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一招絕殺（六千字大章）

  相隔億萬里之遙，柳白仍然能夠清楚地看到太上老君臉上閃過一絲愕然。

  但這一抹意外的表情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欣喜和得意。

  

  只見太上老君把手一揮，太極圖中立刻現出一架金橋，托著他跨越空間的阻礙，直接來到柳白的身前。

  「想不到啊，道友居然也會有暫避鋒芒的一天！」

  太上老君神情自若，絲毫沒有喪失籌碼的覺悟，反倒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顯得神采飛揚。

  柳白沒有說話，一旁的小黃鸝微微皺眉。

  她知道太上老君的意思是適才自家師尊為了營救他們兩個，面對太上老君的強勢出手選擇了暫避鋒芒，而不是與其硬碰硬鬥法。

  換做是旁人，這樣的選擇毫無問題。

  但她的師尊可是長青道人啊，舉世無敵的長青天尊可從未有過退避的舉動，哪怕當初他還未成聖時，面對已經成聖的准提也沒有退過。

  適才的退避儘管是為了營救她和雲中子，但也說明面對此刻的太上老君，自家師尊也只能從營救徒弟、正面對敵中選擇一個。

  這足以說明太上老君強大到了何種地步。

  「道友怎麼不回應，可是貧道說錯了什麼？」

  太上老君微笑著開口，猶如閒庭信步一般緩緩朝前邁步。

  隨著他的動作，一股浩瀚的偉力自天地玄黃玲瓏寶塔中噴薄而出，鎮壓四面八方，絕天困地，儼然一副不給活路的打算。

  這時，柳白忽然開口輕笑道：「自信是好事，但自信過了頭就成了盲目自大了。」

  說話間，一株青翠欲滴的柳樹自他背後浮現而出，猶如白玉般的根莖深深地扎入地脈之中，無數翡翠般的枝條迎風飄舞，好似一道道綠色的雷霆。

  「轟隆隆——」

  空間如鏡面般破碎，數不清的柳枝從裂隙中鑽出，形成一股綠色浪潮撲向太上老君。

  「哈哈哈——」

  太上老君好不驚訝，反倒大笑不止道：「道友終於肯現出本體了嗎？貧道是該稱你作長青道人，亦或是揚眉大仙？」

  他在說話的同時，手中盤古幡也在輕輕搖動。

  浩瀚無匹的開天之力涌動，摧枯拉朽般地將面前由柳枝組成的綠色浪潮撕碎。

  不過下一剎那，那些本該化作飛灰的柳枝卻又恢復如初，匯聚到一起，形成一條萬丈神龍撲向太上老君。

  「哼！」

  太上老君冷笑一聲，右手再度搖動盤古幡，想要如法炮製摧毀柳枝所化的神龍。

  「當——」

  一聲鐘響，宛如實質的鐘波跨越時間和空間，在鐘聲響起的同時便已經撞在了盤古幡之上。

  混沌鐘的攻伐之力雖然不能和盤古幡相比，但卻也遠勝主攻伐的極品先天靈寶。

  這一擊瞬間將太上老君打翻一個跟頭，盤古幡也被震得脫手而出。

  隨後，萬千枝條所化的神龍緊隨著鍾波撲向太上老君。

  這些枝條以及上面的葉片都蘊含著堪稱恐怖的威能，哪怕是一顆太古星辰挨上一下也要瞬間化作飛灰。

  然而這條柳枝神龍卻是撞在了一座繚繞著玄黃之氣的寶塔上，除了將塔身撕裂了一道裂縫外，竟然再未起到半點作用。

  「道友果然不愧是傳說中比道祖還要早千年得道的揚眉大仙，我這天地玄黃玲瓏寶塔乃是後天功德至寶，防禦之力不比太極圖差，卻是擋不住道友輕鬆一擊。」

  太上老君嘴裡說著驚嘆的話，但面上卻依然是笑意盈盈。

  顯然，不論是本體柳樹身，亦或是混沌鍾都沒有給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柳白對此也沒有意外，之前的攻擊只是一次試探。

