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歷史軍事> 大爭之世> 第237章 廷議國策

第237章 廷議國策

2024-05-25 01:19:07 作者: 月關

  第237章 廷議國策

  慶忌早在兵圍姑蘇城時就已登基稱王,自然不能再舉行一次大典,但今日是他入主姑蘇城後第一次朝會,而且要封賞群臣,自然格外引人注目。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𝖻𝖺𝗇𝗑𝗂𝖺𝖻𝖺.𝖼𝗈𝗆

  一大早,慶忌就收拾停當,衣著隆重地登上大殿,群臣畢集,武將披甲,大夫飾袍,人人腰間佩劍,環佩叮噹,顯得兵強馬壯。慶忌登上王座,孫武率群臣俯拜朝堂,齊呼大王,齊刷刷的聲音震撼著整座大殿,一種滿足感和成就感油然而生。

  俯視著黑壓壓向他膜拜下去的群臣,慶忌心中突地想起了前世的一個人,若不是他在所有演職人員都休息之後還要自己去檢查道具,今日的席斌,仍是一個跑腿打雜的場記,而今日的慶忌,該已化作一坯腐土了。王導,你在另一個時空的攝影棚里,現在仍在拍戲吧?而我……卻在這裡導演著一出關乎無數人性命前程的人生大戲。醒握殺人劍,醉握美人膝,想規則女人就規則女人,想規則男人就規則男人,公卿大夫、販夫走卒,命運莫不掌握在我的手上,可惜……這份榮耀,我卻不能和故人分享……」

  他嘴角牽動,莫名地笑了笑,展開大袖,朗聲道:「眾卿免禮平身!」

  一聲清朗的聲音傳遍大殿,殿堂上群臣紛紛起立,僅是那趨進、跪拜、起立、退下種種整齊劃一的動作帶起的衣料磨擦聲音,聽起來都有種鏗鏘之音。

  慶忌雖要於今日公開封賞群臣,但是昨日便已通過掩余、燭庸和孫武把他的安排透露了出去,因此群臣對他的安排心中有數,朝堂上的站位和序列方能做到井井有條,不致出了紕漏。

  今日有許多吳國老臣上殿參拜新君,他們昨日雖就已到宮門前請見,今日卻是慶忌復國後初次與他們相見。其中許多老臣慶忌都是熟識的,只是當初慶忌離國赴楚作戰時尚是一介公子,今日歸來於朝堂上重見,卻已是君臣的名份。

  慶忌照例說了一通新君登基、嘉勉群臣的話,然後便拿起案上一卷竹簡,讓寺人交予孫武。孫武雙手高舉過頂,於階下受了,然後轉身面向群臣,展開王命詔書朗聲宣讀。

  眾臣心中早已有數,朝堂上一片肅穆,群臣靜靜聆聽著,直至孫武宣讀完畢,群臣才一齊再次趨前跪拜,謝過君恩。六卿之中,太祝、宗伯都是朝中老人,太祝在上古時代本是六卿之首,權位最重,因為那時占卜、祭祀、溝通鬼神才是統治者最為重視的事,如今太祝已淪為並無多少實權的一個大臣,但仍位列六卿之中,地位甚高。吳國太祝年逾八旬,白髮蒼蒼、老態龍鍾,一向只專心研究占卜、周易、和他的巫醫之術,素不過問國事,誰做吳王對他來說全無分別,同樣的,對做了吳王的人來說,這位純學術研究者在政權上同樣沒有什麼威脅。

  宗伯的地位還是相對較高的,原本天下除了周室和魯國稱此官為宗伯,其他諸侯國都稱宗人,不過慶忌稱王,自可對這官職名稱和職能略作改動。吳國宗人,也就是如今的宗伯由王室成員擔任,代國君管理王室各主脈、支脈的成員、管理王宮事務,管理吳王的私人事務,掌握邦國祭祀典禮,其職務相當於後世的禮部尚書兼宗人府大總管。

  如今這位宗伯是慶忌王叔祖一輩的人,是吳王旁支之中年歲最老的一位公子,名喚姬中齊,只是這名字多少年也沒人叫起了,這位老人如今也快七旬上下了,自諸樊稱王時便已做了宗人,也算是吳國政壇上一棵長青鬆了。

