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夜中指邪

  許生梅的這個問題讓我頓時啞口無言，我在腦海里仔細地搜索了一段時間之後，才勉強的有一個模糊的印象，我對著許生梅有些試探性地說道：「好像是，唐虞之世……」

  也許是和唐虞草開頭完全一樣吧，使我很快就想起了佛像對我說過的話。許生梅面無表情地看著我，然後問我，說道：「那你會知道唐虞之世是什麼時候嗎？」許生梅的問題總是掐到了一個點子上，使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這個我並不知道！」我語氣里有些斬釘截鐵，許生梅聽完了我的回答之後，僵硬的面部表情才投出了一點的乾巴巴的笑容，他說道：「唐虞之世其實我也不是很了解，我對於醫草術和唐虞草以前的藕斷絲連根本就沒辦法連接上半點的聯繫，唐虞之世大概是位於什麼時期的，這個我也不知道。」

  許生梅露出了一點無奈的神情，仿佛是因為沒辦法為我解釋而感到了一絲的愧疚感。我說道：「那個聲音還跟我說了，唐虞草這個名字的最初來歷就是源於這個時期，唐虞草與天其並，擁有著起死回生的靈力，這個我感覺不太現實……」

  「凡是世間萬物總會有生老病死，豈能有長生不老這種違背事態本則的事情呢？」我對著許生梅大致地闡述了自己的觀點，但是許生梅聽完了之後只是淡淡地搖了搖之後的頭，意味深長地說道：「要是所有的人都能和你想像的一樣，我想這個人間就不會有太多的糾紛了吧……」

  許生梅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原本顯得硬朗的身板在此刻變得有些軟綿綿的，寬鬆有力的肩膀塌了下去，同時也扭曲著身軀，使整個人變得有氣無力地樣子，在他的身上再也看不出任何的當年氣質。唯有那雙在晃擺著思索著的眸子，依然還是仍然充滿了桀驁不馴，只是以前的感覺全部都黯淡了下去。

  許生梅說道：「下午我還要去看看草藥晾曬的情況，你就沒有這個必要跟我去了，你就留在店鋪里自己看看我之前說的那本叫《唐虞草，斷魂香》的書，你或許會在這裡頭明白些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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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生梅打了一個哈欠，也許是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吧，壓得他有些緩不過氣來，使他的樣子看起來極為的困擾，所說出來的話都有些不冷不熱的。

  許生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東西，與此同時也看了看店鋪里堆積了厚實灰塵的鐘表，於是便強裝地打起了一絲的精神，不過就宛如一張拉直的紙張一樣的，看起來很硬其實依然還是不堪一擊。

  許生梅離開了店鋪之後，我在店鋪里找到《唐虞草，斷魂香》這本書，嚴格來說這是一本殘卷，因為它只有上半部分，下半部分也許是因為戰亂或者分裂的總總原因而莫名其妙地丟失了。

  這本書的名字同時採用了兩珠仙草的名字，這讓我突然想起了出現在我夢裡的神農，他當時是多麼的悽慘和悲涼。

  沒等我在這本書上看出一個大概，我胸前的指邪道突然就左右搖晃著，變得有些不安分了。指邪道內傳來一個蒼老龍鐘的聲音，對著我說道：「這個夜晚你跟我去一趟鄉鎮的河邊，我有事相求……」

  這個聲音既不是邪乾發出的，也不是筱坤發出的，而是原原本本的指邪道內部的聲音，沒想到我聽起來差點被嚇得毛髮豎直，我放下了手中的殘卷，問道：「為什麼，你又要幹什麼？」

  指邪道內部突然傳來了一陣沉悶的笑聲，不過在我看來變得有些陰森森的，我的皮膚上都激起了雞皮疙瘩，我的整張臉顯出一絲的不寒而慄。

  「我曾經很早就告訴過你了，不該問的你就別問，因為你也不知道我會幹什麼，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指邪道裡面傳來了一聲微微地回復，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使我更加變得坐立不安了。

  我看著指邪道裡頭的乾坤陣，目光才第一次仔細地在上方打量著，便想都沒想就把很早以前吳詩雨跟我說的話直接脫穎而出，我說道：「這就是……拉薩巫邪散掛圖？」

  指邪道聽完了我的說法，立刻就傳出一絲的電流光把我一下子從椅子上擊倒在地面，把我嚇得有些驚慌失措，雖然這一下的電流光比之前指邪道打鬼時期的力道小了很多，但我手臂依然還是發著麻，於是便把自己目光將指邪道收在眼底。

  指邪道似乎有些發怒，也許是因為我說出了不該說的多餘話，我立刻也站了起來。我被指邪道這麼一電，腦子裡的思想頓時好了很多，思路仿佛變得茅塞頓開。我也想起了當時筱坤對我的警告，指邪道不是被安排來無條件保護我的，它的同時也是為了監督我，甚至是在必要的時候直接打壓我。

  指邪道內部閃爍著一層薄薄的電流光，同時對著我說道：「別給我多說些什麼的，我現在缺乏靈力，需要大量地補進一下陰氣，你晚上剛好和我一起去趟河邊，也許就可以了解被打撈上來的石獸是何許人也，包括水中的厲鬼也許都能了解一二。」

  聽到指邪道要幫我調查，我頓時變得有些緊鎖，指邪道要是突然介入，那我的環境就可能危險了很多，畢竟指邪道太強大了，所遭受的程度應該是我不能夠抗衡得住的，還沒等我說話，指邪道就跟我說出了如出一轍的話。

  指邪道說道：「但是你在晚上的時候，自己要務必地小心謹慎，因為我在晚上的這段時間自己不可能有很大把的時間照顧到你。但是你要是遇到了什麼妖魂惡鬼，就樣子的話就需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雖然能不能降服這是一碼事。但是我相信你通過了這幾個月的成長，起碼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無腦白痴了……」

  看著我變了冷靜的表情，指邪道自己不再多說些什麼，羅盤上的指針再次停止了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