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拜訪陳家
2024-05-24 18:48:47
作者: 李否李否
豬蹄落地。
成春蘭皺了皺清秀的眉頭,有些心疼,「二十三塊一斤的豬蹄,你不吃就別浪費。」
周子瑜卻不幹了,拍桌子而起,剛才啃得歡的豬蹄對他再也沒有任何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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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在豬蹄麼?」
「重點是你這是要跟那小子回家!」
「你們,你們……」
周子瑜支支吾吾地「你」了個半天,愣是一句騷話都說不出來。
看看人家陳瑞文,多有手段,老女人都跟他回家了!
哪像自己,吃幾頓飯都要靠賣慘耍寶。
周子瑜突然覺得人間不值得,滿臉淒悽慘慘。
「不跟他回去不行麼?你們才在一起多久啊,你真的了解他和他一家了麼?」
「趕著趟上去,小心熱臉貼冷屁股!」
周子瑜在旁邊叨叨叨,叨叨叨,成春蘭卻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我跟瑞文,總是要結婚的。」
「瑞文說他畢業了就帶我回家見父母商量親事。我很快就要結婚了。」
成春蘭心口小鹿亂撞,對今天的見面又是緊張又是期待。
周子瑜看著成春蘭那一臉懷春的模樣,不屑地給了個大白眼。
罵罵咧咧。
「你腦子是進屎了麼?陳家除了陳瑞文還是個人,還有哪個是正常的?」
「你們是一個村的,他媽是個什麼樣的人,不用我說,你心裡也清楚。」
「你去,不是趕著給人侮辱?找罵!」
周子瑜臉色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將陳家那是形容成了一個龍潭虎穴,又把成春蘭比喻成一隻軟弱可欺的小白兔。
一進去,可要把扒皮拆骨吃了!
然而,成春蘭卻沒有害怕。
她點了點頭,周子瑜說的這些她心裡都明白。
「你說的我都懂。」
「可兩個人結婚要有父母的祝福,才算圓滿。瑞文的爸媽辛苦養育他二十多年,結婚的大事,怎麼有不去他們家見面的道理?」
成春蘭哪裡不知道陳母不喜歡自己,從前一遇到她,陳母不是甩臉色就是暗自咒罵。
可那是以前因為劉家的各種爛事,成春蘭才惹來一身事端。
現在她跟劉東也離婚了,不會再受其他人拖累。
「開玩笑!真要是兩個人喜歡,為什麼一定非要得到父母祝福才行?沒有祝福,他們不同意結婚就不結了?」
周子瑜皮笑肉不笑地冷哼著,覺得成春蘭這種思想要不得,這不是送上門去被人欺負麼?
周子瑜偷偷瞄了一眼成春蘭,隨後若有所指地說道,「我要是喜歡一個人……」
「無論是父母,還是其他的所有人,都不能阻止我和她在一起。」
「我會為她剷除一切不平的道路。」
成春蘭聽不出周子瑜的話裡有話,深深吸了口氣,拿上自己的包準備出門。
離開院子的時候,周子瑜突然在身後大喊,「喂!」
「嗯?怎麼了?」成春蘭疑惑回頭。
只見周子瑜陰沉著一張臭臉,扔出一個黑色的皮夾錢包。
錢包在空中划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精準地落在了成春蘭的包里。
「就算要去,也要帶點東西過去吧?你要是空手去了,指不定背後怎麼嚼你舌根子。」
「這點錢你拿著去買點好酒,買點禮物。就當是這段時間的伙食費了!」
周子瑜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句地說著,表面平靜,心裡卻一萬隻小馬駒奔騰。
靠靠靠,天底下哪有他這種白痴?
自己喜歡的女人要去情敵家談婚論嫁,他還要送行送錢!
可如果不這樣,周子瑜又實在放心不下,萬一成春蘭被欺負了怎麼辦?
成春蘭拿著手裡的錢包,「不行,飯是我自願做的,我自己知道買禮物,這錢你拿回去。」
然而下一秒,周子瑜卻動作迅速地啪一聲關上大門,任憑成春蘭怎麼敲門都不出來。
無奈,成春蘭只好將錢包放在周子瑜門口的地毯下藏著,隨後離開了小樓。
村口老槐樹下,成春蘭拎著一大堆的東西趕過來。
樹下石凳上,陳瑞文遠遠看到成春蘭的身影,連忙接過成春蘭手中的東西。
忍不住說道,「哪裡用買這麼多東西?」
成春蘭卻樂呵呵地,「禮多人不怪嘛!」
陳瑞文一手拿著那些禮品,一手牽著成春蘭,兩個人相視而笑。
陳家離老槐樹不遠,過一座橋,再穿過一片果林就到了。
村東沒有幾戶人家,除了成家和陳家,只剩三家。
其中就屬成家和陳家隔得近。
小時候,成春蘭經常背著竹筐,帶著陳瑞文一起去果林里摘果子采蘑菇。
到了陳家,成春蘭明顯緊張了起來,牽著陳瑞文的手心都是汗水。
感受到成春蘭的緊張,陳瑞文摟著成春蘭,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沒事,有我在。」
成春蘭點頭,可心裡卻還是慌亂得不行。
陳家是村里默認的知識份子,陳父在村子裡當會計,陳瑞文又是村里第一個大學生。
從這方面來說,陳家也是村裡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二層小樓房和後院,看起來倒有幾分大戶人家的模樣。
進了陳家,陳瑞文和成春蘭兩個人沒有看到陳母,只看到陳父一個人坐在客廳里抽菸。
看到來的兩人,才招呼著坐下,倒茶拿水果。
陳父是個憨厚又不會說話的人,幹了自己該幹的事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獨自抽了根凳子坐在門口。
一時間,屋子裡靜得出奇。
陳瑞文有些心裡不舒服。
他出門前明明說過今天會帶成春蘭回來,讓媽做點好吃的招待。
可現在,只見連個人影都沒了!
「爸,我媽呢?」陳瑞文皺著眉頭問道。
陳父卻是大口大口地抽菸,臉上似乎有一層化不開的愁苦。
伸出手來,指了指裡屋。
陳瑞文起身進了裡屋,不一會,裡面似乎傳來了細碎的爭吵拉扯的聲音。
時而是陳瑞文的聲音,時而是陳母的聲音。
離的距離太遠,成春蘭聽不清。可任誰也心裡清楚,聊的是什麼。
成春蘭低著頭,手不斷揉搓著裙擺,原本潔白整潔的白裙子都快被成春蘭扣出個洞來。
好半天,陳瑞文才拉著陳母走了出來。
抬頭看向成春蘭,陳瑞文本來還有些青的臉色好轉起來,拉著陳母走了過來。
而陳瑞文的母親卻是不情不願地走了過來,那尖酸刻薄的嘴臉,一雙眼睛像盯仇人一樣盯著成春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