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心態

  少年無聊的站著門崗，看著這些皇城湖心洲這些並不算多的高檔馬車進出，天一天天黑下來，自己至少一個月不能回去，已經過去三天了，少年思念也愈發嚴重，偶爾無聊時望著遠處的斜陽，在想著遠處的那個少女還好嗎？

  天色漸漸暮下來，少年望著無際的天邊，難道自己真的要這樣一直下去。

  天陰暗了下來，涼風也是穿透少年單薄的服飾，那一層衛兵的鎖子甲。

  回到那狹窄休息的地方，一個個衛兵也是點起菸草吸食起來，少年走出門外，發著呆，待到煙味消散差不多才走進。

  休息時已經深夜，不知為何少年常常要到深夜才能入睡。

  但剛入睡沒多久，少年便會醒來。

  深夜少年也是多次被煙嗆醒，只見那臥躺在床上吸食著菸草。

  

  「可惡，他！」小傢伙也是感覺到少年不太舒服，是因為這胖男子所吸食的菸草原因，準備出手教訓他。

  「小傢伙，你去休息吧。」少年也是察覺到小傢伙情緒，與之心靈溝通道。

  「不要，我要教訓一下他！」

  「快睡吧，斗靈不是也要休息麼。」

  「可是這菸草之中的二手菸對你傷害太大，也會影響到我，你以後給我提供的靈力沒有之前淳厚，會受這些毒物影響。」

  「去休息吧。」少年心很累，不在和小傢伙多解釋些什麼。

  「我已經不打算繼續修武了，你若是嫌棄我，可以選擇離開，我這邊會放你走。」

  「你瞎說什麼胡話！」小傢伙語氣很氣憤，明顯很不高興。

  少年也是感覺到小傢伙悶悶不樂，生著自己的悶氣。

  小傢伙，你血脈是王級血脈，以後跟著我只會拖累你的成長，謝謝你的好意。

  少年心中想著，他也知道小傢伙一直關心著自己，對自己好，自己當初和小傢伙簽訂契約，兩人雖然經常拌嘴，有些小矛盾，但是自己當初知道小傢伙是只很強的斗靈別提多開心了。

  而現在，欣喜之後只剩下落寞。

  第二天清早少年也是強忍著睏倦，向其心靈溝通呼喊道。

  「小傢伙，」少年也是呼喚小傢伙。

  小傢伙臉上神情明顯還有些不開心，耍著孩子氣，不高興的神情都寫在臉上。

  「把這些都給她，在我沒回去之前你就一直照顧好她，暗中也好，明中也罷，替我好好陪伴她。」

  少年說出此話眼中有些悲愁之色，說著便將手中僅有的兩吊多錢交給了小傢伙，這些錢是少年長期以來賺到所有的錢。

  少年很少花取，都好好保存著。

  「路還記得吧？」少年問道。

  「嗯嗯，可是這邊是沒有早飯的，你全都給她沒錢吃飯怎麼能行？」小傢伙點點頭，明顯有些不捨得凌雲。

  但是它覺得少年愈發思念那個少女了，以至於已經到了可以為她少吃一頓飯的程度了。

  曾幾何時，它也記得少年當初對自己也這麼上心過。

  「要不你也別在這裡掙錢了，跟我一起回去吧，你不是也很想留在她身邊，時時刻刻陪著她麼？」

  小傢伙有些心疼的試探問道，少年苦澀一笑，只是輕輕回覆：「沒事你代替我陪伴她就好。」

  「那你…」小傢伙有些擔心。

  「放心我沒事，況且我們兩個不是也有心靈感應。」

  「可是距離遠了。。」小傢伙還想說些什麼，但又被少年搪塞回去。

  「沒什麼可是的，到時候你就出發吧，現在再休息一會吧。」

  少年讓小傢伙休息，自己卻再睡不下去了，少年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身體明明很累很困，卻沒有睡意。

