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二章 抉擇

  搬家把腰閃了，床上躺了兩天，實在是沒法，上一章都是躺床上用IPAD碼出來的，所以真是對不住大家了，不過今天稍微好了些。另外，劍人這幾天也是在和起點簽訂新合同，現在已經搞定，未來六年劍人都會在起點寫作，六年內最少創作五部作品，每部作品不少於200萬字，共計最少要寫1200萬字。這個長約一簽，壓力也來了，所以大家不必擔心太監或者爛尾，一旦身體好利索，肯定連班加工，江湖已經進入最後階段了，七月初肯定會完本。

  ......

  踏著黑暗而來的是一個梳著大背頭，身著白色西裝，手上還端著一杯咖啡的人，張放看著這個人，從牙縫中蹦出三個字。

  「金博士！」

  來人正是主腦的化身，金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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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滿面怒容的張放，金博士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隨即微微笑道：「又見面了。」

  「為何我妹妹會出現在我的幻像中？」

  金博士的淡然沒讓張放感到絲毫的平靜，他甚至惱怒的嘶吼起來，只是面對著情緒有些失控的張放，金博士微微一笑道：「你難道到現在還不明白？」

  張放沉默了，他當然明白金博士話中的意思，自從進入過九虛無空域，張放就已經明白江湖世界並不簡單，他關聯著其他的神奇世界，且又與自己生活的現實世界休戚相關。更別說從天晶劍那裡得到的信息，以及獨孤齊使用了可以危及他精神本源的殺招，這一切都讓張放更為深刻的認識到江湖世界並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數據世界，當在這裡達到一定的層次，將無可避免的與現實世界交織，只是將自己的妹妹牽扯其中，這讓張放在情感上依然難以接受，所以他出離憤怒。

  看著沉默不語的張放，金博士又笑著道：「看來你還是明白的，而且我不覺得你應該對我抱太大的戒心，我曾告訴你，我尊重生命，我們之間是平等的，我所尋求的僅僅是合作。」

  尊重？

  張放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出來，如果金博士真的尊重生命，就不會搞這麼多花招掩蓋江湖世界的秘密，更不會讓自己稀里糊塗的進入九虛無空域差點丟失性命，這句話真的很可笑。

  「很好笑？」

  金博士聳聳肩問道。

  「當然好笑，我在想之前我若是接不下獨孤齊那一刀，我肯定就成了第一個死在江湖裡面的玩家吧？」

  張放看著金博士，臉上毫不掩飾譏諷之色，金博士卻是面色一正，很嚴肅的道：「關於這個問題，我可以明確的回答你，就算你接不下獨孤齊的藏天裂地式，你也不會有事。」

  金博士話音剛落，張放就覺識海一陣震動，繼而一道金光從他眉心射出，一把殘破而古樸的晶石長劍就出現在他身前，緊跟著，一道虛幻的人影從長劍上化現而出，這人影卻是和張放在天晶劍記憶回溯中看到無面女一模一樣。

  「『金』說的沒錯，即使你讓我失望，連那樣的一刀都接不下來，但當你的精神本源遭遇破滅危機時，我會出手讓你安然無恙，之所以你會產生死亡的感覺，是刻意如此，讓你在生死一線中激發你最大的潛能。」

  張放看著天晶劍從自己體內射出，化現在身前震驚的無以復加，因為據他了解到的信息，江湖世界中的原住生命是無法脫離這方世界，而現在江湖世界已經關閉，天晶劍竟然能任意化現，他怎能不驚？不過張放很快就想起在天晶劍記憶回溯中看到的一幕幕，他逐漸明白，天晶劍，金博士乃至那個擁有強大力量的野蠻人精魂，這三者之間只怕是合作關係，甚至江湖這個投影世界也是他們一起構造的。

  金博士看著思索中的張放，又道：「其實你不必擔心什麼，我是依託人類社會供給的能量而存在，所以我不會冒然讓身處江湖世界中的人接觸到可以真正危及生命的力量，事實上，玩家若非達到一定層次，並得到了強大的保護力量，江湖僅僅是他們的遊戲場所而已。」

  「那九虛無空域怎麼說，我當時懵懵懂懂的進入其中，甚至差點喪失性命，我可沒覺得有什麼保護力量。」

  張放依舊不相信金博士，反唇相譏，而他說的也是事實，當初在九虛無空域若不是他冒險進行試煉，他可能就落入了他人手中，生死難料。

  聽到張放的話，金博士罕見的露出了歉意之色，懇切的道：「我的本意是想你見識下這個世界的多面性，以及人類社會頂層所存在的秘密，我本以為憑你的素質和能力那只會是一場有驚無險的奇異之旅，只是沒想到我低估了人類社會高層的鬥爭複雜性。

