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過往

  夏天很早就開始天亮了，而勸了陳瑤那傻丫頭差不多一整夜可以說用盡洪荒之力的墨言，黑著眼圈，看著面前嬉笑著玩弄自己臉蛋的另一個傻丫頭。

  「大哥，您能不能從我肚子上下來，您我怕您被我的腹肌給咯著了。」

  墨言給小丫頭洗漱完當然還有自己。一起走出了房門。「丫頭先去找陳瑤姐姐好嗎？」

  「好的！」小丫頭蹦蹦跳跳的跑出房間。

  「唉，小孩子就是好，家破人亡這種傷痛，好像也能逐漸消化。」墨言雙手抱在腦後，看著地平線上緩緩升起的太陽，光芒很柔和，很溫暖。讓墨言的心境平靜下來。

  「有時候沒心沒肺也是件好事，你說對嗎？琉伊？」墨言拿出手機給了墨白一個電話，「哥，這麼早就起床了？那三個女的你都看不上？要求太高了吧？我看姿色都還不錯啊？」

  墨言抹了一把汗，媽的，沒心沒肺看來也不是什麼好事「怎麼這麼多問題！給你個任務，聯繫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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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嘞，不過哥你確定那背後的人是陳烈嗎？」

  「恩，十有八九！」墨言很確定。

  「恩，我回去辦的！」墨白那邊也沒有嬉皮笑臉，聽到發現陳烈的蹤跡，心情也有些沉重，他們這些兄弟都是一起成長過來的，比親兄弟還親，一起經歷血，一起經歷痛，訴苦過，鼓勵過，而現在…

  「我也不想，可他一定要死！不然我如何對得起琉伊！我不計較你們故意不告訴我陳烈的行蹤，但這次你必須給我抓到他！」墨言聽出來了墨白話語中的遲疑和傷痛。

  「哥，我明白，可琉姐她已經死了，她臨死前也央求你放陳烈一條生路，她不想讓你執著於仇恨，你現在的體質也不宜沾染這些負面的東西，如果…如果可以的話，放他一條命吧！」墨白猶豫著慢慢說道。

  「我也能看出來，他當初錯手殺了琉姐，那眼中的痛苦，那是真的！」墨白又說道，可他聽見電話這邊一直沒聲音，以為是墨言生氣了。

  「哥，你別生氣！我明白琉姐是你最愛的女人，但她也不希望你這樣吧，那她在天上也會很難過的！說實話當我看見你能接受新的環境的時候，我很開心，我很久沒見到你那麼開心的笑過了，琉姐…她也會很開心的。」

  墨言抬頭看了一眼掙扎著爬出了地平線的太陽，發出妖異的紅光，每一縷光芒都沾染著鮮血！良久，他低下頭，淡淡的說道「當初我給過他機會了，只要他放棄那種實驗，我可以既往不咎，還是兄弟。但他沒有！那我們對他算什麼！」

  「哥！不是這樣的！他不就是那樣的人嗎？瘋子和天才不就一線之隔嗎？真的就不能饒他一命嗎？」墨白不甘心，以前自己是隊伍中最調皮的一個，陳烈他雖然話最少，痴迷於搞他的那些實驗，不過在最關鍵的時候，總是陳烈在鼓勵他！

  比如他被墨言罵，「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逞英雄，讓武山差點就被…現在還昏迷不醒！你……我真是！」他會找一個高處，喝酒讓自己稍微好受一點。

  但越來越痛，痛恨自己白痴行為，痛恨自己的沒用，痛恨自己拖後腿。而這時陳烈會用他自己的方式來勸導自己。

  「你看這倆支試管，把他們一下子融合在一起，會產生劇烈的反應，很不穩定。但只要一滴一滴逐步增加，雖然剛開始反應也會很激烈，但越往後就越穩定，平和。」陳烈拿著試管，一步一步地做給墨白看。

  墨白搖搖頭「我不懂，這什麼亂七八糟的藥水！」

  「恩，正因為，我們之中沒人懂，這些東西，所以我才要肩負起這種責任。你們都是修煉的天才，而我練了很久，連藥依依那個小女孩子都打不過！」說道這兒陳烈略微有些喪氣和遺憾。

