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問金還未付

  敖天成拜伏於地：「前輩高德，晚輩……晚輩無顏！」

  敖老頭哈哈大笑，笑後言道：「小子，你不用妄自菲薄，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只要不忘其根本一切皆是自然，順天道而行易占卜，逆天道而行易存生，一切自有緣法，大道三千各自修行各行其道就是，呵呵……你快請起，小老兒根本教不了你什麼，你難道有傳人？」

  敖天成一愣：「這怎麼傳，來源於血脈傳承無法可傳，哦，老人家我懂了，一切皆有緣法隨它去吧，不過我家王爺修心之說，您老認為然否？」

  老頭一笑：「這哪是你家王爺所說，其實萬法歸宗其宗旨皆是修持心性，只是有些是修歪了而已，否則哪有邪教之說，但邪亦有道道基未變，開天闢地伊始哪個不是邪？弱肉強食是至理，可為何分出正邪？形勢所趨也，因何倡正而抑邪還是勢所趨！」

  他看看我一抖長須：「哼，也許你不懂，開天伊始萬物博發難分好壞更無此念，但日久弱者更弱強者更強，幾欲脫去了束縛！始祖們這才發覺事態不對，才立了善惡綱常，加大成仙成聖難度，必苦其心志勞其筋骨，應雷劫天罰方可飛升，可如今看弱肉強食仍無可改變，弱者聚眾強者孤零受屠，這也不算什麼，可人族居然占天伐地，嗨！一切回歸原始吧！」

  我一時反應不過來他所言：「老先生，可否明示我聽不大懂，您老用白話說說怎麼個情況？」

  「呵呵……王爺，你可知天庭？天庭神仙之流原是人族屬最弱的，這你明白嗎？始祖造了萬物，奈何人族倍受欺凌，天下萬物食之，無奈始祖定天條揚善抑惡，近人者善食人為惡！你認為如何？」敖老頭走幾步問我。

  

  我理所當然答道：「天庭我聽說過，不了解，不過分善惡應是無錯，照顧弱小也算應該。」

  敖老頭道：「那你認為這是天道？好，人族受到關照，一時間人才輩出誅妖屠魔好不興旺，天界也神仙遍地占去了天庭，人族一時風光無兩！可笑……可笑的是神仙們自以為得勢，哈哈……竟然瞧不起了人族，棄人族仙界逍遙，自認為仙族！唉，這事不提也罷，如今人族占了陽世占了陰界，可你去看，還不是弱肉強食那一套，只是美其名曰適者生存罷了，現如今聽聞，弄得個烏煙瘴氣，只有人族和寵物生活在陸地上，而且內鬥頻繁，人口又暴增哀鴻遍野，何其悲哀！」

  我看向老頭：「老先生，您所言是否有所偏頗呢？仙不仙我不知道，但人族也不是你說的這般惡劣吧，起碼我了解的人都是好的，您難道想說仍像以前一樣，把人族做食物就是好的嗎？這有些說不過去吧，更何況想滅了人族，其它種族也會跟著灰飛煙滅吧，您剛才也說了知識，人族如今知識也拿握一些，真拼起來……後果難料啊！」

  「哦，我忘了你是陸上來的了，我想說的是，人族貪婪好權喜享樂容易忘本！你有異議嗎？」老頭雙眼緊盯著我問。

  「我承認人有此劣根性，可妖族或水族就沒有嗎？我泱泱華夏有史料就幾千載，難道就一無是處，不能吧？從我到水下而來一眾人等全是華夏語，這不是一種證明嗎？」我有些激動說。

  老頭愣了一下：「呵呵……看不出你還挺愛國的，是，水下基本都是華夏語，這是因為始祖及其後來水族王上，都與華夏有千絲萬縷聯繫造成的，不過也說明不了什麼，你難道說水下是華夏的，哈哈……對了，你既然這麼愛國為何來此啊，玩嗎？不是的吧？」

  我一時語塞，敖天成答道：「我家王爺是被迫害無奈出來的，另外救個孩子才到了此地，您老好像問得多些吧？」

  「哦，救人？哈哈……水下世界執行的是弱肉強食天道至理，採用物競天擇之規，救人，救了又有何用？你救一時還能救一世嗎？王爺，由他去吧！」老頭說。

  「老先生，愛國與否我心自知，華夏雖有一時弊政，但人口龐大所轄地域也算遼闊難免有誤，近些年百姓也算溫飽自足，孩子有學上父母有工作，還算人性社會，不似水下這般無情冷血，救人……救人我當然要救他個活，起碼要讓他有自保之力我才放心！」想了會還是說了句有些大的話。

