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活在自己的世界
2024-05-24 16:14:00
作者: 白山黑水一小白
我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恐怕二仙觀的歹毒續命法子,是為侯撼山所做,唉,真是無巧不成書,竟然是他兒子和我們攪了局,我抬眼問:「那麼,侯撼山知道嗎?他用這陰損的法子繼命?」
白啟輝擺手:「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歪了,也可能想不到,愛新覺羅.赫蘭在家裡堪稱賢妻良母,或是認識她的常人當中,她那人際圈子裡對她口碑都不錯,可以說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對鄰里、對同事、對朋友、對她兒子都非常不錯!你想,她會蠢到把實情告訴侯撼山嗎?她辦的事情,往往都是潛移默化影響侯撼山辦的,至今侯書記依然認為他的施政是正確的,哈哈……」
「那他東北獨立是怎麼回事,這他也認為是正常的?」我真懷疑侯撼山被控制了。
白啟輝長長一嘆:「這也是侯撼山服法認罪的原因,但他自己不後悔,愛新覺羅.赫蘭是滿清皇族,大家都知道,侯書記感覺自己老了,沒什麼留給這小妻子和小兒子的了,於是他默認吞了黑龍會,也就是震宇保安公司讓其坐大!他啟初只是想東北獨立不可能,可東北經濟王國還是可行的,他想送愛妻一個經濟王國,不過後來變了味道,可他也已經無能為力了,事情就這麼簡單。」
我搖頭,不知該說他什麼?想了想:「那我們走吧,去哪兒看他呢?監獄?還是……」
白啟輝站起身:「省城他有所老宅子,我目前沒有查封,他住在那兒,小侯爺知道的,我就不去了,只要你去,守衛會認識你的,我明天再來,一起去找神君吧,事情總要有個結果,這是修煉門派和隱修勢力的人都收進去了,我們龍盾也會在恰當時候進入你的空間,給,我走了!」說著遞我一顆乾坤珠。
我簡直無語了,望著他的背影一陣感慨:「這是什麼事啊……我這樣做不是在打亂這方世界平衡嗎?」
仙兒低聲道:「這個世界平衡不平衡我不知道,可進入空間後,那方世界可能要失去平衡,我看你把他們收入後,先圈禁起來,觀察一下他們人品再說吧,這樣對幾方面都好,你說呢?」
我看向她認真的說:「我不會那樣做的,我會警告他們一番,並且也展示一下我的實力,善惡認選,我也想好啦,既然是世界了,一切都包容進去吧,大方向不錯,人的生存條件都是公平的,他們要像卜算子一樣,自命清高,那麼等待他們的只有毀滅,這點同樣適用於咱們的人,甚至你我!」
仙兒和幾人都看看我點點頭,常靈芝說:「那麼你還信任我嗎?如果信我,把我和我挑中的人提高一個階的實力,我要組建執法隊凌駕於眾人之上,對惡行直接執法!」
我哈哈大笑:「哈哈……老婆,信你當然信,可你又能管多大一片天,好啦,都說好要身處世外的,你又去執法去了,怎麼家法太久沒嘗肉味,你手癢嗎?那你打我幾鞭子止止癢好啦!」
幾人都笑了,常靈芝一跺腳:「你怎麼還沒正形了呢?我不是閒著沒事幹嘛,好啦,不管你那破事,你讓我們回去,我想我孫子,小王子都比你懂事!」
「好,你們都回去也行啦,說正經的,王府和修羅山這兩處人怎麼樣,不夠你們忙的嗎?」我言歸正傳問。
仙兒嫣然一笑:「你把我們弄出來,我們還忙什麼,小王子和小聰聰都急壞了吧?你既然沒事了,也有了計較……我們回去伺候兒子哄孫子,總比對你這無趣的人強,走吧,別忘了這回領個真小侯珏回來!」
搖頭一嘆:「唉,女人啊,有兒有孫,丈夫殘了都不管了!好吧,你們回去吧,小獸你們也回去吧,我和小侯爺兩人去就行了!」