  「不會呀，我哥說你是我們之中不可缺少的一員！沒有你我們很多兄弟的實力都不能提升呢！」墨白裝作墨言的樣子，拍拍比他大卻比他瘦弱，矮不少的陳烈的肩膀，惹得陳烈微微苦笑，不過心情也好了一點。

  「雖然不能和你們共浴戰火！但我會盡我畢生之力，成為你們的後盾！你也一樣，你要儘量學會融入他們的配合之中，帶著屬於我的那一份遺憾幫你哥也為幫你自己踏上巔峰！」

  往昔的一幕幕讓墨白記憶猶深。一個話很少，但很關心自己的大哥哥形象也浮現在眼前。

  「我明白，他很關心你，對你很好，他也是我們的兄弟。可他做的事我實在原諒不了。」墨言也很是無奈，十分痛苦。那是他的兄弟，情同手足，而且是他的後盾，最有力的後盾！但如果留他一命會對不起很多人。

  「哥，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墨白期望自己的哥哥能念舊情，放陳烈一馬。

  聽出來，自己弟弟言語中那毫不掩飾的希望，墨言又看了一眼那天空中妖異的猩紅。嘆了口氣，說道「只要他願意刪除那些數據，並保證以後不做那些實驗，我…留他一命！」

  「太好了！哥！我保證我能勸阻他的！」墨白很高興，非常高興！

  墨言掛了電話，目不轉睛的盯著天空，看著那包圍著猩紅光暈的朵朵白雲，溫柔，包容。淡淡的開口「琉兒，你也希望我能這樣做吧！我希望他能活下來，能聽墨白的勸告，也希望最後他不會死在我的手上！」

  而遠在太平洋海面上的一個小島上，諸葛天均同樣也看著天空，那血一般的鮮紅很是引人注目，而諸葛天均抬起手，把酒杯里的美酒慢慢的灑在地上，過來好一會兒，嘴唇微張，眼裡滿是痛苦和惋惜。「兄弟！好走！」

  打完電話的墨言心裡滿是沉重，心就像要失去什麼寶貴的東西一般難受。呼出一口悶氣，走出去逛逛，給小丫頭弄點吃的。

  下了樓，網吧里很冷清，人很少，只有少數幾個熬夜通宵的人還在。但讓墨言很驚訝的是蘇欣妍正指揮著一些人在弄一些裝飾什麼的。

  「蘇妞，你不要命了！上了夜班你還不去睡覺！」墨言走過去牽住蘇欣妍的手就要往樓上拉，「喂，幹什麼你要！我不困，我沒事的！」蘇欣妍掙脫墨言拉著她的手，看著他。

  「你還說沒事？你看你的臉色發白，氣色虛浮。還說沒事！」墨言嚴肅地看著面前這個拼命的女人。

  「我…好吧，但我要看著這個活動，我想試驗一下。」蘇欣妍屈服了，墨言的眼睛很銳利，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你想幹嘛？一個網吧弄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就算你把這兒打扮成皇宮不也是個網吧嗎？」墨言實在是搞不懂這些女人腦子裡想的什麼。

  「你不是會醫術嗎？那你幫我消除熬夜的疲憊吧？」蘇欣妍看著墨言問道。在蘇欣妍眼裡墨言就是個寶貝，都說「豬」渾身是寶，墨言也不差。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僅此一次！下次你再這麼拼命，小爺我可不幫你了，你說你也不缺錢吧？……」蘇欣妍看墨言勉勉強強的答應了，就反過來拉著墨言的手，往無煙區沒有人的地方跑，至於墨言的念叨，左耳朵出，右耳朵也出！

