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人性辯奸

  母性是偉大的，大多數母貓妖站起身，為救自己孩子走出人群，等待殺頭，孩子哭成一片讓人聽之心碎，我欲說話阻止，虎王這時又開口：「母性是厲害啊，真是偉大，為子女真的不要命了嗎？好，我成全你們！嘿嘿……來呀，把哪些不忍死的母貓們統統抓起來，你們不慚愧嗎？即使不是刺客也是不良之人，執行。」

  異變突起，忽然躥起二十多貓妖向吊橋方向逃去。刑虎正在邊緣反應倒快三米長刀芒一閃，十餘人被腰斬。瞬息間，軍士兵卒圍堵下這二十多人伏法。

  剩下一百多沒有走出母妖被抓了出來，虎王道：「我給了你們機會，可惜你們太自私，看看你們的姐妹，你們不慚愧、不臉紅？兒女長大會怎麼看你？為了給你子女一交待，去吧，來世做一回好母親。殺。」

  這次我沒有阻止，我是看清了，虎王就是在利用人性，讓人性格缺陷暴露，他把握的幾乎準確，可有些殘忍並血腥，不過想想，他一軍旅之人做到這些已經不易，胡天霸不也說，特別之時用特殊之人行特別之事嘛。嗨！不由想起虎王所說，妖修除個別外都是直腸子一根筋，他和鷹王、苗倚翠都屬那個別吧，也許他是最個別的那位？

  苗氏兄妹淚流滿面，彼此相扶著看著眼前悽慘之狀，可偏偏又無可奈何。虎王高坐陽台發布軍令：「本王本想誅盡爾等，但念在王爺仁心苗氏兄妹哀求，放爾等一馬，可五聖原不能有你們容身之地了，命令：五聖原消除貓族戶籍，苗氏兄妹也如此，遣貶至王爺府上為奴，永世不准回五聖原錄用。執行。」

  忽拉一下，把這些婦孺交予我手下，軍卒開始清理屍體，我拖著沉重步伐，在敖天成攙扶下又返回陽台，看著虎王嘆息道：「虎王，這又何必呢？剩下幾百人還用遣出五聖原，又多是婦孺就放一馬不行？」

  虎王一反常態，命人把他連同大椅拉至門內，只留我和胡天霸二人，才低聲說：「你知貓族最適合做什麼？他們天生能力是夜行潛伏刺探暗殺，你村中正缺情報人手對吧？為何我一再提起你仁心、苗氏苦求？他們現在無根草一樣，又是你奴僕，苗氏又對你忠心耿耿，只要你用的得當這是一股不小力量，妥善用之吧。另外，我不是不容他們，我真若留下他們，他們會恨我恨五聖原，那時將不好收拾，還不如現在斬盡殺絕！這樣最好，把對我的恨一下轉變成對你的忠，即不恨五聖原又活了性命，何樂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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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胡天霸恍然大悟，不過對這外表粗豪的大帥，有些懷疑起來，這虎王對人心把握上，也過分了些吧？他看我倆表情一笑：「你們認為這百多年軍中摸爬是什麼？我手下沒有經手百萬也有幾十萬人吧，人心不了解主帥怎敢用兵？靠運氣？哈哈……這次著了鷹王的道，實屬出於百多年信任所致，好了，不說這些還有處理之事，走吧，繼續殺人！」

  聽他輕描淡寫一句，我心都不由一抖，人命啊，這得經過多少生死才看得如此淡漠，帶著沉重複雜的心情和沉重的雙腿，又站在陽台上。

  望著黑壓壓人群，我心非常混亂，雖從嚴格意義上說他們不都是人類，可他們也是生靈於人何異，就這樣屠戮真的對嗎？可不如此又如何？

  虎王已開口：「錦銳，場中一共多少人口，都帶齊了嗎？」錦銳上前稟道：「回大帥，勤務司人口統計七萬四千七百八十二人，除亞虎王帶走和貓族再有外出公幹人員，其餘七萬人都帶齊了。」

  虎王點頭：「命令：外出人員回家述職待查，場中每族長老族長帶出，指證反叛，不肯指認者先殺族長長老，余者殺男丁，再殺婦人，最終滅族，相互族群指證無誤者賞金簽一百，誣告者殺全家，執行吧。」說完又扔下一支軍令。

  場中死一般沉寂，連小孩都沒了哭聲，各族族長長老都集中起來一千餘人，大族十多位長老，小族甚至只族長一人，平時族中高高在上一言九鼎的人物，今天各個面色灰暗神態畏縮，有些旅長沒有化形頂著獸頭，可也是抖抖嗦嗦舉步艱難。人族，我看到人族，幾千人的樣子，可各個躬腰塌背奴顏婢膝一副欠揍像，畏畏縮縮的尾隨各妖族身後，分明是各族附屬家僕，同樣是人礦上人各個錚錚鐵骨，他們怎麼就會成這樣？幾乎沒了人類影子，皺眉看一眼不再去看，免得生氣。

