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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挾持

2024-05-25 01:25:05 作者: 冰雪塵

  「長其,賣虎的一百萬錢,再加上其他獵物所賣的錢財,按人頭分下去,一人能分八千多錢,你們五人拿去四萬五千錢如何?」

  陳旭怕連累李郭,想要先將他打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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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猛虎賣去,陳旭走到李郭面前,低聲說道。

  剛剛來到張府門前,見只有五十多個張家家奴在門口維持秩序,陳旭就感到一絲不妥。

  張家乃濮陽大族,族中門客、家奴何止數百人。昨日張其為壯聲勢,就帶領了四十多個如狼似虎的家奴前去看虎。

  今反觀日,張家門口雖說有五十多人,但是大多數人臉上都沒有凶戾之色,他們反而像是老實巴交的佃戶。

  若果真如此,張家的家奴、門客都去了哪裡?

  陳旭略一思量,就知道張家的打算。他們無非不忿被陳旭訛詐,將門客、家奴全都派遣出去,埋伏在陳旭等人的回家路上。

  想要等到陳旭等人返回之時,他們再殺人奪財,然後將此事嫁禍給山賊,最多再找幾個替死鬼,哪怕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是張家所為,又能耐張家何?

  「看到我把錢財換成糧食,還讓賣糧之人將糧食送往陳家村,不敢半路截殺了吧?」

  陳旭在心中冷笑一聲,張父剛才派出一個心腹出去,一直關注他的陳旭早已看見。

  哪怕張家再肆無忌憚,也不敢對眾多濮陽富戶動手,只好派人將半路埋伏之人召回。

  李郭聞言,受寵若驚,卻是連忙拒絕:「大蟲能賣如此多的錢財,功勞全歸大郎所有,我等又怎敢拿這麼多財物?」

  他家中雖然並不富裕,但是本人義氣深重,並非貪財之人。

  而且他深知,陳旭是冒著極大的風險,才將猛虎賣了100萬錢,不想占陳旭便宜。

  拿到四萬五千錢,他們五人每人可以分到九千錢。

  在這個以耕種為主的漢代,一頭耕牛最貴也不會超過八千錢,若是只買半大的耕牛,九千錢能夠買上兩頭。

  這些錢雖說對於大戶人家不算什麼,但是於李郭等人而言,無異於一筆巨款,李郭能夠拒絕,他的人品可見一斑。

  「長其兄休要推遲,此行若無長其,我等莫說獵虎,就連族中子弟都很有可能命喪虎口。」

  「況且張家絕非善類,長其兄還是快領了族人離開。我知長其義氣深重,然亦要為鄉中父老思量,若是卷進我等與張家的爭鬥,恐會禍及鄉里。」

  陳旭生怕李郭不肯離開,說得十分嚴重。

  李郭臉色陰晴不定,半晌過後,向陳旭施了一禮,道:「今日我先帶領四位族中兄弟回鄉,待安排好家中父母,定然前來相助,屆時大郎莫要拒絕。」

  話畢,李郭領了錢財,帶著四個同來的少年,不發一言的轉身就走。

  李郭知道,陳旭早晚都要尋張其麻煩,但是他也怕連累自己家中的父母,所以才拿了財物回去安頓家人。

  目送李郭離開,陳旭心中多有感動,他與李郭相識只是幾日,卻不想此人居然無懼張家權勢,執意要來幫忙,果然是仗義真丈夫。

  李郭所言前來相助之事,言語之中滿是真誠,陳旭絲毫不懷疑這些話的真實性。

  ……

  忙活了一個多時辰,一百萬錢幾乎都被花光,一共購買了三千六百多石的粟米,合計一百多輛大車,由賣家們護送著,浩浩蕩蕩向陳家村趕去。

  見運糧的隊伍離開,陳旭才在心中鬆了一口氣,自己卻找了一個藉口,單獨留在濮陽,然後空手朝張府走去。

  見陳旭過來,看門的四個人,就拿著武器惡狠狠的對陳旭說道:「你來我張府何事?」

  這幾個人,渾身上下都有一種兇悍的氣勢,遠不是早上的那五十多人可以相比。

  他們沒見過陳旭一人扛起大蟲之事,雖然有人認識陳旭,卻也並不懼怕。

  見張府門口已經換了人,陳旭並不驚訝,當下說道:「我另有一筆天大的買賣要與張府交易,你們只管前去通報自家主人便是。」

  看門之人自然知道,自家主人剛被眼前之人坑了一場,聽得陳旭還想前來做『買賣』,個個臉色不善。

  正所謂『主辱臣死』,張家雖說為禍鄉里,但是對於自家的家奴、門客都還不錯,見陳旭還敢上門,就有人慾上前教訓陳旭。

  其中一人頗為機靈,覺得陳旭不好對付,出聲說道:「先莫動手,我們還是把事情告知主人,若有主人吩咐,再動手不遲。」

  其餘幾人也聽過陳旭名聲,但他們深知自家主人痛恨眼前之人,若是見到陳旭不做個姿態,以後難免惹得主人不高興。

  現在姿態做過了,況且陳旭也沒說挑釁的話,當下全都『哼』了一聲,退到門前,神色不善的盯著陳旭。

  剛才出言的那個家奴,一溜煙跑到院子裡去通知張父。

  沒過多久,只見張父、張其帶著二十幾個人出來,他們個個手持利刃,凶神惡煞的盯著陳旭。

  張父陰沉著臉,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聽說你還要跟我們做買賣,年輕人的膽量,真的很不錯。」

