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游皇城

  少年推進門走了進去。

  看到少女正呆呆的看著他。

  「凌雲哥哥，我剛才看到你在門後了，停了好長時間。」

  不知何時，玄舞月稱呼少年從凌云為凌雲哥哥，少年也是默許回應。

  「沒什麼事，剛才走到門口想起一些事情。」少年揉揉鼻子說道，儘量不讓少女看出自己有什麼心事。

  「對了，舞月，這個錢還給你。」少年說著將一小袋錢放到少女手中。

  少女清點了一下「三十文。」

  這些錢是少年在碼頭一夜的所賺得，現在一文不少的交託在少女手中。

  

  玄舞月清點過隨後笑著回復道：「凌雲哥哥，你不用給我這些錢，況且那碗面也就五文。」

  「沒事，你就收下吧，在這個世界賺錢對我來說還不是什麼難事。」少年很隨意的笑道。

  看著少女把錢收下來，少年也是放心的離開。

  「你打算去哪？」玄舞月輕輕問道。

  「不用擔心我，我一會就回來。」少年說著走出門外。

  「凌雲哥哥的衣物怎麼有些髒？」少女有些不解的自語道。

  看到繁忙的碼頭，昨夜卸貨的地方自己離開時人已經不多，而清晨剛過，自己回到驛站吃過早飯，現在已經辰時。

  少年在向碼頭張望著什麼，一會便走了過去。

  少年走過去向著其中一個正在卸貨的男子問道「請問一下，有沒有看到一個長得壯壯的男子，樣子是這樣的，昨晚…。」

  還未說完，便被那卸貨男子無情打斷「滾滾滾，走一邊子去，這裡每個人都很壯，別耽誤我掙錢。」

  「你是找這裡的工頭老吳吧？」

  老吳？少年心中疑惑，這眼前的精瘦男子所說的老吳應該就是昨夜那個負責卸貨給自己發工錢的男子。

  「你是昨晚一直在這干到天亮的那個小夥計吧。」那精瘦男子好像也是認出少年昨夜在這幹過活來。

  「嗯，能告訴我他去哪了嗎？」少年點點頭。

  「他回去休息了，他是負責夜班的，小夥計你不回去休息嗎？」

  「請問我該稱呼你什麼？」少年臉上露出一副誠懇的模樣。

  「我叫朱正才，你叫我老朱就好。」那精瘦男子也是笑著回答。

  「老朱，請問你是這白天這碼頭卸貨的的負責人嗎？」

  「是的，怎麼？」那精瘦男子也是看出少年心思。

  「你現在碼頭白天還缺人嗎？」

  「你想上白班？可是你剛上完晚班，應該回去好好休息才對，看你穿的衣服也不像是吃不起飯的人，怎麼發生了什麼？這麼缺錢？」

  「沒發生什麼，就是想多賺點，現在還缺嗎？」少年也是毫不含糊直切主題問道。

  「正好缺人手，白班從現在一直干到酉時吃晚飯，中間包午飯，下班給你六十文，你想掙錢也不攔你，可年輕人不要因為自己年輕就不這麼愛惜自己身體，干我們這行的到老了身體都會落下一把毛病。」那叫老朱的男子也是好心提醒道。

