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自不量力

  「據說是一穿黑的侏儒所殺，實際情況就不得而知了。」那士兵模樣的人撓了撓說道。

  「侯爵的小舅子被殺，那這下懷楚國不得找咱們女帝要個說法啊？」

  「你這話就說錯了，懷楚那屁大點國家也敢和咱們上凰叫板要說法，怕不是活膩歪了，不過嘛，該有的交代還是要有的，畢竟是個貴族子弟，人家也不能白死對不對。」

  「說的也是，不過這與我們也無關，來來，繼續喝酒。」……

  李師師在一旁聽聞耳中，卻是不曾放在心上，自己做事就算露出馬腳來，只要把鳳林衛統領的牌子一亮，自己就能在這梅州橫著走，但是那樣一來就會徹底暴露自己。

  快速吃完東西之後，李師師便走出了客棧，先是來到了梅州最大的青樓—紅袖樓門前，準備從這裡開始打聽白蓮的身世。

  「這位小姑娘，這裡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速速離去吧。」站在門口攬客的老鴇看到身穿淺色裙子，一副清純蘿莉樣子的李師師，便走過來好言提醒道。

  李師師皺了皺眉頭，心中對這女人的職業更是不齒，堂堂女兒相貌身材也算中上等，又是四肢健全，為何要做這種行當，梅州果真是世風日下，不好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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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裡這麼想著，但是人家做什麼是人家的自由，李師師也沒興趣勸她回頭是岸，從衣袖裡摸出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的銀錠子，約摸有二十兩之重。

  老鴇見了那銀子，雙眼仿佛糊上了膠水似的，甩都甩不開了。

  「問你幾個問題，若是打得上來這銀錠子就歸你了。」李師師掂了掂手中的銀錠子說道。

  那老鴇點頭如搗蒜，「這位小姑奶奶，你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李師師便出聲問道，「你這裡最近可有贖身而走的姑娘？」

  那老鴇想了想點頭說道，「最近的一段時間是有幾個姑娘被人贖身，不知道小姐是想問哪一個？」

  李師師一聽這事有門，便拿出白蓮的畫像來問道，「可有此人？」

  老鴇接過畫來看了看立刻就說道，「這位小姐真是好眼光。這是我們紅袖樓以前的頭牌—蓮花，後來被人用十萬兩銀子給贖了身，當時我們掌柜的還很不樂意，但是對方看起來挺有背景的，掌柜的被逼無奈，只好把蓮花給放了。」

  李師師欣喜地說道，「你所言皆是真話？沒有半點假話？」

  那老鴇一甩手裡的紅色手帕笑道，「你看你這什麼話，這紅袖樓人海了去了，小姐你拿著這畫像隨便問一個我們這裡的姑娘，誰都能和你嘮上十分鐘蓮花的。」

  「嘮嗑兒還是免了，我再問你，這將蓮花贖走的人是誰？或者她們又穿的什麼衣服？」李師師擺擺手接著問道。

  「嗯……」老鴇想了一會兒這才說道，「是一群人高馬大的女子。每個人都身穿黑色衣裙，領頭的那個更是英氣十足，一看就是個棟樑之才！」

  「英氣十足，氣勢如虹……」李師師低頭想了想，連同京城，四王府，大內高手都想了個遍，也只在腦海中海選出幾個符合條件的人。

  「莫不是魚十三？」李師師腦中閃過一個身影，北王飛魚侍衛統領魚十三，此女最為顯著的特徵就是人高馬大，而且還英氣十足，生得一副將才之像。

  「魚十三……顧傾城……顧冬仙。」李師師揉著下巴接著想著，「北洋艦隊已盡數回港，顧冬仙也是在北王府內，怎麼會是她策劃白蓮教之事？」

  「小姐，你看我該說的都說了，這個銀子是不是……」那老鴇見李師師低頭想事，等了片刻錯過了好幾個路過的客人，這才忍不住地問道。

  李師師抬頭看了她一眼問道，「此事若是有假，你不會有好果子吃的。」她的雙眼陡然變得冰冷起來，如同寒冬臘月的冷風一般吹在了老鴇的心中。

  「噹啷。」李師師沒有理會愣在原地的老鴇，將銀子隨手扔在地上便是轉身離去……

  李師師帶著些許疑惑，卻又不能確定那老鴇所說之話是否真實，她決定多打聽幾個人，以便於求證。

  「前面的小姑娘，請你等一下。」

  就在這時，她的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李師師回頭看去，發現是一隊身穿梅州城防甲冑的侍衛正向自己走來，領頭的女子正在呼喊著她。

  「何事？」

  李師師停下腳步來，眯著雙眼看著比自己高出好幾頭的城防統領，冷聲問道。

  「我們懷疑你和昨日的兇殺案件有關，請你現在和我們走一趟。」城防統領聲音也是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

