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殺戮之夜

  「欻欻欻」幾道殘影自各方閃出來。齊列在墨言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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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老頭快出來吧。」墨言不屑地撇撇嘴，看向綠化那邊的死角處。

  「真是厲害！」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身著黑色袍服，杵著一根烏木拐杖。看似行動不便，實則龍行虎步地走了過來。

  他越過六個黑衣人，站到墨言的面前，直了直腰，渾濁滄桑的雙目中閃爍著精芒。

  「老頭，老子不搞 基，滾遠點！」墨言看那老頭的表情像看到了什麼至寶一樣，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然後抬腿就是一腳。

  墨言的一腳帶起破空聲，踢向老人的下盤。

  「哦~有趣！」墨言玩味一笑，因為在墨言的腳快要踢中的時候，那老頭居然像鬼魅一般，平移著躲過。出乎了墨言的意料。

  墨言的眼中透露出戰意，「再來！」旋身，騰空，擺腿。「嘭！」一聲巨響，墨言的腿直接與老人的拐杖相撞，一瞬間掀飛了兩人。

  老人踉蹌著倒退幾步，強行憋下一口血氣。而墨言卻只是借這股力，一個後空翻，穩穩落地。

  「不錯！好兵器！」墨言直直地盯著老頭的那把拐杖，挨老子一腿都沒有一點事，好東西啊！

  老人微微躬身，「炎主殿下果然不愧為世界巔峰強者。」

  墨言面對這赤裸裸的誇獎，不驕不躁。「誒誒誒，什麼世界巔峰強者，那不過是世人給的虛名罷了，我只不過會一點點小體術而已！」

  六人聽這話，都有點受不了，媽的！你真會謙虛啊！就連歷經滄桑的黑袍老人都不由扯了扯嘴角。現在的年輕人啊！世風日下！

  「好了，不跟你們扯犢子了，說吧什麼來歷！什麼目的？」

  老人向前一步，「來歷在下無可奉告，今夜只是受他人所託…………取閣下……性命。」

  「了解，既然你們先禮後兵，本炎主也不是個小氣之人，現在滾 ，就留你們一命。」

  猖狂，那些黑衣人也都是年輕人，氣盛得很，看面前這個年齡比自己小好多的裝逼犯，都給墨言打上了這個標籤。

  但那老人卻不這樣認為，他用拐杖重重地杵了杵地，六人紛紛退後一步，「多謝炎主閣下恩賜，不過……得罪了！」

  「上吧，上吧，老年人廢話真tm多！」墨言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最討厭你們這些老不死的那套規矩了，分明就是你死我活，偏要搞的那麼紳士，咦~~~虛偽！

  六人隨著老人的話音落下，齊刷刷地擺好陣勢撲向墨言。

  「咚！」墨言先跟最前面的黑衣人對了一拳，空氣中激起一層層氣浪，「噗！」黑衣人猛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狠狠的摔落在地上，滾了兩圈，倒地不起。

  第二個黑衣人見此形勢，掏出精鐵匕首，橫握著砍向墨言。唰！一下，唰！倆下，唰唰！三下四下。被墨言左躲右閃，避了個乾淨。黑衣人落的一個四大皆空，手也握得更緊了，額頭冒出細汗。

  老人見狀，低喝一聲，「一起上！」其他四個黑衣人聽聞，也紛紛拿出武器，包圍住墨言，然後一擁而上。

  「果然還是你們這些老不死的更陰險！」墨言暗罵一聲，不過在這樣的形勢下，卻沒有一絲慌張。反而閉上眼，仰對著夜空，張開懷抱。

  「咦？傻了這人？不管了上吧！」黑衣人們驅散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把匕首最鋒利的一面對準墨言的要害，精準刺出。

  然而就在這時，自墨言為中心，散發刺眼的亮光，越來越接近，越來越明亮。「嘣！」的一聲，所有的光芒盡皆消散。墨言屹立在中心，四周七七八八地躺著五個黑衣人，衣衫襤祿，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燒焦了的氣味。

  「他他…他是怎麼做到的！」遠處的小雨驚叫出聲，眼前的這一幕已經超出了她作為人類所能接受的底線，尼瑪！這是人能做到的事？世界要崩壞了？超級英雄要粗來拯救地球了？

  「這就是他的力量。」一旁的原夢岑看著這時仿佛置身於世界中心的墨言，眼裡散發出毫不掩飾的愛意。

  「哦~沒事？」墨言仔細地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黑衣人的傷勢。發現他們傷的並沒有表面上傷得那麼厲害，「研究的不錯！」墨言看著那黑布包裹著的特製保護服，誇獎道「看來你們這些老頭也並沒有那麼迂腐啊，懂得運用高科技啊！」