  群臣封賞已畢,慶忌道:「吳國連逢戰亂,百廢待興;且天下大亂,吳國國力民寡,亦需休養生息,積蓄力量,方可應付天下變化,眾卿各有職司,當克盡職守,為國效力。大朝會之後,相國與六卿留下,寡人還有些事情商議。眾卿如今尚有何事稟奏,如無要事,便可退下,各依職能,履行職責。」

  「啟稟大王,老臣有言。」

  慶忌話音剛落,宗伯大人已邁著四平八穩的方步走到殿中,向他施了一禮,慶忌有些意外,不知這些王叔祖有什麼話講,忙道:「宗伯請講。」

  「是,」宗伯又施一禮,徐徐說道:「我王登基,繼先嗣後,要安國本民心,不可無後無嗣。如今吳國已經安定,大王應早日禮聘於諸侯,納後聘妃,生養子嗣……」

  難怪這老傢伙不管誰稱王,始終穩立不倒,敢情盡研究些不涉利害的事情,慶忌失笑道:「這個麼,宗伯說的是,寡人是要考慮考慮的。」

  宗伯一聽,精神一振道:「大王,我王位比周天子,按禮,妃嬪亦當相同。當有一後、三夫人、九嬪、二十七世婦、八十一御妻……。不知大王欲向哪位諸侯求親,聘請王后、夫人人選,臣職司所在,也好早做準備。」

  這位宗伯大人是不是閒得發慌,做媒人做上了癮?慶忌啼笑皆非,如今群臣剛剛上任,又不好拂了這位老人的面子,打消了他的工作熱情,只好乾咳一聲道:「這個麼……,宗伯所言,乃是周禮。寡人稱王,已不奉周天子為主,又何必遵循於周室之禮,講什麼一後三夫人呢?」

  宗伯一呆,訝然道:「大王要改變宮嬪后妃之制?呃……這也使得,只是不知大王欲如何改變後宮嬪妃之制,臣奉詔辦理就是。」

  慶忌無奈地攤了攤手道:「這個麼,寡人是有些想法,只是還沒有考慮全面,待朝議之後,擇個時間,寡人再與宗伯細細商量,你看如何?」

  宗伯一聽大王要與他共商後宮定製之事,頓覺受到重視,不禁喜出望外,這才稱命,心滿意足地退回一旁。慶忌打發了這位不著調的王叔祖,又向群臣問道:「眾卿尚有何言?」

  今日眾臣剛剛領了職司,對自己負責的事總要做些了解,才好展開治理工作,目前自然沒有什麼好的建議進言,見群臣相望無言,慶忌便道:「既如此,眾卿領了所司印信便退下吧,相國與六卿留下,寡人有事相商。」

  群臣拱禮退下,大殿上頓時空落下來,寺人匆匆上殿,鋪好案席,孫武與六卿謝禮落座,慶忌便道:「縱觀天下,欲稱霸於諸侯者,莫不依靠強大的武力;然一城一地之得失,一戰一役之勝敗固然容易,其輝煌卻只是曇花一現,若無強大國力支撐,窮兵黷武只會使得自己精銳盡失,國力疲弱,最終不但不能稱霸天下,反而受制於人,寡人既主吳國,有心奮發圖強,使我吳國成為天下強國。因此,立國之初,如何使得國富民強,兵力強盛,便須早做打算,不知諸卿有何見解?」

  孫武目視慶忌,面露微笑,即便以他的見識,也只以為慶忌是想壯大吳國,並長久稱霸於諸侯列國,而決不敢想慶忌會有併吞天下之心,那時的人在思維上還沒有一統天下的抱負和想法,而且那時的人口之少,實也不具備一統天下的動機和條件。

  慶忌見他模樣,便問道:「今天下大勢,吳國北有齊晉,西有秦楚,南方有越,如蛇盤腹心,隨時會尋機噬咬,在越之南,便有未曾開發的蠻荒之地,而東面,則是萬裏海疆。這就是我吳國當前情形。

