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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為我塗藥

2024-05-24 23:55:49 作者: 寒秋跡

  我定了神,面前白茫茫的一片逐漸地恢復如初,吳詩雨緊靠在我的臉龐與我面對面,那雙明亮的眸子與我對視著,裡頭充滿了無盡的關心。

  我才發現我躺在了地上,仰起頭還看見掛在天花板上的白熾燈。「我,我怎麼了?」我半知半解地詢問著剛才發生的狀況,對於方才的那個短暫瞬間,給我的感觸還是很深刻的,那是我從未有過的感覺。

  「你扶著我還沒站穩,然後就直接倒下去了啊,」吳詩雨揉揉我摔得發青的手臂,關切地問我:「疼不疼?你不會是被那個鬼傷到了要害了吧?」

  我咳了咳,方才被噴得滿面的邪氣似乎參透在我的骨髓里一般,動起來都是隱隱作痛。我不禁就心涼了半截,莫不是要像許生梅所闡述的醫草術故事裡頭那個降妖的雲遊道長同一個下場了吧,折壽三十年?

  我還是能夠行動自如,我對著吳詩雨說道:「快,我們快追上指邪道!」我已經是把所有的賭注全部押在了指邪道身上,我看看指邪道能不能幫我弄走一部分徘徊在我身上的邪氣。

  「哦哦!」吳詩雨小腿發硬著,走起步來一瘸一拐的。我頭暈目眩,走兩步就要扶著牆,東倒西歪的仿佛一陣風都可以將我吹倒。就我們這樣的速度,追上了我都不信。

  

  「我剛剛說過,那個新來的班主任趙天山,」吳詩雨走上前來扶著我,動作看起來很親昵,她絲毫不在意這個細節,她繼續說:「他根本就不是正常人,他給我們喝的茶出了問題,一般的茶,是沒有那種腐爛屍體的味道的!」

  我微閉起眼,眼睛辣到無法長時間張開,我依然還在聽吳詩雨的話。她說道:「他給我們下了藥……」

  四周空空蕩蕩的,連一個學生走過的人影都沒有,仿佛處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安靜的氣氛里按捺不住縮緊在空氣里的緊張。

  「誒誒,我先把你送去醫務室吧,你流血了……」吳詩雨從上衣的口袋裡翻出一塊潔白的手帕,然後她毫無任何可惜地捂在我手臂的傷口上,潔白的布料被染了一層的暗紅。

  吳詩雨將手帕捆在我的手臂上,一次簡單而又粗略的包紮,她那手掌觸摸在我的手臂上,弄得我莫名發癢,看起來似乎在撓癢一般,但我又不好意思拒絕。

  她扶著我,幾乎是與我並著肩牽著手走下樓。我偶爾轉過腦袋,就可以聞到比我矮半個頭的她的發香,下午那是偶然聞到的,現在這種味道一直縈繞在鼻尖,和邱苒苒截然不同。

  等到我們已經走到了操場上,整個寬闊的操場卻見不得半個人影,唯有在天空中閃閃的星輝,似乎在眨眨眼睛,安靜的環境有些讓我有些被緊盯著的毛骨悚然,仿佛有種全部人都在針對我一般,而我還被蒙在鼓裡。

  「怪了啊,怎麼一個人也沒有!」吳詩雨四處張望著,那雙眼睛裡布滿了警惕,好像是要在雞蛋里挑出骨頭一樣,顯得異常的認真。

  我們走在跑道上,在聽著四下里刮過枝頭的風聲,一陣落葉沙沙,先前下過的細雨全部停止了,留下了滿地的濕滑。也許是剛剛才雨停了吧,沒人在操場也是正常現象,我這麼想著,自我安慰一下那顆已經身處在崩潰邊緣的心。

  「醫務室怎麼了?下班了?」吳詩雨和我轉過一個拐角,看著邊邊小角落裡的一扇緊鎖著的鐵門。鐵門上被雨水磨隕著鏽跡斑斑,鑰匙孔的周圍全都硬生生的發黃,上面掛著一副大大的「已下班」的牌子,歪歪斜斜得讓人覺得門有些破爛不堪。

  「臥槽,醫務室還能關門?」這句話是發自我內心的真話,我以前一直認為醫務室從來都是對外開放的,或者說這個醫務室的老師去偷懶了也說不定。

  「我看看我有沒有這個地方的鑰匙!」吳詩雨掏掏口袋,從裡頭摸出一大串的鑰匙來,她可能是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鑰匙,她尷尬地笑笑,指頭在鑰匙上數著。

  「這個是佳哥的鑰匙,他走之前把鑰匙寄到我這邊保管了,他應該有醫務室的鑰匙的!」吳詩雨對著鑰匙孔,把看起來很均稱的鑰匙一個個塞進去試試,我就這樣靠在一旁的牆上,看著她有些手忙腳亂的樣子。

  「開了開了!」吳詩雨試了五六把之後,那道鐵門發出「咔啦」一聲,隨後就是金屬相互摩擦的聲音,聽著讓人很不悅耳。吳詩雨反手按下開燈的按鈕,明亮的燈光照耀著裡頭狹小的空間,一排排的藥物疊放在一個架子上,除了一張松垮的床,其餘的就是緊臨於門的一張稍微好看些的桌子。這地方感覺和許生梅那個小店鋪差不多,可能比那好些。

  吳詩雨把我扶到位子上,我先前的那種邪氣滿面的感覺已經消散了很多,也許是許生梅給我吃的草藥起到了效果,讓我在鬼門關前回頭是岸,我不禁拍拍自己的的胸膛,暗暗慶幸自己命大。

  「算了,我幫你上藥吧,你別動。」吳詩雨一瘸一拐地移到架子旁,她的雙手在架子上快速地尋找著,眼神仔仔細細在藥物堆里摸索,隔了一段時間才拿出一瓶藥來。

  吳詩雨坐在我的身旁,她撥弄著棉簽,沾了沾藥水,然後向著我傷口的方向塗去。她的手微微顫抖著,解開了已經發紅一大片的手絹,仿佛很緊張一樣,她害怕著會把我弄疼,還在想著怎麼塗會比較溫柔些。

  她將藥先在在傷口外圍塗一圈,然後才塗在傷口的內部,她放輕了力度,輕輕地塗在上面,讓我偶爾痛,偶爾癢。我一痛就「嘶」的一聲,她立馬表現出一種歉意來,她之前的那副冷漠臉現在已經完全不復存在了。

  「吳詩雨,你會感到孤獨嗎?」我突然沒頭沒腦地這麼一問,吳詩雨頭也不抬,她說道:「你可以叫我詩雨啊……」她繼續為我擦傷口,對這個話題一直也不感興趣。

  我的手機總算是響了,我低著頭看了看,發現是許生梅打來的,我等著這個電話已經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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