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考驗誰

  真是恍如隔世啊！不覺間搖頭一笑，選好車子，仙兒等人已在五聖原入口了，我報怨道：「仙兒，就不能明天走嗎？剛到家凳子都沒坐熱這又要走，嗨，命苦啊！」

  白了我一眼傳音說：「你這叫命苦嗎？幾個男人能像你，趕場子似的陪媳婦回門省親，有誰能有我們這麼漂亮媳婦？不知足？哼！「然後又出聲說：「王爺，入世之事緊要啊，咱們村大陣封上後農田不足，所以得抓緊為村民找飯吃啊！辛苦了。」

  不覺莞爾，這女人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真厲害呀！一行二十多人做好登記，出了五聖原出現在一片山中，仙兒向山中一指：「走吧，翻過山走兩天就到了。」

  「啊？不是開玩笑吧，那為什麼要車？為什麼不讓天成隨行？兩天，你要累死我啊？」我真是無語。

  仙兒俏皮一笑：「誰說要車是到我家用的，那是去你家、你另一個家用的！天成……天成是樹王張嘴，我能不准嗎？更何況也不白用有好處的，行了，熊二委屈下給王爺當回坐騎吧，其餘人化本體前行，王爺這就是沒帶人族來的原因，知道不？呵呵……」

  頓時，各色動物亮相，我騎坐在熊二寬大熊背上，耳畔生風奔行在山間，小四人形健步如飛，不怪這小子說他跑的快，邊跑還邊和我嘮嗑真有他的，身後是各色動物如貓狗鹿狐鼠兔等二十餘只，我一看小四，這不是活脫一個人猿泰山嘛！

  如此奔行一日夜，前面出現懸崖深淵向下望深不見底，仙兒恢復人身佇立在懸崖邊上不動默默無語，身邊動物也恢復人身靜等吩咐，我從熊二身上跳下來，到仙兒身邊問：「怎麼了，你不會讓我們跳崖吧？」

  「我正有此意，你為靈羽自刎……不知能否為我跳崖殉情呢？呵呵……」嘴中笑著臉色悽苦，眼中淚水滾滾而落。

  眾人傻了，我也傻了問：「為什麼，你怎麼了我們不是好好的嗎？仙兒你別鬧了，這可不好玩，也不是開玩笑的時候！」看她神色不像裝的，我心中發慌不由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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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臉色慘白傳音：「為什麼？我哪點不如靈羽，你竟然為她自刎殉情！我也是女人，大婦就不忌妒嗎？告訴你，我忌妒的要死，憑什麼我努力操持這個家，她一天就只知胡鬧，就憑她為你接了天罰嗎？我也能，今天我就為什證明我是愛你的，我也敢去死，帶你們來這，就是讓他們做個見證我是自殺的和你無關，也對我哥哥們有個交待，我走後你好好活著吧，這裡離家已經不遠，死後也好能有個歸處！永別了……我的王爺！」

  沒等我再說什麼，她一轉身深情的看我，出聲說道：「永別了我的丈夫，永別了我的爰人！」說完仰面倒下了懸崖，眾人發出一陣驚呼！

  電光火石之間我向她撲去大喝：「仙兒！」這事發生的太突然了，沒有給大家反應的時間全部石化，無人出聲望著深淵發呆。

  我一撲下，可沒有下墜感也沒有忽忽風聲，只感覺身下軟綿綿的，定睛一看，仙兒正仰面朝天對著我俏皮的笑著，我不由發怒，剛想訓斥她幾句，一雙玉臂勾住我脖子，一張香糯柔軟的小嘴堵在我嘴上，一條小小香舌如小蛇鑽進我口中。

  腦海中響起嬌滴滴的告饒聲：「王爺，人家錯了噢，對不起啦，嘻嘻，人家賠償你，任你隨便欺負還不行嗎？人家是真有點忌妒的，才開玩笑的，可真沒想到你也跳下來，我真愛死你了！」她在我口中努力糾纏著，我一時暈了忘了一切，只有香噴噴的仙兒在懷沒了其它，漸漸也開始了反攻。

  正這時，撲通撲通聲響起，我們醒過神一看，二十多人有的撲倒有的站立，都愣愣看著我倆，仙兒臉如紅布推開我咳嗽連聲，好一會才說：「咳咳，你們的表現我很滿意，剛才只是對大家的考驗，嗯，竟然沒有一個貪生怕死的，好樣的！」

  苗小虎從地上爬起來左右看看：「王妃呀！你這考驗也……太、太什麼了！我實話說吧，我們是不得不跳，因為我們都是奴籍，主人不明不白身死，我們回村就算被活剮了可能都是輕的，嗨，您這也太真實了！」

