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血淋淋的現實

  我愣下神並沒有傳聞啊，看向唯妳：「唯妳，陰司有這位大神嗎？」

  她想了想：「沒有聽說，不過據說吞吃鬼魂在陰司建立伊始很普遍，我們一族就是靠此提升實力，後來才有十殿拘押看護了起來，陽世不靠吞噬提升實力？我看你並不反對弱肉強食，吃那些普通魚類行，怎麼……修煉了就不能吃了嗎？如果我們被殺他們吃我們呢？」

  「你大爺的，你腦子進水了吧，在陰陽兩界哪兒不是弱肉強食？不要忘了他們是修羅陰兵，不吃屍體就不錯了，而且他們也沒有亂殺無辜，你想想這一路你吃了多少人，奪走多少生靈能量，我看你是吃人祖宗！」御魂傳音道。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吃人了，不要瞎說。」我辯道。

  御魂哼了一聲：「不說你殺的人有多少，想想你功力怎麼來的，玄武怎麼死的，饕餮、混沌、鼠魔、李傑能量都去哪兒了，還有忘川河生靈怎麼消失的？是，它們都該死該殺，我想說的是手段，你吸收了就正常，修羅夜叉們吸收就是走入邪道？我看你還沒有看清本質，正與邪要看宗旨目的好壞，而不是偏執的什麼事能做，什麼事做了就是邪魔外道，你的目的是正義，那麼吸收歹人能量壯大自己有錯嗎？想想吧！」

  我一時無言，正這時候天成回來，唯妳一見：「呵呵……真的耶，你們三個是親兄弟嗎？呵呵……真像，只是你高些，你功夫也很猛很強悍！不比無救差，你有媳婦嗎，給你介紹個姐妹怎麼樣？」

  敖天成二話不說轉身就跑，跑到刑虎他們跟前又化成本體，傳音道：「王爺，這丫頭是太直了，你告訴她我可沒心思再惹麻煩了，叫她省省心吧！嘿，家裡那四個我就夠發愁的了！」

  「呵呵……唯妳，謝謝你的美意，天成已經成親而且是四位妻子，你就不要再逗他了，剛剛說吸收丹田的事，唉！也許御魂說的對，只要你們心是正的善的，惡人歹徒既然也死了吸收便吸收吧，另外注意的是，丹田只是人類修煉者才有，而且是有屬性的不能胡亂吞食，平凡人是沒有的，所以一定不能傷及常人，明白嗎？」我最終還是同意她所說吸收丹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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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頭點頭：「王爺，這就是了，心是善所行即善，惡人誅之無過，另外，唯妳，妖修是有內丹的，也許就是你們所說魂核，殺了妖修不要忘了取了，是能取出的！呵呵……但不要惦記我的，我的是金丹，哈哈……」

  真是無語，這老妖什麼他都指點啊！棄無救和一眾陰兵收隊整齊的站我兩側，在這群巨人跟前我倒顯的嬌小好多，小黑扶著一大漢唯她攙扶一位黑婦人，一同走了過來。

  那大漢黑色臉孔豹頭環眼，鼻直口方，身高三米左右四肢健碩，只是仿佛受了重傷，虛弱的對我道：「謝這位兄弟救命之恩，不知兄弟高姓大名，在哪片海域潛修？報答之語就不說了，先到洞府暫歇，容我一家略略盡地主之誼，咳咳……小黑，快請恩人回家！」

  小黑微一躊躇，大漢一甩手：「快去，爹還沒死呢你就不聽話了嗎？」

  看著黑大漢還在搖晃的身子，我忙上前扶住：「這位大哥，孩子很懂事了，只是擔心你身體而已，小黑，你先領路吧，我們扶你父母上我坐騎在你身後跟著，你不用擔心。」

  小黑看看父母看父親點頭，這才化本體前面帶路，扶他倆到了天成背上，黑大汗一指一地屍體：「還是處理了好，否則讓人看到又是一場禍端。」

  我有些為難，這麼多怎麼處置，埋了嗎？鐵頭一點頭：「夜叉軍，毀屍滅跡儘可能不要留下痕跡，動手！」

  黑大漢驚訝的望著我們：「還用那麼麻煩嗎？你們太仁慈早晚害了你們自己！」說完，頭一搖一隻大魚頭顯現出來，張嘴一吸地面死屍飄起直飛入口，片刻地面一乾二淨。

  我們全都愣在哪兒不知該說什麼？黑大漢恢復原貌看我們表情一笑：「你們啊，看來是不經常在水域中走動，毀屍……在水下血腥味傳出多遠你們不知道嗎？海狼馬上就會到這，你再剁碎？呵呵……左右他們已經死了成了食物，為什麼便宜別人呢？好了，快走吧，否則一會兒被海狼包圍又是麻煩事！」

