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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早知當初,還不如讓你娶了她

2024-05-24 18:59:50 作者: 李否李否

  「你想清楚!那種地方不是你想去就去,想回來就回來的地方。」

  「瑞文……你有大好的才華,你在帝都能有更好的發展空間,你又何必去那種地方苦啊……」

  周子瑜冷著臉勸著,說話的語氣越來越不客氣,最後像是吵架一樣。

  看著陳瑞文,大聲呵斥著,「你怎麼是個驢脾氣!」

  「你特麼總說勞資脾氣不好,可勞資也沒你這麼瘋的,瘋子……」周子瑜眼睛裡藏著許多不解和慪氣,最後拍著陳瑞文的肩膀。

  語重心長地說道,「別去,留下來。」

  國外不比國內,陳瑞文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外科醫生罷了。一個人到那種戰火紛飛的地方,簡直就像是去送死。

  陳瑞文知道周子瑜罵罵咧咧,是真的擔心他了。

  這些年的相處,兩人早已經成了心心相惜的好友。

  

  陳瑞文低聲輕笑了一聲,鬆開周子瑜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聲音依舊是那麼溫柔,如同月下仙人一般,「別勸了,我這次真的決定了。你放心,我一定好好保護自己。」

  「等過年,我還要回來喝你兩的滿月酒呢!」

  江清竹的預產期,大概是在十二月底,滿月在過年。

  用陳瑞文的話來說,年底好啊……雪花紛飛,到處都是燈籠紅,梅花香。是個好福氣的日子。

  「我申請書都提上去了,那邊卻我這樣的主治醫生,年前就給我審批通過了。」

  陳瑞文緩緩道來,說到中途時還停頓了一下,一眼柔光地看了眼周子瑜身旁已經顯懷的江清竹。

  忽而笑得更加燦爛,遮住了眼中的寞落。

  「是我捨不得大家,出發的時間一拖再拖。那邊來通知,說傷亡嚴重,也到我該走的時候了。子瑜……」

  陳瑞文將周子瑜引到客廳外的院子裡,鄭重地看向周子瑜,「她,我就交給你了。」

  「這話不用你說,我當然會拼命照顧好她。」

  「倒是你,可要看好你的小命了!」周子瑜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道。

  他沒有再勸了,因為他知道。

  陳瑞文表面上看起來像個文弱書生,可骨子裡是跟頭牛一樣的倔。他決定好的事,勸不回來了。

  周子瑜臉上流露著擔憂,神情複雜地看著陳瑞文。

  拍著陳瑞文的肩膀,似有千言萬語要說。

  可最後卻是輕嘆息一聲,道,「去了那你只准搞後勤,只管醫治病人。別衝動……留著這條命,多回來看看。」

  「你這混蛋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這輩子我都不要安生了。我周子瑜,不喜歡欠別人的。」

  「嗤~你說什麼呢!」陳瑞文推搡了一下周子瑜的胸口,笑得如若三月驕陽,「我早就說過了,我離開不是因為你們。」

  「我是,追逐我的理想去了。」

  陳瑞文說這句話的時候,精緻的下顎微微抬起,熠熠生輝的陽光正好打在他的臉上。清風吹來,擾動他耳畔的碎發,衣領勝雪。

  真應了那句話。

  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周子瑜抿著唇,沉思了一會兒,隨後勾上陳瑞文的脖子,像是往常一樣兩人聊天。

  「什麼時候走?」

  「明天下午,五點半的飛機。」

  「這次你那好師妹跟不跟你……」

  「哎呀,你怎麼也學他們這樣調凱我。我和師妹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江清竹現在客廳的落地窗前,透過玻璃看向院子裡聊得正起勁的兩人。

  江清竹把手放在了玻璃上,望著一臉溫和笑容的陳瑞文出神。

  為什麼聽到陳醫生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她會有一種心痛的感覺。

  她很清楚,自己對陳醫生沒有喜歡的半點心思。

  可就是莫名的親切他,知道他要走的時候,竟然有點……不舍的。

  江清竹眼前恍惚,重影疊疊的,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那一片重影里,她望著外面的陳瑞文。那如松如玉的少年郎似乎身形變得越來越小。