  國內來看,連逢戰亂,以致誤了農耕,國庫空虛,賦稅不足。今秋明春,恐怕會出現大面積的糧荒。萬幸的是,中原諸侯戰火正烈,我吳國偏居東南一隅,只要平定了國內,懾伏了越國,暫時尚無萬憂。這是上天給我們恢復元氣,壯大國力的好機會,只是如何著手,還需從長計議,不知相國何以教我?」

  孫武略一思忖,說道:」大王,欲壯大吳國, 便涉及內政、外交、軍事諸多方面。以臣之見,最最重要的,便是內政。稱霸天下,非一朝一夕之功,欲壯大自身,如今急需的,一是財、二是人,兩者不可或缺。

  臣昨日查點了吳國戶藉在冊人數,加上不在戶藉的奴隸、行商、鄉間野人,我吳國人口已近百萬。單是這些人口,光是耕守我吳國現有的土地已嫌大大不足,以致地廣人稀,鄉村冷落,更不要說北望中原,稱霸天下了。

  是以,臣以為,我吳國當休養生息,鼓勵生育,增加人口,屯積錢糧,積蓄財力,僅此,至少二十年的功夫才能見效。不過……方今天下大亂,百姓流離失所,這對我們來說可是個大好機會,我吳國已經穩定下來,沒有戰亂之苦,僅這一條,對這些到處逃難的百姓來說,就極具吸引力。只要大王大開方便之門,比如開墾荒山僻野者,國家暫貸錢糧,土地歸其所有,三年之內免賦,列國聞訊,扶老攜幼赴我吳國者必重。只是……我吳國今秋明春怕就要有糧米之荒,如果一下子再增加許多百姓,恐怕更加承擔不起。」

  慶忌倒未想到移民的這個好辦法,聽孫武一說,不由矛塞頓開。那時候的百姓還沒有形成濃重的鄉土觀念,無論是庶民還是士子,很少有寧死不離鄉土的的人,那時奴隸制形將徹底崩潰,奴隸逃離世代居住的家鄉的事已屢見不鮮,而士子為求聞達也時常周遊列國,至於有土地耕種的庶民雖輕易不會離開鄉土,但是不代表戰火綿延波及他們安危時也不遷徙。吳國除了大城大邑,交通要道處,鄉野間常常時湖泊野草一望無際,走上半天才偶見一個小村莊,人口比起中原大國少得可憐,要是靠自己生養人口,的確是曠日持久,以優惠政策招納移民在目前天下大亂的形勢中確實是個好辦法,那些移民便是只開荒種地,對吳國來說已經足夠,何況其中必然還有不少各行各樣的成手匠人,甚或有才學之士。

  慶忌想到這裡,不禁擊掌叫好道:「妙呀,寡人怎麼沒有想到這個辦法。這個辦法好,至於糧荒,寡人倒有些法子。成秀原是魯國大商賈,屯積了大批糧食,如今他在我吳國做了大夫,正是近水樓台,寡人可以把他屯積的米糧全部買下。我吳國江河縱橫,魚蝦充足,再加上四季如春,野菜野果亦可充飢,寡人還可以造大船,織巨網,出海捕魚,這樣不但一時的糧荒可以解決,今後還可以有充足的食物應付人口的突然暴增。」

  他們一談政事,便只有掩余、燭庸、英淘、赤忠聚精會神地聽著,太祝和宗伯兩個老傢伙卻開始裝聾作啞.太祝大人閉目養神,心裡念念有詞,在那裡叼咕著「剛自外來而為主於內。動而健,剛中而應,大亨以正,天之命也……」,宗伯大人則正在盤算著是向秦國下聘,還是向楚國下聘,還是兩國一齊下聘。慶忌講些什麼,他們是左耳進、右耳出,恍若未聞。但是慶忌講到買糧時,宗伯大人突然反應過來,插口問了一句:「可是……我吳國國庫空虛,哪有錢財用來買糧,那成秀可肯賒帳?」

  慶忌道:「商賈經營,亦需大量資金周轉,如今亂世,更需現錢交易。如果賒欠,成秀名下的糧米鋪子都要倒斃歇業了。說到錢財,我們現在還是拿得出來的,宮中現在金銀玉器,絲綢布匹堆滿了十餘座大殿,這些東西盡可換來大量的糧食。」