  鐵頭第一個笑道：「哈哈……兄弟快人快語，唉，早這麼想我一口就吞了，半年也不用進食了，哈哈……」

  我們又愣愣看著鐵頭，鐵頭攤下手沒再說話，黑大漢笑笑道：「就是嗎，在這水下世界只有兩種角色存在，一是食物一是狩獵者，剛才不是你們出現救下我們三口，我們就成了對方食物，即使這群傢伙不吃也會拖回去孝敬他們主子，就算拋屍於此也會成為海狼或其它魚的食物，現實，這個就是血淋淋的現實啊！」

  聽著這些讓我們心中發寒，但這仿佛還真就是水中的實際情況，讓我們不得不深思啊！

  時間不長，繞過一片水下山群，在一片水下生物類似海藻的掩護下有一洞口，我們鑽了進去，前行了里許前方一亮，幾顆明珠嵌在一處巨大洞內，洞內也無水乾燥的很也有空氣，不知是什麼原因。

  黑大漢在小黑扶持下下了龜背，看我們好奇他一笑：「怎麼，你們洞府沒有夜明珠和避水珠嗎？呵呵……如果沒有我送你們幾顆？」

  抱拳道：「這位大哥，實不相瞞我等都是陸上修煉者，對水下情況諸多不知，如能相告不勝感激，哦，我這有兩顆療傷丹藥，你和嫂夫人服食了吧，也許對你傷勢有所幫助！」

  他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走到石凳前坐下，服下丹藥閉目調息起來，我開始四周打量這洞府，可能是他們本體巨大的原因，這看似大廳的洞府很大，以至於三千陰兵都能進來，不過顯得擁擠一些而已，廳中央有一石台，台上有十幾顆熠熠生輝的滾圓珠子盛放於一石匣之內，台邊有幾個石凳除這些洞內再無其它。

  小黑正扶著母親坐在另一石凳上，二人都緊張的注視著黑大漢，以至於對我們都忘了招呼。

  過去半個小時，大漢睜開眼，他也沒有理我們只深情的注視自己的妻子，然後一聲長嘆：「唉，瑤兒，看來你也不必再服食丹藥了！你意下如何？」

  眾人一訝，這丈夫怎麼會如此狠心？但想不到那黑婦人一笑：「既然如此那便給逍遙留下吧！呵呵……命已至此，我倆沒有被那賊人吞食就是萬幸，還奢望什麼呢？只要能一家三口在一起足夠了！」

  冥唯妳冷哼一聲：「你這人可真是的，自己服了丹藥都不讓妻子服食施救，你太無情了吧？世上有你這樣的丈夫真讓女人心冷，哼！」

  小黑聽若妄聞跪倒地上大哭：「爹，娘，不要啊！大叔有辦法的，他都治好了我，一定能治好你們的，大叔，救救我爹我娘吧！」說著膝行至我腳邊抱著我大聲求懇。

  我們被這雲裡霧裡的三口人對話弄懵了，扶起小黑：「說明白怎麼回事，我怎麼救你爹娘？總得讓我知道怎麼回事吧？」

  「唉，小黑，不要輕易求人，你忘了祖訓嗎？兄弟，孩子無知，本就欠兄弟多多怎能還起貪念？小黑退下，大人的事大人自有定計不需你摻言，扶你娘去休息吧！」

  小黑神色黯然扶起他娘向一旁一間石室走去，邊走邊回頭眼中求乞之色很是明顯，但可能礙於父親之言只能閉口。

  我不能袖手，走上前道：「大哥，你讓我瞧瞧你傷勢，不用你有求更談不上貪念，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為人子女，哪有一兒子不願父母長命永享的？大哥教子有些過了！」說著就欲搭他脈門。

