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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毀田

2024-05-25 01:24:56 作者: 冰雪塵

  陳旭經過典韋指點武藝,很多以前不明白的問題都迎刃而解。

  典韋也發現陳旭悟性驚人,更兼其天賦異稟,對於他的指點越加上心。

  直到陳虎帶著20位陳家村少年,一人帶著一壇烈酒過來之後,兩人的談話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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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郎若是能夠勤練武藝,以後成就絕不在我之下。」

  典韋看著意猶未盡的陳旭,頗為感嘆的說道。

  陳旭與典韋相識雖說不久,卻也知道他不會撒謊,聽到典韋誇讚他,不由大喜。

  眼見天色已晚,陳旭讓陳虎與其餘眾人下山幫忙看守獵物,並且私下叮囑眾人,莫要透露典韋蹤跡,他自己卻留下與典韋把酒言歡。

  典韋看著二十多壇烈酒,滿臉興奮。

  他有大志氣節,性格任俠;陳旭又有兩世經歷,談吐亦是不凡。

  典韋雖說比陳旭年長8歲,但是兩人卻引為知己,頗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一壇壇酒水下肚,陳旭雖然酒量驚人,但是跟典韋比起來,仍然相差很遠,不一會陳旭就感覺有些頭暈,這時只聽得典韋問道:「大郎18歲矣,準備何時娶妻?」

  陳旭聞言,突然想起趙雲的話,當下起身,握緊拳頭高呼:「大丈夫只患功名不立,何患無妻?」

  典韋聞言亦是起身,然後擊掌贊道:「大郎如此豪氣,真丈夫也!」

  聽到典韋的話,陳旭不由有些臉紅。

  前世的他一事無成,直到莫名其妙來到這裡前,仍未娶妻。

  這一世的陳旭剛滿16歲,他的母親、叔父、叔母就張羅著他的婚事,奈何家中貧困,及至今日尚未成家。

  「兄長可有妻室?」

  陳旭為了不去想尷尬之事,只好轉移話題,卻不想典韋停止喝酒,站在原地,久久不語。

  良久,典韋才出聲,只見這個勇猛無比的大漢雙眼通紅,臉上滿是愧疚:「我有一妻一子,小兒今年已經六歲,我殺人逃亡半年,卻不知他們母子如何。」

  陳旭沒想到,似典韋這樣的鐵漢,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當下出聲寬慰:「兄長勿憂,明日我即遣人前往己吾探望嫂嫂,若有消息,定當告知於你。」

  典韋聞言,臉上滿是激動:「如此就有勞大郎,若我他日能脫去罪身,有所成就,定然不負大郎今日之恩。」

  他逃亡半年,也不敢與家人聯繫,半年下來家中音訊全無,早已心急如焚。

  「兄長既然認我為兄弟,又何談謝字?」陳旭見典韋如此說道,怫然不悅,「況且以兄長手中本事,他日必定能夠封蔭庇子、揚名立萬,旭只盼屆時『苟富貴,勿相忘』。」

  交淺言深雖是大忌,然陳旭、典韋皆非常人。

  兩人都是豪爽之輩、有任俠之氣,一番傾心交談、互訴己志之後,更覺親切。

  兩人推杯換盞又過了半個時辰,陳旭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腦袋

  考慮到明日五更,他還要帶族中子弟返回鄉里。

  不能因他一人而耽誤眾人行程,好讓鄉中父老掛念。當即放下手中酒杯,與典韋相約他日不醉不歸。

  典韋亦將酒杯放下。

  他雖不舍與陳旭分離,但是陳旭為村中生計操勞,他也不會耽誤陳旭做正經事。

  看到天色已晚,山中猛獸又很多,典韋就要送陳旭下山。

  陳旭暗忖,如此又能和典韋多呆一會,當即欣然應諾。

  臥虎嶺山下大營之中,眾人吃過晚飯,圍在陳虎身旁七追八舌的問著:「阿虎,大郎到底跟哪位高人在山中習武?明日還會不會與我等一同回鄉?」

  陳虎雖然頗有勇力,但是卻不善言語,眼見眾人相詢,不由面紅耳赤。

  族中子弟見陳虎久久不語,更是好奇。

  在他們眼中,陳旭的武藝已經讓他們望塵莫及,能讓陳旭請教的高人,武藝又會強到何種程度?

  好在與陳虎隨行見過典韋的人中,不乏能言善道之輩,見陳虎吶吶無語,就有人出言解釋。

  「我等聽聞大郎說道,另外一隻大蟲就是畏懼山中壯士的勇武,才轉身逃逸。大郎與這位壯士一見如故,所以留下與其把酒言歡,再順便向那位壯士請教武藝。」

  聽聞那位壯士連猛虎都要畏懼,眾人好奇之心更甚,紛紛打聽此人為何方人士。

  陳虎等人自是不肯泄露典韋蹤跡,當下支支吾吾。

  後來陳虎被問得惱怒起來,就開始撒潑,要去揍人。

  村中少年幾乎都被陳虎揍過,見他發飆,紛紛四散而逃,各歸營帳。

  眾人各歸營帳以後,陳靜卻拉著陳虎問道:「你們所遇究竟何人,為何支支吾吾?」

  卻不想陳虎還是不說,東拉西扯,最後見擺脫不了八卦的陳靜,就一邊喊著『毀啦,毀啦』一邊追著陳靜,要去拍他肩膀。

  陳靜無奈,只好轉身逃跑。

  最後只剩下陳虎一人,在大帳之中得意的笑啊……

  臥虎嶺大營之外,陳旭與典韋攜手歸來,眼見營地將至,陳旭執典韋手說道:「我與兄長雖初次相逢,卻一見如故,恨不能與兄抵足長談。眼見大營已至,就要與兄分離,吾甚感不舍。」