  不過此刻的太上老君的確算得上是一個大敵。

  「你認定了我是揚眉大仙？」

  柳白微笑著問了一句，同時揮手將小黃鸝和雲中子收入混沌鍾內部的大千世界之中。

  接下來的戰鬥，他也得全力以赴了，可能會照顧不到他們。

  太上老君將這一幕看在眼裡，他並沒有出手阻攔。

  與他而言，小黃鸝和雲中子只是逼迫柳白的手段，而今已經將柳白封困在這片隔絕的天地中，其目的已經達到了。

  接下來，只要打倒柳白，奪取混沌鍾便萬事大吉。

  不過他算盤打得再響，柳白又豈能讓他如願？

  剎那間，一個黑點在他身前憑空浮現。

  初時只有針尖大小，但剎那間便膨脹了千萬倍，演化成一顆如同星辰般的漆黑球體。

  恐怖的吸攝之力從黑球中爆發出來，瞬間吸住了天地玄黃玲瓏寶塔，連這件後天功德至寶塔身四周繚繞的玄黃之氣也都扭曲變形，被黑球吸了進去。

  「嗤啦——」

  天地元氣劇烈震顫，在黑球的吸攝下形成狂暴的元氣渦旋。

  天空在搖晃，大地在震顫，這片被封困住的天地逐漸開裂，遍布蛛網般的裂隙。

  太上老君面色微變，他也感受到了難以想像的吸力在吸扯著他的肉身、元神、法力等等所有的一切。

  一開始他還不太在意，但隨著被那顆黑色球體吸攝吞噬的東西越來越多，吸力竟然也在成倍的增強。

  不過眨眼的功夫，竟然連黑色球體附近的空間已經徹底破碎開來，化作混沌後又被其吸攝吞噬掉，徹底成為虛無之地。

  而這時，黑色球體竟然開始向內坍塌，就像在吞噬自身一般。

  片刻之後，黑色球體重新變成了一個黑點，但吸攝之力卻增強了千倍、萬倍，而且還在迅速增長，

  這時候再看向它，只能看到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又或者是黑色深淵……

  太上老君祭起太極圖，定住周身萬里方圓內的地水火風，目光瞥向柳白，「這是龍鳳宇宙的吞噬大道？」

  「不錯！」

  柳白應了一聲，再次催動黑洞，使之再一次完成坍塌成奇點，吸攝之力再度增強了千萬倍。

  太上老君皺眉，他發現太極圖也已經鎮不住他方圓萬里內的地水火風了，正在被黑洞快速吸扯吞噬掉。

  閉關三千載，柳白早已經將吞噬大道悟通。

  此刻這片被封困的天地內，除了太上老君身周還勉強維持外，其他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被黑洞吞噬乾淨。

