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天上天品靈齋

  她看我一眼解釋：「先生初來對王城不了解，人命低賤的很啊，比方說我吧，老闆一個不高興收了身份牌，我也就是三枚丹珠的價，所以不敢有虧呀，您想想……一盤菜百枚千枚丹珠，吃完說沒丹珠，您讓我怎麼辦？另外，也是提醒著點客人，丹珠來之不易呀，您說我說的是不是這個理兒？」

  「哦，你也不用解釋那麼多，說說都有啥，還是有菜譜？」

  女人走出案台後朝我一點頭：「陸上的肉類果蔬水中魚鮮，大多都有，不知您是吃套餐還是選點，選點比較適合你們幾位，吃套餐恐有些浪費。」

  「那陸上菜蔬肉類都怎麼個做法和賣法？有酒水嗎？」我很久沒嘗過酒味了，問了句酒水。

  女掌柜又看我一眼：「先生，酒水是有的，但價格更是昂貴，還是不喝為好，另外，我報上菜名做法你也不懂，還是我介紹幾樣可口但價又不高的你先嘗嘗再說，怎麼樣？」

  「呵呵……你這掌柜有意思，開店還害怕大肚漢嗎？行，看你也是一片好意，那就客隨主變上菜吧，上些女人愛吃的吧，我隨意就行，但我還是問一下，這酒水價格高到什麼程度？」我不死心問了一句。

  

  女掌柜剛要轉身，聽問回答：「呵呵……先生好酒嗎？唉，是這樣的，有普通水族自釀酒水百枚丹珠一壺，陸地上酒水萬枚丹珠一壺，靈酒嘛百萬丹珠一壺，你喝哪一種？」

  他說完又進了案台後，拿起一支毛筆來，在它案台邊上沾上了些不知名液體，刷刷點點寫完看向我：「六個菜，兩個涼菜四道熱菜，涼菜每道菜兩千丹珠，熱菜每道菜五千丹珠，共計兩萬四千您還來酒嗎？」

  不由咂舌，這可真不便宜呀！那還喝什麼酒啊！搖頭一笑說道：「呵呵……還真是貴，那酒水就免了吧，儘快上菜就是，讓我們嘗嘗貴店手藝！」說完拿出百寶囊，把散亂的丹珠都倒出來讓她數一數，別說兩萬四，四萬四也該有。

  看著一案子的丹珠她一愣，隨即笑道：「呵呵……先生，你是想告訴我你有丹珠嗎？可比這還多的我也見過，何必這樣呢？」

  「哈哈……掌柜的多心了，你這鋪面高貴的人來此必是不少，這點東西上不了台面，我一是想讓你放心，二是我嫌它們太散亂，換些整理好的，行嗎？」我笑笑道。

  女掌柜一笑：」行，您是客當然隨您方便，那您若信我就去那邊餐桌就餐，我幫你整理一下！」

  正說話門口進來一人，見我後爽朗笑道：「哈哈……王爺可真是巧呀，這麼快就早到這來了，呵呵……小老兒也湊個數拼下桌如何？」

  「敖老先生，巧啊，拼什麼桌我請你就是，來來一起坐下。」這老頭不會盯上我了吧？怎麼總有他影子似的跟著。

  只聽女掌柜卻說：「敖老頭，你這老酒鬼可不能黑人家，先生，你也不必請他讓他自己付帳，每天掙些丹珠竟全花在這酒上，太沒正經，不必理他！」

  「於長櫃，您這就不對了，我老人家可曾欠你酒錢？何必見一次說一次，我也知你是好心，可人都各有所好嘛！好，不用王爺為我付帳，還是老規矩，一壺酒一道菜。」說著敖老頭拿出一枚空間玉符在案上堆上兩千一百枚丹珠。

  我看了一下道：「老先生這是瞧不起我呀，兩千多枚丹珠王某還付得起的，快快收起，女掌柜，老先生不必算帳，我請客，走，敖老請！」

  女掌柜嘆了一聲，就再沒說什麼，敖老頭也收起丹珠朝我一抱拳：「那就謝謝王爺盛情了，那既然如此，於掌柜上一壺陸地上酒水吧，王爺也不是小氣人，而且出來一次怎麼也得嘗嘗啊！呵呵……」