  「我在山中躲藏半年,好不容易與大郎相遇,為兄又豈願與大郎分離。然大郎既有正事要做,為兄又怎敢讓大郎在此耽擱?大郎若是有心,以後常來看我便是。」

  陳旭聞言,口中稱是,兩人又說了些不舍之話,當下灑淚而別。

  目送典韋離去,陳旭抹了把眼淚,在心中感嘆著。

  他往常看到三國之中兩人灑淚而別,還有些嗤之以鼻,當他來到這個時代,碰到志趣相投的人時,亦是情難自禁。

  就在陳旭感嘆之時,只見遠處兩人手持弓箭,高聲詢問:「來者何人,膽敢窺視我等營地?」

  陳旭聞言也不惱怒,反而頗感欣慰。

  眾人如此警惕,卻不枉他訓練一番,當下高聲喝道:「我才離開半日,你們就認不得陳家大郎?」

  其中一人聞說是陳旭,當即欣喜,就要向前迎接,卻不想被另外一人拉住。

  「你忘了大郎平日如何教導?正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只有親眼看到是他本人,我們才能放鬆警惕。」

  另外一人,對想要前去迎接陳旭的族中子弟叱道。

  如今天色昏暗,看不清來人,但是陳旭聽到聲音知道是陳青,當即對他刮目相待。

  只見陳青彎弓搭箭,遠遠對著陳旭說道:「來人緩慢向前,若是大郎,我陳虎與你賠不是,若是他人,休怪我陳虎箭下無情。」

  陳旭聞言,先是一愣,然後大笑起來:「好你個陳青,居然敢假扮阿虎前來詐我。」

  見自己的計謀被識破,陳青不再懷疑,收了弓,疾步跑了過來。

  他滿臉通紅,連聲說道:「大郎勿怪,我嘗聽你言:小心無大礙。我認為軍中之事當不得兒戲,方才多有得罪,還請大郎原諒。」

  陳旭見陳青如此,臉色一正,緩聲說道:「阿青緊守營寨,竭心盡力,獎賞尚且不及,我又怎會責怪與你?」

  用力拍了拍陳青肩膀,陳旭然後對另外一人說道:「若我陳氏子弟皆如阿青這般,日後何愁不能建功立業、封蔭庇子?」

  另外一人聞言,想起自己剛才的冒失,不由滿臉通紅。

  陳氏子弟以往無人教導,陳旭憑著後世的知識,僅僅教導了他們一個月。

  講了一些一知半解的冷兵器行軍打仗的技巧,就有陳青令他刮目相待。若是陳家子弟從小有人教導,小小的陳家村,不知會誕生多少豪傑?

  想到這裡,陳旭既感欣慰,又有壓力。

  陳青只是經過他一個月一知半解的教導,就可以做得如此之好,可見古人的智慧不容小覷。

  若換成那些世家子弟,一生下來就有無數的書籍、資源供他們習文學武,除卻三國中記載的人物,又有多少豪傑被埋沒?

  陳旭仰望星空,一時感慨良多。

  回到營中,陳旭並未驚動太多人,只是見了陳虎。

  讓他明日帶上典韋所贈獸皮,換成錢財,前去己吾尋典韋家眷,待打探清楚他們的狀況後,再去山中給典韋報信。

  雖然陳虎有些粗枝大葉,但他的心思其實非常細膩,粗鄙不過是他的表象罷了。這件事交給他去做,陳旭倒也放心。

  陳旭雖然想讓陳虎多帶些錢財,奈何自己身無分文。

  族中子弟打的獵物歸眾人所有,他也不好私自挪動,就連給典韋買酒借的錢,他還要還給眾人。

  畢竟身為領頭者,當賞罰分明,不能讓下面之人心寒。

  第二日五更剛至,陳虎就帶著兩個見過典韋的族中子弟,前往己吾,其他人等雖然疑惑,卻也並未多問。

  陳旭自己帶著眾人往家中趕去,一路上大家都熱烈談論著這次的收穫。

  及至傍晚,陳旭才率領族中子弟回到陳家村,村中諸人見各自家中子弟回來,紛紛前來相迎,陳旭環顧眾人卻不見陳父、陳母身影。

  吩咐眾人守好獵物,陳旭向李郭說道:「長其兄,你且帶領李家村子弟,在我家中屈就一宿,待明日一起將獵物賣去,再給長其兄報酬。」

  李郭聞言臉色一板,頗為不悅的說道:「我等前來相助只為義字,怎敢索要報酬?大郎如此說話豈非小覷我等。」

  「長其此言差矣,有道是:不患寡,惟患不均。長其既然出力,拿自己應得的一份,正是理所當然。若長其執意不收,傳將出去,讓外人如何看待我陳家村?」

  陳靜過來,朗聲說道,陳旭亦是相勸。

  李郭沉默半晌,不再推遲。

  待眾人離開,陳靜拉著陳旭,滿臉憂愁的說道:「大兄,我們回來卻不見堂伯、堂伯母前來相迎,方才我觀其他鄉人,見他們欲言又止,莫非阿虎家中出了事情?」

  陳旭回來之時便覺不對,聽得陳靜言語,當下雙拳緊握,大步向陳虎家中走去,陳靜在後面趕緊跟上。

  兩人尚未進門就聽得陳母的劇烈咳嗽聲,他打開房門,只見陳母躺在床上,臉色憔悴,陳父在一旁細心照料,一臉悲色。

  陳母見到陳旭,不顧虛弱的身體,當即悲泣道:「大郎,你可回來了,咱家田地的莊稼,被人一把火燒了。」

  陳旭、陳靜聞言,盡皆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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