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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吳山居那天賺的六塊錢

2024-05-25 02:13:07 作者: 檸檬山多放辣

  王盟小跑過來,翻了翻桌邊上的「小三爺巡店日誌」,說道:

  「就是你們上一次去張家古樓的那天。」

  「他們家說是只賣珍珠奶茶,但是裡面加的配料不一樣。」

  「還有好幾種菜單上面沒寫的,『秘制口味的,特別版的珍珠奶茶』。」

  

  「聽說那個奶茶店的老闆,還有『源自於數千年前的祖傳秘方』。」

  「還可以根據各人的口味,使用各種名貴珍奇的配料,給量身定製。」

  「不過得是達到啥『至尊皇霸九彩鑽石頂級VIP會員』才能享受這種待遇。」

  眾人面面相覷。

  胖子暗暗乍舌,說道:

  「這特娘的,現在怎么喝個奶茶都捲成這樣了?」

  「手裡要是沒有幾個『傳承千年的祖傳秘方』,連開個十平米的小店都開不下去了麼?」

  王盟搖了搖手指,說道:

  「這可不是什麼十平米的街邊小店。」

  「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

  「前一段時間,也是突然跑來在街道拐角處開店,然後又突然倒閉了的那個啥啥旅行社。」

  「這個奶茶店,就是把那個旅行社和左右兩邊的店鋪,都給租下來了。」

  「把三家店都給打通了,整個重新裝修了,哎呀,那叫一個敞亮。」

  眾人的視線交匯,他們都知道那個突然出現的旅行社,裡面都是霍老太太的人。

  吳邪有些納悶的說道:

  「這個奶茶店,要想到達那個啥……一長串名字的會員等級,才能喝到店老闆的秘制奶茶。」

  「這普通的奶茶,得喝下去多少杯啊?」

  「王盟,這也好些天了,你看到有人喝那種秘制奶茶了嗎?」

  王盟搖了搖頭,說道:

  「我還沒看到那種高級貨。」

  「不過我聽路過的人說,他們家就算是最普通的入門基礎款的珍珠奶茶。」

  「裡面的『珍珠』都比別的家跟有嚼勁,鮮嫩多汁。」

  「也不知道倒是啥口感。」

  吳邪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我為什麼感覺這個店鋪,好像有點怪怪的?」

  「哎,算了算了,估計又是一個吹牛搞噱頭的。」

  「總之,咱們的這個鋪子,不能跟別人搭夥做買賣。」

  「說起來,咱們店的宗旨,你還記得嗎?」

  王猛兩眼冒光,雙手握拳,在桌子上面敲了兩下,喊道:

  「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吳邪點了點頭,背著手,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說道:

  「王盟啊,吳山居得保持格調,懂嗎?」

  「要不然,今天來一個跟咱們搭夥賣奶茶的。」

  「明天再來一個搭夥賣肉包子的。」

  「那咱們直接改飯館了好不好?」

  王盟諾諾的點了點頭,不過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跑到門口,左右張望了起來。

  眾人的視線交匯,聽了吳邪的話,臉色微微一變。

  周凡的嘴角一抽,小聲的提醒道:

  「小吳啊,肉包子……醫院電梯,純金名片,『吳山居,難消夜,肉餡饅頭人翁鮓』外賣。」

  「飯館……新月飯店。」

  「這倆好像都有點……」

  吳邪連忙點頭,表示自己不再往下深說。

  然後吳邪又咳嗽了一聲,拿起奶茶店的宣傳紙,在手裡面卷了一個紙筒。

  吳邪拿著紙筒在桌子上面敲擊了兩下,說道:

  「王盟,你記住了,咱們吳山居要獨自美麗,不跟別人搭夥干。」

  王盟又從大門口縮回頭來,說道:

  「這會兒旁邊沒人,老闆,我可就實話實說了啊。」

  「咱們整個月,吳山居統共才賺了六塊錢。」

  「小三爺,你確定咱們吳山居,仍然要堅持繼續獨自美麗的格調嗎?」

  吳邪感覺笑容像是石化在了臉上一樣。

  胖子用手捂了一下眼睛,表示沒眼看。

  同時胖子的整個身體,控制不住的,因為憋笑而振動了起來。

  吳邪看到胖子肚子上的肉,都快顛出腹肌來了,感覺他自己的額頭上,也跟著冒出了一堆的黑線。

  小哥好奇的看了王盟一眼,問道:

  「六塊錢?」

  王盟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天有個路過的人,著急忙慌的跑進來。」

  「哭著喊著跟我說『人有三急』,求我賣給他一包手紙。」

  「我就趕緊跑去後面的休息室,給他拿了一包。」

  「哎呀你們都沒見著,他看到那包手紙,簡直兩眼放光。」

  「我感覺他整個人都升華了。」

  「然後他就又火急火燎的跑走了。」

  吳邪感覺頭頂在冒煙,連忙想把這個尷尬的話題給岔開,就語速飛快的說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內什麼,我們去本條街上面最火爆的店鋪,那個怪裡怪氣的奶茶店探探敵情。」

  「然後我們就去張家古樓了。」

  「王盟你要是有事,跟二叔說啊。」

  話音未落,吳邪就連推帶拉的,招呼眾人趕緊的離開。

  周凡,小哥,胖子,聽到王盟的話,卻都是神色微變。

  吳邪有些納悶的看著他們三個人。

  小哥看向王盟,問道:

  「跟你買紙的人什麼樣?」

  周凡的目光微動,說道:

  「你常年自己一個人看店,又是跟了小吳很多年的老人了。」

  「鋪子裡面雖說擺在外面的東西,沒有什麼太金貴的古玩真本。」

  「但是那只不過是,相對於其他的古董玉器真本來說,不怎麼值錢。」

  「但是真要拿出去賣,這一屋子明面上的東西,也能換不少錢。」

  「並且小吳這裡面的東西,大多數都是小巧輕便的。」

  「隨手抓一把,都能拿走不少。」

  「在我的印象當中,雖然王盟你常年蹲在店裡不動,一直在玩單機紙牌。」

  「但是你本身還是挺有責任心的。」

  「我記得小吳之前說過,任何一個進入到吳山居裡面的客人,你都會不錯眼珠的盯著他。」

  「如果你盯不過來,寧可把大門鎖上,讓客人一個一個的進來。」

  「總之你在『千方百計的,防止吳山居丟東西』這方面的警惕值簡直爆表了。」

  「還有就是去年你因為久坐,導致身體不適,做了一個小手術的時候。」

  「你依然在剛剛出院的當天,就又跑到吳山居裡面,趴著玩單機紙牌。」

  「其實你還是為了替小吳看店。」

  「據說那個時候,每進來一個客人,你都從旁邊的沙發上面爬下來,拄著拐杖也要緊跟著。」

  「生怕放過任何一個,導致吳山居或許會被偷的因素。」

  「所以說,一貫生怕吳山居丟東西的你,竟然因為一個陌生的路人,就自己離開鋪子。」

  「不是說這種行為不能出現。」

  「而是這種舉動跟你以前一貫的做派,是十分矛盾的。」

  「王盟你難道就沒察覺到,這件事情有點不對勁麼?」

  吳邪也是嘶了一聲,說道:

  「哎,對啊,我記得以前王盟你除了下班之外,基本就沒踏出吳山居一步。」

  「吃飯就點外賣,堅決讓人給送到門口。」

  「而且,雖然王盟你看起來一直是在打單機撲克。」

  「但是你隨時隨地都警惕著,任何一個出現在吳山居裡面的人。」

  「另外就是,雖然吳山居裡面沒有洗手間,但是你每次『人有三急』的時候,都會把大門給鎖上。」

  「然後再從休息室後面的院子裡面,爬梯子翻到隔壁。」

  「跑去隔壁屬於二叔的那個閒置的,被當做庫房用的院子,你就去那裡的洗手間。」

  「要是那天突然出現的路人,『人有三急』成那個樣子。」

  「按照王盟你一貫的風格,應該是把大門鎖上,再帶他一起爬梯子翻牆去隔壁啊。」

  「而不是你把那個路人,單獨放在吳山居的大廳裡面,你自己卻離開給他翻找啥手紙。」

  「我這是最近一段時間,都沒在吳山居裡面呆著,所以一時之間愣是沒反應過來這件事。」

  胖子也是抱著膀子說道:

  「咱們整條街,都被改造成了旅遊街,最近的公廁是在……距離吳山居4500米開外。」

  「賊特娘的遠。」

  「王盟你覺得那個路過的人,都『人有三急』急成那樣了。」

  「他還能堅持跑出去4500米,成功抵達公廁嗎?」

  「另外他難道就沒主動問問,能不能跟你借用一下廁所?」

  王盟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一連倒退了好幾步,才扶著牆站住了。

  胖子咂麼了咂麼嘴,說道:

  「依著胖爺我的經驗來說。」

  「人有三急的時候,看到手紙並不會『兩眼放光』,看到空無一人的公廁,才會『兩眼放光』。」

  「所以我深表懷疑。」

  「王盟你那天給找出來的手紙,是有啥特別之處麼?」

  小哥的目光,在吳山居裡面掃視了一圈。

  王盟聽到胖子的話,正在冥思苦想,當天他是從哪個位置,拿的什麼樣子的手紙。

  但是此時王盟注意到了小哥的視線,連忙語氣急促的說道:

  「我之後也盤過貨了,吳山居沒丟東西。」

  「哎,對了,當時門口的監控視頻還在呢,我調出來給你們看看。」

  周凡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如果沒丟東西,那應該更麻煩了。」

  「可能是多了一些東西。」

  王盟有些發虛的看向吳邪,說道:

  「老闆,會不會就是一個普通的純路人啊?」

  吳邪抿了一下嘴,說道:

  「王盟,別抱僥倖心理了。」

  「你想想二叔,還有茶館的那些被團滅了的夥計們。」

  「說起來,二叔說他在見到我們之前,還遇到了七波冒充我們的人。」

  「王盟,這些事情你都知道吧?」

  王盟渾身僵硬,臉色慘白的點了點頭。

  然後就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面,用顫抖的手指,翻找著當時的監控視頻。

  胖子抱著膀子看了看,說道:

  「得了,王盟你也別跟這抖來抖去的了。」

  「怎麼翻找監控視頻,胖爺我也看會了,這活我來吧。」

  「你就站在旁邊瞅著就行。」

  「對了你趕緊的想,當天你給那個人,去取得是什麼手紙。」

  吳邪十分奇怪的說道:

  「啥手紙也不能這麼金貴吧?」

  「王盟,那個人眼冒金光,真不是你誇張了嗎?」

  「這演技有點太浮誇了吧?哈哈。」

  「等下看完監控視頻,咱們就把整個吳山居盤一下貨,再仔細的搜查一下。」

  「我到要看看,那個『純路人』是不是純路人。」

  小哥忽然沉聲說道:

  「吳邪,可能是那種『紙』。」

  吳邪先是一怔,然後就又瞪大了眼睛,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的說道:

  「扎紙人的紙?」

  胖子嘖了一聲,說道:

  「天真,還真有這個可能啊。」

  吳邪納悶至極的說道:

  「但是我啥時候,有過那種高檔貨了?」

  周凡眯了一下眼睛,沒發出聲音的說道:

  「老海,樓外樓聚餐,『奠』字燈籠。」

  吳邪咽了一口口水,說道:

  「老周,咱能先往好處想想嗎?」

  但是王盟在兩秒鐘之後,無情的打破了吳邪的美好願望。

  王盟的眼神中閃過了回憶之色,他的雙掌猛地一合,喊道:

  「我想起來了!」

  「當天,我去到休息室裡面,給那個人拿出來的手紙。」

  「還是好些日子之前,老闆還有老周,你們兩個人上次跟老海在樓外樓吃完飯。」

  「從飯店裡面帶回來的,『樓外樓,周年慶紀念品』。」

  「反正那包紙的外包裝上面,就是那樣印著的。」

  「而且看起來確實是個,包裝的很『紀念品禮物』的那種樣子。」

  「我翻了翻,總歸是要拿去賣給別人的。」

  「可不好意思,給人家一個開過封的半包。」

  「所以我就看著,那個沒開封的抽紙挺好的。」

  「然後我就賣了六塊錢。」

  說到這裡的時候,王盟的聲音似乎因為莫名的心虛,變輕了一些。

  但是王盟的語氣當中,卻是帶著一種很明顯的驕傲的情緒。

  眾人又都帶著一種複雜的表情,看向了吳邪。

  果然在半秒鐘之後,王盟就小聲的,但是帶著自豪感的補充道:

  「這六塊錢,可是咱們吳山居,整個月的唯一收入啊老闆!」

  吳邪的臉色,立馬又變得有些發綠。

  王盟縮了縮脖子,趕緊的補充道:

  「對了老闆,你這整天的忙著下墓倒斗的,可能都給忘了。」

  「老海這個人,就是那次拿著報導了陳皮阿四的報紙,過來找你的人。」

  「不過以前老海,跟咱們吳山居的買賣來往的不多……」

  吳邪抬了一下手,打斷了王盟的話。

  吳邪掐了掐眉心,重重的吐了一口氣,說道:

  「我沒忘。」

  「老海拿著記載了,陳皮阿四找到蛇眉銅魚的報紙,過來找我參加一個拍賣會。」

  「我沒去,我跟老周一起和老海去樓外樓,吃了個飯。」

  然後吳邪又奇怪的問道:

  「老周,當時咱倆回來的時候,我有拿著啥,樓外樓周年慶典的紀念品嗎?」

  「當天回來,正好潘子在店裡面,好久不見了我情緒有點激動。」

  「而且之前又喝多了,後來又發生了一些別的事情。」

  「我對於那沒拿東西回來,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

  周凡搖了搖頭,說道:

  「小吳你忘了,那頓飯……」

  周凡抬頭看了一眼,掛在屋頂上面的燈。

  吳邪無奈的點了點頭,知道周凡是在說,當天他們跟老海吃飯的時候。

  受到了,屬於新月飯店的狗腿子的老海,帶來的「奠」字燈籠的影響。

  王盟的一聲驚呼,讓吳邪一下子就從回憶當中脫離了出來。

  王盟用手指,用力的點在電腦屏幕上面,說道:

  「就是他!就是他!」

  眾人都凝神看去。

  是一個陌生的臉。

  並且這個人穿著花里胡哨,並且帶著一個寬邊大沿帽子,遮擋住大半張臉的誇張大墨鏡。

  吳邪眨了眨眼睛,疑惑的說道:

  「這人誰?」

  「要不然咱們帶著監控視頻,再找齊老爺子的夥計給查查?」

  「哎對了王盟,你記不記得這個人的說話聲音?」

  「你能給模仿一下不?」

  王盟瞪著銅鈴般的眼睛,難以置信的看向了吳邪,說道:

  「老闆,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每個月花了八百塊錢,把我雇來的。」

  「老闆你摸摸良心,你覺得我能會那些技術麼?」

  吳邪有點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胖子把這一段監控給放大,來回的變速。

  小哥忽然說道:

  「帶著人皮面具。」

  周凡點了點頭,說道:

  「沒錯,看進門時候的走路姿勢,是老海。」

  「準確的說,是之前我和小吳,在樓外樓一起吃飯的時候,見到的老海。」

  王盟震驚的說道:

  「我草!老周,小哥,你們倆這也沒上手摸,也沒近距離觀察。」

  「這個監控視頻好像還有點模糊吧?」

  「你們怎麼看出來是帶著人皮面具,而且還能通過走路的姿勢,看出來是同一個人?」

  周凡笑了笑,說道:

  「因為我和小哥的技術,比給老海製作人皮面具的人,要更厲害。」

  小哥嗯了一聲。

  王盟又奇怪的問道:

  「但是人皮面具易容術什麼的,不是指的臉嗎?」

  「跟走路姿勢啥的,有啥關係?」

  周凡笑道:

  「因為帶著人皮面具的目的,是要把自己給假扮成另外一個人。」

  「那如果你只有臉長的一模一樣,身材動作完全不像,豈不是一下子就露餡了?」

  王盟嘖嘖稱奇的說道:

  「那你們兩個人都夠牛逼的。」

  吳邪又問道:

  「對了王盟,那天老海給你的那六塊錢,你給放到哪兒了?」

  「不是差你這六塊錢啊,它是個線索。」

  王盟有點心虛的縮了一下脖子,然後指了指休息室旁邊的窗戶。

  胖子火速的跑過去,捏著六張皺皺巴巴,又干又脆的一元紙幣,走了回來。

  胖子把這幾張錢,往桌子上面一攤,滿臉無奈的說道:

  「這是裝在褲兜裡面,被跟著洗衣服的時候,一起給洗過了吧?」

  王盟點了點頭,強行給自己解釋了一下,說道:

  「老闆,諸位,這件事情可真怪不得我。」

  「你們也知道,這六塊錢可是吳山居……」

  吳邪臉色鐵青的,打斷了王盟想要繪聲繪色的描述。

  吳邪破罐子破摔的說道:

  「好的好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吳山居一個月統共只賣出去六塊錢的東西。」

  「還是老海別有目的的,上門來指定貨物。」

  「要不是他過來,吳山居整一個月都別想開張。」

  「所以王盟你就把這六塊錢,寶貝的不得了,隨身帶著,但是洗衣服的時候就忘了掏兜,一塊洗了?」

  「總之這六塊錢上面,是找不到任何的線索了。」

  王盟尷尬的搓了搓鼻子,點了點頭。

  小哥淡淡的說道:

  「吳邪,重要的線索不在這裡。」

  周凡點了點頭,說道:

  「沒錯,老海過來應該是三個目的。」

  眾人都看向周凡。

  周凡笑道:

  「雖然說,老海的主要目的肯定是為了帶走,王盟從休息室給找出來的那包紙。」

  「那包紙裡面,肯定應該被藏匿了什麼東西。」

  「至於為啥把東西給藏到一包,包裝精美的『樓外樓,店慶抽紙』裡面。」

  「一方面是因為,這樣不容易被隨手丟掉。」

  「另外一方面,因為附近這片地界,都是吳二白的地盤。」

  「老海相當於,利用吳二白當做保險柜,替他看管了一段時間的東西。」

  「不過老海具體藏了什麼東西,咱們現在都沒有頭緒。」

  「另外老海的主要目的,肯定不是這個。」

  「因為老海明明可以偷偷溜進來,悄悄的把那個藏了東西的抽紙給帶走。」

  「但是老海卻偏偏大張旗鼓的,進到店裡面把王盟給支開。」

  「顯然,根據咱們之前和老海的接觸,他是有手段可以避開監控視頻的。」

  「那麼他出現在鏡頭裡面,就是為了讓小哥和我認出他來。」

  「那麼肯定是想讓咱們去找他。」

  「所以為了讓咱們過去,老海必然會給留下一些線索。」

  「而且是對於咱們有用的,某種東西的線索。」

  「這樣咱們才會去追著老海,在幫他完成一些事情之後。」

  「再踏進他或者和他的同夥,一起給布置好的陷阱當中。」

  眾人都點了點頭,認同周凡的看法。

  胖子揣著手說道:

  「那既然知道了是老海,事情雖然被捋順了,但是卻也變得更加的複雜了。」

  吳邪想了想,對著王盟正色的說道:

  「今天你提前下班。」

  「我們把吳山居的東西整理一遍,看看老海給留下來什麼東西。」

  「然後我們就去張家古樓了。」

  「王猛,我和二叔,三叔這邊的事情,你大概也知道了一部分。」

  「繼續跟著我們旁邊,很可能會遇到危險。」

  「你可以好好的想一想,是不是……」

  王盟一個健步竄到櫃檯的後面,抄起了自己的背包和水壺,說道:

  「老闆,這可是你讓我提前下班的,我這一個月就八百塊,可不能再扣錢了啊。」

  「反正我是不會走的。」

  「每個月整天打遊戲,還有空調和免費的一天三頓飯,另外還能再白得八百塊錢,傻子才走。」

  話音未落,王盟就一溜煙兒的跑沒影了。

  吳邪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隨後眾人把吳山居的大門鎖上。

  開始對照著庫存手冊盤點貨物,以及搜索「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東西」。

  幾個人一頓忙活。

  數個小時後。

  胖子從地上站了起來,不小心撞到了旁邊的鐵藝小桌子上面。

  吱。

  鐵桌子發出了一聲尖銳刺耳的摩擦聲。

  胖子「哎呦」了一聲,捶了捶腰,說道:

  「天真,你家這破桌子該扔了啊,都生鏽了。」

  「得虧沒有尖,要不然胖爺我這下墓倒斗都沒破防。」

  「跟你這鋪子裡面被刮出來一個大口子,也說不過去啊是……」

  「嗯?這特娘的,誰往這藏了三張紙錢?」

  「不是老海那個癟犢子吧?」

  眾人全都聚攏了過來。

  只見三張手掌大小的,皺皺巴巴的紙錢,被胖子給拿在了手裡面。

  這類的紙錢,原本都應該是黃白色的,粗糙又單薄的,下葬或者上墳的時候,燒掉的那種紙錢。

  眾人眼前的這三張紙錢的中間,有著清晰的疊痕。

  但是在紙錢的邊緣處,都有著一點點小小的捲曲。

  順著捲曲的位置,還有著一些焦糊的痕跡。

  而在另外一側,則是同樣有著,近似於三角形的凹凸痕跡。

  以及一點被撕裂的割痕。

  吳邪的心裡猛地一突,喃喃的說道:

  「紙錢……」

  胖子嘖了一聲,把幾張紙錢攤開在手上,方便眾人觀看,說道:

  「這些摺痕和燒焦一點點的糊邊。」

  「明顯就是有人拿著成捆的紙錢,隨意的往快要堆滿了的火盆裡面續燒的時候。」

  「因為火焰都快被壓滅了,所以這些玩意兒,才得以被留存了下來。」

  小哥伸出手,摸了摸那些有些像是三角形的,「按壓」出來的凹凸痕跡,說道:

  「烏鴉叼啄過的痕跡。」

  吳邪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緊張的看了看小哥,又看了看周凡。

  周凡拿起一張紙錢,把護體星辰之力覆蓋到手掌上面,輕輕的把紙錢放到手上。

  沙。

  一絲極其難以辯識的血絲痕跡,在紙錢的上面閃了一下。

  隨即這張紙錢,就直接被護體星辰之力,給焚燒到了連灰燼都沒剩下。

  眾人的視線交匯,都是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吳邪瞪大了雙眼,緊緊的攥住了拳頭,說道:

  「你們看到了嗎?」

  「剛才是不是有一絲絲,特別淺的血絲?」

  小哥嗯了一聲。

  胖子拍了拍吳邪的肩膀,說道:

  「天真,放鬆點。」

  吳邪點了點頭,但是仍然帶著很明顯的激動,還有一些不確定的疑惑,說道:

  「這個紙錢,是不是能夠給二叔中的『血脈歸心』的毒。」

  「使用藥王谷的傳承手段,用於煉製解毒丹藥的。」

  「那個奇怪的藥材,『烏銜寒食紙,棺中斷腸枝,海棠污泥雪,屍淚拌腐屍』。」

  「這三張紙錢,哦現在還剩下兩張,就是那個詭異的烏鴉,叼過來的奇特的燒紙錢?」

  「老周,這是不是二叔需要的那種?」

  周凡把護體星辰之力收起,點了點頭,說道:

  「確實是。」

  「但是一方面是數量不夠,咱們這邊還有兩張。」

  「另外一方面是成色不太好。」

  「這種紙錢,在被『特殊的能量』毀掉的時候,都會顯現出來它裡面所蘊藏的『血絲』。」

  「也就是它的成色。」

  「比如我用護體星辰之力,七星龍淵劍的劍芒,小哥的麒麟金血,甚至塞進黑紙燈籠裡面燒一下,等等的方法都可以。」

  「但是你要是用個普通的剪刀,子彈,火燒,就不管用了。」

  「只能把這張紙錢給毀掉,但是卻無法激發出來,它裡面所蘊含的『奇特的能量』,也就是那種血絲。」

  眾人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周凡又繼續說道:

  「其實數量和成色,這兩方面的問題還不算太大。」

  「畢竟這種東西既然是老海,特地過來留下來的『魚餌』。」

  「那麼如果咱們追上了老海,他手裡要麼有現成的,更好更多的材料。」

  「要麼他能提供相應而線索。」

  「否則老海也達不到,把咱們勾過去先替他辦事的目的。」

  「但是這裡面問題最大的一點在於。」

  「這種奇特的『烏銜寒食紙』,需要兩個東西配合,蘊含特殊能量的紙錢,以及特定的烏鴉。」

  「還有比較草淡的一點就是,這種紙錢,有點類似於火柴。」

  「通常來說,你沒辦法驗貨。」

  吳邪眨了眨眼睛,帶著頹喪的說道:

  「火柴不劃開點燃,你也不知道它到底能不能正常燃燒。」

  「所以,老周你的意思就是,咱們就算拿到了很多的這種紙錢。」

  「但是,一用就廢了。」

  「不用,又很可能會被坑?」

  然後吳邪又看向小哥,問道:

  「小哥,當年你見過的另外一個,跟二叔同樣中了『血脈歸宗』毒的人。」

  「你看到過他帶著這些紙錢嗎?」

  「是不是都得備份很多,怕別人拿假貨忽悠他?」

  「這玩意基本上只能在正是煉製丹藥的時候,才能鑑定出結果吧?」

  小哥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回憶之色,說道:

  「那個人帶了……整整一船的這種紙錢。」

  「不過成色更好,整張紙錢都遍布了血絲。」

  胖子納悶的說道:

  「小哥當年碰到的那個人,看來之前還是想要煉製丹藥救命的。」

  「要不然也不至於備份那麼多的材料。」

  「但是小哥又說,那個人最後把丹藥煉成了之後,要了地圖,沒要命。」

  「這麼說來,很可能是因為。」

  「有大塊的腐爛肉條,在他身上拼出來的『地圖』,是在最後的關頭,才會大面積的顯現出來。」

  「並且地圖上面透露出來的信息,非常的重要。」

  「以至於,那個人自己,或者被他身邊的人反水了。」

  「在見到即將呈現出來整張地圖的時候,臨時做出了要保住地圖的決定。」

  「看來吳二白身上的地圖……給他下這種毒的人可是夠陰險的。」

  眾人都是心裡一沉。

  胖子的眼珠一轉,又樂呵呵的說道:

  「小周,你剛才說是『通常來說』沒辦法對著這種紙錢驗貨。」

  「那麼『不通常』是啥狀況啊?」

  周凡輕笑了一下。

  小哥露出了一個瞭然的神色。

  胖子也是誇張的,拉長聲音的,九曲十八彎的「哦」了一聲。

  吳邪眨了眨眼睛,疑惑的說道:

  「你們打啥啞迷呢?」

  周凡手掌一翻,把「枯藤老樹」拿了出來,笑眯眯的說道:

  「小吳啊,『枯藤老樹昏鴉』是不是標配?」

  「之前捕捉三青鳥的時候,臨時用了一下。」

  「但是三青鳥,現在已經是咱們的小夥伴了。」

  「你看,這個『枯藤老樹』是不是缺了一隻烏鴉?」

  吳邪咧嘴一笑,說道:

  「嘿嘿,看來那隻專門到處叼著奇怪的紙錢玩的烏鴉,已經是預備的羊毛了。」

  「那這麼說來,如果我們捕獲了那隻烏鴉。」

  「就可以用它來,提前鑑定這些紙錢的真偽了?」

  周凡點了點頭。

  吳邪想了想,說道:

  「既然現在咱們都不能堅定出來,這些紙錢管不管用。」

  「就先不跟二叔說了。」

  「畢竟他也分不出來真假。」

  「還容易被別有用心的人,藉此機會給暗害了。」

  周凡點了點頭,說道:

  「畢竟很多人現在都不知道,吳二白具體的傷勢。」

  「他們只知道吳二白受了重傷。」

  「但是如果一旦讓大部分人知道,吳二白需要『烏銜寒食紙』這種東西療傷。」

  「想必也會有不少有心人,能夠推測出來,吳二白到底中的是什麼毒。」

  「或許,就會引來更多的,為了窺探吳二白身上的神秘地圖,而對他下黑手的人。」

  眾人點了點頭,認同周凡的這種說法。

  周凡手掌一翻,把那四枚團隊徽章給拿了出來,遞給了眾人。

  幾個人都好奇的看著手指肚大小的,看似低調又奢華,充滿了古樸滄桑之感的徽章。

  周凡笑道:

  「之前沒有合適的『能夠當做電池的通用能量』。」

  「所以這個東西就沒拿出來使用。」

  「我研究了一下,把隕玉之精放入這個『團隊徽章』後面的小暗格裡面。」

  「再往上面滴一滴混合了咱們四個人的血液,就能夠徹底激活。」

  「可以在隊員之間,攻擊互免傷害。」

  「還可以類似於,我給齊老爺子配置的那個『星辰之力的寶珠』一樣。」

  「萬一咱們被迫分開,誰要是遇到了危險,團隊徽章會有閃爍。」

  「我就可以灌注護體星辰之力進去,給你們頂一頂,硬抗傷害溜出來,或者等待救援。」

  眾人都欣喜的看著這個東西。

  小哥認真的問道:

  「我的麒麟金血灌注到裡面,也管用麼?」

  周凡一愣,然後笑道:

  「管用的。」

  「但是小哥,我建議你不要輕易地動用返祖的麒麟金血。」

  「畢竟等到你激活全部之後,才能夠『生生不息』。」

  「我的護體星辰之力,總比你的麒麟金血,好恢復一些。」

  小哥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

  然後胖子又開心的,把隕玉之精小心翼翼的灌注了一點點,到了團隊徽章後面的格子裡。

  吳邪找出了乾淨的針頭,眾人各自扎破指尖,滴落出了一滴血液。

  嗡。

  四個團隊徽章的上面,爆發出了璀璨的光芒。

  這一小團光芒,把四個人的,四滴血包裹住,混在了一起。

  然後又給分成了四小滴,分別注入到了團隊徽章的裡面。

  眾人把團隊徽章佩戴好,發現可以憑藉心念一動,讓徽章散發光芒,或者低調樸素。

  隨後,眾人就走出了吳山居。

  向著本條街上最熱鬧的,怎麼看都透著一股不對勁的奶茶店走去。

  街上人很多。

  有人從後面急匆匆的,對著吳邪跑了過來,喊道:

  「老闆,你不是說去相親,所以今天奶茶店關門一天嗎?」

  「原來你沒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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