  墨言坐在椅子上，雙手慢慢的按揉前面坐著地蘇欣妍的額頭。蘇欣妍閉著眼一臉享受。

  「好了，說吧你到底要幹嘛？」

  蘇欣妍沉默了一會，才慢慢說道「這是我爸的網吧，我媽的身份比較特殊，在我家裡知道我媽跟一個沒有什麼身份的人在一起後，我媽就被家裡抓了回去，可我媽已經懷上我了。」

  「我爸到死也沒見過我一面，我也只是見過他的照片，而我從小就被家裡定為聯姻來換取利益的工具，還是因為我媽的苦苦哀求才讓家族給我一個自由身，來接管我父親的網吧。」

  「那時候，我看到我爸留下的一封信，他上面寫著『我的孩子，我不知道你是男是女，我也不知道你長什麼樣子，不過應該和你媽媽一樣很漂亮，我不能伴你長大，不能給你任何的東西，我用盡全力也不過才有這個網吧而已，我想看見孩子，那怕那個孩子不是你，我只想告訴你我永遠愛你，我的孩子。』

  蘇欣妍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很平靜，但她的身體有著微微的顫抖，很難發現，但真實存在。墨言也不知道怎樣安慰她，畢竟他從真正意義上並沒有親人。只能說出自己的一點看法「他是個偉大的父親，不比其他父親差。」

  「恩。」蘇欣妍點點頭。站了起來對墨言說道「好了，去換衣服吧！」

  墨言一頭霧水「換什麼衣服？」

  「我給你買的衣服啊，我們所有人都要換正裝。」

  「納尼，老子在網吧工作還要換正裝？你瞧瞧天上掛的是什麼，是太陽！」墨言很是無語，這小妞腦子瓦特了。

  「有空調，熱不死你的，快去！」蘇欣妍冷著臉，看著墨言指揮著說道。

  周末上午9點多，網吧里陸陸續續有人來了，大多是那些無所事事的學生黨或者是那些單位放假的人群。一個個走進網吧都驚呆了，媽呀，這我是來錯地方了嗎，然後退到門口，看了一眼「沒錯是蘇家網吧啊！」

  一身裙裝的網管小妹，禮貌性的微笑這說道「歡迎光臨！」「小妹啊，這是腫摸了？！」

  網管小妹解釋道「我們老闆弄得，說換個風格玩玩。」

  這些熟客都很奇怪「我們蘇女神怎麼會搞事了，不是一直都是中規中矩的嗎？」

  「老闆的想法我們怎麼知道！不過還是很好玩的。」小妹撩了撩裙擺，頓時一群畜牲就沒出息的流下了哈喇子。趕緊抹了抹嘴，想著「這份艷福還是享受不起啊！」

  在房間裡換好蘇欣妍給買的西裝的墨言，打開房門就看見蘇欣妍在沙發上看電視，這女人不睡覺的嗎？小爺我的醫術又精湛了？不愧是天才。

  蘇欣妍聽到門打開的聲音，回頭一看，眼前一亮，清爽的襯衫勾勒出墨言完美的肌肉線條，西褲長短正合適，簡直就是為了墨言的長腿定製的一般，墨言把西服搭在肩上，顯得不羈放縱。配上墨言的臉蛋。完美！

  蘇欣妍之所以搞這個活動純屬是滿足自己的私慾，其他人也要穿正裝那純屬是掩護自己是想看墨言的真實目的。現在看來這波不虧，大飽眼福，哇哈哈哈老娘真是個天才！

  墨言看著蘇欣妍像一匹餓狼一樣冒著綠光的眼神，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小爺我好像掉入了一個陷阱啊！」

  「那什麼咳咳，好了換好衣服下去吧！」蘇欣妍被墨言的那種小女生看怪蜀黍的眼神看著也很不得勁兒。「把你昨晚的班補上！」說完自然的拉著墨言的胳膊。

  墨言看著這老女人如此熟練的動作，肯定勾引了不少懵懂少年。虧的小爺剛才還同情了你一把，墨言直接掙脫了蘇欣妍的懷抱，惹得蘇欣妍一個幽怨的眼神。墨言輕咳倆聲，轉移話題「你怎麼不換！」

  蘇欣妍昂起下巴，說道「我是老闆，我想換就換！」墨言看著一臉傲嬌的蘇欣妍，你是老闆你牛皮，小爺我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說完一道風吹過，墨言就不見了蹤影。蘇欣妍愣了一會兒才罵出聲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