  和以往不同，而今被黑洞吞噬掉的一切都將化作最精純的法力傳輸給柳白。

  也就是說，他的法力近乎於無窮無盡。

  除非龍鳳宇宙徹底變成了虛無之地，否則他的法力永遠不會幹涸。

  不過這種手段會使得黑洞附近所有的一切化作虛無，連混沌都不能倖免，因此柳白輕易不會動用這個手段。

  但此刻面對太上老君，加上又是被封困的天地之中，他毫不猶豫地使出了這一招。

  在黑洞吞噬完一切後，太上老君便只能調動他本身的法力，而無法再牽引天地間的混沌元氣補充自身。

  這樣一來，太上老君除非能夠在短時間內將他擊敗，否則便只有自行破開這片被封困的小天地，以便從外面汲取元氣來填補自身。

  太上老君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不打算任由那顆黑洞繼續無限制地吞噬下去。

  只見他一抬手，四柄殺意縱橫的仙劍卷著一張陣圖橫跨出世，來自洪荒宇宙的天道第一殺陣首次在龍鳳宇宙展現出它強大的攻伐之力。

  四柄籠罩在光芒中的仙劍筆直地插入大地。

  霎時間，龍鳳宇宙間滾滾煞氣匯聚而來，突破封天困地的壁障，在虛無之地內形成一座連天接地的大陣。

  大陣外圍混沌朦朧，愁雲慘澹，血光沖天。

  隨後，那張旋轉不休的陣圖也緩緩落下來，融入大陣之中。

  「轟——」

  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浩瀚殺意沖天而起，剎那間席捲整個龍鳳宇宙。

  這一刻，無量量生靈俱都感到心裡一緊，竟有一種大劫將至的警兆在心底滋生。

  ……

  看到這熟悉的誅仙劍陣，柳白面色平靜如常。

  「叮——」

  太上老君學著通天的樣子並指如劍，在清越的劍鳴聲中，戮仙劍意，陷仙劍意，絕仙劍意，誅仙劍意席捲而出，化為四柄浩瀚神劍自虛空中顯化，朝著柳白當頭斬落。

  「當——」

  一聲鐘響，柳白頭頂混沌鍾，散發出淡淡的混沌之光，戮仙，絕仙，陷仙三道劍意射在混沌之光上，無聲無息的消失，唯獨誅仙劍意將混沌鍾垂下的縷縷混沌之光磨滅了小半。

  因為和通天的交情，柳白對於誅仙劍陣也曾深入研究過，不說了如指掌，至少也是掌握了七七八八，因此四道劍意中唯有誅仙劍意對他造成了一些困擾。

  太上老君見狀也不驚訝，左手並指如劍，右手握著盤古幡用力一搖，揚聲喝道：「道友，再試試這一劍。」

  浩瀚無匹的開天之力注入誅仙劍陣之中，誅仙、戮仙、陷仙、絕仙四劍齊鳴，在一道道清越之音中，無量劍意瀰漫而出，最終又重新匯聚在太上老君手中的盤古幡上。

  「這一劍得自通天，道友且細細品味！」

  太上老君一邊說著，一邊揮動盤古幡，將其當做仙劍般朝著柳白遙遙刺出一劍。

  「大道五十，遁去其一，以劍斬之，截天取道！斬——」

  這一劍斬下，引動無盡天道殺伐之力，兼且融合了盤古幡的開天之力。

  死寂、虛無的虛空如同迎來了一場大爆炸，無量的元氣瘋狂湧入，在剎那間形成一個微型的混沌宇宙雛形，如同雞子一般大小。

  隨後，這個微型宇宙轟然爆開，如同有一尊神靈手持巨斧將其一劈兩半。

  宇宙炸裂所形成的混亂風暴席捲四方，柳白之前所布下的黑洞在瞬間就被湮滅掉了，而餘威仍舊余勢不絕，轟擊在混沌鍾之上。

  「噹噹噹噹噹噹——」

  混沌鍾劇烈顫動，響個不停，鐘體之上赫然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紋。

  然而這還不算什麼，一道鋒銳無匹的利芒在剎那之間跨越了千萬里之遙的空間，逕自落在了柳白的頭頂，似是要將他力劈為兩半。

  這是開天之力！

  連混沌未分、陰陽未判的宇宙都能劈開，柳白也沒有自大到可以硬抗這一擊。

  他於千鈞一髮之際施展空間大道，硬生生將身前半寸之地摺疊成幅員億萬里的小天地。

  儘管下一刻，那一道開天之力便突破小天地沖了出來，但他卻已經在這多爭取出來的一剎那內瞬移萬里，避開了太上老君的必殺一擊。

  「嗡——」

  失去的目標的開天之力將封困的天地劈開，外界的元氣瘋狂湧入這片虛無之地。

  柳白大可以趁著這個機會離開，但他卻沒有這麼做，而是合身朝著太上老君沖了過去。

  他沒有動用空間大道使自己直接出現在太上老君的身後，也沒有動用極速大道，讓自己瞬息而至，他只是以尋常的速度踏足虛空，一步一個腳印朝著太上老君行去。

  在他背後，一株青翠欲滴的柳樹縮小到只有十丈來高，枝葉飄搖，揮灑下難以估量的法力。

  「嗯？」

  太上老君本來因為失誤劈開了封困的天地還有些懊惱，生怕柳白趁機遁逃，但此刻見柳白不退反進，心中卻不由地生出一絲不安的感覺。

  或許是此前對柳白無敵的印象太深刻了，此刻他明明占據上風，但心中的不安卻愈發地清晰。

  「道友這是想與貧道拼命嗎？」

  太上老君試探了一句，頭頂天地玄黃玲瓏寶塔大放功德之光，垂落下無數瓔珞將其牢牢護住，同時腳下的太極圖也升起陰陽二氣，形成第二道防禦。

  柳白一言不發地向前邁步，每邁出一步，都在虛空中留下一個清晰可見的腳印。

  虛無之地本應一切都不存在，更別提腳印了。

  太上老君一眼就認出那根本不是什麼腳印，而是柳白體內的法力溢散出來，在虛空中久久不散。

  他要做什麼？

  太上老君沒來由地有些心慌。

  儘管他有先天至寶太極圖和後天功德至寶天地玄黃玲瓏寶塔護身，可以說已經立於先天不敗之地，再加上先天至寶中殺伐之力最強的盤古幡以及洪荒宇宙天道第一殺陣誅仙劍陣，就算他想輸都不知道該怎麼輸。

