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你是年少歡喜

  「這人什麼來頭？居然把墜聖石給撐爆了！給我調查他！」

  「是，聖君。」

  高山之上一群腳踏流彩之人向一位腳踩金龍的不羈少年追去。」

  

  「把他逮回去，獻給聖君！」追他之人喊道。

  而追了一段時間，這不羈少年也是猛得回頭，一記武技貫穿了這些人的身體。

  「他是半聖人！修為已經邁入元聖境！」那些人其中有一領頭男子額頭冒血，眼神不敢相信的死在少年手中。

  「一群玄靈境的辣雞也敢追我，還以為這聖芸下界可以多待些時日。」少年大手一抓，這些死在他手中的玄境武者身體內的精魄也是被他所吞噬。

  「沒想到你跑得還挺快的，這些內丹給你，你把它們吞了吧，怎麼說也是玄靈境武者的內丹。」那不羈少年也是取出他們內丹放到他先前腳踩的金龍嘴旁。

  那金龍也是不太高興，不打算吃這些人的內丹。

  「放心吧，到了我想到的地方自然會放你回去，你也應該要變強對吧，不然回去的路上那麼兇險你可隨時會被殺死，那樣你可見見不到那個廢物了。」

  「不許你說他廢物！」金龍開口說話了，臉上神情顯得很不高興。

  「哈，好好好，不過可惜你這血脈了，你現在在我的幫助下修為才玄靈五重，應該是被你那主人天賦所影響，你要是和我簽訂契約，現在應該已經成聖了。」

  金龍也是並未理睬這不羈少年，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汐？你需不需要？」那不羈少年也是向其問道。

  「主人，你只管收集好他們兵器，回頭給我這把劍的劍身加固就好，這些器靈的品階太低，我不想吞噬。」

  不羈少年抱著這把劍，劍柄刻著他當初所寫的不羈，而在自己不羈之下有淺淺已經褪去字跡的汐山二字。

  凌不羈看著眼前少女， 她臉朝花束、身形苗條，長發披於背心，用一根鮮紅色的絲帶輕輕挽住，一襲紅衣，鮮花一映更是粲然生光，只覺她身後似有紅霞輕攏，當真非塵世中人，待她轉過身來，才見她方當韶齡，不過十八歲年紀，肌膚勝雪，嬌美無匹，容色絕麗，不可逼視。

  「你這劍的主人是個怎樣的人？」不羈少年看著眼前少女，壞笑問道。

  「汐已經不記得了。」

  「行，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下次遇到更好的武器和器靈我可就要把你給丟掉了。」凌不羈無所謂的攤攤手，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主人，我。」那少女顯得臉上的神情很是難堪。