  我一下傻眼，想不到這老頭蹬鼻子上臉，還真敢喝，可話已出口怎能收回？面色一僵，但還是讓道：「既然老先生喜歡，女掌柜那就上酒……我也好久沒聞見酒味了。」

  唯妳大個子身子一扭，氣哼哼說：「我家王爺都沒捨得，你倒是不客氣，哼！」隨即向對面一張桌子走去。

  我這時才認真打量店內，這門右邊有十幾張散桌，紅珊瑚為桌有方有圓，邊上有石礅為凳。

  可能這個時間不是飯口亦或價格太貴，廳內並未有一人吃飯喝酒，在大一些圓桌邊請敖老頭坐下：「請坐，您常來嗎？」

  問完後也陪坐在側，小獸一直老實在我肩頭，小黑挨著我坐下，靈芝、艾麗絲、冥唯妳依次坐好。

  此時，只聽一聲鈴響，從屏風後走出兩位妙齡小姑娘，手托茶盤茶具走了出來，女掌柜也上前道：「王爺是吧，呵呵……好霸氣的稱呼，這二位魚女是侍候您幾位進餐的，有事直接吩咐她倆就行！當然也可直接吩咐我，先品茶吧，菜品隨後到！」

  說完走開，二女為我們斟上茶水侍立一側，敖老頭眯起眼，把銀白鬍鬚向兩邊分開搭在肩上露出嘴來，喝了一口熱茶，才出聲：「好，好久沒喝到熱茶了，王爺，諸位都嘗嘗，不錯的！呵呵……我是沾了王爺的光，才又品到此茶呀！」

  搖著頭又喝下一口，才又道：「這品靈齋，有幾乎天天來一次，沒丹珠時就只吃幾口陸上菜，喝普通酒水，有丹珠時要上一壺陸上酒水，唉，只有喝陸上酒水這才會有茶喝有小丫頭侍候，呵呵……謝王爺了，我半年啦才喝上這口茶呀！總是存不夠這萬餘丹珠，呵呵……見笑見笑啊！」

  我還沒說話唯妳卻先說了：「哼，誰讓你一天二千多丹珠拿出去，存五天不就夠了，你也說掙丹珠不易，可你也太……」

  我咳嗽一聲打斷她，然後給她一個眼色，不許她再說下去，她看我一眼噘嘴不語了。

  敖老頭呵呵一笑：「小丫頭快人快語，甚是實誠很好！王爺不必忌諱，小傢伙也憋壞了吧，想說什麼就說沒關係，我呢，就一個人年齡也大了，沒什麼進境了，只剩這點癖好了，留著丹珠有什麼用？萬一一覺睡去，呵呵……」說的我心又是一涼，人老了孤苦無一也是一難啊！

  這時又有一鈴聲響起，我抬頭望去掌柜身後屏風有一銀鈴正值搖晃，侍立一側的魚女快步而去，不一會端上來兩道涼菜並上來餐具，我一看，不由一笑，這兩道菜可真是……一盤黃瓜絲，一盤蘿蔔絲都刀工整齊碼放在盤中。

  敖老頭看我笑便問：「王爺，怎麼不喜歡嗎？我吃過不錯的，水靈的很！小丫頭去上酒，菜都來了酒還不上來！」

  我搖搖頭，但沒嘗也不好說什麼，讓眾人動筷也夾起黃瓜絲嘗了一口，沒有任何調味，滿口清香而已，把小獸放在桌上，夾了一口黃瓜放入吃碟，小獸一隻頭一口吞下，又看向我。

  沒辦法又夾一口蘿蔔絲先嘗了一口，仍然天然味道，沒什麼稀奇，便只給小獸布菜，當酒水上來後喝了一口，嗯，這酒還算湊合，不過度數太低三十幾度左右。

  我停杯不飲，看著敖老頭老神在在有滋有味品著，不由說道：「老先生，你可去過陸地上，吃過華夏菜嗎？」

  他聞言放下酒杯：「唉，年青好闖蕩，去倒是去過陸地，只是華夏都進不去，菜就更是沒嘗過了！」

  搖頭不再廢話，只等熱菜上來再說吧，如果都是這麼個做法……這丹珠用的就太不值了！

  老頭好像看出我不太滿意，問道：「那依王爺這菜應該怎麼做呢？還有其它吃法？」

  我又少夾了一口蘿蔔絲給小獸，看著小黑和冥唯妳吃的倒也香甜，不便說什麼，只笑笑並未開口。

  艾麗絲和常靈芝都早早放下筷子淺笑不已，老頭更感好奇：「二位是王妃對吧？怎麼了，這菜這麼不好下咽嗎？你們可要知道這是陸地上才有的，水下也只此一家鋪面才有，難道你們在陸地上不是這麼吃的嗎？」