  「唉！」長長一嘆，他手放石台之上閉上雙目任我施為，眼角淚水晶瑩滑下但卻未發一言。

  我身邊眾人此時也明白大概肅靜無聲，看我診脈結果了，我手搭其脈門向他體內探去，行至丹田我不由一驚，他丹田雖還算完整，但業已破損嚴重，丹田內一枚應是妖丹吧，已龜裂數份無從下手恢復，剛才所服丹藥藥力勉強未始其分開散落，這還說明仙兒丹藥有奇效了！

  我試著又輸入陰司能量觀察一會，可幾乎無效，收了功法睜開眼：「唉，兄弟無能幫不上忙了，不過大哥，我丹田都毀過你也可以從頭再來的！」

  他苦笑一下：「兄弟盛情我已心領，可這水下哪兒有讓你喘息之機，另外，年日久遠我兒誰來保全？唉，兄弟，雖我族有族訓不予九天低頭，但為子女計，我也不得不低下頭求您，求您一個陸上妖修啦，我族已到山窮水盡求您看在同一文化信仰，同屬異獸上，幫我一脈傳承下去吧！」說著竟要離座跪下。

  忙雙手相攙：「大哥說得什麼話，我雖只一介凡人，但有能幫上的一定傾全力相幫，實在不行，你隨我同行，我一定護你家周全！」

  他皺眉一愣，微一側目：「你身邊人的確有人族，但你不是異獸妖修？你坐騎仿佛都是龍族，你身上血脈更是……哦，既然不便相告，也沒什麼那便算了，我就先說說你感興趣的好了！」

  我只有苦笑：「大哥，我真不是什麼神秘人物，只一介凡人，總總機緣吧，有了些玄武血脈，你不用想太多，我真的只想盡力幫一下你，而且丹田破了都能修復，你不用負擔過重，和我們一起走吧，盡其所能保你安全！」

  他模稜兩可看了常靈芝一眼：「呵呵……如你所言她是騰蛇嘍，都是偶得血脈而且你倆都屬機緣巧合？好了，不說這些，兄弟，不管你出身如何，我只求你帶好我兒就行，如何？」

  這仿佛託孤之語讓我很是難受，他又看我一眼：「兄弟，你來自陸上水中有些情形你不了解，我先講講水中大概情況希望對你有所幫助，水下世界兇險異常，所以為抵禦危險水中有靈智妖修都成立各自勢力，大小不等，如今雖統一但也只是大體而已，水域何其遼闊怎可能一統，唉，這就導至匪患猖獗啊！」

  看他忽然不提兒子也不提傷勢，而是講起水下勢力不知其意，不過這正是我想了解的，又不便阻攔只好任他講我們也認真聽。

  「我屬鯤族，族人凋敝目前我所知不超百人之數，又因血脈性格原因都分散四方離群而居，也正因為如此在這蒼茫海域危險又增加幾倍，唉，這也是沒辦法，祖訓始然，不經磨礪血脈難以發揚繼承啊！」他停下來整理了一下思路。

  朝我一笑：「也許你沒聽明白我想說的，或我也沒說明白，這麼說吧，我族是水中異族異類，所以水族之人大多也不喜於我們族人交往你明白了嗎？我族之人好寬大，喜高遠家也不太穩定，雖在水中但心在九霄萬里長空！你還不明白嗎？」

  我皺下眉忽然一驚：「你們是傳說中的鯤鵬？真是這樣嗎，那似你應該可以化鵬而高飛了，為什麼依然留在水下而且還受這麼重的傷呢？」

  他哈哈一笑：「哪有你想得那麼容易，如你言豈不天上飛鵬滿天！咳咳……」可能激動不由咳嗽起來。

  少頃又道：「也許有過鯤鵬漫天的年代，可如今是不可能的了，你在這世間見到幾種珍禽靈獸，唉，隨著時間血脈退化，能保留其形或有血脈傳承就不錯了，我們雖還有凌雲之志，但血脈功法和資源都有缺乏，導至幾萬年不出一鵬了！嗨！」

  沉默了好久，他才收拾心情欠意的朝我點下頭，這才說：「兄弟，我發現你功法奇特對我族有莫大幫助，本想讓我兒隨你身邊，可看你之態應還要去陸上，小黑就不便隨你了，這樣吧，雖有違族規但目前小黑獨留在外，早晚是人家口中食，所以我求您把小黑帶去王城，讓他至少在王城長到成年再出來歷練，唉！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哦，大哥這倒是沒什麼，不過王城在哪，是水晶宮嗎，是去龍王哪兒嗎？真有龍王？東海龍王還是什麼龍王？」我好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