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雌雄大盜天蠶寶甲
2024-05-24 18:30:19
作者: 花子墨
面對李傑的痛罵,王大人和七煞郎君啞口無言,一個個面紅耳赤。
對於當今朝廷如何,他們又怎能不知道,大家心知肚明,只是不說出來而已。
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李傑竟然毫無顧忌,直接就說了出來。而且,還是當著朝廷命官,天下第一神捕的面說了出來。
好半響,王大人說:「李道長一腔熱血,本官和神捕感同身受。剛剛一翻言論,本官和神捕就當沒聽見。至於你威脅本官的事也就此作罷,你們走吧!」
李傑皺了下眉,一時摸不清楚王大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可他也懶得去想,說了聲「告辭」便和鐵如風離開了府衙。
兩個人走在街道上,鐵如風很是納悶:「道長,你說這府尹怎麼說變就變了?」
李傑苦笑了一下:「可能是被我罵醒了!」
鐵如風點了點頭:「我看是這個理!」隨即又說,「走,咱們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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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來到酒館坐下,要了酒和幾個菜。一邊喝酒一邊談論起來。在他們的周圍也坐了不少江湖中人,還有一些商旅,百姓。
對於李傑的武功,以及他的身份很是好奇:「敢問道長,哪裡人氏?」
李傑信口摘來:「我自幼跟隨師父在山裡學藝,如今雲遊四方!」
鐵如風道:「那你為何一副道士打扮,這會又是尋常打扮?「
李傑笑了笑:「我原本就屬於道門,只不過衣服髒了,臨時買了套換上!」
「原來如此!」鐵如風點了點頭,又道:「李兄雲遊四方,而我又是『賞金獵人』四海為家,我們可否結伴同行?」
李傑欣然答道:「正合我意,來,我們喝酒!」
兩人端起碗碰了下一飲而盡。李傑來到南宋,一切都是陌生的,有個人與他結伴,正好解決了他的導遊問題。至少以後去哪裡,不擔心不認識路,更可以好好的了解一下這個江湖。
就在此時,一夥拿著刀劍的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大漢肩膀上背著個布包。
他四十來歲,留著鬍鬚,穿一件黑色的袍子,鷹一般的眼睛掃視了一下四周,眼見靠牆有桌子他便走了過去坐下,將刀放在桌子上。他的四個隨從也一一落座。
鐵如風道:「李兄,你可知道那人是誰?」
對於那中年男人是誰,李傑自然不知道,但聽鐵如風這麼問,想必那人必定大有來頭。他搖了下頭說:「不知道,鐵兄莫非認識?」
鐵如風說:「認識談不上,只不過早些年見過一面,但沒什麼交情。他是山西震威鏢局的總鏢頭,余千山!」
李傑點了點頭,看了一眼余千山。
鐵如風又說:「他出現在這,肯定是在押鏢。我猜測,那包里一定有什麼貴重的東西!」
「這點我有同感,要是沒什麼貴重的東西,他不會把包墊在屁股底下!」李傑開始對余千山包里的東西感興趣。總鏢頭親自押送的東西,肯定不簡單。
正說著,大門口一個打扮妖艷的女子走了進來,肌膚雪白,瓊鼻紅唇,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四下看著。
忽然,他的眼睛停留在余千山身上,擺弄著妖嬈的身姿走到了他身邊:「大爺,你讓小女子好找,不曾在這遇見!奴家以後跟定你了!」
余千山看了那女子一眼,雙眉緊皺:「你是何人?」
那女子膩在余千山身上,嗲聲嗲氣:「大爺,你好沒良心,這才幾日,怎麼就把奴家忘了!」
余千山一把推開她:「休得無理,姑娘請自重!」
那女子被推的差點摔倒,但她依然千嬌百媚的討好著余千山,一雙凝脂半的玉手在他身上遊走著。
鐵如風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女子:「她怎麼會出現在這?」
李傑心裡一愣,問道:「莫非鐵兄認識那女子?」
鐵如風正色道:「你別看她只是個弱女子,她武功厲害著呢。她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雌雄大道顧三娘!」
話音剛落,鐵如風又補充道:「顧三娘出現在這,大盜顧三郎一定就在附近!」
顧三娘依然對余千山千嬌百媚,好話說盡,媚眼拋盡,奈何余千山坐在那一動不動,油鹽不進。
李傑很有興趣了解一下:「這雌雄大盜是什麼來頭,難道他們在江湖上如此猖狂,就沒人管得了嗎?」
鐵如風道:「李兄有所不知,這雌雄大盜還真沒人管得了。這顧三娘就不說了,那顧三郎武藝高強,輕功更是了得,無論是豪門府邸,還是皇宮大院來去自如。沒人攔的住他!他要是想從皇帝身上拿一件東西,那就跟自己身上拿一樣!」