  「好吧，那讓小老兒看看，你有多大實力救人與自保？首先，你打算照顧到他什麼時侯，或者說你給孩子怎麼個安排呢？什麼叫有了自保能力？」雙眼放著精光望向我。

  我想想說：「這正是我們來您這兒的原因，我想知道在城內安全的程度，還有就是身份牌的事，您給個好見意或者有更好的主意！」

  「你們還是不明白我所說，好，這樣，城內安全暫不用說，你們先回答我問題就行，孩子多大，你們能陪他多久，你們佑計什麼實力算有了自保能力？」敖老頭認真的說。

  問得我和敖天成愣住，想了想我才答道：「我們還真陪不了他多久，孩子……按陸地上也就十幾歲，但妖修年齡我沒……嗨，也沒問過他，我這麼想，把他在城中弄個身份牌就算永久的吧，等他自認能自保那也就是了，我忙著去遠海在此不會久留。」

  「哈哈……你如此做，那孩子不出幾日就會成為我們口中餐，呵呵……你們想得好簡單。」敖老頭朗朗笑道。

  皺眉問：「老先生，何出此言？難道王城內不安全，還是另有隱情？請您告知，感激不盡！」

  「王城內當然安全，可你能夠不出城嗎？你吃什麼？總有個生活來源吧？不要忘了身份牌是不記名出了城是可以搶奪的！」老頭說著。

  敖天成道：「前輩，您還是介紹一下城內情況，和身份牌的事吧，您不說我們也不清楚啊！」

  「哦，好吧，那我就介紹一下城內概況和身份牌種類 ，首先王城分外城、內城、皇城、禁城，除禁城其餘都是開放的只要有身份牌就可入內，但所用費用漸高，當日身份牌就不用說了，按月的身份牌可在城內租房也可入客棧按，按年的大致上都是城內有職司工作的，也就算貧民一般都住內城或外城，所謂永久的並有房產的也是從內城開始，皇城中是商賈或將軍王爺居所，費用高昂亦分為幾個當次，一般人是辦不起此牌的，基本情況就是如此吧。」老頭講完，看向小獸很是好奇。

  「那麼到底費用多少，身份牌權限是什麼樣？」天成又問。

  敖老頭一抬手讓我坐下：「你可以看看桌上的介紹。」我轉過身看向桌子，桌面是一整塊白色玉石，光滑如鏡上面有黑色字跡。

  當日身份牌，可攜一隻坐騎空間，二枚丹珠（初級內丹或珍珠），十二時辰必出城否則殺無赦！

  月身份牌，可攜兩隻坐騎空間，十五枚丹珠，三十日限期到若不替換也不出城者，殺無赦！

  年身份牌，可攜五隻坐騎空間，百枚丹珠，一年後不替換亦不出城者，殺無赦！

  低等終身身份牌，可攜百隻坐騎空間有二子牌，萬枚丹珠，內城賜宅一所可繼承。

  中等終身身份牌，可攜千隻坐騎空間有百子牌，十萬枚丹珠，內城賜大宅一所可繼承。

  高等終身身份牌，可攜萬隻坐騎空間有萬子牌，百萬枚丹珠，皇城賜大宅一所可繼承。

  頂級終身身份牌，可攜二萬隻坐騎空間有二萬子牌，千萬枚丹珠，皇城王府一所可繼承。

  看過後思量中等身份牌是能辦到的，可他靠自己該如何生活？想了想站起抱拳道：「老先生可有什麼好見意？」

  「如果要我說，除非你們在此陪他成年，否則……你們不要認為有了身份牌就萬事大吉了，他一孩子靠什麼謀生呢？就算你留給他足夠丹珠生活，它不需要出城？就算不出城，就只一孩子被多少人盯著惦記著，嘿嘿……城中的確不准動武，但就沒別的法子弄死一個毛孩子？」敖老頭說。