站在賓館門前,侯震有些心不在焉,我用右手拍了拍他肩膀:「行啦兄弟……難道你想像上次那樣……你心中舒服嗎?這次總能安心的聊幾句,也可以和老人談談心,這不是很好嘛,走吧!」
坐上計程車,來到一所二層小樓,小樓外有個四五米用木板釘的簡易小院,院的兩邊種著花兒,院門前有幾名武警守衛著,下車後我走過去,武警看了我們倆一眼,一名小兵敬了個軍禮:「二位先生,此處已經被軍事管制,如果有事請出示證件或首長手令!」
我呵呵一笑:「呵呵,小同志,不知道要什麼首長手令呢?證件又是什麼證件,身份證嗎?」
他站的筆直僅用眼神掃我一眼答道:「當然是我們部隊首長手令,證件當然也要軍官證,我看你身份證幹什麼?」
我低頭暗想,白啟輝不應該騙我呀!怎麼會進不去呢?我又問他:「那你有白啟輝電話沒有,搞什麼,這不是耍我嗎?」
那小兵仔細打量我一下:「白啟輝是誰?我不知道,不過你……你等會兒,我馬上回來!」他一個漂亮的向後轉,小跑著推開木門跑去了小樓里。
不一會兒,一名軍官手拿照片出來,上下看看我又對照一眼照片,然後,「啪」一個立正,向我敬個軍禮,然後說:「首長,裡邊請,我們接到通知可不認識您,所以下發了你的照片,您請!」
我看著他又看了那小兵,小兵滿臉激動滿眼的崇拜,我好奇問那軍官:「我……你們認識?還是首長……什麼軍銜?」
他愣了一下:「哦,您不知道啊,軍中通告,您王野,是國家特一級戰鬥英雄,享受上將級待遇,特許您擁有抽調一個團做警衛的權力,只需您的手令,軍需及軍人開支不需要您負責,就這樣,也許這一兩天會派人給您送來軍裝和一應證件!」
「臥槽,幹什麼?我像軍人嗎,怎麼不給我一個軍呢?這誰的主意呀?」我不由爆了句粗口說道。
那軍官忍笑說:「當然是中央軍委下的令,而且戰時,您真有權命令一個集團軍作戰的權力,當然,您用不上!」
我看向侯震,侯震一攤手傳音:「也許你真該歸隱,古往今來都如此,能給的都會給你,可達到給不了的時候……嘿嘿,你也該壽終正寢啦!」
推門進了客廳,當時風姿颯爽軍人風範的侯書記,如今精神萎靡清瘦,坐在沙發上雙眼無神看著電視方向,至於他看沒看那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軍官小聲說:「侯書記除吃飯、睡覺,天天如此,我也天天陪著看,唉,他也不說話,不抽菸不喝茶,弄的我都要崩潰了,呵呵,當然,這是工作沒辦法,老人也……唉!」
小侯爺問:「那侯珏呢?他回來我父親也不理嗎?」那軍官一愣,才回答:「哦,您是侯書記大兒子啊,是這樣的,侯珏要上學,由保姆送去,他回來時,侯書記會指導他做會兒作業,但也僅僅如此,不說笑不聊天,侯珏也仿佛習慣了,也很少說學習外的話!」
侯震皺眉走上前,走到侯書記面前:「爸,我是侯震啊……我回來看你了!你身體咋樣,還好嗎?」說著眼前流下淚來。
侯撼山抬起頭,看了一眼侯震:「哦,你回來啦,一會兒你弟弟回來,讓保姆炒倆好菜,我們一家還有你這位朋友一起喝兩杯,你們不用拘束隨便坐,我看完這段新聞再陪你們說話,去把好茶葉和香菸拿來,別慢待了客人!去吧!」
侯震愣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電視,電視正演電視劇,他搖搖頭走開,拉過軍官問:「我父親他辦公嗎?寫東西不?」
那軍官想了想:「好像吃過晚飯輔導一會兒侯珏功課,他會去書房,但寫不寫什麼……我並不是負責監視,所以書房我不進去!」
侯震點頭,拍拍軍官肩膀:「謝謝你,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傍晚,保姆帶著侯珏放學回來了,侯珏模樣還真是幻境當中別無二致,很靦腆內向的孩子,不喜說話!