  對這一點，我很抱歉，但是我盡力補救過，否則你也見不到張帥的。不過你在九虛無空域的表現和經歷，確實大大超出我的預期，也正是因為如此，你才會這麼快接觸到更高層次的力量。」

  金博士言辭很懇切，而且張放也曉得，張老頭會出現在九虛無空域保下自己，這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金博士，而涉及到人類高層的複雜鬥爭，他也的確從張老頭那裡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

  想到這些，一時間張放也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心中的惱怒也漸漸平息下來。

  看著張放平靜下來，金博士臉上再度露出笑容，一臉輕鬆的道：「其實今天來，我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好消息？」

  張放眼中露出疑惑之色，金博士隨即道：「當然是好消息，你的腦六區已經完全甦醒，身體機能各項正常，也就說你待會可以直接通過數字通道回歸你身體之中，當你睜開眼，你或許會看到張帥，還會看到你妹妹，你還會感到你的身體擁有了特異的能力，這難道不是好消息？」

  張放聽到這話，臉上一下露出喜色，他本以為距離自己腦六區甦醒還有很長時間，畢竟在江湖世界與現實世界的時間流速進一步拉長後，他本以為還要過很久才會重新見到妹妹的，一想到至親的妹妹，張放心中不由生出一絲暖意。

  但就在這時，金博士卻是又道：「不過你這次回歸後，我希望你作出抉擇。」

  「抉擇？」

  張放面露不解，金博士卻是肯定的點點頭，繼續道：「你天梯試煉尚未完全結束，天門關近在咫尺你卻並沒有徹底推開，你應該明白，當你推開天門關後，那不僅僅代表你在江湖世界中會擁有更強大的力量，在獲得力量的同時，你也會接觸到更兇險的毀滅力量，而到時候天晶劍不會再護持你，你需要依靠自己，在生與死之間去追尋最終的力量，在這個過程中你可能喪失性命。」

  金博士剛說完，一旁的天晶劍化身就是補充道：「破碎虛空，進入更為強大而真實的世界，甚至可以追尋『自我不朽』的奧秘。就像你之前在幻像中看到的一樣，但如果沒有絕對的意志和勇氣，你只會將自己的精魂燃燒一空，繼而灰飛煙滅。」

  張放聽到這話立即就想說什麼，但金博士卻是擺擺手道：「不用急著回答，你回歸後好好考慮下，這種抉擇對於你來說並不容易。」

  天晶劍化身隨之也看向張放道：「我知道你有一顆強者之心，不要讓我失望！你要知道，這方投影世界本身存在了上千年，它本來的時間流速和你所處世界完全不一樣，是我和『金』，還有那個人花費里很大力氣才掌控住，然後駁接進你們的通道。

  而過去上千年，只有兩個人破碎虛空離開這個投影世界，但這方投影世界在逐漸破滅，而你所處的真實世界是沒有可能破碎虛空的，至於九虛無空域這些地方，只是世界的粘合處。」

  天晶劍化身的話張放不是聽得很明白，但天晶劍化身話音剛落，就是劍鋒豎起，朝著張放眉心一點。

  瞬間，無數畫面充斥在張放腦中，這當中有很多陌生的內容，但也有些張放熟悉的地方，江湖中武林的千年變化，九虛無空域，笑老頭，乃至還有風中之神的影子。

  就在張放腦中畫面流轉的同時，他耳邊又響起了金博士的聲音。

  「好好考慮吧，若是你選擇放棄，張帥會幫你取出腦中的腦核晶片，你以後會成為一名社會精英，但你也會忘記江湖中的一切。如果你選擇踏上自己的強者之路，你下次進入江湖後，很長時間都無法再離開，直到你觸碰到最終力量的邊緣。」

  金博士說完這番話，看向天晶劍化身道：「我走了。」

  天晶劍化身點了點頭，隨之就縮成一團金光進入了張放的眉心之中，金博士見此隨之轉過身朝著黑暗深處而去，很快就不見蹤影，待得金博士消失，黑暗開始扭曲起來，一切復歸混沌，張放的意識逐漸陷入沉迷，待得意識再度醒轉過來，耳邊就聽到那真切而熟悉的聲音。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