  「這個……我再考慮一下，老先生，我還想問您件事，就是人的屍首和海狼海狗的屍體是什麼價格？去哪兒賣呢？」我決定都換成丹珠再說。

  他看看我笑著說：「呵呵……王爺，想是遇到匪盜和海狼了，匪盜倒沒什麼，能從海狼嘴中逃出來，你們是好運氣呀！不過我建議還是不賣的好，自己留著吃吧，畢竟海底糧食不多呀！特別是有內丹的屍體，怎麼著也比未開智水族有靈氣的多，呵呵……留著吧！」

  「可十幾萬我如何吃的過來？另外我真不喜吃人形生物，您說告訴我什麼價，別讓人騙了！」我如實道。

  「什麼？十多萬人你是遇到袁威了吧？唉，我還是小看你了，你想率多少人入城？這可不是小數目啊，還是城外駐紮的好，這你就更不該賣屍首了，大軍日耗可不是小數目，想進城看看，辦個當天的身份牌得了。」敖老頭好心勸道。

  我真是無語，這老頭也大好心了，笑笑說：「老先生，謝謝您關心，我人馬不多就三千多人，您還是告訴我價格和收屍地點吧！」

  老頭搖頭：「唉，真是厲害，三千多人斬殺十多萬人，厲害厲害呀，好吧，我告訴你，人屍兩枚丹珠海狼海狗一枚丹珠，如果毛皮好的可提高價格，價高的兩枚一隻，內城多有商鋪都收購，不過你這量大，找一間大的吧！唉，王城要亂啊！」

  我又好奇問：「為什麼要亂，就因為我這些屍首？不至於吧？哦，對了，老先生，您說那此身份牌坐騎空間，是否身份牌都是空間寶貝呀，離城還能用嗎？」

  「這……亂已起不提也罷，身份牌的確算是空間法器，離城也能用但距離有限制，一般都會在十萬里右自爆，否則不是都讓人拿跑了嗎？」老頭笑呵呵說。

  「那就謝謝您了，老先生，我回去和同伴再商量一下，然後再說辦理什麼身份牌的事，走吧，天成。」我向門口走去。

  只聽身後老頭呵呵一笑：「呵呵……王爺留步，那個……那個你問金還未付，看你投緣收二十丹珠吧，否則一般都是五十問金！」

  我停步轉過身，看著老頭：「哦，弄了半天問事付費呀，您老人家生財有道啊，天成給人家，咱們走。」我心轉涼，還當水下也有熱心人呢，唉，太高估他了。

  「你不要以為水下生存容易，處處陷阱步步危機，人心那點熱乎氣都被殘酷現實吸沒了，臨別贈你一句，入城後一定加倍小心，袁威不簡單更要加小心！」老頭接過敖天成給的丹珠放在桌上，認真又叮囑了一句。

  「謝了，咱們走。」說完走出了這房間，向城門外我們的人走去。來到大家跟前將所聞所見說完，問小黑：「你怎麼想的，你需要多久可以成就金丹期？不然為你辦個低等終身的身份牌吧，小宅子你人也不多，怎麼樣？」

  小黑點頭然後又搖搖頭，從它隨行獸皮包袱中拿出一張獸皮遞給我，我一看又是給留我的信。

  兄弟，深感其恩你若不報仇護我兒周全至王城，更見你其仁心德厚，犬子就交予你了，知你助我兒療傷竟用陰氣，我甚喜此乃天賜機緣！也許這次吾兒真能化鵬翱翔於九天了，在王城永久身份牌有賜宅，祖傳一枚極陰丹藏於內城甲區壹號宅，必取之！用陰功化開極陰丹靜修三月吾兒必有所成，望兄弟再助我兒一臂之力，也不枉費我夫婦化陰屍之心！成全吾兒吧，吾兒至此隨你姓氏，你即他父，昆氏族人昆翱宇、昆臨瑤九泉下拜求！

  長嘆一聲：「唉……大家都看看吧，看怎麼辦好？小黑，你父母還有什麼交待嗎？」

  小黑搖頭：「只是聽我說你給我療傷經過後非常激動，囑咐我三日後的事，如果你真為地圖而不顧我安全，他們讓我離開你們，說如果不去剿匪報仇安然到了王城，那就拿出信認你當爹，以後隨你身邊侍候您！就這些了。」

  「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啊！諸位，咱們去問問換身份牌的，看看那宅子有人住沒有？如有人咱們和人家商量一下，多出些丹珠換過來，大家認為如何？」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