忽然間,余千山大喝一聲:「起開!你再如此這般,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好話說盡,招數用盡,顧三娘也急眼了:「好你個余千山,老娘軟磨硬泡了這麼久,你愣是油鹽不盡,今日非得給你點顏色看看不可!」
話音剛落,只見顧三娘從腰間抽出了一把細小的軟劍。那軟劍在顧三娘手上抖動了幾下,筆走龍蛇直刺余千山。
余千山早有防備,抓起放在桌子上的刀迎擊。「叮」的一聲脆響,刀鞘與軟劍撞擊在一起。緊接著余千山抬手就是一掌,顧三娘暗道不好,忙一個後翻躲了過去,落在旁邊的一張桌子上。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余千山的四個隨從都沒反應過來。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紛紛拔出了手裡的刀。
余千山站了起來,冷「哼」一聲:「你終於按耐不住了吧。別人不認識你,我可認得你!」
顧三娘細眉一擰:「你既然認得我,還不快快交出你的包袱!」
余千山火冒三丈:「顧三娘,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連我余千山的東西也敢搶,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裡!」
顧三娘嗤之以鼻:「你算個什麼東西?老娘憑什麼要把你放在眼裡。你要是個聰明人就乖乖交出『天蠶寶甲』,要不然,老娘讓你走不出這家客棧!」
「天蠶寶甲!」鐵如風大驚失色。
李傑忙問道:「天蠶寶甲是什麼東西?」
鐵如風解釋道:「天蠶寶甲乃是用天蠶絲所織,穿在身上任何神兵利器都無法刺破,是江湖中人夢寐以求的護身寶甲。據說早已神秘失蹤,為何又會重現江湖?」
正在喝酒的江湖中人,一聽到「天蠶寶甲」四個字,一個個為之一振,眼睛都看向了余千山。
余千山冷笑一聲:「什麼天蠶寶甲,你搞錯了吧!我這包袱里不過是幾件換洗衣服而已!」
顧三娘笑了笑:「余千山,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接了一個神秘人的鏢,護送『天蠶寶甲』進京獻給史彌遠,別以為老娘不知道!」
「顧三娘,我想你是搞錯了。我此次進京不假,可並未接什麼鏢。」余千山皺了下眉,內心卻忐忑不安,他十分奇怪,顧三娘是怎麼知道自己行蹤的,竟然連自己接了神秘人的鏢也知道,這其中一定有蹊蹺。
顧三娘冷笑了一下:「既然你說不是押鏢,而包袱里又是幾件換洗衣服,你敢把包袱交給我檢查嗎?」
「放肆!我的包袱是你隨便檢查的嗎?」余千山很是惱火,顧三娘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有心速速打退顧三娘立即脫身離開,可又擔心顧三郎趁機不備盜走包袱。
「那就廢話少說,老娘自己拿!」顧三娘不再多說,揮劍刺向余千山。
「上!」余千山不敢應戰,他擔心一但全心對付顧三娘,那個大盜顧三郎突然出現搶走包袱。倘若只是一個顧三娘,他壓根就不擔心什麼。所以只能讓四個隨從應戰,而他拿起包袱就從一旁的窗戶跳了出去。
那些江湖中人看見余千山從窗戶離開,立即結帳走了。不用說,肯定是去攔截余千山了。
四個隨從立即揮刀與顧三娘糾纏,他們的武功一點都不弱,幾招下來,顧三娘絲毫沒占到便宜。倘若是單打獨鬥的話,那他們肯定不是顧三娘的對手。
試問,余千山親自押送的鏢,又怎麼可能帶四個武功低微的隨從呢?即使他們四人不是一流的高手,那也在高手行列。
四把刀劈的非常有節奏,左右圍攻夾擊,顧三娘以退為進,以攻為守。她手裡的劍十分狠毒,招招攻擊要害。
一把兩尺來長的軟劍,在她手上猶如水蛇一般,時而纏繞住刀身,時而纏繞住四人手臂。
面對武功高強的顧三娘,四人絲毫不懼,他們的刀法更是精湛純屬,而且打的很有節奏,橫、切、劈、砍,十分緊湊。
頃刻間,他們已經打鬥了四十幾個回合。李傑說:「那些江湖中人都走了,想必是去奪天蠶寶甲了。我們要不要去幫幫忙?」
鐵如風問道:「幫誰?那余千山可是護送天蠶寶甲給奸臣史彌遠,而那些江湖中人是去奪寶甲。這個顧三娘是雌雄大盜,我看我們誰也不幫!」
李傑說:「我說的是去攔截余千山,既然他身上帶著天蠶寶甲,那我志在必得!」
鐵如風皺了下眉,很是不解:「以李兄的武功,恐怕整個武林沒幾個是你的對手,你為何還要那天蠶寶甲?」
李傑說:「我要拿來送人!」
鐵如風追問道:「送誰?」
「一個故人之子!」李傑一得知天蠶寶甲的好處,早就想奪來送給李將軍的幼子防身。只不過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不好下手。現在既然余千山跑出去了,那就不能便宜別人。
萬一被其他江湖中人奪去了,少不了要增添不少麻煩。
「那還坐著幹啥,趕緊走啊!」鐵如風大急,他生怕去慢了,余千山已經被殺,天蠶寶甲下落不明。至於李傑說要奪來送人,他自然是相信的。
更何況,以李傑的武功,要想傷他的人比登天還難,除非他遭人暗算,「天蠶寶甲」對他作用不多大。再一個,鐵如風也想見識一下「天蠶寶甲」是不是傳說中的那麼厲害,可以刀槍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