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我早就不是為自己而活

  「來啦！」那青衣男子第一眼看到凌雲便很是親切問候道。

  「來了，來了。」

  凌雲也是點點頭。

  「不知先生來此處所為何事？」那青衣男子沖凌雲魍魎笑道，凌雲不自覺打了個哆嗦。

  心中暗想，他怕不是個…

  「今日貧道所來卻是有事，問道！」凌雲故作鎮定，哼自己結界之術這麼強我就不信，你還能比我強？

  「那還請先生講一下對道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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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法？」慌…

  「我根本不懂啊，餵牛角該怎麼說？」

  凌雲也是詢問傳音那牛角。

  看到沒有回覆凌雲心中也是頗感無奈，關鍵時刻裝死。

  「道乃靈氣的本源，正所謂道生一，一生二，二化萬物……皆為道也。」

  那軒轅寶也是一開始就退出去，將耳朵貼在門縫聽自己這個摳門的師傅和這老道談些什麼。

  自己能聽到一些，就算聽不懂也可以保留起來，指不定哪天機緣一來自己原地飛升！

  羽化成仙！

  雖然自己離聖人距離還好遙遠。

  「對對對，道友對道是理解很是深，我佩服佩服！」

  凌雲也是暗嘆，還好自己看得古書多，不然怕是都不知道他說的啥。

  雖然現在自己也似懂非懂，雲裡霧裡，但是自己一定不能慌。

  「沒有，這只是我在一本書上看過而已，與其來我這裡問道，倒不如說是我在賣弄而已，但當涉獵，徒增笑而罷了。」

  「沒有沒有。」凌雲化作的老道也是趕忙揮手，表示不認同。

  「道友，你這鴻蒙山莊裡可是有什麼？」

  「什麼？」那青衣男子似乎沒聽明白。

  「就是你懂得。」

  「哈哈，兄弟你是掛b！」

  「？？？」

  凌雲化作的老道也是一臉懵逼。

  心中暗想，什麼是掛b？他好像和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哼哼，兄弟你被我石錘了。」那青衣男子也是拍了拍凌雲的肩膀。

  「明明是少年的肩膀，偏要裝作一副老者，來我這裡就要坦誠相待！」

  「我靠，他…！！你脫什麼衣服！」

  「坦誠相待啊～」那青衣男子似有嬌柔的語氣讓凌雲直接吐了。

  「太變態了吧，這師傅居然是個攻！」

  那軒轅寶也是親眼目睹這一切，還好自己之前沒拜他為師，不然想想都後怕，自己yellow flower！

  這間仿佛之中傳來那青衣男子極為嬌受欠打的聲音「我的小受受，不要跑啊！」

  我能動手嗎？他好欠打。凌雲也是問牛角。

  「我也這麼覺得。」牛角沉思半天，深沉嗯了一句。

  「我尼瑪誰是你受受！」凌雲也是一腳飛踹而去。

  那青衣男子也是被自己踹倒在地。

  然後凌雲收起腳，看著他，也是露出自己的少年真容。

  「啊哈哈哈哈哈哈～」這青衣男子一聲尬笑。

  倒是弄得凌雲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凌雲兄，好久不見了，別來無恙。」

  可是凌雲看著這青衣男子，自己一副疑惑表情。

  「我見過你？」

  「你是…」在青衣男子身邊出現另外一位黑衣少年，這模樣倒是有幾分熟悉。

  「秦嵐。」

  那黑衣少年回答，秦嵐在記憶深處之中凌雲也是想起。

  自己對於不太熟的人，也是不喜歡別人稱呼自己為兄弟。

  秦嵐。

  在自己記憶之中。這個是當初和自己一起考入中，進入天馬學院的同一屆人。

  沒想到自己可以進入這陰陽大陸，這個叫秦嵐的傢伙也跟了過來。

  而凌雲也是明顯的能感覺到，這個秦嵐似乎對自己並沒有抱有好意。

  自己的一眼就能感覺出來。

  「說吧，你們兩個，既然能把我引來這裡，也是有什麼企圖和目的吧。」少年聲音平淡，可是語氣卻不容置疑。

  「哼，你只是一個無見其成的廢物。」那黑衣少年也是露出對凌雲厭惡的真模樣。

  「哈哈。廢物有什麼，又不是你們的定義的。」

  「秦嵐，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你當初可是以外門第一場第一名的成績考進武宗天馬學院的。」凌雲還是想說一句。

  「那又怎樣？到頭來天下第一弟子的名號還不是跑到你那去了，靈脈大陸上世人皆知你凌雲，無人知我秦嵐。」

  「所以你就一直活在我的陰影之下嗎？」

  「你放屁，你何德何能讓我活在你的影子之下？」似乎戳中了這黑衣少年的軟肋。

  這黑衣少年底氣顯得有些不是那麼的充足。

  凌雲也是苦笑，現在的世界和他動手又有什麼意義呢？自己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少年了，準備揮手搖頭準備離開。