保姆按吩咐做了幾個菜,侯書記去衛生間洗了手回來,精神狀態有很大變化,他笑呵呵對我和那軍官說:「呵呵……來來,到家裡不用拘束,雖然我是省書記,可也是人嘛,侯震工作生活上你們不用想他是我兒子,和你們一樣,都是平常人!來,都坐下談談,工作生活上都有什麼有趣的事兒,或者困難也說說,我這人啊……這耳聽那耳冒,不會找你們領導的,來,先倒上酒,吃些菜慢慢聊!」
我和那軍官都有些發懵,小侯爺卻笑呵呵說:「爸,你看,我剛去參加工作,第一次領朋友回家你怎麼問這些呢?您先吃口菜,喝兩口再說!」
我一下明白了,這侯書記是自己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了,又回到侯震剛參加工作的時間去了,我內心有點淒涼感。
當侯珏上桌後,侯書記面色嚴肅起來:「侯珏,去找你媽吃飯了嗎?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孝順呢?」
侯珏坐下認真的說:「爸,你又忙忘了,媽媽不是去香港參加時裝周了嘛!」
侯書記面色緩和下來:「呵呵,這一天忙的,昨天的事兒今兒就忘了,看來的確老了啦,呵呵……讓侯震朋友見笑啦,我這一天啊……嗨,除了刷牙洗臉上廁所,幾乎沒什麼時間是真正自己的,包括睡覺也還在想著……哪個縣欠收,哪個市有瞞報……唉,你們還年輕,一定要潔身自好,否則……哈哈……扯遠了,這輩子為黨為人民……到老了怎麼能滿腹牢騷呢?不要在意哈,喝酒,喝酒,今天難得兩兒子都在家,管家婆又沒在放鬆一下,來,今天我也放鬆一下,你們真不用拘束的!」
看著他明顯不對勁的表現,我有意退席,挨我坐的侯珏卻按住我的腿:「爸,今天考試我又是全優,您的輔導方式老師都說值得推廣呢!」
他嘴中說著高興的話,手卻用力了好多,接著又說:「爸,你總說要向哥哥學,凡事靠自己,今天難得哥哥也回來了,你就把誇他的話當他面也說一下唄!」
侯震身子一顫,看了這同父異母的弟弟一眼,眼裡多了一些情感,少了一些陌生,侯撼山面色一肅:「小孩子懂什麼,誇人不是當面夸的,功過都由後人說,也可以解釋成背後說,特別是為官,怎麼能只聽當面的話,唉,說了你也不懂,爸爸就是老了,不常下去聽下面或者是後面人說了,年輕人,不能只聽當面或者順耳的,知道嗎?」
看了我們幾眼,喝下一盅酒,然後思索一會兒說:「也是,我這大兒子,從小母親離世早一些,在我身邊……我呢又忙一些,被人戲稱小侯爺,這我知道,可我負責任的說,我兒子沒有依靠我干任何謀私的事,如果有,也是手下人太不像樣子,為了點私利棄國家和人民利益而不顧,所以向我要尚方寶劍,我這點上我支持,我給,就算上告中央我侯某人一力承擔!」說著端起酒盅又喝了一杯重重的按在桌上。
小侯珏忙又說:「爸,你還用工作,不能喝太多,影響工作就不好了,我吃完了,我還有兩道數學題不太明白,你幫我講講,然後再去辦工行嗎?」
侯撼山皺眉,然後一嘆:「唉,想放鬆也不行啊,孩子工作要管,孩子功課還要管,老婆的事要管,家裡柴米油鹽還要管,最重要的一省大事更要管,唉,你們說我這老頭子不要了命嗎,呵呵……怠慢了,我輔導他一下,又要處理些積壓文案,你們小哥幾個吃吧!」
說著領著號稱吃飽卻一口飯菜未動的侯珏,去他房間輔導功課了,侯震看著二人離去後哭了,哽咽著問那軍官:「我弟弟每晚如此嗎?」
軍官雙眼也有些濕潤:「據我這段日子看,您弟弟晚飯幾乎只三兩口,然後就去做功課,唉,這樣孩子即使平民家也不多見,更何況……」
侯震淚水盈盈又問:「那他知道他媽媽……他知道不知道?」侯震很激動的看著軍官說,並急切的很。
軍官有些為難:「這、這我……這個我真不清楚,稍等一會兒,你父親回書房,我估計你弟弟會告訴你吧,因為他還小,餓了總要找點吃的,回房間再吃點!」
侯震一拍額頭,傳音說:「唉,他一個孩子有什麼錯呢?我愧為人兄啊,今天所見,他懂事的超出我想像好多,我對不起這孩子,對他母親的偏見影響了我的判斷,他兒時就常討好我,我懷疑是他媽主使的,王爺,我愧得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