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攔路索命鬼
2024-05-24 23:55:47
作者: 寒秋跡
下午的時候,整個班級都還是沉浸在黑色的恐懼里,氣氛無比的壓抑,像是一頭驚慌失措的麋鹿,身在於泥潭之間難以自拔。
不過相對於前幾日的情況來看,現在的現象已經比那時好了不知道幾倍。那些平日裡議論紛紛的學生可能也感覺到很疲倦了,都趴在桌面上睡得昏天黑地的。
吳詩雨一個下午都被那個趙天山分了好幾次叫出去談話,仿佛我們班的事情,從未曾有過好的一次。吳詩雨甚至都有些厭煩了,她一聽到要被叫出去談話,原本就冷漠的臉瞬間陰沉下來,她的嘴角微微高抬著,牙齒咬在下唇,一副像是在隱忍的樣子。
看著吳詩雨的每一次出去,我的心就不明地「咯噔」一下,總是莫名其妙地感覺趙天山好像在跟吳詩雨打探我的消息。但後來想想,吳詩雨也沒那麼傻,我就這樣在提心弔膽和自我安慰之間相互交錯著,度過了一個下午。
很快,吳詩雨再次回到了班級。不過她沒有回到位子上,而是走過來站定在我的桌邊,那張微微怒色難容的面孔總算是逐漸變得平穩了,她彎著腰低下頭,故意靠近在我的耳邊,說道:「你待會晚上自習課的時間,和我再去一次那個宿舍……」
沒等我反應,她說完這句話後就轉身離去了,留下了一個傻愣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我。邱苒苒突然張手托舉住我的下巴,把我的腦袋扭過來看著她,她說道:「她剛剛對你說什麼了?」
我也僅僅只是尷尬地笑笑,邱苒苒呈現出一副要扇我耳光的樣子,她高抬起那雙劉海下柔柔的眼眸,緊緊地瞪在我的身上,仿佛要把我看透一般。
她不知道是鬧真的,還是在同我開玩笑,她面無表情地說道:「哼,我這個角度看著她好像親了你一口,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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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握住邱苒苒的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邱苒苒卻很慘澹地笑了,她搖搖頭,一副看起來無所謂的樣子,此時此刻的她,不知道腦子裡是怎麼想的。
等到太陽下山的時候,落幕在天邊的雲層逐漸拉開了帷幕,鍍上金輝的霞光流落在窗台上,一副裰熠熠生輝的樣子。透過雲層的光,照射在教學樓殘裂的牆壁上,上頭牽著相互交接的爬山虎,雜亂無章的模樣顯得出一派的荒蕪。
那抹揮之不去的陰森依然徘徊在學院的上空,正如那黯淡無光的夜色,複合著我不安分的內心,仿佛跌至了冰點,此刻的四處危機起伏。
「鄒晨,我們走吧。」吳詩雨叫著我,並沒有特意地叫出我的全名,好像我們很熟悉一般。邱苒苒已經是恨得乾脆扭頭就睡,看都不看我們一眼。
我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跟著吳詩雨出去了。吳詩雨出了教室的門,轉過身子去往樓道,見到四下無人,便拉著我的手,躲到角落。她還四處張望著,仿佛在害怕著有什麼偷聽者一般,她說道:「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這件事情,只能由你知道!」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吳詩雨整個苗條的身子擋在我的面前,均襯的面容里略微的一點哀求,那張美麗的眸子裡倒影著我的模樣,看著我面色發紅。她毫不在乎地說道:「那個趙天山,他絕對不是一般的人類!」
可以想像得出,她要說出這句話含有多大的勇氣。我選擇了沉默,吳詩雨此時此刻離我非常近,甚至她的呼吸我都能感受得到,她緊緊地盯著我,仿佛要想得到我的回應。
「你怎麼……發現的?」我總算是鼓起了勇氣開了口,心中仿佛疊積了一塊沉重的石頭。
吳詩雨開口說道:「因為……」沒等她講完,掛在我脖子上的指邪道突然一陣灼熱,強大的氣流瞬間將我和吳詩雨拉開距離。裡頭的指針很是誇張地筆直豎起,正如猛獸立起的鋒利獠牙,虎視眈眈地環視四周。
「怎,怎麼了?」吳詩雨被氣流一震,失去平衡地撞在牆壁上,她扶著欄杆,站穩住手腳後問我,那副高挑的眼睛裡全都是一種對突如其來的不安預感。
我的目光立刻變得很警惕,我顯得鎮定自若,我背靠在牆壁上,似乎這樣就可以防止腹背受敵,我說道:「附近有鬼!」
指邪道的指針飛速地旋轉著,反應是我有史以來見過最劇烈的一次。指邪道上的電流散發出光芒萬丈,隨後數十道驚雷在上空縱橫交錯,噼里啪啦地打在通往七樓的走道上。
吳詩雨嚇得捂住自己的嘴,撇過腦袋不敢直視著現在所發生的一切。我的頭髮都被氣流吹拂得飛舞,目光里倒影著一個在樓道上逐漸清晰起來的鬼影。
一個人模樣的怪物在樓道上緩慢地踱著步子,舌頭從裂開半邊臉的口裡吐出,垂掛在自己的胸前。它的脖子呈現出硬生生的勒痕,仿佛整個腦袋隨時會從兩個軟塌塌的肩膀上落下來似得,那副蒼白的臉龐不見一點的血色。
「還我命來……」蒼老的聲音迴蕩在我的耳畔,輕輕的就像是在身旁細語,它張開閉著的眼睛,眸子裡流出兩道血痕,在臉龐順下。
吳詩雨嚇得尖叫聲連連,那副女神的樣子此刻消失地灰飛煙滅,畢竟再怎麼高高在上也不過是個女生,她捂著耳朵,蹲下來目光緊緊地縮在一起,仿佛把全身團在一起就能減輕現在所處的緊張。
指邪道橫著擋在我和吳詩雨的面前,氣場絲毫不輸給那個咄咄逼人的索命鬼。
一般會取人性命的已經不是普普通通的鬼了,而是含有濃重陰氣的厲鬼,這樣的鬼不單單是我,就算是我祖父許生梅都估計要避讓三分。
我們學校怎麼還會有這種鬼,難不成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嗎?只不過都被人遺忘了?
我很緊張地深呼吸,發自內心的恐懼感已經提到了嗓子眼。現在的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指邪道身上了,但這種希望就好比一盤的軟沙,隨時都能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