來。
「你…你到底關沒關啊!」
劉昌盛面目猙獰,手臂上青筋如同一條條小蚯蚓一樣粗壯,用力的捏著我的手臂,捏的我生疼。
「好像…好像沒關…」
我眼神閃躲,支支吾吾道,剛剛他那麼一捏我,疼痛使我睡意全無,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昨晚,因為劉昌盛有些昏昏沉沉,我也沒有想到,過於急忙,好像的確沒有關。
「噗通…」
劉昌盛聞言一屁股坐在地上,眼裡充滿了傷悲,差點哭了出來。
「爺爺對我很好的啊…」
我瞬間無比的慌張,想起了那天爺爺對我們的囑託,晚上必須要關門,否則會有大詭異,難道昨天晚上我沒關門,爺爺就這麼的消失,下落不明了嗎?
後悔,自責,占滿了我的內心,我又聯想到了昨晚做的那個噩夢,會不會我本來就是要跌入那萬丈深淵,然後爺爺替我當了回替罪羊呢?
「罷了罷了,這事怪我沒有跟你說清楚,這村子晚上會有大不祥,而且非常詭異,你徹夜不睡,就算在外面也是一點事都沒有,但是你如果睡覺了,不關門,那大多數都消失了,不過我們村有一個受害者沒有消失,這個人瘋了,嘴裡還一直念叨著大老虎,大老虎。」
劉昌盛嘆了一口氣,像是老了十歲一樣,遲暮之氣顯現,這是不好的預兆。
我說不出話來,喉嚨就像是被堵住,怎麼都發不出聲音來,臉的漲紅,就連耳朵都紅到透明。
「你把你昨天的戰利品拿出來,我們研究一下,村子裡的不詳,早在我父親那一輩時就已經被證實了與那詭秘公交車的源頭如出一轍。」
劉昌盛果然不愧是劉昌盛,眨眼間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不過我沒有那麼狼心狗肺,暗地裡捏緊了拳頭,自己的過錯自己一定要補償,怎麼也得解決這個事情。
我從兜里掏出畫軸,然後慢慢展開,遞給劉昌盛。
「喏…這就是我昨天從那老太婆家裡偷來的畫卷,我看著很不舒服…」
畫卷整體雪白,只有中間那一小塊地方黑乎乎的,散發著無盡的邪惡。
「這是什麼?怎麼感覺有點熟悉?」
劉昌盛皺著眉頭,仔細的思索著這股熟悉感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我一聽立馬興奮來,熟悉感?那就意味著見過,或者從哪裡見過,不管是什麼,那都是意味著一個突破口,一個關鍵性,擁有戰略意義的線索。
劉昌盛把這幅畫平攤著放在桌子上,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這個畫。
畫裡的是一個黑漆漆的洞口,有些抽象,只能大概意義上看的出來,看的越久反而越不像。
劉昌盛盯著看了好久,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
「想不起來,我這年紀也大了,很多事情也記不起來了。」
我興奮的情緒也是如同被一桶冷水澆了下來,瞬間變得無比失落。
一個這麼好的線索,就這樣斷了嗎?我內心不甘的出聲,如果斷了,那還得重新去尋找線索,還得聰那老太婆下手,可是經過昨晚的那一出,是個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那老太婆已經有了戒備的心,想要再從她身上突破,那簡直難如登天。
而且現在是法制社會,雖然說這裡離文明社會比較遠,但你也不好直接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問她吧?
我腦海里細細的思索著該怎麼辦,抽象的畫實在是太難以讓人理解了!
誒?對了?抽象!抽象!!抽象!!!
靈光一閃,如同一道天雷划過寂靜的黑夜,在我心底划過陣陣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