  「嗯。」少年聽男子說完也是跑到碼頭上讓人將貨放在他身上，一步一步穩穩的通過船與碼頭的踏板將貨物送對面商船亦是貨船上去。

  「小伙子，這個給你。」老朱遞來一件白色外套。

  「把這個套上，看你衣服挺值錢的，可別弄髒了。」

  「謝謝你，老朱。」少年也是接過也是將白色外套套在自己身上，隨後便又埋頭扛起貨來。

  「來吃飯了。」有人將飯送來吆喝著。

  「快去吃飯了，別搬了。」有人看少年這麼賣命提醒道。

  「好。」少年也是將身上最後一個貨物放好，跑過去吃飯。

  正午，皇城碼頭一夥男人，正在急忙的吃著飯。

  大多都是隨處找一個麻袋附近，或者放在箱子上，少年不太餓時吃飯一般很慢，幹活干到此時，少年也並未感覺到多餓，倒也是狼吞虎咽將淡飯下口，為自己身體補充能量。

  日漸黃昏，少年也是出了一身汗，面帶喜悅的神情來到領工資的地方。

  「這個給你，今天辛苦了，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老朱也是笑呵呵的慰勞道。

  「這個還給你。」少年在外圍拿著白色外套對老朱喊道。

  「那個你就自己留著吧，你要是以後還來這個幹活的話。」

  精瘦男子將一串沉甸甸的錢扔到少年手中，少年也是接過一數，露出燦爛的笑容。

  隨後將已經有些髒的白色外套收起來，穿過碼頭附近擁擠的人群，跑回驛站去。

  悄悄走進玄舞月休息的房門，少年看到玄舞月正在呆呆的望著窗外出神。

  「凌雲哥哥，你回來了？」似乎感覺到少年的氣息，少女也是面露笑容的扭頭看著少年。

  少年站在少女身旁，笑容溫暖的看著她，少女眼中靈動，亦是如此的看著少年。

  「走，我帶你去出去玩。」少年提議道。

  「好。」

  走到先前的麵館，少年發覺也到吃飯的時間了。

  「我們進去吃飯吧。」少年向少女問道

  「嗯。」少女乖巧的點點頭，水汪汪靈動的大眼熱切的看著少年。

  少年看了牆壁上的菜單一會，不假思索的喊道。

  「老闆來一碗魚丸細面，再來一碗魚丸細面。」

  「好嘞，原來是二位，稍等。」那小二也是走來回復，來回忙活在麵館之中。

  一會面上來，少女也是低頭吃了起來，看到少女狼吞虎咽的樣子，少年臉上神情露出溫暖。

  「慢點吃，喝點水。」少年也是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少女旁邊。

  看少女吃得差不多，笑著問道：「看你吃的這麼快，你是不是中午沒吃飯。」

  少女點點頭。

  少年內心沒之前那麼開心了，但還是面帶笑容的問著。

  「你為什麼不吃午飯？」

  「原本打算想等你一起來吃的，可是等著等著就到這個點了，忘記吃午飯了。」

  看著少年神情有些變化，少年露出滿滿的對少女的擔憂。

  「我其實也不餓，人家原本就是想減肥，不知道為什麼和你在一起就吃了這麼多。」少女怕少年擔憂，也是臉上露出燦爛的笑顏。

  「怎麼樣？吃飽了嗎？沒吃飽我這碗還沒動。」少年目露愛意。

  「飽了，你看看我的小肚子，都這麼鼓了。」說著玄舞月俏皮的揉了揉自己小腹。

  少年也是低頭吃了起來，很快一會便吃完。

  果然自己一天的勞動量大，所吃的東西也就越多，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將面撈的差不多，要是少女沒在這自己應該還會吧湯水喝完。

  自己明顯沒有吃飽，但也有六成飽了。

  還是那個小二用熟悉的話語將二位送走。

  「歡迎下次光臨本小店。」

  兩人一起遊覽著皇城風景，從古城牆一路沿走，走到江邊碼頭。

  看到有路賣冰糖葫蘆，少年問道：「你喜歡吃這個嗎？」

  少女並未回答，只是靜靜乖乖留在原地等待。少年走過去「老闆給我來一串」

  「好咧。」包裝好，少年一手付錢，一手接過冰糖葫蘆，放在少女手中。

  少女咬了一口吃了起來。

  面帶喜悅的說道：「凌雲哥哥，你也吃一個。」

  往日少年幾乎沒吃過這零嘴，街邊小吃，一般只到正餐點時才吃飯。

  有時有人給少年遞零嘴吃食，少年一般都謝絕，此時少年也是笑著吃了一個。

  「凌雲哥哥，你再吃一個。」少女笑著說。

  「你吃就好了。」少年臉上笑容很暖，內心很欣暖。

  看過皇城繁花，皇城碼頭波淼，一闋長歌布四方，暮色正黃昏。

  看著天邊夕陽、紅霞。

  黃昏盡頭似乎連接著另一個世界。

  那世界似乎是一個未知的，也似乎是熟悉的。

  「凌雲哥哥，我想家了。」少女出神望著天邊說道。

  少年並未說什麼，只是這樣在她身邊靜靜陪伴著她。

  星如豆，江邊漁火沐晚風，小城有無中。

  回去的路上，少女看到一家錦服小店，眼裡閃著光。

  「想到裡面去看看嗎？」少年問道。

  「嗯。」少女點點頭。

  走進之後少女的目光被這琳琅滿目格式不同的錦服所吸引。

  「你喜歡錦服？」少年有些好奇。

  「嗯，前幾年喜歡上的，這些錦服特別好看，復古。」少女點點頭，靈動的大眼睛在少年看來很是好看。

  「你好，二位，要試穿一下嗎？」

  「嗯。」少女點點頭。

  「我們這邊是一個時辰五十文收費。」

  少女要掏錢時，少年也是將錢拿了出來。

  「凌雲哥哥，你不能這樣，這錢得我來付。」

  少年拗不過少女，待她進去換裝對那女子商家說：「錢一會給她吧，這錢我來付。」

  看到少女緩緩從屏風中走出，兩縷長發飄在前額，少女似是在笑。

  一席青衫白裙，少女坐在那裡，沖少年笑著。

  「乳雲紗對襟衣衫。」

  少年看著，看她的一顰一笑。

  少女俏手拿著一圓扇，半遮面。

  手做蘭指，目視少年。

  少女中意另一件，換裝為君。

  紫色的花紋和蝴蝶鑲嵌其中。

  「緞地繡花百蝶裙。」

  錦服雖美卻不及她萬分。

  只見得屏風上繡著…

  閒居無事可評論,一柱清香自得聞。

  睡起有茶飢有飯,行看流水坐看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