  「有種給我留下，凌雲，我們倆分出個勝負！」看著黑衣少年那副認真的表情。

  哼。可能是經歷太多了吧，現在的自己是真的不想和故鄉之人動手，哪怕明知道他對自己沒抱什麼友善的好意。

  「你也就武靈七重的修為，是不是怕了？」

  「呵。」凌雲少有的發出這種聲音。

  隨後無奈的搖搖頭。

  眼睛微微閉上。

  「說吧，你想怎麼打？」

  「是想殺我嗎？我怕你們兩個都沒有那種能力。」

  凌雲依舊是那副平淡的語氣，隨意的眼神看著眼前兩位少年。

  「你！」秦嵐聲音也是有些發抖，很明顯，他被眼前的凌雲所輕視，從一開始。

  一直到現在。他從來沒有把自己當過對手。

  怎麼說自己也是個天才，可在那個時候自己一直活在他的影子之中。

  明明，為什麼？明明都是同齡人。

  為什麼？

  秦嵐不禁自問，發自自己內心。

  他凌云何德何能？為何萬劍宗第一是他。

  他明明一開始什麼都不是。

  就是世人口中的那些廢物，是螻蟻。

  為什麼他，為什麼他可以輕視自己。

  自己，自己現在已經是玄靈巔峰！

  「啊，我現在就要你的命！」

  黑衣少年的拳頭向凌雲抓來。

  而那拳頭也是化作一個可以撕咬一切的，「惡鬼。」

  凌雲眼神依舊平淡。

  「為什麼，為什麼！」凌雲紋絲未動，而那秦嵐卻痛苦的跪在地上，捂著自己那胳膊。

  「你…這是心魔嗎？」

  「我從未看輕過任何人，我是因為失去太多了，才變成現在這幅模樣。」凌雲聲音依舊是那樣。

  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出來。這黑衣少年。對自己執念太多太深。

  仿佛有一股怨念。從他身體之中，要是衝出來，把自己給吞併掉。

  「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他這是練了魔功嗎？」凌雲無奈的搖搖頭。

  看著跪在自己身前的黑衣少年。痛苦的抓著自己的手，而在它的背上有一股黑色的怨氣。

  仿佛在吞噬著他。

  執念太深，終究會傷到自己。

  凌雲看著他，又想起自己。

  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每個人都有那股深深的執念。

  明知道自己會受傷。

  少年搖搖頭。

  只不過，每個人的都不一樣。

  自己是用在了情，而他…

  凌雲看了看眼前這個青衣男子。

  「怎麼？你要打算動手嗎？」

  「你！你到底什麼來頭？」

  「我，哼。」少年苦笑。

  「我也不知道。」

  自從失去那一刻。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凌雲那雙看上去平淡如水的眼眸，深處似乎也閃爍著，閃爍著什麼。

  仿佛能將人一眼看穿。

  「你，你也是經歷了什麼對吧？雖然你現在很強，但是你應該明白吧，如果單純的只是為了力量出賣自己靈魂的話，和走屍又有何異呢？」

  「你，被你猜中了…但你又懂我嗎？你根本沒有經歷過。你又怎麼會懂呢？」青衣男子眼神迷離，落下眼淚。

  「你又怎麼會懂？」

  凌雲也是一把握住他的拳頭，「我或許沒有經歷過眾叛親離，和你一樣的經歷，可是你要知道，生活的哪個人都不易。」

  本來該打起來的兩人，把這方天地夷為平地的兩人。

  卻聲音平淡，充滿嘆息的交流起來。

  這兩個人。這兩個人吶。

  可是明明都只是少年，青年的模樣。

  可心，言論，經歷。都早已疲憊不堪。

  他們都經歷了常人所不能經歷。

  「我也有為了力量，把靈魂出賣的那一刻。」

  「面對生活，面對現實。我們常常每個人都有一個英雄夢，可那只是夢，是無能為力的。」

  「可人活著一刻，這大千世界之中，靈斗九域之中，有多少不容易？有多少人在為生活？堅強樂觀活著，挫折命運時長會給你開玩笑，可無論經歷多少次，我。我們…」

  凌雲說著說著也是動容起來。

  他。看這一路成長。

  他得到了多少？還有失去的多少。

  時長他也是一副溫柔，堅毅，陽光，鼓勵他人的模樣，可內心的陰霾昏暗誰又知。

  「當面對自己很在意的事情，無能無力的時候。」

  「只能，只能眼睜睜看的時候看的事情要發生。」

  「已經預判到未來，卻沒有能力。卻沒有能力去阻止。」

  「只能眼睜睜看著。」

  「自己一生無欲無求，不喜好大眾所追求，只是想做自己的仙，一生好罷隨緣。」

  「可能很多人看我明明什麼都沒做。」

  「卻成為了世人口中的英雄。」

  「一句憑什麼。」

  「可當遇到自己真的想需要的想保護的人或事物，親眼看著她失去的時候。」

  「那時候真的好想好想努力，讓自己變強，可已經晚了，從此我消沉很長直到再度遇到，我知道，我害怕，我想拼命努力，只是你們沒有看到。」

  「你們以為我到達這個高度，真的單單只是靠運氣嗎？我明白，天才想成為佼佼者，就要付出百倍努力，更何況我這樣的蠢材…」

  「而我只是一個人的話，怎樣都好。」

  「可我早就不是為自己而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