  大黃笑笑：「妹子，考誰？王爺、可能！」苗小花上前扶起我倆，這才發現我倆都還躺著呢，這人丟的可丟大了，仙兒臉更紅嗔怪道：「黃大哥，你知道就行了唄，另外，你跳下來湊什麼熱鬧呀！」羞的跺腳埋怨。

  仙兒侍女小娥嫵媚嬌笑道：「咯咯……黃小聖主配合您把我倆都拖下來了，呵呵……」說著和小嬌二婢都笑彎了腰。

  小四不滿道：「王妃，你這玩笑開大了，我多虧沒一棍把自己砸死，那樣我不白死了，你考驗王爺想別的辦法唄，哼！」熊二在旁大點其頭。

  仙兒正了正面色，雖然臉依有紅暈，但非常莊重的向眾人鞠了一躬：「我雖是王妃，但我做錯事我向大家道歉，今天的確有些開玩笑過了頭，但我說明一下，考驗你們也在我思考之中，今天我真很滿意，小虎你說你是奴籍不得不跳，那我問你，如果不是王爺跳下來你會跳嗎？小四要以棍擊頭自戕，你能理解嗎？你有同感吧？恨自己沒攔下對嗎？這就是兄弟是吧，所以以後不要什麼奴籍不奴籍的，都是兄弟，我們村中沒有奴籍，除非他甘心被奴役，就像勤務司的人類一樣，那樣是人嗎？失去尊嚴活不如死，王爺和村中的人都不希望有那樣的人出現，彼此尊重彼此信任，才是王爺處事標準，對吧王爺？所以大家振作些，為五聖村也為王爺更為自己努力吧！最後還是要說聲對不起大家，讓大家為難和擔心了，真誠致歉！」說完又是一躬。

  苗氏兄妹和那二十人神色都有些激動，苗小虎抱拳：「王妃，您言重了，其實大家都知道王爺、王妃和村中人情況，都沒有拿我們怎樣，只是這奴籍一說，仿佛心中刺一樣難受，有王妃您的話我心中舒服多了，您說的對，王爺跳下時沒反應過來，悔的要死，然後才想什麼奴籍的事，不過這回再不想這些了，為村中為王爺更為自己，我們要活出尊嚴也要活出價值！謝王妃訓示。」

  仙兒嫵媚一笑：「大家不見怪就好，好了這就到家了，這是族中設的幻陣前面出了防護大陣就到家了，走吧，跑了一天一夜都累了吧？到家中吃飯，吃完都好好歇歇。」

  說完在前面引路，左繞右拐眼前景物也不斷變幻，終於出陣，眼前景象讓我一呆，三間房籬笆院，座落在兩山間一片平地上，牆頭插著干樹枝，樹枝都是斜插入牆頭，院門是由粗樹枝做成，房蓋是金黃色葦稈製成的，土坯砌成的牆壁外面大泥摩的溜平。窗戶由四愣小方做成，灰白色窗戶紙外麵糊著，這正裝傳統老東北農家院……

  這不正是遇到胡三太爺時的院和房嗎？回想當初的一幕，不由愣在那不動，只是看著房子出神。

  小四、熊二過來拉我，我這才從追憶中醒轉，想起老太爺我這過世的岳父不由心中淒淒，怎麼說我有今日也是他老人家一手促成，不由看向仙兒竟然產生愧疚之感，仿佛老太爺是因我而死一般，心中沉痛之極！

  仙兒也發現不對走過來問：「怎麼了？到家了，進去吧只有嫂子在家，嫂子很好的你害怕啥？」伸手握住她柔夷心中稍安。

  她更好奇看向我，因為我很少當眾表達這種曖昧情愫，我低聲道：「這院這房讓我想起你家老太爺，老太爺就在這樣的院中傳我功法，唉……」

  她神情也是一黯，用力握了握我，也站在我身旁凝視這院落這土房，眾人也看出狀況靜立不動，院中有幾名男女正在打掃，有人進去通報，過一會，一位村婦打扮女人走出茅草屋，看我們一夥：「靈仙，幹什麼呢？領著自己男人不願進家了，是住慣了高大王府，嫌棄這兒了吧！」

  仙兒撒手跑出去推開大門：「嫂子，見家心怯了嘛，一晃多久沒回來了，跟男人有啥關係，小妹你還不知道……我是那種人嗎？」

  她嫂子也笑道：「我看你就是這種人，有了男人不要本家的人，呵呵……」嬌笑出聲，聲音很是悅耳。

  仙兒告饒：「嫂子我服了，大哥不在家你就欺負我吧，小妹趕了一天一夜的路才到家，能讓我進屋喝口水不？男人就不要了，行嗎？」

  「喲！這什麼話，讓你大哥知道還不把我休了，快、快請姑奶奶，新姑爺也快請進吧，否則這告上一狀，我少說也要挨頓打呀！呵呵……嚇到了吧新姑爺！我們姑嫂多年不見開兩句玩笑，別介意，我聽你們大哥提起過你，王爺是吧？聽聽，這名字多霸氣，一聽就是福厚爵顯高德之人啊，快請，屋裡坐，諸位兄妹們也別客氣，到家了別當外人，都進屋，別看草屋三間也夠諸位立足的，呵呵……」這位嫂夫人，快人快語很是會嘮嗑啊！

