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表象與內在

  想想也是，仇也報了刀也取了我留人也無用，心念轉動人開始從天上天品靈齋向外行去，我邊放人邊向街上走，這在店內放人太慢了，走到十字街速度加快，可即便如此也放了兩日夜才將人放完，當然死的那就不必放出來了，只拋出他們身份牌空間玉符之之類，我對這些物件可畏懼的很。

  一切完畢，敖老頭笑呵呵道：「王爺想去何方，可用老朽送你一程？不過可不是免費的喲！」

  我笑看這老頭：「老先生，我是想去極西海域能去嗎？不過你真缺丹珠嗎？你這身份我看王上都讓你三分，你會缺這些？」

  他裝糊塗道：「世道艱難，而且城中被你搜刮一空，我不找你我怎麼生活呀？」

  「那你怎麼送我們呢？你也有法陣？」我好奇打量著敖老頭。

  「呵呵……這就不用你操心了，走吧，回去把於公子和他娘帶上，我自有辦法。」敖老頭神秘的道。

  回到天上天，品靈齋還在收拾，於掌柜一見敖老頭，上前道：「敖老頭，此店歸你了，人也都歸你你撿個大便宜呀！」

  敖老頭含笑不語，我看向她母子：「承祖，你們真決定和我們走了嗎？」

  於承祖並未說話，於媽道：「王爺，以後就靠您多關照了，王上不是下旨了嗎？再說承祖心灰意冷還是走吧！」

  點點頭：「那好吧，你們可還有什麼收拾的或有什麼交待？如沒有就去空間同大家一起，我們要啟程了。」得到肯定回答後將二人收進了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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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老頭一笑：「呵呵……我們走，到了地界你一切就明白了，不過你將你所搶符籙法器之類都給我吧，那些東西你是帶不走的，而我卻可靠此後半輩子衣食無憂了，哈哈……」

  我懷疑的問：「你不是騙我吧？那些也是有距離限制的？」

  他手捋長須道：「我騙你有什麼用，你可曾在陸地見過水下符籙？此類東西威力和用處不小，若世間泛濫豈不成災，所以必有限制不自燃便自爆，你執意拿走就浪費了，還不如成全我！呵呵……」

  我想比事極有可能，一枚身份牌都不能帶走那好東西更不可能了，稍一凝神一堆符籙鋪所搶盡數拿了出來，他笑眯睞用玉符收了並藏於店中。

  他返回來：「我們走吧，不要驚訝喲！」拉起我手只一眨眼我們出現在天上天基地。

  我還真驚訝了：「這是怎麼回事？你才是此空間主人？哦，我多少明白一些了。」

  「哈哈……是嗎？那你把他母子放出來，讓他們再看看吧，唉，也許真是最後一次看了！」敖老頭說。

  放出母子二人，二人都愣了看向我，我一攤手：「這一切應該敖老告訴你們，我不大清楚始末，不過這裡應該是敖老的空間。」

  敖老頭笑笑，拄著竹杖向農家院走：「走吧，再看看你們多年心血吧，也許你們會想看看對嗎？」

  二人很激動，點頭隨在敖老頭身後貪婪的看向身周的一切，仿佛要把這一切都裝進眼中帶走。

  敖老頭一嘆：「唉，自從你們母子出宮後，王上就找到我，讓我設法教教三公子，可惜這孩子太良善，我多次欺騙甚至將他置於危險之中，讓其認清水下之艱難和世態炎涼，呵呵……奈何天意弄人啊，偏偏他更體恤民生了，唉！無計之下只好讓他走上另一條路，希望他有錢有勢之後能起反叛之心，是，殺上任大將軍時我以為他性格改變了，可誰知道自那次後他又不忍見傷及無辜，遲遲不肯動手……最後竟放棄了！唉，這也許也是天意吧！」

  於媽施禮後說：「這麼說此島真是您的？唉，請恕我愚昧無知對您多有不敬，我給您賠罪了！」說著母子跪下磕頭賠罪。

  敖老頭攙起二人：「賠什麼罪，你不忍我終日將丹珠花在酒上，這是好心何罪之有，三公子更是對我這老騙子禮敬有加，而且多次資助，唉，說來慚愧呀！此島並非天然島嶼，是我本體經年浮於王城之上，日久生了些島嶼之貌，索性我任土行發展才有你們剛來時景象，這些年你們為它付出的不比我少啊，我還要感激你們呢！」