  但他更清楚，面對的這個敵人絕對不是那種會使出空城計這種手段來詐他的。

  對方這般大大方方地朝著自己走來，必然是在醞釀著什麼驚世殺伐的手段。

  想到這裡，太上老君握著盤古幡的手不禁用力握緊。

  他決定搶先動手！

  正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這句話，哪怕到了他們這個層次也依然適用。

  甚至可以說，越是強大的存在交手，就越容易出現瞬間分出勝負或生死的局面。

  就像剛才，如果不是兩人都有強大的先天至寶作為防禦手段，很可能眨眼間就已經有一方落敗，甚至是隕落！

  「呼——」

  太上老君深吸了一口氣，誅仙劍陣隨著他的意志緩緩轉動。

  四道劍芒同時升騰而起，如長虹貫穿天際，在虛空中上划過了長長軌跡。

  瞬間，誅仙四劍被耀眼之極的光輝吞沒了，如同太陽星落入人間，燦爛的光芒從四口仙劍劍之上迸發出來，隨之而來的還有滔天的煞氣與殺意。

  這是自開天闢地以來，無數生靈彼此殺伐而誕生的煞氣，而今全都被誅仙劍陣牽引而來，融入到四道劍意之中。

  在強烈的光芒之中，四口仙劍逐漸融為一體，在那耀眼的白光中升騰起來，在虛空中化作了一柄巨大的七色巨劍，流光異彩，虹光閃動。

  隨後，那柄巨大的彩色主劍在煞氣、殺意源源不斷的注入之下，開始逐漸變大，並逐漸在變大的過程中分離出各色小的單色氣劍，越來越多，密密麻麻開始分布於虛空之中。

  在這過程中，柳白依然不為所動，施展面色平靜地朝著太上老君逼近。

  一步一個腳印，除了溢散出來的法力痕跡越來越濃郁外，並無別的變化。

  太上老君心下稍安，輕輕冷哼了一聲，左手劍訣一引，道袍飛舞處，映襯著那柄光輝耀目的誅仙劍芒一陣閃動，但見得虛空之中，陡然間地水火風四起。

  罡風呼嘯、弱水漫天、熔岩四溢……

  這時誅仙劍意擾動了適才湧入這片虛無之地的元氣，顯化出各種各樣的異象。

  隨後，漫天劍影都在瞬間轟然晃動。

  一時間，虛空中流光異彩，炫目已極，幾乎不能目視。

  天地間，一片肅殺之意。

  誅仙劍芒已是光芒暴漲，如同怒潮迸發，驚濤拍岸，誅仙劍陣之中億萬餘枝氣劍猶如劍雨一般，朝著柳白密集攢射而去。

  漫天儘是破空銳嘯之聲，「嗖嗖」之音響徹天地。

  柳白望著那鋪天蓋地而來的劍雨，單手朝天一指，喝道：「周天星斗，降！」

  「轟隆——」

  隨著他的一聲暴喝，虛無之地仿佛被破開了一個巨大的窟窿，一道白熾的星輝從天而降，精準地轟擊在誅仙劍陣之上。

  「啵——」

  仿佛泡沫炸裂的聲音響起，那柄匯集了無盡煞氣與殺意的七彩巨劍遭受周天星斗大陣的轟擊，只堅持了片刻便徹底消散。

  「差點望了你已經在天庭布下了周天星斗大陣。」

