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偷襲師父
2024-05-25 01:53:57
作者: 花子墨
冷跟著師父來到了山上,師父用劍將他的腳鐐手銬砍開了。沒有了手銬腳鐐的束縛,活動起來非常的舒服,不會再有任何羈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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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住的地方很簡陋,只有一棟茅草屋,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牆壁上掛著弓箭,一旁的架子上放著兩把劍,有把劍很是漂亮,劍鞘是碧綠色的,上面有祥雲。
冷很是好奇,走上前拿起劍。劍的份量很重,沉甸甸的。師父也沒有阻止他的意思。
「鏘」的一聲,冷將劍拔了出來,劍似乎透著一股寒氣,通體銀白,上面刻著祥雲。
他很好奇的問道:「師父,這把劍怎麼有股冷冷的感覺?」
郎沙淡淡一笑:「那是劍氣。好的寶劍本身自帶劍氣,削鐵如泥吹毛斷髮。」
「這麼厲害?」冷很是吃驚。他根本不懂劍,從記事的那天開始就是奴隸。為了驗證師父的話,他當即拔了根頭髮下來試試。
可他剛把頭髮觸碰到劍刃的時候,那頭髮就斷了。冷滿臉詫異:「好鋒利的劍。」
郎沙走了上前:「你小子眼力還不錯。知道這把劍的主人是誰嗎?」
冷凝視著師父,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郎沙眼中閃過一絲喜怒哀樂,那短暫的一秒神色很是複雜。他緩緩說:「它之前的主人是流雲派掌門玄清師太,俗名夏雪。玄清師太后來傳給了她最得意的徒弟江月,只可惜......」忽然,話鋒一轉:「我跟你說這個幹啥,師父肚子餓了,做飯去。」
「哦。」冷點了點頭,他看的出來,這把劍的主人與師父有一段故事。師父不願意提,那肯定是一段傷心的事。
做飯對於冷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十幾年的奴隸生涯,粗活沒有他幹不了的。
不多會,一頓香噴噴的飯菜就出來了。一盤青菜,一個胡蘿蔔。師徒倆在桌子旁坐了下來吃飯,郎沙吃了一口菜贊道:「你小子挺不錯的,以後做飯的事就交給你了。」
「是,師父。」冷心裡美滋滋的。
......
次日一早,天剛蒙蒙亮冷就起床開始做早飯給師父吃。可他卻發現,師父竟然起的比他還要早,而且早飯已經做好了。
師徒倆坐在一起吃飯,冷心裡很是感動。長這麼大,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做飯給自己吃。
而這個人,就是眼前的師父。
實際上冷並不喜歡郎沙。
他喜歡的只不過是他的武功。
冷甚至有些討厭師父。
他的不喜歡和討厭,當然並不是真的不喜歡、討厭。
而是他不喜歡師父的外表,儒雅秀氣風度翩翩,看上去一點男人的霸氣也沒有。
當然,這並不影響他對師父的感情。
在心裡,他是很敬佩感激師父的。
至少是師父的出現,讓他脫離了奴隸。
師父就是冷的再生父母。
正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吃完了早飯,冷不禁問道:「師父,我什麼時候開始學武功?」
「現在。」郎沙顯得很平靜,起身從劍架上拿了一把劍丟給郎沙:「走,跟我來。」
「哦。」冷接住了師父丟過來的劍,看了一眼那劍架上的「流雲劍」,心裡嘀咕著:「這劍鞘都生鏽了,師父為什麼不給我流雲劍?」
朝陽冉冉升起,東方的天邊一片猩紅。郎沙說:「拔出你的劍,刺向太陽。」
「什麼?刺向太陽?」冷很是吃驚,但他還是把劍拔了出來,頓時滿臉詫異,竟然是一把布滿鏽跡的斷劍。他不禁問道:「師父,這劍都這樣了,還怎麼練?」
說它是斷劍,那還是抬高了它的身價,那根本就不是一把劍,完全就是一塊廢鐵。
還是一塊斷了的廢鐵。
「少廢話,開始練劍。」郎沙顯然有些不悅,再次強調:「早上刺朝陽,中午刺艷陽,晚上刺夕陽,就這麼練,開始。」
冷瞠瞠的看著師父:「師父,怎麼刺?」他揮動了兩下手裡的斷劍:「是這樣刺還是這樣?」
郎沙一臉的不悅:「你的問題太多了,對著太陽刺。開始吧,你師父我要出去辦事,晚上回來。你自己做飯吃。」
「哦。」冷應了一聲,目送著師父離開。
師父一走,冷便開始練劍。對著太陽刺,橫刺、斜刺,跳著刺等等,一通折騰下來累的夠嗆。
他把劍往地上一丟:「這哪是教我武功,分明是耍我。要是這樣也能練好武功,那人人都會武功了。」
休息一下,他撿起劍練了一陣,又開始抱怨罵起了郎沙:「師父,你到底安的什麼心?是逗我玩嗎?」
天漸漸黑了下來,冷做好了飯菜等師父回來吃飯。可這都半夜了也不見師父回來,他心裡有些擔心:「怎麼回事?師父不是說了晚上回來的嗎?」
不知不覺,天亮了。冷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可這都一夜過去了,他睜開眼也沒看見師父。
冷心知師父武功高強,也就沒那麼擔心,按照師父的話繼續練劍。
早上刺朝陽,中午刺艷陽,晚上刺夕陽。不知不覺,一個月過去了,冷每天計算著自己刺了多少劍,一個月下來,他覺的自己出劍的動作特別快。
而且,這一個月的時間,竟然刺了五萬劍太陽。他甚至覺的自己一出劍,就能把師父幹掉。
然而,這天師父卻回來了。
他依然是那樣的瀟灑,手上擰著劍風度翩翩。不一樣的是,右手提了一罈子酒還有一隻燒雞。
郎沙一回來看見冷在練劍,心裡很是欣慰,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他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冷的劍招明顯快了許多,不像剛開始那麼笨拙生硬。
他咧嘴笑了笑:「冷,刺了多少劍?」
冷停了下來,回頭一看竟然是師父,甚是欣喜:「師父,你回來了。」
「嗯。」郎沙輕點了下頭,再次問道:「這一個月練的怎麼樣?」
冷沒有說話,而是一劍刺向了師父。他想看看自己這一個月的時間練的怎麼樣,能不能跟師父過上幾招。
即使不能一招打敗師父,至少也得讓他刮目相看。
然而,瞠目結舌的一目出現了。至於師父是怎麼夾住那斷劍的,冷壓根就沒有看清楚。
原本師父左手是擰著劍的,此刻卻是伸出了兩根手指夾住了斷劍,而師父的那把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插在了地上。
冷滿臉詫異,瞪著眼睛看著郎沙:「師父!」
郎沙並沒有責怪冷偷襲他,而是淡淡一笑:「你小子才練了一點皮毛,確敢挑戰師父。」
冷心裡一緊,忙跪了下來:「對不起師父,我錯了。」
「起來吧。」郎沙不冷不淡,心裡並沒有責怪的意思,相反很高興。這才一個月的時間,他就敢對師父挑戰,這徒弟將來一定有出息。
冷站了起來。
郎沙接著說:「你想要挑戰師父,至少得練三年。」隨即轉身往茅屋走去:「行了,吃飯。」
「哦。」冷有些失落,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練了一個月五萬劍,在偷襲的情況下竟然被師父輕而易舉的化解了。
這一擊,他也意識到自己與師父的區別簡直就是天上地下。
走進屋子,冷拿了碗過來給師父倒酒:「師父,有什麼辦法可以快速提高我的武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