  我驚訝道：「敖老，那你本體如何活命啊？你現在是棄體重修了嗎？」

  他回頭望我：「那怎麼可能，海面上資源也是不少維繫生命則無憂，看似我如死物只是表象和我行動遲緩罷了。」

  說話間來到農家院，敖老道：「今日一別，再見可能就又一番景象了，三公子，你不要怨你父王，你父王也是無奈之舉，我告訴你水下勢態原由，你便了解你父其人了，望你也立大志展宏圖吧！」

  說著坐在院中桌邊木凳上，示意我們坐下，然後道：「你父是上古遺脈相柳，本性喜土，可為大局從陸地退至深海，以食海中海床之土為生，可當時水下龍王升天海中妖修失了約束泛濫成災，襲島登陸者屢屢發生，你父為此震怒展九頭妖身橫掃四海，呵呵……當然我也幫了點忙，最終助你父登上王位坐鎮水晶宮。」

  他緩了口氣：「為約束水族並控制人口，派兵四處爭戰致使水下大妖絕跡，建起數座城池收容弱小水族，呵呵……可你們眼中的平民，那也是妖修啊！終於在城中耐不住寂寞並起了歹念，聯絡離陸地較近幾城，無數妖修登陸，當年是滅幾國才返啊，掠來人類女子無數，唉，人魚，鮫人，對了三公子，你母親祖輩就是當時造孽鐵證！」

  我們三人大眼睛睜的老大，這怎麼會如此？他擺手：「當時王上甚是氣惱，可又不能盡滅幾城妖修，但為不再發生此類事，逐漸遷城向深海並開始派兵易裝為匪城外游戈，並設立身份牌，讓人疲於餬口再無它想，並收大量丹珠進入禁城，王上從此以吞食丹珠為主儘量不去食土，這麼說你們能明白些了吧！心不狠不行啊！」

  這種解釋還真新穎的很，王上仿佛是正義化身一樣，敖老頭看向我：「我不是想為王上辯駁什麼，實話實說而已，這就是你們所見表象與內在實情的差距，至於太子殘暴王上縱容我是不能辯，可宿命你要相信，因果還是有的。」

  於承祖目光不定：「這麼說父王竟然是在維持水陸平衡了？真的，他會這會偉大？」

  敖老頭面色不悅：「你這孩子，怎麼還置疑你父王人品了呢！不說大事只說你家私事，為你母子你父王費了多少心思才保你們平安的，你母親本一魚女容顏秀麗，可宮中善妒者甚多且毒計頻發，你父見其良善多有庇護，且日久生情關愛有加結成連理，有孕後本認為安全，太子母親卻屢施辣手，所幸我占卜你父又不離左右才避過，生完你後，你父王當著所有人面吞食了你母親，其實是收入乾坤珠中了，並下旨保你十年後遣出宮，這都是他謀劃才有你母子今天，不知感恩怎配人子？」

  於承祖望向母親，於媽點頭認可，於承祖低下頭：「想不到父王會有另外一面，我真是錯怪他了！」

  「唉，孩子，事物表象不是那麼容易看透的，比如你這朋友，從外表看誰能知道他內有乾坤且已宛如一界呢？我說這些只盼你眼光放大放長遠，不拘於一隅一界，好好想想吧！」敖老頭嘆口氣叮囑道。

  他看向我：「王爺，我觀你五行俱全空間也屬穩定，我欲助你一次，但所得與否我就不敢保證了！據我所知你所去極西海域有一異寶，對五行俱全之人很有助益，可我不知藏處，呵呵……哪兒是我老朋友駐地，我不便助你搜尋，看你造化吧！」

