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一酒莊
2024-05-25 01:55:12
作者: 花子墨
五十兩銀子,對於尋常百姓來說,那至少是一家四口一年的開銷。對於富人來說,或許就是一道菜、一壺酒的價格。
第一樓的任何酒都值五十兩銀子,那只有嘗過的人才知道。對於那些好酒,冷是沒喝過,自然也就不知道好酒的價格。
就拿女兒紅來說,一壇普通的女兒紅要一兩銀子,而好一點的女兒紅卻要三兩,要是陳年佳釀女兒紅,那一罈子至少是五兩銀子。
冷很好奇:「那第一樓都是些什麼酒?居然能賣出那麼高的價格,還有人願意去喝。」
富紳笑了笑:「第一樓的酒全都是酒中上品,絕非市面上能買到的。你就是有錢想買,人家也不會賣。」
冷興趣泱然:「既然如此,那我倒要去嘗嘗,看看那都是些什麼酒。」
富紳打量了一翻冷的衣著打扮,不是什麼綾羅綢緞,而是極其普通的粗布白袍子,腳上靴子倒還算值點錢,全身上下加起來不超過五兩銀子。
再看他對面坐的那位偏偏公子,一身的錦衣華服,銀冠玉帶,兩個人一對比就相形見絀了。
他笑了笑:「這位少俠,我勸你還是不要去的好。萬一你品不出那酒來又付不起酒錢,到時可就不好了。」
冷自然聽出了人家話里的意思,無非是說他窮酸沒錢,但他並不在意,只是呵呵一笑。
「這位老爺錦衣華服,倒是個有錢的主。沒錯,我身上是沒錢,可能連這頓酒錢都付不起。不如,我和你做個買賣?」
富紳愣了一下,笑了笑說:「不知少俠要與我做什麼買賣?」
冷笑了笑:「我替你殺人,只要五十兩銀子,如何?」
富紳吃了一驚:「殺誰?」
冷瞟了一眼富紳旁邊桌子坐的一個粗獷大漢,伸手一指:「殺他。」
那虬髯大漢滿臉詫異,當即站了起來:「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殺我?」
冷談笑風生:「你與我是無冤無仇,可我發現你的眼見一直在盯著這位老爺腰間的玉佩,想必你不懷好意。」
那富紳一聽這話,頓時摸了一下腰間的玉佩:「我這玉佩可是價值連城,難不成你心生歹念?」
郎沙嘴裡掛著淡淡的笑容,靜靜的喝酒並不插話。
冷說:「我現在只要五十兩銀子就可以幫你殺了他。要不然,你出了這個酒館,可能玉佩就沒了。」
虬髯大漢很是惱怒:「豈有此理,你竟然污衊我要搶人家的玉佩。今天大爺心情好不跟你計較,哼。」說完,他丟下二兩銀子作為酒錢離開了。
富紳臉上陰晴不定,看了看那虬髯大漢,又看了看冷,心中隱隱不安了起來,放些許銀子在桌子上也匆匆離開了。
酒館裡的人一個個瞪著眼睛看著冷,總覺得這少年很是怪異。原本喝酒的氣氛,一下就被他給攪和了。
突然,外面傳來一聲叫喊。眾人紛紛扭頭看了過去,只見那剛剛出去的富紳鼻青臉腫的走了進來,嘴角還在流血。
他快言快語:「少俠,我給你一百兩銀子,你去幫我把玉佩奪回來。」
冷不緊不慢,嘲諷道:「我剛剛要五十兩你不給,現在玉佩被人家搶了,還挨了打。這會人都跑沒了,我上哪給你找人去?」
富紳沒有過多的語言,從袖口裡面摸出銀票遞到冷的面前:「這是五百兩銀票,你去幫我追回玉佩。」
「稍等。」冷收下銀票,立即追了出去。他剛剛已經注意到,那人搶了玉佩往巷子裡跑了。他跳上屋頂抄近路追。
一連追了兩條巷子,那虬髯大漢正在巷子裡端詳手中的羊脂玉賠,臉上掛滿了笑容。
「餵。」
突然的一聲喊,虬髯大漢嚇了一跳,忙收起玉佩回頭看了過去。身後沒人。
「呼」的一聲響,冷從屋頂跳了下來:「這呢。」
虬髯大漢轉身一看,滿臉詫異:「是你。」
冷淡淡一笑:「只要你交還玉佩我就放你走。」
虬髯大漢道:「你想搶我的玉佩是不是?」
冷冷笑了一下:「那老爺給了我五百兩,只是讓我追回玉佩。倘若你再不歸還,可別怪我不客氣。」
「哼。」虬髯大漢冷哼一聲,從腰間拔出軟劍揮舞了幾下刺向冷。
那軟劍猶如水蛇一般「唰唰唰」作響,冷輕搖了下頭,「鏘」的一聲撥出了劍,接著就是「撲哧」一聲,那劍刺進了虬髯大漢的咽喉,後者雙眼瞪的比銅鈴還大。
冷笑了笑:「你能成為第一個死在我龍吟劍下的人,也是你的福氣。」
說完,他把劍拔了出來,帶出一道血箭。虬髯大漢一頭栽倒在地,冷從他身上搜出了玉佩,再次回到了酒館還給那富紳。
「多謝少俠。」富紳重獲玉佩很是欣喜,連連感激冷。
冷淡淡一笑:「你不用謝我,我是收了錢辦事而已。」
「是是是。」富紳心有餘悸,此地不便久留,立即離開了酒館。
郎沙笑了笑:「不錯。學會了察言觀色。」
冷一臉的笑容:「可是我還是不及師父。師父一早就發現了,而我卻是進來之後才發現。」
郎沙說:「你今天的表現已經很好了,慢慢來。好了,我們該走了。」
「是,師父。」冷應了一聲,喊來掌柜的結帳。可是,一百兩銀票人家卻找不開。只能讓夥計拿著銀票去錢莊兌換銀子。
冷掂了掂手裡的錢袋,裡面的銀子「咯咯」作響。他說:「師父,我們現在有錢了,不如去第一樓喝酒去。」
「也好。」郎沙笑了笑。生平沒什麼愛好,就是喜歡喝酒。
走出酒館,冷找人打聽了一下第一樓的位置,師徒二人便牽著馬來到了城西的第一樓。
還別說,第一樓是一棟非常氣派的樓閣,大門口柱子上掛著兩塊牌匾,是副對聯。上書:人間水大有人在難釀酒,天下酒捨我其誰酒中仙。
而大門口的房樑上卻懸掛著一塊大匾,上書:天下第一。
郎沙看了那對聯,顯得有些吃驚:「這第一樓好大的口氣,竟然說天下間沒有人能夠釀酒。」
冷看著那對聯,也是憤憤不平:「他們太狂妄了,根本不把天下間釀酒的放在眼裡。無非就是說只有他們第一樓釀的酒才是酒,而其他人釀的卻是水。」
「走,進去看看。」郎沙鐵了心要嘗嘗這天下第一的酒,倒要看看這是什麼樣的酒。
「這的酒要是沒什麼特別的,我就砸了他們的招牌。」
冷憤憤然,居然有人這麼狂妄貶低其他酒,分明是狂妄自大。可轉念一想,人家的酒要是沒有獨特的地方,又怎麼可能在這臨安府立足。
恐怕早就被其他賣酒的老闆們給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