  「他是不是和我長得很像？」不羈少年搓搓自己下巴問道。

  「嗯」少女點點頭。

  「有幾分神似。」

  「難怪，你當初一出來時看我眼神就有些不對勁，後面我一直覺得你怪怪的。」

  「說起來我這容貌還是拜那傢伙之福。」不羈少年一邊說一邊無聊的打算躺在這雲顛之中小睡起來。

  少年送少女回去休息。

  「凌雲哥哥，和你一起玩，我今天過得很開心。」

  「和你一起我也很開心。」少年微笑著回答。

  「你去哪？」少女看少年欲要離開房間，不舍挽留道。

  「我去隔壁休息，我現在有錢了，可以在這裡另租個其它房間，你安心睡吧。」少年輕輕給少女蓋好床鋪，慢慢關上房門。

  少年跑到碼頭前，看著忙活起來的人。

  「來了，小伙子，去幫忙吧。」男子也是笑著擦了擦額頭的汗對少年說道。

  「哎。」少年也是笑著應道。

  隨後便踏實的去忙著卸貨起來。

  一直忙到深夜。

  「休息一會吧。」男子開口向少年說道。

  「嗯。」少年也是停止了卸貨。

  「抽不抽？」老吳遞來一根菸草遞給少年。

  少年搖搖頭，笑而不語。

  「你呀，你小子，多大？」

  「十六。」

  「舞象之年，像你這個年紀的人大多都在哪個宗門學府修習。」那叫老吳的男子吸了一口菸草，緩緩吐出背向少年說道。

  「怎麼？你很缺錢嗎？這么小就出來幹這賣力的一行？」

  「嗯，錢誰都缺。」少年看著江波，眼神迷離發呆似的回覆。

  「這麼想掙錢幹嗎？告訴你，以後幹活可別這麼不惜力，像你這樣賣命幹下去估計在我這碼頭不出一個月就得倒下去。」

  「謝謝。」

  「你小子，還給我客氣。」叫老吳的男子將菸草扔在碼頭江中，錘了少年胸口一下。

  遠處一個貨船行駛而來。

  「走了，貨船來了，該幹活了。」

  天亮了起來，少年正常拿著工資，人都走完少年累的有些睏乏，趴在碼頭一處不起眼的箱子旁睡了起來。

  少年將錢放入懷中，生怕它會跑掉。

  少年睏乏的看著睜開眼睛，此時碼頭又熱鬧起來。

  「糟了。」少年脫口而出，趕快跑向驛站。

  咦？那不是那個小子麼？怎麼急匆匆的跑這麼快？白班的老朱也是看到急匆匆的少年身影。

  凌雲哥哥沒有定其它房間，他去哪了？他不會離開我，不辭而別了吧。

  少年推開舞月的房門，看到少女正痴痴的望著他，神情之中有些恍惚，充滿悲傷。

  對不起，舞月。少年想開口說這句話，可還是未開口，他想給少女一個擁抱，但沒有勇氣。

  「我。」少年還是開口了，但卻是最不善言辭的那種。

  「哥。」少女忍不住哭泣道。

  一把抱住了少年。

  少年的手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他很想抱著少女，安慰她。

  可無處安放的手和那顆自卑的心只是讓他輕輕拍打少女的服飾。

  少年神情一言一行都被少女絲毫舉動所牽動著。

  與其說神情倒不如說心。

  少女漸漸不哭泣，少年就這樣一直臉上儘量做出微笑又很想安慰她的神情。

  安撫著她的情緒。

  待少女情緒稍微緩和一些，但是聲音還是有些顫音。

  她眼睛紅通通的。

  「凌雲哥哥，你知道嗎？你昨晚幫我蓋好被子，離開的時候我都哭了，我內心都難受死了，心拔涼拔涼的。」

  少年的心跟著少女微弱的變化而產生劇烈的變動。

  「凌雲哥哥你給我讀下這個一串字。」

  少女拿出一個手帕，上面繡著字。

  「你是年少歡喜。」少年木納讀著，看到少女有些哭得水腫而紅通通的大眼睛，眉頭微皺，責怪自己不應該讓少女這樣。

  少女看著少年很長時間，眼中含著淚水，少年就這樣一直保持著傻傻的微笑，想讓少女開心起來。

  他只想在她身邊默默守護著她，陪伴著她。

  少年知道自己未來處境，憂心忡忡。

  「回去吧，今天是停港，休息。」老吳看著跑來的少年提醒道。

  而一向這個點本該繁忙的碼頭往日那些該來的伙子都沒來，也未見一個商船。

  少年打算回去，想起老吳應該是特意在這裡等自己，知道自己會來而看不到人，少年也是謝道。

  那老吳男子也是叼著菸草，毫不在意揮揮手笑著，意思是讓少年不要放在心上，小事情一件。

  「對了，老吳，知不知道這個點哪還有能賺錢幹活的地方？」

  「這個，這幾天天天見你，聽老朱說你有時候白班也去來碼頭幹活，你可別這麼拼。」那老吳顯然被少年所說嚇到。

  但是看到這誠懇的少年，也是揮手無奈回道：「這城北有一家豆腐坊，你可以連夜過去磨豆腐，可是工錢可沒那麼多，建議你最好還是不要去了，好好休息吧，難得的休息日，身子累垮可不值得。」

  「謝了。」少年也是向城北跑去。

  處於這個年紀的他，早已比同齡人成熟太多，少年不想動用自己靈力，他只想做一個普通人，富有的普通人，讓少女過上好的生活。

  而少年經過與少女聊心扉，隱約已經感覺到玄舞月她喜歡這個皇城，喜歡這裡每一處地方。

  她也不想去當一個武者打打殺殺，少年也一樣，兩人都有一種遇彼此想遇到的人，而此時這個人已經遇到，則就是擇一城終老。

  想到這凌雲不想在當武者了，而是以眼下一個普通人的身份生活下去，而大部分同齡人則顯赫，在皇城之中有錢有房。

  少年也想讓少女過上這種日子，而皇朝一套房屋的價格讓少年不敢去想。

  少女喜歡遊歷皇城好玩的地方，需要錢。少女需要吃飯，需要錢。想到兩人以後要在這皇城之中安置一處家，生活在一起。

  少年傻笑，心中無奈，也許這只是自己內心美好一廂情願罷了。

  沒遇到少女之前少年從來沒有考慮過放棄修武，去過普通人的生活。

  而現在少年不僅想讓少女去她想玩的地方，想吃的東西，想穿的衣服，想住的地方。

  他想讓少女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至少和自己在一起是這樣的。

  自己以前從未看重過錢這種東西，甚至對它不屑一顧，雖然自己從小就很缺錢。

  而現在少年想拼命掙錢，雖然錢在少年眼中還是沒有情所重，但已經比以往重要的多，因為這種東西能給少年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