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翠山松溪
2024-05-25 01:55:22
作者: 花子墨
天雷門的事情,冷當然記得,而且記得十分清楚。原本他們是接了蝠王的任務,前往「天雷門」刺殺雷霸天。
可當他們趕到天雷門的時候,天雷門卻遭到了神秘的殺戮,整個天雷門全被屠殺殆盡。而且,那些屍體都是一劍封喉,出劍的人劍法犀利極其的快。
當時,還在門框上面發現了一朵潔白的白牡丹花。因此,師父斷定是天下最神秘的第一殺手白牡丹乾的。
冷擲地有聲:「當然記得,天雷門被屠盡,殺手出手狠毒劍法乾淨利落。當時我還發現了一朵白色的牡丹花,師父說那是白牡丹的標記。」
「沒錯。」郎沙點了點頭,凝視著冷問道:「那你覺得當日天雷門那些屍體的傷口與威遠鏢局總鏢頭有什麼不同?」
冷沉思了一下,在腦中回憶著當時看見天雷門那些屍體傷口的情景,又聯想了一下威遠鏢局總鏢頭的傷口,頓時心裡一驚:「師父,你是說殺威遠鏢局總鏢頭的人是白牡丹?」
這話冷說的聲音有點大,坐在周邊桌子的人全都扭頭看了過來。那些人當中就有不少人是江湖中人,有人當即就認出了郎沙。
「閣下莫非就是大名鼎鼎的江湖殺手,郎沙?」
郎沙淡淡一笑,也不迴避:「原來是福州福威鏢局總鏢頭張肅,失敬失敬。」
張肅抱拳拱了下手:「江湖傳聞是你和你徒弟奪命殺了我拜把兄弟張松。想必這位便是最近在江湖上崛起大名鼎鼎的『冷面殺手』奪命了?」
冷站了起來:「正是在下。」
話音剛落,那站立在張肅身旁的兩位少年當即就要撥手裡的劍,張肅一揚手,阻止了他們的舉動,接著問道:「剛剛聽聞二位在談論是那白牡丹殺了我兄弟,你們有什麼證據?」
郎沙聳了下肩膀:「沒有證據,我們也只不過是推測。如果張總鏢頭認為是我們殺的,想報仇就來吧。」
「我現在就要殺了你,為我父親報仇。」
說話的人是站在張肅右邊的少年,看上去十六七歲的祥子,眉清目秀,一身錦衣華服的公子哥打扮。
「住手。」張肅呵斥住了他,轉身道:「松溪,不要輕舉妄動。待伯伯問清楚了再動手不辭。」
「是。」張松溪拱手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郎沙、冷,強壓著心中的怒火。
冷看著眼前的張松溪甚是奇怪,心想:他竟然是威遠鏢局總鏢頭的兒子,既然他老子死了,他為什麼不在家弔孝,卻在這茶樓喝茶?真是奇怪。
「賢弟,切莫衝動。還是等父親問清楚了再說。仇自然是要報的,但咱們也不能亂了方寸。」
說話的人是張肅的兒子張翠山,濃眉大眼,錦衣銀冠,年約十八,看上去比較沉著冷靜,言語中更顯穩重。
張肅再次說道:「你們師徒二人雖然是江湖殺手,但我賢弟要是不是你們殺的,張某自然不會冤枉你們。倘若是你們殺的,這仇我們必定要報。」
冷拱手道:「看來,張總鏢頭是個明事理的人。不像某些人只會捕風捉影。」
張松溪聽出話里的意思,當即斥道:「你說誰?」
「松溪。」張肅再次呵斥了一聲,再次回話道:「凡事講究證據。你們身為殺手,敢作敢當,倘若是你們殺了我賢弟,我相信你們不會不承認。不過,你們卻殺了威遠鏢局三十多個護衛,這筆帳總該算一算吧?」
郎沙正要說話,冷先一步道:「沒錯,人都是我殺的。他們來找我尋仇,難不成我讓他們殺?現在人已經殺了,你們要尋仇,儘管來好了。」
一聽這話,張松溪再也按耐不住了。「鏘」的一聲撥出了手裡的劍,斥道:「即使我父親不是你們殺的,但你們殺了我威遠鏢局三十幾個護衛,這筆帳得找你們算。看劍。」
話音剛落,張松溪一劍刺向了冷。冷當即揮起手裡的劍一擋「鐺」的一聲脆響。
周圍的人一見這兩個人打起來了,忙四散離開,刀劍可不長眼,以免被傷及無辜。
張松溪一劍沒刺中,反而感覺手臂酸脹,心中暗暗驚奇,此人的武功果然不簡單,人家只是隨意撞開自己的劍,卻震的手臂發麻,劍險些脫手,他不敢大意,再次回劍刺了過去。
冷並沒有撥劍,只是用劍鞘撞開刺過來的劍,隨即一腳踢在張松溪的胸口,後者大叫一聲飛出一丈多遠,撞翻了兩張桌子。
「賢弟。」張翠山大吃一驚,忙跑了上前扶起張松溪,再次問道:「你怎麼樣?」
「我沒事。」張松溪站了起來,胸口卻不怎麼痛。他頓時意識到,人家腳下留情了,要不然這一腳會踹個半死不可。
張翠山道:「我們一起對付他,你攻上我攻下。」
「好。」張松溪點頭應道。
就在他們兩個揮劍要刺向冷的時候,張肅給攔了下來:「不可造次。」
「爹!」
「大伯。」
張翠山、張松溪兩個人一臉的疑惑,不明白張肅為什麼要阻止他們。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三十幾個護衛的死,這筆帳總得討回來。
張肅說:「以你們現在的武功,根本就不是奪命的對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筆帳以後再算。眼下要做的是找出殺害你爹的兇手,這才是大事。」
「難道就這麼算了?」張松溪很不服氣,奈何自己的武功平平,根本就打不過人家。可心中這口氣又咽不下。
冷一臉的不屑:「你們想找我報仇,隨時恭候。不過,我可沒有那麼好的耐性,你們最好把武功練好一點,否則我的劍出鞘可是要見血的。」
忽然,「咚」的一聲鑼鼓響,只聽見那小姑娘說:「東郎沙、中奪命,兩個江湖大名鼎鼎的殺手就在眼前,如今這威遠鏢局的張公子卻報不了仇,真是可悲可嘆。」
聽見這話,張松溪頓時火冒三丈,轉身用手裡的劍怒指小姑娘:「你說什麼?竟敢諷刺於我?」
「喲喲喲。」小姑娘一點也不害怕,反而嬉皮笑臉的:「爺爺,你看見了麼,張大公子打不贏中奪命,現在卻要殺我了。」
「看見了看見了,這張大公子一臉的氣憤,那額頭上的青筋還在突突跳呢。」逍遙老人哈哈一笑,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裡,言語中充滿了疾風嘲笑。
張肅拱手道:「二位為何出言譏諷?難不成是想嘲笑我等不成?」
逍遙老人道:「不敢不敢,老朽說的只不過是事實。我是說書人,自然是有什麼說什麼。你們要是不喜歡聽,那我也沒辦法。」
「豈有此理。」張肅很是惱火,當即斥道:「要不是看在你們一老一少的份上,今天我非得教訓你們不可。你們倘若再胡言亂語,休怪我對你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