  「什麼?大王不準備把那些東西還予楚人?」這句話一說完,宗伯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他真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一輩子明哲保身,今天怎麼犯了糊塗。

  他是慶忌長輩,這樣一問,慶忌不覺有些尷尬,這樣匿人錢財,尤其對方還是自家盟友,他多少還是有些羞愧的,卻見孫武不動聲色,從容說道:「啊,宗伯大人這一說,孫武倒是想起件事來,宗伯大人掌理王宮事務,孫武正要將這件事移交於宗伯大人處理。」

  「什……什麼事?」宗伯生恐惹怒了慶忌,膽怯地看了他一眼,見他並未動怒,不似夫差那般動輒暴跳如雷,心中這才稍稍放心,這才向孫武問話。

  孫武道:「孫武率軍闖宮之時,夫差見大勢已去,縱火焚宮,孫武雖及時撲救,卻仍來不及撲滅大火,以致儲放自楚國擄來財物的宮群都被夫差焚之一炬了,如今財力緊張,倒不必急著重新修建,不過必要的清理還是需要的。」

  英淘在一邊忍笑道:「是啊,唉!為免百姓疾苦,購買食物米糧,我家大王節儉了宮室用度,把宮中財物盡皆發付變賣,甚至御案坐椅上的飾金、王袍玉帶上的美玉,都摳下來拿去換了糧食,實在令人唏噓。但大王如此憐愛子民,消息一旦傳開,百姓必然感激涕零,擁戴我王。」

  英淘說的一本正經,宗伯聽的目瞪口呆,啊啊半晌才道:「啊……,我王如此憐愛子民,實是……實是我吳國英主,老臣……老臣真是欽佩的無以復加。」

  太祝張了張眼睛,又復閉上,念念有詞道:「《彖》曰:需.須也.險在前也.剛健而不陷.其義不困窮矣.需有孚.光亨貞吉.位乎天位.以正中也.利涉大川.往有功也……」

  孫武又道:「民政既罷,便是外交,說到外交,楚、秦、魯、陳等近國目前都與我吳國友好,有他們居中緩衝,齊晉尚難以危及我國,我吳國還應與這些國家密切往來,彼此結盟更好的辦法,便是聯姻。大王春秋正盛,後宮空虛,可以聘取秦楚魯陳等國諸侯之女以為夫人,這樣……」

  他一說到結親家,喜歡做媒人的宗伯大人一雙老眼頓時亮了起來,慶忌一見,連忙岔開話題道:「這個且不必理會,隨後寡人與宗伯大人還要有所商議,你且說說軍事吧。」

  宗伯大失所望,他砸巴砸巴掉光了牙齒的嘴巴,重新裝聾作啞起來,孫武一笑,說道:「整軍備武,以臣之見,倒不急在一時。因為這軍事,必得有財力支撐,製造精良的甲冑兵器需要錢,訓練士卒行軍演武也需要錢,如今天下各國用兵,多為戰時徵召,戰後遣散,這樣勢難保證軍隊的訓練和戰力。現在中原大國,已經逐步有常備兵隊,吃軍糧領軍餉,要想打造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我吳國也應該有一支強大的常備軍,可是這同樣需要耗費大量錢財,說到底,仍是要壯大國力才成。」

  我吳國多江河,以船為車,以楫為馬,舟師最是重要,同時我吳國水師本就是諸侯之中最強大的水師力量,這是我吳國長處,更該保持這種優勢。如今荊林將軍駐兵於南武城,這支軍隊已經近似於常備軍了。那裡瀕臨大海,方才大王說及要造大船,制巨網,出海捕魚。臣以為大王便可以南武城為中心,就近製造大船,由南武城駐軍輪番駛船出海,既演武又捕魚,練出一支強大的水軍。這些長期服役從軍的士卒,可以減免他家中的稅賦,以安軍心。至於武南,將由梁虎子將軍駐紮,那裡多沃土平原,亦可在那荒蕪原野中修建軍屯,開發荒地,軍卒成家後可就近安置,不出幾年,那裡便是矗起幾座新城和片片良田。」

