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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娶妻納妾查祖宗八代

2024-04-30 00:34:33 作者: 知閒閒

  褚驕陽返回北大營時,把段正信嚇了一大跳。

  他的反應和趙德英一樣,年年在外面領人巡防的人,今兒個怎麼提前回來了?

  把馬鞭扔給常磊,並讓他把自己換下來的那身女裝送回官舍,褚驕陽和段正信去了議事廳。

  拿起桌上的水壺,給自己和段正信各倒了杯水。

  一口冰水進肚,冰得褚驕陽眉頭微皺。

  放下茶杯,暗嘆自從雲行入了封州,自己就被他悄無聲息得給嬌養了。

  以前隨便灌的冷水,現在一口下去,就能察覺出輕微的不適。

  人啊,果然不能在溫柔鄉中待太久,不然容易貪圖安樂而泥足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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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把杯中的冷水喝完,褚驕陽詢問了房勇才的事。

  褚驕陽和趙德英不在的這些日子,段正信也沒有閒著。

  秋收布防完之後,把芙春樓的人里里外外審了三次。

  「蘇侍郎和金千千,幫忙審過兩次芙春樓的人。」

  褚驕陽的眉頭再次皺了下,段正信肯讓金千千幫忙已將實屬意外了。

  只是這這蘇文俊不好好挖他的礦,往大獄跑什麼。

  「他能審什麼?」褚驕陽問道。

  段正信吧嗒了下嘴,有些尷尬的說道:「金千千讓蘇侍郎色誘芙春樓的那些女人。」

  當時,他聽到金千千和蘇文俊說這話的時候,下巴差點沒驚掉了。

  這蘇文俊再不濟,那也是京都蘇國公府的公子,雲行的表弟。

  整日和金千千、北大營的人混在一起,稱兄道弟的,已經讓人覺得這人夠接地氣的了。

  結果這還不算,竟還被金千千推去出賣色相。

  別說一個國公府的公子,就是一般人家中的正經兒郎,也不會同意的。

  「他誘出來什麼了?」

  段正信看著褚驕陽一點不驚訝的神色,不由的問道:「褚爺不驚訝?」

  「他是家中老二,沒那麼多束縛。」

  當年蘇文俊找她喝酒時說過,自己是家中老二,可以率性而為。

  只要不做出禮法不容之事,一般沒人太和他計較。

  不像長兄和表哥那般,需要光耀門楣,時時刻刻注意自己的言行,年年日日的把家門一切,都懸於心尖上。

  他能大晚上抱著酒罈子來找褚驕陽喝酒,而雲行卻只能守在雲國公府與自己的長兄飲茶。

  褚驕陽不驚訝蘇文俊為何會出賣色相,她驚訝的是金千千和蘇文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親密了。

  一個敢大膽提議,一個能大膽接受。

  段正信一聽褚驕陽說蘇文俊是「家中老二」,也就大致明白了。

  窮人家的孩子,不管老幾,都是要勤勤懇懇的勞作。

  富人家的孩子,長子繼承家業,次子上進的,可能會想著與長子爭奪一下。

  不上進的,就吃喝玩樂,左右長兄不會斷了自己的花銷。

  而蘇文俊的性子,他們也都摸得差不多了。

  雖說不是個紈絝子弟,但確實是個四六不著調的小公子哥。

  所以他也不再糾結蘇文俊為何會出賣色相一事了,直接說道:

  「芙春樓的一個燒水丫鬟,聽芙姐原來的侍女說,芙姐充官妓後,曾被一個富商贖身,把她送給了飲馬鎮的太歲。」

  指尖輕巧著桌面,褚驕陽點了點頭。

  這些信息,確實是他們當時審訊芙春樓時,沒有得到的。

  想不到這蘇文俊倒還有兩把刷子。

  這個消息看著不大,但是和她在飲馬鎮、華鎮那邊得來的消息綁到一起,那就不一樣了。

  「芙春樓的人放回去吧,記得派人盯著,後續城中各家各戶進新人,尤其是女人,一定查她祖宗八代,然後報給我。」

  段正信應下後,才反應過來,這事有點難辦,「不是,褚爺,這人家娶親納妾,咱們也要查呀?」

  查個祖宗八代,那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雖然封州的土匪被褚驕陽給一窩端了,可封州的民風還是彪悍的。

