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淪落成側妃

2024-04-30 00:39:32 作者: 郁菲

  秦若蘭倚在軟榻上,伸出纖纖玉手讓丫鬟如絮修理,然後染上鳳仙花汁,她眼眸半眯,模樣慵懶,身穿雪紡衫裙,像極了一隻名貴的波絲貓。

  如絮邊給秦若蘭的手指上色,邊道:「小姐,據說公主有了身孕,這段時間都懨懨的躺在床上,拒不見客,就連王爺的面都不見,可是奴婢從公主房那邊侍候的下人口中得知,大婚當夜,王爺與公主起了爭執,據說是為了一個男人,小姐,這事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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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若蘭打了個優雅的哈欠,她眼眸眄過去,輕聲道:「我與染兒自幼便是好朋友,她有什麼心事我都知道,至於男人一說,我看是那人信口胡謅,信不得。」

  「可是奴婢卻不這樣認為,小姐,你是當局者迷,自然看不出這其中的利害,公主若有了心上人,而這人不是王爺,那麼對小姐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小姐,你想一想,你本來就是正妃,要不是斜刺里殺出個公主,你怎麼可能淪落成側妃,小姐是好心不計較,覺得能與公主共侍一夫,可是人家未必這樣想,你瞧瞧公主房那邊的下人,一個一個鼻孔都朝著天看人……」如絮絮絮叨叨的道。

  「如絮,你的話太多了。」秦若蘭斜了她一眼,如絮的話讓她心裡很不是滋味,公主搶了她的正妃之位,她心裡自然是不舒坦的,可是她念在自己與公主多年的友誼並不計較,唯覺得玄羽的心在她身上就足矣,如今染兒另有所愛,於她確實只有好處,這樣她就不用擔心玄羽被染兒搶走了。

  如絮全身輕顫了一下,不依不饒道:「小姐,你就是心太善良了,才會讓公主凌駕到你頭上,而且奴婢聽說王爺去了公主房多次,不過都吃了閉門羹,如此可以看出,王爺已經對公主上了心……」

  如絮話未說完,就被秦若蘭厲聲打斷,她喝斥道:「如絮,你聽不懂我的話麼,叫你別說了。」

  如絮的話讓她心裡隱隱不安,自那日與她纏綿之後,玄羽已有好幾天未到她房裡來,據說他一直宿在沉香水榭,不讓任何人侍候,就連她去求見也不見。

  她不知道玄羽在想什麼,難道真如如絮所說,玄羽愛上了公主?可是怎麼可能,他告訴過她,他永遠不可能愛上公主,所以她才會心甘情願的讓出正妃之位。

  倘若玄羽撒謊,她該如何是好?

  心煩意亂的讓如絮退下去,她摩挲著剛套上的景泰藍護甲,目光悠悠落向遠處,不知道想到什麼,唇邊綻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凌小染躺在軟榻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只要眼睛一閉上,就會想起大婚那夜玄羽不顧她哀求強占她的情形。

  正在此時,耳畔又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凌小染舉起矮几上的白釉瓷杯向那方砸去,邊砸邊叫囂道:「本宮不是說過,不想看到你,你還來做什麼?是要逼死本宮你才甘心嗎?」

  思悠然從未見過凌小染髮脾氣,見瓷杯向自己飛來,她連忙向一旁躲開,然而破碎的瓷片飛起,割傷了她的手,她「哎喲」一聲輕呼,看著手背上血珠汩汩流出,她的臉色頓時發白。

  「染兒,是我,如果你不想見到我,我走就是。」說罷委屈的轉身將走。

  凌小染聽到那聲輕呼已知道自己砸錯了人,她慌忙站起來,手足無措的道:「悠然,你怎麼會在這裡?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沖你發火。」低眸看見思悠然的手正滴著血珠,她歉然道:「對不起,對不起,你的手怎麼樣了?都怪我被氣昏頭了。」

  思悠然見她臉色不怎麼好,連忙道:「我沒事,只是受了點小傷,染兒,你如今有孕在身,生氣對肚子裡的孩子很不好,你彆氣,若誰惹你生氣了,我替你罵罵他。」

  凌小染垂下頭去,她與玄羽之間的事並不是罵一罵就能解決的,「沒誰惹我生氣,走吧,我們回公主房去,你的手要上點藥,否則落下疤痕,郁狀元可是會找我算帳的。」

  提起郁天馳,思悠然黯然的垂下眼眸,失落道:「染兒,你教我的辦法失效了,不管我出什麼狀況,郁天馳就是不願意放棄,我連裝瘋都試過了,可是沒幾天就被他識穿了。」說到這裡,思悠然的小臉上浮現一抹紅暈。

  凌小染拉著她沒有受傷的手,慢慢向樹林外踱去,見她臉上那抹可疑的紅暈,她很好奇郁天馳是怎麼識穿的,遂問道:「他怎麼識穿的?」

  思悠然想起那天的情形,臉紅得更厲害,她囁嚅道:「我爹娘聽信了他的話,讓他……讓他進了我的房……」

  「什麼?」凌小染沒想到思大人的思想竟然這樣開明,郁天馳究竟說了些什麼,竟讓兩老肯把女兒的閨譽都交給他,據她所知,思悠然可是思大人唯一的女兒。

  思悠然以為凌小染沒聽清,遂道:「他……他竟然說要與我洞房花燭,我裝不下去了,所以……,染兒,我該怎麼辦?現在我爹娘對郁天馳很有好感,自我裝瘋後被拆穿後,我爹娘都不信任我了,你大婚那日我本來是要來觀禮的,可是我爹娘都不放我出門,今天若不是郁天馳親自來接我,我也不能出來。」

  郁天馳這個狀元果然不是繡花枕頭,現在他與玄羽站在同一戰線上,那麼藍徹該怎麼辦?這場權力的角逐,最後孰勝?

  風拂過樹葉,林間沙沙聲作響。

  凌小染與思悠然緩緩踱出樹林,剛出了林子就見到清秋帶著丫鬟在外探頭探腦,一見到她們出來,她連忙回過頭去,假意沒瞧見她二人。

  凌小染唇邊浮起一抹冷笑,這幾日清秋一直在這周圍徘徊,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假意不知,她就要看看她能裝多久?

  她與思悠然有說有笑的從清秋面前經過,清秋咬了咬唇,跑過去伸手攔著她,道:「公主,妾身有些話想跟你說,你能不能摒退左右?」

  凌小染斜了她一眼,道:「清秋,本宮與你井水不犯河水,你有什麼話該是去對玄羽說,與本宮說有什麼用?」

  清秋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青過白過紅過,最後都化成一個微笑,她道:「公主是正妃,王府里的一切內務理當與公主商量。」

  「你不知道本宮身體不適麼,難道這偌大的王府除了本宮就沒活人了,劉叔是做什麼吃的,你要商量就去找劉叔,本宮沒那閒功夫。」凌小染心煩意亂的道,現在只要讓她看到與玄羽有關的人,心頭那把無名火就亂竄,來誰燒誰。

  清秋臉色鐵青,又礙於凌小染是公主又是正妃,她才勉強忍了下來,道:「公主怎麼能這麼說呢,妾身去找過劉叔,劉叔說這事還得公主拿主意。」

  凌小染冷冷的看著她,道:「本宮的話你聽不懂麼?悠然,我們走。」說完再不看清秋一眼,繞過她大步離去。

  清秋氣得握緊拳頭,她恨恨的盯著凌小染漸行漸遠的背影,恨聲道:「我看你能囂張到幾時,在王爺眼中,你也不過是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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