  我心中一動，恐怕這是小黑所說之物，我起身致謝：「謝敖老成全，我這就感激不盡了，怎麼還敢勞煩你搜尋呢，我盡力為之，若有所得日後再謝！」

  敖老頭擺手：「這就不必謝了，不過若你有緣見到陸上守護神龍，給我帶句話給他，告訴他飛升丹給我留一顆，呵呵……我想試試運氣！」

  我猶豫道：「我沒見過神龍更不知其在哪兒？好吧，如見到一定將話帶到！」

  敖老頭一笑：「你會見到的不急，那我送你們走嗎？三公子，還有什麼未了之事嗎？」

  「那倒是沒有，不過……請轉告父王，恕兒不孝不能盡兒本分了，讓其多珍重！」於承祖鄭重一禮道。

  敖老頭含笑點頭：「好，我會告知王上，你母子也一路保重，王爺，遇到我那老友請替我帶聲好，哦，你那屬下龍族同我老友有些淵源，希望看他面子能給你些方便，一切靠你運氣了！」

  聽慣了他玄之又玄的話，也不想多問了，收了母子二人隨敖老頭向空間法陣而去。

  「王爺一路保重，有緣再見！」站在法陣中，敖老頭抬手一禮，在一陣光芒後我出現在一片海底深處，不知身在何方。

  放出天成和於承祖還有小黑，四處看著我問：「這是極西海域嗎？我對水下一無所知你們看看吧！」

  天成和於承祖二人四處遊走一會，二人搖頭於承祖道：「此地的確不是王城附近，是哪兒就不得而知了。」

  我看向小黑，小黑拿出地圖反覆確認後才說：「爹，是這片地方可離藏寶地甚遠，少說也得月余能到吧！」

  敖天成道：「王爺，水下兇險，還是把兄弟們都放出來吧，一是安全些，二是也方便尋找地點，您說呢？」

  猛的御魂傳音：「你大爺的，王爺，你進來先把那東西收拾了再說別的吧，再不收拾這東西要翻天了！」

  「怎麼回事，什麼東西呀？」我疑惑的問。

  御魂惱火道：「你大爺的，還什麼東西？就是你扔進極南之地的妖精，會放閃電的，我鎮不住啊！」

  看向於承祖：「太子在裡面沒死嗎？你認為怎麼辦好呢？」畢竟是他兄弟我問了他一句。

  於承祖猶豫一下：「唉，他己經不是什麼太子了，而且在裡面極慘，你若能饒他一命當然好，但也不能放出來怕他再為禍一方。」

  天成道：「殺了就一了百了了，難道還讓王爺養著他呀！」

  於承祖低頭半晌：「王爺你看著辦吧，我只是念及也是同父兄弟，唉！」

  我看他兩眼，拍拍他肩膀：「我盡力吧，你們幫我護法我去看看。」

  我找了一平地盤腿坐下，一入金屬宮殿元嬰睜眼，御魂在邊上道：「你可來了，那是什麼東西，直放閃電，若不是你禁固極南他都容易出來，你看看吧！」

  我走向殿外，就見南方銀蛇亂舞好大陣仗，對御魂道：「走吧，去看看他發什麼瘋，為什麼沒烤死他呢？」

  一展翅來到極南之地，只見一條似蛇生物七隻頭顱亂舞，正凶睛圓瞪口吞閃電亂轟亂炸。

  一見我飛來停了下來，一晃身恢復太子模樣，對我拱手：「你是此域主人嗎？可否放我出去？你若放我我給足你好處，如何？」

  「哈哈……太子真能說笑，我既然收了你還會放了你嗎？你若識趣自廢修為，我看承祖面子饒你性命，如何？」我認真說道。

  他一愣：「你是王爺？呵呵……我真小瞧了你，這樣吧，我把刀還你，而且雷凌也死了你仇已經報完，我另答應你一個條件，你放我如何？」說完亮了亮骷髏刀。

  我冷哼一聲：「你至今沒搞清狀況，我讓你死容易得很，只是想賣承祖個面子，你既然不承情那你就準備死吧！」

  他後退一步：「等等，我知道你有些手段，但真若拼命你也討不到什麼好處，不如我們各讓一步，只要你放了我，條件任你開怎麼樣？」

  我搖頭：「你以為你還是太子嗎？此時你已經被你父王廢了，如果沒猜錯你四弟現在已經入主東宮了，你還能有什麼資格談條件嗎？」

  「什麼？不可能，我兢兢業業認真干好每一件事，為討父王喜好我吃人的事都幹了，怎麼可能說廢我就廢我，不可能你騙我，你騙我！」他狀似瘋魔向我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