  率眾人入院忽拉下二十多人行半跪禮，參見聖主夫人，只有大黃抱拳一禮，嫂夫人抬手道免禮，為嫂子介紹大黃，嫂子禮貌見禮後，讓我等進中央大屋，這間說是廚房也是是走廊也算客廳也行，因為這屋很大，有東西兩個鍋灶，又有幾張桌子板凳擺在此間，同時又通住東西兩屋，嫂子引我等眾進屋又向東屋進入，東屋靠南面一鋪大炕、炕上一張炕桌，炕上靠東牆一對擦拭溜光鋥亮木箱、木箱上木製被架、被架上整齊疊著一摞被褥，靠北面一張八仙桌桌兩旁兩把太師椅，桌上兩邊擺放著蠟燭中央是貢果香爐，牆面懸掛一幅畫，上無一字只有兩隻火狐彼此依偎蹲坐於一石洞洞口，仰望天空明月，北面除去這些再無其它了。

  嫂子領我和仙兒過來嚴肅說：「你夫妻給父母上柱香吧，你們成家立業告知二老一聲也讓他們心安。」身後二十多人伏地靜等叩拜老聖主仙位。

  我二人上好香，也跪於桌前認認真真磕了三個響頭，嫂子立於一側鞠一躬，然後扶起已經淚水瀅瀅的仙兒，躲開眾人扶坐炕上才說：「你們二人先坐著，我領你這些屬下在外屋安排吃食，好讓他們在西屋安排暫歇。」

  安排好一切又吩咐人廚下開火做飯，返回來陪我們說話，嫂子看上去三十餘歲年紀，打扮上土了些可面容姣好身材婀娜，她偏身坐在炕沿上一笑：「王爺，傲天這孩子，前兩天回來還說起你，匆匆又去五聖原報到了，不知見到你們沒有？他年輕，俗世歷練在你那讓你操心了吧，這次到家了又成了妹夫，一會飯好，你可得多喝兩杯！」

  「嫂子，瞧你說的，我在俗世傲天可沒少幫我，怎麼能說我操心呢？他可是我的小胡經理他沒少操心才對，嫂子有功啊，培養出這麼年少有為的孩子，胡家應記嫂子一大功！」我忙回話並誇讚幾句胡傲天。

  仙兒也道：「那是，我嫂子在我族中是頂尖賢良、女子楷模、母親典範，我胡家多虧嫂子操持，功勞那是大大的，我這些年不在家中，堂前盡孝的也是嫂子，一會也得多喝幾杯喲！」

  「喲！我這讓你們夸的一會北都找不著了，你們兩口子可真行，好，一會陪你倆口子喝兩口，可別把嫂子喝多了喲！呵呵……」嫂子笑呵呵調侃。

  一會飯菜上來，去請大黃，大黃不肯來只好作罷，我被讓到炕里盤腿坐在炕桌裡邊，姑嫂二人分坐炕桌兩邊，飯菜簡單，莊稼院飯菜、炒雞蛋、山菜之類還有兩盤肉菜，嫂子能說會道勸酒不失風趣又顯親熱，歡聲笑語中吃喝完畢，嫂子又安排各人住處，我被安排進西屋，她笑著調侃：「王爺，我們多年不見仙兒借我一宿，你們小夫妻日子還長著呢，不會介意這一晚吧？」

  然後又對仙兒道：「仙兒，我也新婚過，那是真不願離開自己男人啊！你若捨不得沒關係的，等你親熱膩歪夠了再來陪我也行！呵呵……」仙兒紅著臉嗔怪：「嫂子怎麼這麼壞了呢？我是離不開男人的人嗎？」可她卻傳音道：「完了，我還真捨不得，嫂子這是故意的，沒辦法委屈你了！」

  我暗覺好笑，口是心非兩面三刀是女人啊！仙兒忽然又壓低聲音道：「嫂子，傲天回來說的事你知道吧，在哪？讓王爺看看也好心中有底。」

  嫂子點頭向門口示意下，仙兒出去一會復又回來，點頭說：「小四、熊二在門口把守，你放心吧，嫂子點頭來到北牆把畫捲起，從一面暗格中取出一個盒子，到炕邊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