  套上那層薄薄的衛兵鎖子甲，便早早的出發來到自己的崗位前。

  這十幾小時，又要這樣毫無意義的度過嗎。少年心想著，可無法改變，因為他一時找不到其他更好的工作，他發覺自己很悲哀。

  想去愛一個人，卻發現自己無論是哪個方面都遠遠不夠格。

  「怎麼，今天來這麼早？」一位瘦小衛兵走到少年身旁。

  「嗯。」少年只是點點頭，臉上並無太多的表情。

  少年覺得自己很悲哀，所想的一切，那些充滿正面能量的都只不過是給自己的自我慰藉，自欺欺人罷了，新的一天還是照樣過，還是照常一樣內心很掙扎著，實際並無多大變化。

  說實話少年心中根本也就沒底，自己除了這些體力活，還能做些什麼。

  少年打算一有些小錢，他就想帶著少女去她想去的每一個地方，而這之前自己盡力把她想熟悉的地方摸個遍，熟悉起來，以便能輕車熟路的帶少女過去。

  因為他知道少女喜歡去一些美的地方遊玩，他也喜歡，尤其是和少女在一起遊玩的時候。

  少年想去皇城給少女親手去古服店挑上一件美美的古服，而不用因上面的價格而擔憂，望而卻步。

  可以的話，只要是少女喜歡的，少年願意一件件都給她買下來。

  這些時日少年想到很多賺錢的門路，以及在這高端的府邸周圍賣些早飯，也能賺很多錢，因為這個地方在一片大湖中心，來這裡賣早飯則要很辛苦的從凌晨開始準備，然後再從湖的對面一路拉過來。

  少年能吃那些苦，這些苦對他自己來說他深知自己能扛得下來，但是他會讓一個皇朝的公主跟著自己做這些辛苦的事情，賺錢。

  這種想法讓自己感覺到有些不切實際，雖然現在自己在少女身上看不出任何屬於公主的嬌氣，也許她現在心中隨著皇朝的覆滅，心中只有對這個大陸上第一皇朝的憤恨之情吧，被她父親所灌輸的為家族復仇的思想，家族之中唯一的繼承人，這個復仇的重擔自然也就落在她身上了吧。

  她身上應該也背負很多，雖然平時她對自己露出笑容，柔弱的一面被自己看到，可想起第一次在萬劍山看到少女時，她還是一個在弟子比試之中身手不凡很是傑出的少女。

  至少當時讓自己眼前一亮，而現在她是不是因來到皇脈大陸的原因，這個小城有太多喜歡的事物讓她是否真正放下仇恨，想當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

  在這城之中，與一個愛她卻沒男子度過餘生。

  但自己一無是處，感覺的到又如何，自己只是徒勞的做著自己所認為有能力做的最好的事情罷了，這樣下去結果多少少年也隱約感覺到。

  或許人家真的只是想在這度過一段時間，而這些都和以前一樣，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但是少年隱約多少感覺到少女的內心，自己只是不想騙那少女，自己不想用嘴說，而是想去做。

  自己只是表現有些木吶，但又不是傻，怎能感覺不出來呢。

  「哎，給你說話呢！發什麼呆呢。」

  發呆，望著眼前這個稚氣未脫的瘦小男子，少年嗯了一句也是笑著回應。

  兩人聊了很多，最多的還是看著這個富人區的府邸，所發出的感慨。

  少年也是得知他叫慶，並未比自己大上太多。

  「我們吶，就算做上一輩子，甚至幾輩子都掙不到這裡隨便一處府邸。」慶說出這句話面露悲戚之容，顯得很是渺小卑微。

  粗略估計一下，的確像是這瘦小男子所說的這樣沒錯。少年臉上也是露出對未來的無奈之情，神情並不是身邊男子好到哪裡去。

  自己能力還不及這些人的千分之一，乃至萬分之一，讓公主跟著自己過這種辛苦的生活嗎。

  不，自己絕不允許，自己只是想讓少女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就足夠了，總之自己盡力努力吧，雖然知道結果很有可能和自己預想差不多，到時候真的那樣，不必有人說什麼，少年自然會選擇默默離開。

  除了這些富人外，兩人又聊到婚姻大事，少年想到在爺爺在世之前，一直給自己提這件事情，說能報上重孫多好，自己也一直在避諱這件事情，以還早，怎麼可能，沒有這種打算來搪塞。