  「炎主大人過獎，下面請小心了！」老人在不遠處，扶著拐杖，陰測測的說道，黑袍掩蓋下的面目中，露出得意的笑容。

  「小心？是嗎？你應該對你們自己說這話。」墨言散漫地擦了擦手，說道。

  「哦~多謝炎主殿下提醒。」老人回應著，但心裡卻是想的，死鴨子嘴硬。

  五個黑衣人略帶狼狽地起身，擺出迎戰的架勢。

  「別那麼緊張，能擋的住的，你們就擋的住，擋不住的，你們再怎麼也擋不住，那邊的女士，閉上眼哦！」墨言沖原夢岑那邊招呼了一句。

  「你還是自己看著點吧！我們又不是小孩子了！」對墨言一直抱有敵意的小雨毫不示弱地喊道，只有原夢岑聽話地捂住眼睛，不是她沒有好奇心，因為她曾經見過那樣的畫面，直到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後背發涼。

  「小雨快閉上眼！」原夢岑勸道。

  「你還真是聽話，我倒要看看他要幹什麼！」小雨昂起腦袋，氣勢洶洶。

  「我保證，你看了之後會留下一輩子的陰影，快閉上眼吧！」

  「我……」還沒等小雨說話，殺戮開始了。

  墨言甩了甩手腕，然後手一握，遠處的插在倒霉蛋大腿上的手術刀就凌空飛起，並且伴隨著紅色的小噴泉和一聲慘叫。

  墨言手握銀制手術刀，鋒利的刀鋒，劃破了燈光映射下的影子，他微微低頭，勾起一抹邪笑。眼神慢慢變得虛無，然後漸漸染紅，變得猩紅一片。「遊戲…開始了！」

  包括老人以內的六人，見到此時的墨言都感到莫名的心悸，在發現墨言不見了之後又慌了馬腳。

  「他……他去哪了？」

  「不要慌！」老人強壓下恐懼，組織著眾人。

  「他，他！在你身後！」一個黑衣人指著另一個黑衣人的身後驚恐地叫著。

  「什麼？」那個黑衣人懵逼地回過頭，入眼是一雙毫無人色的雙眼。

  「啊啊啊！！！」然後就是讓人毛骨悚然的哀嚎。因為在那一瞬間，他目睹了自己被一刀劃開了胸膛，小巧的刀身直直地沒入他的身軀，毫無阻礙地劃開了他的身體。鮮血不要錢得一樣噴出。

  「撲通」一聲他跪在了地上，那些被劃開的內臟碎片也隨之滾落在地。墨言的手上燃起烈火，隔空一拳打出。火球飛入那個黑衣人的肚子裡，帶飛了他的身體。

  然後他就在半空中被火焰吞噬，從內而外，從骨肉到皮膚，化為渣滓！

  這……這是個魔鬼！這是眾人心裡的想法，也是遠處固執著沒有閉眼的小雨心裡的想法。因為自始自終墨言的臉上沒有一絲異樣的神情，有的只是興奮，對鮮血的興奮。

  「唰」墨言的身影一閃而過，這時的黑衣人們已經沒有了絲毫戰意，他們也是見過世面的鐵血戰士，血也曾是他們習以為常的東西，但現在………他們只覺得以前遇到的都是小兒科，這他媽才是嗜血。

  「下一個就是你了。」墨言沙啞的聲音在一個黑衣人的耳邊響起。

  「不！！！不要過來！」那個黑衣人直接狼狽地跌坐在地上。

  墨言慢慢地蹲下，斜視著眼前這個被嚇呆了的人，抬手，手術刀直接插入了他的膝蓋。

  「啊啊啊！！！」殺豬般的嚎叫隨之響起，幸好這周圍的居民和電影院的人都被疏散過，不然一定會鬧起社會恐慌。

  墨言反握著手術刀，沿著那人的小腿緩緩劃下。在墨言血煉過的手術刀面前，活人的皮肉不過是一張破紙！

  「不要！」其他黑衣人紛紛吶喊，不過都不敢上前，因為他們發現自己的腿竟然用不出來一點力氣。

  刀鋒直接讓那人的小腿皮開肉綻，鮮血直流。墨言舉起手，眾人只見墨言的手上被一層黑霧所包裹住了。

  破空聲響起，墨言居然直接把手伸進了那人被劃開的小腿肉里。「啊啊啊！！！」比之前嘶啞一百倍的慘叫聲炸響在眾人耳邊。讓人後脊發涼。

  一根沾染著濃血，纏繞著血筋的小腿骨被墨言生生拆解下來。

  慘叫聲沒了，因為那人已經痛到虛脫了，瞪大著雙眼，眼裡滿是驚恐和痛苦。他死了，被活活刺激死了。

  而墨言渾身染血，嘆了口氣滿是遺憾，慢慢起身，半弓著身體，像一隻野猿一樣。低頭注視著胸口。

  突然，黑色的光暈自墨言胸口散發出來，一層一層如煙波一般，那是一種純粹的黑色。一塊漆黑的玉佩凌空飛起，牽著墨言的脖子，發出妖異的具有侵略性的黑光。

  鮮血連成一條條絲線慢慢延伸向玉佩，它像黑洞一樣，貪婪地吸取著四周的血液。

  漸漸的，墨言身上的血液不見了，躺在地上已經失去了生息的黑衣人也變成了一具乾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