  陳旭將錢財換成糧食,還讓賣糧之人將糧食送到陳家村,使得他半路搶劫的計劃落空,此時正在家裡大發雷霆,考慮著怎麼報復陳家村。

  卻不想陳旭不知好歹,還敢在這個時候,來張家門口說要做『買賣』,也難怪張父臉色陰沉了。

  張其也是臉色扭曲的盯著陳旭,雙目噴火。

  被陳旭坑了一次,張父狠狠教訓了張其一頓,讓他對陳旭的仇恨達到頂峰,一心想著報復。

  陳旭並不回答,反而盯著張家家奴拿的武器,慢悠悠的說道:「你們張府的刀不錯,可惜手下全是一群草包。」

  『士可殺,不可辱』。

  跟在張父後面的人,雖說有很多是張家家奴,但也不乏一些張家招攬的門客。

  這些人聞言一個個臉色漲紅,破口大罵,拔出手中武器,就要上前與陳旭廝殺,不想卻被張父一把攔住。

  早上圍觀的眾人雖然都已散去,但是一些從張府門口路過的人,眼見有熱鬧可看,都呼朋喚友前來圍觀,不多時,這裡又圍了不少人。

  「你到底有何買賣要談?」張父雖說怨恨陳旭,但是看到圍觀之人越來越多,也不好當眾報復,只能壓住胸中火氣,出聲詢問。

  陳旭並不答話,雙腿微微彎曲,渾身蓄滿力量,然後如同一個捕食的猛獸一般,快速奔向張其父子,一拳打翻一人,然後捏住他們的脖子。

  張父語音剛落,就看到陳旭向他撲了過來,當即感覺不妙。

  正要往家奴後面躲藏,卻不想陳旭的動作快如閃電,一下就將兩人制服。

  張府的家奴,見自家主子被人襲擊,一個個大驚失色。

  他們沒想到,在濮陽城內,青天白日之下,陳旭獨自一人,空手就敢動手傷人。

  眾人想要攻擊陳旭,卻見他雙手捏住張父、張其的脖子,只要稍微用力,兩人立刻性命不保,當下眾人全都不敢輕舉妄動。

  「陳旭你敢當眾傷人,眼中還有沒有王法?」

  張父剛才被陳旭一拳打得頭暈眼花,還好陳旭沒有用全力,不然一拳就能將人打死。

  這時他稍微清醒了一下,見自己的脖子被陳旭捏住,心中大駭,急忙說道。

  陳旭提著兩人,手中稍微用力,冷笑道:「你們若是知道王法,我陳家村田地又怎會被焚毀?」

  張父臉色通紅,感覺自己無法呼吸,心中充滿了恐懼。

  再看張其,只見他滿臉驚恐,連聲求饒:「咳咳,派人焚燒陳家村田地,是我不對,還請大郎手下留情,陳家村所有損失,我們都會加倍賠償。」

  這邊陳旭暴起傷人,圍觀眾人先是一驚,待聽得張其所言,全都噓聲四起。

  這個時代,毀人田地,那可是罪大惡極,是要與人結下死仇的。

  張父聽到張其的話,只覺眼睛一黑,就要昏過去,心中不禁暗罵自己兒子愚蠢。

  這個時候,又怎能承認焚毀陳家村田地之事?

  若是絕口否認,陳旭就算殺掉兩人,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順』,若是陳旭顧忌自己名聲,兩人可能還不會有事。

  但是現在,張其親口承認這件事是他派人所為,就算殺掉兩人,別人也不會說陳旭目無法紀、胡亂殺人,反而會說他是因為不堪忍受欺辱,才怒而殺人。

  此時,張父只能寄希望於陳旭手下留情了。

  陳旭捏住張父的手鬆了一下,張父喘了一口氣,當下怒聲罵道:「你這個逆子,居然敢做出這種事情來,若我早些知道,定然打斷你的狗腿。」

  聽得張父言語,張其這時也反應過來,連忙說道:「我知道錯了,阿翁時常教導我要好好做人,悔不聽阿翁所言,此事跟我家中其他人都毫無關係,還請大郎先放了我父親。」

  張其此時淚流滿面,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因為悔恨。

  陳旭也不理會張其,只是高聲怒罵:「狗賊,休要再花言巧語。你等飛揚跋扈,強買田地,毀人莊稼,橫行鄉里之時,可曾想到有今日?」

  「壯士還請手下留情,我兒焚毀陳家村田地之事,我們委實不知,只要你能放了我家良人與其兒,我們願意按照損失,十倍賠償給你們。」

  就在此時,張母帶著一群人出來,見著自己的丈夫、兒子被人挾持,再看到陳旭咬牙切齒的樣子,生怕他會一時激動殺人,急忙出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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