  到時候耽誤人家的黃道吉日,不得堵在北大營和封州府衙破口大罵啊,那可就熱鬧了。

  「查,我一會兒找劉老爹,讓封州府出個告示。」

  段正信瞧褚驕陽一臉無畏的樣子,給褚驕陽豎了個大拇指,說了聲褚爺牛逼後,離開了議事廳。

  至於劉守郡會不會很慘,那就不在他考慮的範圍內了。

  盤算完眼下封州的事,褚驕陽分別給青州和燕州的團練使寫了封信。

  隱去房勇才與芙姐的瓜葛,將芙姐一事的來龍去脈,告知了他們。

  鎮南王能在她封州放人,那麼同樣是大魏邊境的燕州,想必也定會被鎮南王安插人。

  至於青州,這個她無法判斷是否有鎮南王的人,但她不想有半點閃失,所有也給顧青安去了書信。

  書信送出後,褚驕陽去了封州府衙。

  剛進府衙,就聽到劉瑤和劉昌宏在書房內爭吵。

  褚驕陽猶豫了下,退出了內院。

  她雖然與劉昌宏和劉瑤很親厚,但畢竟非親父女,親姐妹。

  就算是,有些事,人家也不想旁人聽到或者參與。

  來到門房處,找到曹文書,給他交代了一些事後,不過片刻,褚驕陽隔著窗子,就看到劉瑤提著裙擺,氣哄哄的走了出來。

  待劉瑤離開府衙,褚驕陽才進了內院去找劉昌宏。

  「還有臉回來!」

  褚驕陽聞聲,把那隻已經邁進書房,但還未落地的腳,又收了回來。

  抬手敲了敲開著的房門,「劉老爹,我這二皮臉,還剩一張,能進來不?」

  坐在書桌後,被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劉昌宏,原以為是劉瑤又回頭來找他,就頭也沒抬的吼了起來。

  結果不成想,來的人是褚驕陽。

  「進來!」

  因為帶著對劉瑤的氣,劉昌宏對褚驕陽的語氣也沒好太多。

  褚驕陽也不以為意,再次邁步進了書房。

  緩了下心緒,劉昌宏問褚驕陽為何提前返回。

  聽褚驕陽說了在飲馬鎮查到的事後,劉昌宏不由得坐直身子,氣不打一處來的數落道:

  「你這敗家孩子,讓我說什麼好,還不趕緊把給青州和燕州的書信攔回來。」

  不先給聖人發密函,反倒給青州和燕州團練使送信。

  屆時聖人多疑,認為她與這兩州團練使有私交,哪豈不是更得防著她了。

  「我用的是北大營最快的馬。」褚驕陽悶聲說著。

  劉昌宏的擔心,她是知道的。

  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她就是想告訴聖人和太子,燕州和青州,她志在必得,她現在就要插手這兩州的事。

  想她當瘋狗,這兩州就得給她。

  不給,那她就只好做個看家狗,吃飽不管事。

  劉昌宏用手隔空點了好幾下褚驕陽,「兩個,沒一個讓我省心的!趕緊都找個夫家嫁了得了,我還能多活幾年。」

  說是說,劉昌宏還是認命的拿起筆,幫褚驕陽寫密信。

  左思右想的,很努力的在言辭上,把褚驕陽從這事兒上摘乾淨。

  把密信封好,發出後,劉昌宏又說道:

  「阿瑤想去青州退婚,我沒同意,這會兒賭氣的跑了,你幫我去勸勸她吧。女兒大了,我這當爹的,有些話也不好說。」

  褚驕陽爽快的應下了,轉身往外走,剛走到門口處,又被劉昌宏給叫住了。

  「阿瑤嫁人無期了,你好歹有個現成的,抓點緊,讓我有生之年,也能喝上女兒的喜酒。」

  「好像有點難。」褚驕陽眉眼彎彎的笑道:「老爹,我剛才讓曹文書發了一道府令。從今日起,城內進新人,一律查祖宗八代,娶親納妾也查。」

  「滾!」

  劉昌宏抓起手邊的空茶杯,就朝褚驕陽扔去了。

  手腳麻利的接住杯蓋、杯子和杯托,褚驕陽一臉賊笑的給劉昌宏放了回去:

  「入秋天干火氣燥,老爹別動怒,一會兒我讓常磊帶人來給老爹解悶。」

  「你個狼崽子,不坑你老爹我,心裡難受是吧,趕緊滾!」

  一想到自己的府衙馬上被人烏泱泱的圍起來,劉昌宏的腦瓜子就嗡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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