  「你們懷疑我就要和你們走？」李師師斷定自己昨晚被人看到了，不過自己有命在身。一個小小的城防統領還真的不配在自己面前甩臉子。

  「我們有充分的證據證明你殺害了懷楚國侯爵的小舅子，所以請你回去協助我們調查。」城防統領繼續冷冰冰地說道。

  李師師冷笑一聲，「若是我不跟你們回去呢？」

  「那邊逮捕你，罪加一等。」城防統領聞言身體一動，如同一隻矯健的獵豹似的，兩手向著李師師抓來，他身後的城防侍衛也是隨之而動，目標齊齊指向了李師師。

  「雕蟲小技！」

  李師師輕蔑一笑，自從她聽聞李星目的琴聲而突破之後，內力心法便是更上一層樓，這個城防統領的動作在自己眼裡慢如蝸牛。

  李師師身體向後一撤，接著雙腿彈起，右腿如鞭般落下，狠狠地砸在了城防統領的後背上。

  「啊！」

  城防統領一聲慘叫，整個人都被李師師一腿踏進了地面里。

  周圍看熱鬧的路人都傻眼了，她們原本以為這就是警察抓殺人犯的劇情，誰知道這個劇情突然來了個逆轉，這個看起來清純的小姑娘竟然把城防統領給打進了地面！

  「統領！」

  一隊城防侍衛眼睛都紅了，個個嚎叫著沖了過來，不過對於李師師來說這些人就是來送菜的。

  幾個漂亮的動作過後，一隊城防侍衛皆是躺在地上打滾哭爹喊娘的。

  「這小姑娘真猛，這可是梅州的城防侍衛，說打就打，而且還打得這麼慘。怕不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愣頭青一個。」

  看著一臉冷漠地李師師，人群中有人立刻對於李師師這種敢和官方做對抗的行為進行了高度的評價。

  「你這話說得太片面了，你哪裡見過坑頭請問有這麼高的內功，這明明是個背景很深的主兒，說不定是咱上凰國的達官貴人呢。」

  ……

  「嗚……嗚」

  從地面凹陷中爬起來的城防統領直接解開腰間拴著的號角，鼓足了力氣就是吹了起來。

  李師師依舊不為所動，不就是叫人嗎？人來齊了正好一塊收拾，直到這個什麼梅州巡撫出現為止。

  「何人在梅州放肆！還不快束手就擒！」

  沒過片刻，李師師聽聞半空中穿來著一聲厲喝，她抬眼一看，一個身穿黑色練功服的高挑女子從隔壁的高樓上一躍而下，俏生生地落在了李師師面前，一張桃花美臉上下打量著她，眼神中充滿了戒備。

  「你又是何人？」李師師依舊淡漠地看著這女子，絲毫不放在心上

  「我是梅州巡撫之女江瑤，你是何人，為何要打傷我梅州城防侍衛！」江瑤怒聲問道，心中卻是沒有底，眼前這個小蘿莉一樣的女子，渾身氣息內斂，看不出境界來，但是卻給多年修行的她帶來一絲來自心底的恐懼。

  「隨手殺了個畜生，你的手下就來找我的麻煩，我很不爽所以就幫你教育了一下。」李師師雙臂環於胸前，淡淡地說道。

  江瑤聞言似乎想起了什麼，繼而驚訝地說道，「你就是那個把懷楚侯爵小舅子的頭砍下來的人？」

  李師師點點頭表示自己就是之後，一旁看熱鬧的人瞬間就待不住了，立刻作鳥獸散，全部跑掉了，開玩笑，這小姑娘看起來清純可愛，但卻是心狠手辣，直接把人頭給砍下來，若是她心情不好盯上了誰，還不現場表演個人頭搬家？

  「你究竟是何人？看來你不知道這事得重要性嗎？」江瑤顫抖著伸出手指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小蘿莉。

  「要打就打，若是不打就不要妨礙我辦事。」李師師冷冷地說道，「我的身份不是你這種下人能打聽的。」

  「下人？」江瑤聞言感覺自己都被氣樂了。自己堂堂梅州巡撫之女，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說作下人，真是有夠好笑的。

  「你找死！」江瑤身體彈出，向著李師師奔去，此時此刻她已經忘了面前的小丫頭片子是敢把懷楚侯爵親信腦袋砍下來的狠人。

  「自不量力。」李師師撇了撇嘴，右腿一伸出，如同一道閃電般擊中飛奔而來的江瑤，後者感覺自己被根鐵柱子打中似的，身體稍作停頓，接著就是倒飛而出，五臟六腑更是如同被攪在了一起般疼痛難忍，她癱在地上大口喘著氣，鮮血順著嘴角流出，一臉恐懼地看著李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