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自己

2024-05-25 01:22:07 作者: 河妖

  許儒?

  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怎麼會和小妾出現在這裡?

  

  他不是說……

  那一剎那,戚承平明白過來了,許儒是皇帝的人!

  他被騙了!

  沈思十分欠揍,她笑嘻嘻道:「哎喲,看看這是誰呀?不是應該是個死人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呀?這是來指證誰的呀?」

  戚承平的心理防線徹底被擊潰,噗通一聲跪倒在家,面色慘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許儒帶著小妾上前,裝模作樣道,「陛下,今早這小妾向下官送了求救信,下官當時就納悶,戚大人的小妾怎會與我送求救信,一時好奇,便去見了她,這才得知,這裡竟然還藏有一座金屋,戚大人見事情就要敗露,便想殺人滅口,她迫不得已,便求到了下官頭上。」

  這一副與戚承平完全不熟的樣子,裝得是惟妙惟肖,焉不知當初修建金屋的時候,他也收了戚承平不少的賄賂。

  工部專司修橋建路這些土木之事,盛京中明里暗裡,不管有沒有在工部報備造冊過的工匠,工部都有記錄。

  同一時間,大量的黃金,大量的黑戶工匠聚集,工部不可能一點風聲都聽不到,也就是那時候,許儒不動聲色的查,然後查到了季承平。

  官場之上,不是政敵,便都是朋友,許儒收了賄賂,於是兩人狼狽為奸,他甚至還幫著戚承平打掩護。

  可以說,他是親眼看著這見金屋落成的。

  這會兒倒是裝不知情了。

  劉略陰沉沉的掃過地上跪著的兩個人,直接道:「移交刑部,重判!」

  直接沒有給戚承平辯解的機會,而且『重判』兩個字,咬得極其重,是人都能看出這位帝王心中熊熊燃燒的烈火了。

  戚承平心中哐當一聲,知道在劫難逃了。

  在這個風口浪尖兒上,劉略正愁沒人撒氣,他自己就撞上去了。

  劉略黑著臉,拉著沈思就就走。

  就算早就知道,就算將計就計,用此事來謀劃,等親眼見著的時候,還是怒不可遏。

  金屋?

  真他娘的奢侈啊!

  他一個皇帝都沒敢這麼揮霍!

  皇家的情報網不是說著玩兒的,金屋建了一半之時,他就已經收到了消息,本來是想直接一鍋端了戚承平的老窩,但轉念一想,他忍了。

  這時候,劉略就開始謀劃著名接沈思回京。

  她離開盛京三年,他卻覺得像一輩子。

  小妾不是他安插的,確實是戚承平自己打野食的時候打來的。

  許儒也不是他安插的間諜,這確實也是一個貪官,只不過在里他發現之後,將計就計,讓他戴罪立功而已。

  朝中正值大動,無數替備軍上朝,戚承平的徹底下馬,會一層一層的擊垮百官的心理防線。

  他們大多數人也跟季成平抱有一樣的想法。

  替備軍到底沒有正式上崗過,不熟悉流程,不成氣候。

  可劉略絕就絕在這兒了。

  這些替備軍不是什麼青年才俊,全都是曾經混跡過朝堂,最後告老的、辭官的、甚至是流放的!

  全都被他一一收攏回來了,人家上崗不僅沒有絲毫不適應崗位,反而如魚得水!

  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在明面上和皇帝硬剛,還有一部分大臣保持中立,對劉略的一系列昏庸行為不發表意見,等著這事兒鬧到尾聲再決定立場。

  替備軍一上場,再把各部視情況做一個小小的調動,國家還是照樣的運轉。

  那時候這些鬧罷工的大臣就會明白,再拿雞蛋碰石頭,他們就徹底別想再穿上這一身官服,只能回家養豬。

  到時候,比的就是誰先坐不住了,一旦有人開了頭,向劉略服了軟,這些罷工示威的人,就再也不可能坐得住了。

  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只是在這過程中,作為國家的領導人,劉略還是忍不住有些寒心。

  他繼位以來,雖無大功,可一心一意為了這個國家,除了不想儲後宮,他自問對得起天,無愧於地,可這些蛀蟲,總是怎麼都清理不完,一個比一個過分!

  連金屋都弄出來了!

  想到金屋,他想起了沈思,心理突然一頓,才察覺自己手上不自覺的使了很大的勁兒。

  而他手中握著的,是沈思的手腕兒!

  他回神,猛然鬆了手,只見沈思笑吟吟的看著他,他忙去看她的手,「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沈思內心翻了一百百十個白眼。

  是的!

  非常疼!

  那細白的手腕兒上,被握出了幾道紅痕,就算是放手之後,也久久沒有消散。

  劉略又自責又愧疚,幾乎是有些吼著說,「疼怎麼不知道說話?」

  她不知道該怎麼保護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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