  「長卿所言甚是」,慶忌贊道:「寡人也覺得,我吳國當務之急不是整軍,而是安民、外交和發展經濟。農為國之根本,方才所議甚有道理,大司徒當儘快擬出詳細辦法和相應的政策,以安撫國民,招納移民。」

  「臣遵旨。」掩余拱手領命。

  慶忌又道:「農為本,商亦應興。我吳國偏居東南一隅,尤其是現在鼓勵生育,鼓勵農耕,田賦必不可過重,因此便也難以滿足朝廷所用,僅這一點來說,便當發展商業,以商稅彌補農賦之不足。況且我吳國遠於中原,通過商賈,可以互通有無,將我吳國海鹽魚蝦織席等地方之物遠販於中原,牟取重利,富我國民。這一點,大司徒也要擬定詳細的章程來。」

  「是!」

  「如今戰事已休,各地有許多荒蕪了田地到處流竄的亂民,今年已錯過了農耕時節,他們沒有營生,久而必然生亂。我們建大船、織海網,正可以僱傭這些人去做,既可給他們一份活計,又可避免地方動亂。這件事,大司空要馬上著手去做。」

  地位和威儀是相稱的,一個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的乞丐,再怎麼振也振不出王者之氣來。可他如果是一國之君,哪怕生得獐頭鼠目、蛇頸鳥喙,臣子見他一言一行,仍是心中凜凜,那種感覺,是由於他的特殊地位而形成的一種心理壓力。

  慶忌的地位越來越穩固,他言談舉止雖與往昔一般無二,但是在旁人心中的感覺卻漸漸開始不同,便是燭庸坐在臣席聽他侃侃而談,心中也漸漸開始浮起不一樣的感覺。聽他吩咐下來,竟也不由自主拱了拱手,恭聲道:「臣遵旨。」

  「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如今農人有許多人用的農具還是石犁、木鏟,用來耕種熟地都嫌費事,若開墾荒地其難度可想而知,怕是三天墾不出一分荒地,倒把農具都損壞了。因此寡人想要任家等幾戶以鍛造為業的人家今後多製造些銅製、鐵製的農具出來,這樣我吳人農耕才能迅速發展起來。」

  英淘道:「大王,農具若是貴了,農夫買不起。若是價錢便宜了,無利可圖,不會有人去製造,這個只怕有些難度。」

  慶忌道:「國家之所在、朝廷之所在、王命之所在,就是要統治、規劃一些必要的事情,總不能一切都垂拱而治,萬事順其自然吧?這個事,就是朝廷所命必需去做的事了,當然,利潤薄些可以,卻不能讓他們虧了本。大司空可以了解一下,為各種農具制定個農人可以接受的購買價格,如果售價還不及造價高,由朝廷貼補匠人的損失。」

  赤忠聞言插嘴道:「大王,若是如此,又恐有不法之徒低價購買了農具,運去他國高價販賣,又或買去後毀掉回爐,以銅鐵打制其他器具用來牟利了。」

  慶忌欣然道:「好!提醒的好,你也不是一介武夫嘛。嗯,大司馬可以擬個章程出來,購買農具的須按家按戶登記在冊,且不許多買,如果損壞需持損壞了的農具來換購新的農具。如果仍有人鑽了漏洞,投機違法,那就是你大司寇的事了,一旦捉到,嚴懲不貸!」

  「臣遵命!」赤忠連忙拱手應道。吳國江山已定,他現在也是死心踏地的做他的大司寇了。

  初步議定了這些大事,眾卿依將告退,慶忌還禮時向孫武使了個眼色,孫武會意,腳下一慢,落到了後面。

  待眾人出去,孫武拱手近前,小聲道:「大王,可是還有什麼要事吩咐於臣?」

  慶忌亦小聲道:「大事倒沒有,只是要長卿陪寡人去一下藏寶樓。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不去盤點一下楚人的財寶倒底有多少,寡人這個大當家的,心裡沒底啊!」

  *************************************************************

  PS:月末了,請大家多多票票支持一下:)

  推薦:庸醫攜《上帝武裝》書號:1275267請大家欣賞,向大家求票,請大家支持新嫩-_-!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