  太上老君被這一招打了個措手不及，導致醞釀了許久的殺招被迫中止，但他卻也沒有太過惱怒，反而微笑道：「這就是道友你用來對付貧道的殺招嗎？可惜卻是用來擋了誅仙劍陣，再想用周天星斗大陣偷襲卻是不太可能了……」

  令他意外的是，柳白並未停下腳步，而是看著他微嘲道：「你想得太多了……」

  說話間，他背後的柳樹突然化作一道流光沒入他的仙台之中。

  在太上老君的感知中，他的氣息瞬間膨脹了不知多少倍。

  「適才你讓我品鑑開天之力，如今我想再看一次！」

  說話間，柳白緩緩地抬起右手，中指向內彎曲，由拇指扣住……

  這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動作，他做起來卻顯得異常地吃力，反覆是一個凡人在舉起一座大山。

  然而就是這一個普通的小動作，卻是讓太上老君如臨大敵，因為在他的感知中，能夠看到難以想像的磅礴法力在向著柳白掌指之間匯聚。

  柳白吃力無比地終於扣好彈指，對著太上老君的方向緩緩一彈。

  一股難以形容的偉力如同開了閘的洪水一般瞬間傾瀉而出，剎那間便將太上老君徹底淹沒。

  太上老君毫不猶豫地催動天地玄黃玲瓏寶塔，垂落玄黃瓔珞，腳下的太極圖中也溢出兩縷陰陽二氣。

  然而在潮水般洶湧的澎湃法力下，這兩件先天至寶的防禦只支撐了片刻便宣告失守。

  玄黃瓔珞粉碎，陰陽二氣崩碎，天地玄黃玲瓏寶塔劇烈震動，塔身現出一道道細密的裂痕，隨後轟然爆碎！

  這一件以防禦著稱的後天功德至寶，曾經硬接通天一劍都只是多了道裂紋，而今卻在潮水一般的洶湧法力下被壓碎了！

  而在這之後，太極圖也黯淡失色，陰陽二氣收斂而回。

  太上老君徹底暴露在柳白的法力浪潮之中，肉身猶如白雪遇到了熔岩般快速消融，連元神也同時被侵蝕。

  「這……這不可能！」

  太上老君臉上終於顯露出了慌亂之色，在法力浪潮之中拼命催動盤古幡和太極圖，想要開闢出一條安全的通路，或者駕馭金橋脫離險境。

  只不過柳白之所以逼近他身周才釋放出法力浪潮這一記殺招，為的就是不給他反應的空間，同時也是自信在自己的法力浪潮之下，任何先天至寶都無法抵禦。

  畢竟，這可是他簽到了無數歲月才積攢下來的法力啊。

  此刻一股腦兒全部放出，別說太上老君了，就算是他本體太清聖人親至，甚至是道祖鴻鈞來此，他也絲毫不帶怕的！

  唯一可惜的是，存儲在柳樹身中的這些法力是他最大的底牌，此時一股腦兒全都釋放出去，不知道之後還要花費多久才能重新積攢回來。

  肉疼啊！

  這是柳白心裡的真實寫照，雖然眼下勝負已分，太上老君眼看著就要不行了，他隕落之後那些盤古幡、太極圖、誅仙劍陣什麼的都將成為戰利品……但這些身外之物能和自己法力相提並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