  沒看到自己成家立業也算是爺爺的一種遺憾吧。

  少年心想，而問道比自己大幾歲的慶時他也是說還早，少年也覺得還早，自己是這麼的渺小，而居住在這裡的富人大多都是三十而立的中年男子，幾乎很少看到青年，而這些富貴的中年男子一般年齡不小，可自己的子女卻很小。

  也許年齡大上一些，自己才會有這些物質保障吧。

  可自己在這個年紀遇到想守護一輩子的人，難道結局和天成差不多嗎，少年想起天成，那個很好的一位少女，為自己死去。

  如果真的那樣，自己寧願孤生。

  自己中年會有物質保障，也許是自己想多了。

  也許自己到那個年紀，會變成一個身材走樣，衰老，由於年輕時的不注意而過度透支，落下一身壞毛病才是真的吧。

  畢竟老天總喜歡和自己開玩笑，就像這湖內的天氣一樣時好時壞。

  而自己也沒那個能力。

  如果說是大話自己的命運自己能左右，在少年這裡頂多能改變一下罷了。

  少年深知自己的無能，以及對未來不定向的恐懼和茫然，每到一人深夜陷入沉思之時便感到悲哀。

  少年佇立在那裡，看著來來往往屬於這裡特殊尊貴身份的高端馬車，想起曾經年幼時聽爺爺講過的話。

  「每一個人都想出身顯赫，出生在達官貴族，成為世家子弟，只是老天給每一個人發的牌都不同，每個人命數也都不同，云云吶，在爺爺看來你的牌還不算太差。」

  「為什麼？爺爺。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他們都有父親，母親。」

  「但是你有爺爺吶，記住，孩子你能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最好的事情，你要感恩，因為賜予你生命的人她一定是愛著你才會讓你來到這個世界上，因為之前她就遭受十月懷胎之苦，而很多人都是有一些難言之隱，總之每一個人活著，都要多想些，生命之中，美好的事情。因為生命之中存在的一刻，都是有意義的，都是極其美好的。」

  「每個人的命格的不同，他們的軌跡也不同，雖然物質上有一定差距，生活有所不同，但是並不代表你過得不如他，雲兒我問你你覺得和爺爺待在這豬圈你開心嗎。」

  「開心，這裡有可愛的小豬，有美麗的花圃，有很多小動物，有爺爺你還有小寶，還有很多疼愛我的人和美好的事物。孩童天真無邪的笑了，沒有半點猶豫的回答著老人的問題。」

  「雲兒吶，能有幸來到這個世上走一遭，單單因為這個，就應該心存感激，因為每一個人能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因為能生而為人，便會遇到很多不同的人，而那些給你帶來溫暖的人，也是存在的，是你的幸福，能觸碰到這些幸福，也是生而為人最大的造化。」

  「所以爺爺希望你以後不論遇到什麼挫折和困難，都不要輕言放棄，保持好的心態只管好好努力下去就行。」

  「爺爺不求你能多厲害，也不希望你因努力而變得多累，今後你會遇到各種喜歡的事物，各種喜歡的人，你會因為這些而熱愛生命，而努力下去，因為只有活著才能這樣，通過努力換來的一切也會讓你感到內心的充實。」

  「只有活著才能體驗到這一切，生活五味陳雜，有喜有悲，幸福不是常常有的，苦難也是，希望你能苦中作樂，把苦也當成一種樂趣，不斷充實自己。」

  「所以即使在再怎麼苦，無助你也不能怪罪老天，記住這些都只是磨練，你要做的就是努力！」

  「只要努力了，老天就不會虧待你！」

  「你的運氣也不可能一直這麼背下去！」

  自己想想聽爺爺講了那麼多深奧的道理，自己雖然沒聽懂但是聽得很入迷，而現在拿出來回味卻也是一番番箴言，規誡勸告著自己。苦難是時長伴隨著自己的，每一個人生活都不如意，都相差無幾，重要的是能擺正好自己心態。

  是啊，能生而為人活著來世間走一遭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或事物就已經很美好了。

  只有生而為人，活著才能這樣。

  自己才能遇到這麼多給自己溫暖的人。

  少年心想著，只見小傢伙連跑帶跳從遠處飛來，嘴裡叼著像是一封信的紙張，身後觸手藉助著周圍府邸的拉力一躍跳到自己的肩膀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