  最後變成一個不到她腰上高的流鼻涕小男孩兒,哭著拽著一個女孩兒的手。

  「嗚嗚嗚,他們都欺負我。春蘭姐……」

  「乖啊,乖啊。有我在,不會有人欺負我們的小瑞文了。」

  江清竹揉了揉眼睛,再睜開眼時,重影已經沒了。

  面前的陳醫生已經站起身,和周子瑜道別離開了。

  江清竹走出客廳,問著,「陳醫生走了?你怎麼不攔著他吃了飯再走?」

  周子瑜聳肩,表示自己挽留了,是他執意要走的。

  「他明天下午就登機了,估計還有些東西要收拾吧。」

  「下午就走,這麼快?」江清竹發出輕聲感慨。

  這麼一個如玉一般的人,真的要去那種硝雲彈雨的地方了。

  周子瑜點頭,情緒似乎也有點低落。

  裝作不在意的說了句,「要不,我能明天去送送他吧?」

  ?。。。

  陳瑞文的公寓裡,陳瑞文正在打電話。

  電話那頭都是婦人哭哭啼啼的嘈雜聲,還有若隱若無的男人嘆息聲。

  陳瑞文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色襯衫,正一隻手打電話,一隻手往行李箱裡收拾東西。

  陳瑞文的公寓並不大,一室一廳一廚一衛。

  公寓雖小卻五臟俱全,乾淨整潔。

  陳瑞文的房間裡,衣櫃和床只占了一小部分的空間,剩下的全是用來各種系列醫科書籍的書櫃。

  陳瑞文只收了部分基本夠穿的衣服和用品,另一隻行李箱滿滿當當塞得全是醫書。

  「文兒啊……嗚嗚嗚,你這是,你這是要活活挖媽媽的肉啊!」

  「文兒,媽求你了,你別去那地方好不好。媽以後再也不管你做什麼了,文兒,媽求求你,嗚嗚嗚。」

  「媽只有你一個兒子,你真要拋下我們走麼?你還要不要媽活啊!!」

  陳母在電話那頭哭得撕心裂肺,幾欲昏厥。

  可不管怎麼說,陳瑞文都是油鹽不進,鐵了心的要走。

  「媽,你別說了。我給你和爸爸留下了一筆基金,夠你們花一輩子的了。走,我是一定要走的。」陳瑞文並沒有因為陳母的哭嚎有半點心軟。

  這幾年來,自從當年的事情之後,陳瑞文就離開了家,一直很少回去。

  有時候逢年過節,也只是送錢送禮品回去。

  母子間常常一年都說不到幾句話。

  「文兒,你這是要媽去死啊!你走!你走了,媽就吊死在家裡!」

  陳母哭狠了,要拿尋死來威脅自己的兒子。

  陳瑞文收拾行李的手停了停,隨後又拿了一本《解剖詳細》放進箱子裡。

  冷冷說道,「媽,這一招你五年前就已經用過了。」

  「你覺得,還會有用麼?」

  陳母不再說話,電話里只是支支吾吾的傳出陳母的嗚咽聲。

  嗚咽聲不斷,陳瑞文收拾行李的動作也不間斷。

  忽而,陳母帶著抽噎聲顫抖說著,「早知道當初……還不如讓你娶了她好啊……嗚嗚嗚嗚。」

  陳母聲音中滿是懺悔,哭聲漸弱。

  當初,她以為只是趕走了一個倒霉運的二婚婦。

  沒想到,她是親自斷了自己兒子的幸福,毀了這個家啊!

  五年的日日夜夜,陳母真的後悔了。

  可後悔又有什麼用呢?

  陳瑞文手拿起一張照片,頓了頓,眼中無限痴迷地掃去了那上面的灰塵。

  那是一張十幾歲少女抱著個八歲小男孩兒的照片。

  陳瑞文看了又看,最後放進了行李箱的最裡層。

  陳母打了很久的電話,也哭了很久。

  一直哭到陳瑞文手機沒電,「滴」的一聲斷了聯繫。

  陳瑞文深深吐了口氣,眼中沒有一絲波瀾。

  他沒有去給手機充電,而是躺在床上閉眼休息。

  不知不覺,他竟然睡著了。

  公寓門外傳來了急切的敲門聲。

  「師兄,師兄你出來——」

  「師兄你不要躲起來不見我好不好?」

  似乎是文子。

  陳瑞文揉了揉自己的發痛的太陽穴,從床上下來。

  吱嘎開門。

  一開門,文子帶著一陣風的衝進了陳瑞文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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