  艾麗絲禮貌點頭，然後說：「老先生，可能只是蔬菜來之不易，才會如此吧，真若在陸地上特別是華夏這個吃法恐怕……百姓都不會喜歡，何況是商家這麼做！也許是我一家一談，王爺屬業內人，讓他評說吧？」

  敖老頭更感有趣，酒都放下了：「怎麼王爺竟然會廚藝？那你說說還怎麼做或怎麼吃好呢？」

  我擺手：「所謂物以稀為貴，這種做法也行，天然蔬果香味也不錯，老先生，我請問水下一般人吃什麼？另外，水下可有調料？比如糖醋醬油辣椒之類？」

  他一愣後認真說：「一般人都吞食內丹，或水下肉類吞食，沒聽說什麼調料，如果有也就他們這家有，因為他們熱菜有味道？你一會嘗嘗就知道了。」

  熱菜還真上來了，一碗牛肉燉土豆，一盤蛋炒肉，一盤白菜炒肉片，一盤辣椒炒蘑菇，嘗了一口，還可以有了咸香味，吃起來像是牛肉和豬肉。

  「行，有了點味道，不過……不知道這的主料賣不賣？如果能買些，王爺，咱們自己做豈不更好吃？」艾麗絲吃了幾口熱菜說道。

  我正給小獸夾牛肉吃，敖老頭雙眼放光：「王妃，你真確定王爺會做的比這還好吃？」

  艾麗絲驕傲點頭：「那是當然，王爺當年可是廚師，而且現在想那鍋包肉，那小雞燉蘑菇，還有地三鮮，哦，對了，那涼菜那叫個酸爽香辣……唉，可惜，水下沒有調料也缺食材，他這家店貴得離譜，當初我為王爺準備的酒那更是好喝了，對吧王爺？」

  想著當初，艾麗絲為我準備的一切身中溫暖，朝她點頭：「我答應你，一到陸上一定為你，和你們做一頓鍋包肉！」

  常靈芝也道：「老先生，不說我家王爺做的如何，就是我們家廚子做的也比這兒的菜品好吃一萬倍，唉，不過可惜一切都沒了！」說到後來神色黯淡下來。

  「靈芝，放心，咱們早晚會回去的，不滅了……咳咳，誓不罷休！」我猛然醒悟話說一半咽了回去。

  「爹，這挺好吃的了，還有比這還好吃得嗎？」小獸終於憋不住問道。

  我笑呵呵說：「傻兒子，世上好吃的多了，美食更是數不盛數，只要不斷努力，好的景色好的美食所有的美好都會看到嘗到，知道嗎？」

  敖老頭，愣愣看我們半天：「唉，還是年青好啊，總是對前途充滿希望，我若能走動一定也陪你們闖一闖天下，品遍世間美酒，嘗便世上珍饈，可惜太老了，懶得動了！」

  感慨了一會，才突然問道：「王爺到底是去哪裡？怎麼又會滯留於此？不是想真要照顧孩子到成年吧？」

  我當然不能實話實說：「哦，在我走之前怎麼著也得給它安排一下，起碼他現在有了宅子，我也安心一些，陪他幾個月熟悉下這裡，我便走了，以後孩子難免有困難，希望老人家能關照一二。」

  他又看看我：「王爺客氣了，我這老傢伙有今天沒明天，我可不敢答應你什麼，盡力吧！」

  小黑吃的很香，聽此言看看我又看看敖老頭，低下頭不再說話，這時門外又進來一伙食客，我一見，他娘的，怎麼了這是？就認識這麼幾個人，還都湊這來了！

  袁威看見我：「哈哈……真是有緣啊！我十幾萬兄弟倒是成全你了，在這逍遙上了，加小心別做夢時頭沒了，你那陸地上兄弟呢？嚇跑了吧？哈哈……敖老頭，又來騙酒喝了，來，給我卜一卦，我賞你一壺陸上美酒。」

  冥唯妳就要站起，被我止住，敖老頭也勸道：「能忍則忍吧，別拿性命開玩笑！」

  說完後站起身向袁威抱拳：「袁老大，小老兒今兒剛喝酒，占卜之術有失準度，還是哪天吧，今天我也喝好吃好了，就告辭了，你們慢用吧！」

  拄起竹杖後朝我們點頭示意一下向門外走了，袁威一笑，這老東西圓滑的緊，於掌柜，今天我們四個人你看著上吧，再來兩壺陸上酒，這是丹珠，你驗看一下我們先去坐了啊，讓兩個屁股大點的魚女侍候，聽到啦！」

  女掌柜應了一聲，搖了一下銀鈴，還真從屏風後走出兩位腰細臀圓的美貌魚女，手托茶盤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