  虎王瞟了一眼道：「怎麼？都要滅族嗎？好，那先從大族開始，兔族族長，你帶頭吧，否則你先死。」

  一個雙耳垂肩雙目盡赤的老頭，哆嗦著道：「稟虎王，我族確實沒有參與反叛之事，不過老夫願獻上族內百名少女，來表示我族忠誠。」

  虎王嘿嘿一笑：「好吧，把人獻上進樓來，鼠族爾等有何話講？不會也獻美女表忠心吧？」

  一名類似歸甲仁的老耗子精上前道：「虎王，我雖一小家族族長，可本家聖主，是不會任你欺凌我等族人的，族內我會自查，不勞虎王費心了。」

  虎王哈哈大笑一陣道：「鼠輩，還拿聖主壓我，來呀，先將其長老殺了，看你還嘴硬，其它各族趁機想好不要自誤。」

  這時樓內上來百多名兔族美女，各個明眸皓齒姿色脫俗，虎王令人提上十名美女上前，站在陽台前虎王開口：「兔族族長，你認為我是什麼人？是那種好色淫逸之徒，老小子你錯翻了眼皮，十個小姑娘，你們族長為人如何？平時待族人咋樣？從實說，如果不說實話人頭落地。」

  這十名少女早已經嚇得花容失色，聽虎王威脅忙爭搶說：「族長為人很好，待族人非常好，跟親……」話還沒說完虎王一擺手阻止道：「小姑娘，多好的機會不知珍惜，似這等為自身就出賣本族族人的族長，會是好人？想來你們都是他一手訓練出來，專門取悅於人或是套取情報人員吧？可惜了大好模樣與年紀，來呀，殺！」

  「噗噗」十人大好頭顱掉於樓下，死屍推下去又提過十人斬殺，只一會，百名美女香消玉隕。虎王對兔族族長問道：「族長還有美女嗎？沒有就到你了。鼠族族長你又做何話講？」

  鼠族族長一下跪下道：「虎王殿下，老夫一時糊塗啊！我舉報，我舉報兔族長老參與了這次叛亂，他族內派出四五十人出了五聖原與忍者勾結。」

  兔族族長暴怒：「死耗子，你他媽乾淨嗎？你不也派人了嗎？」虎王一笑道：「兩位族長不要太丟人了，外出的已經回不來了，現下只要指認出他族潛伏者，指一人饒本族十人，或自查交出名單免死，二位看怎麼合適怎麼處理，商量下也行，來呀，點香，一柱香為限，族人也可舉報否則滅族在所難免。其它族照此辦理，錦銳做好準備刑行！」

  一柱香燃盡別無二致，族長紛紛呈上名單保命，這下好辦了照單抓人，抓完人後虎王總結：「諸位，我知道你們中有冤枉的，但是誰讓你們族長出賣了你們呢？把族長都帶上樓觀禮吧！」

  百多位族長都被押了上來，在陽台上站好，虎王道：「諸位族長，今天表現不錯，現在看族人人頭落地，有何想法？呵呵，你們一定慶幸沒死，而且親近之人也沒死吧？哈哈……現在所有名單上人，能提供出族長家人和親近人的可免一死，來呀，點香。」

  我們像傻逼一樣，被虎王這手玩的徹底懵圈了，只能呆愣愣看著，一柱過去，族長家人朋友親近之人被指出帶到樓下，不下二三千人，各個面容忐忑不安東瞅西望。

  虎王又道：「現在族長家人親近之人都來了，那麼讓族長看看，你親人是怎麼死的吧？殺。」一聲令下眾軍卒如狼似虎，只一會全部殺盡。

  虎王看著族長們問：「都有遺言嗎？你們大限到了。」族長們群情悲憤道：「虎王你一殿妖王出爾反爾妄稱一代妖王。」

  「哈哈，諸位族長我這妖王予否不是爾等定的，不過你們也不能怪我，你們出具的名單太假，只有幾個替罪羊，很可能都是你們平時排擠之人，一個親近人沒有，這太過了吧？這次最後給一次機會，如果還不知進退那就……我要參與名單而不是排擠名單，來呀，把舉報族長親人的人殺了，來表示我的誠意。」

  又是一地伏屍，眾族長無奈指出參與之人，這次更少才幾十人，大多已經處死了。殺了這幾十人後一揮手，族長在或大罵或怨毒或不甘中被處死，虎王又開口對場中剩下不多幾百名長老們道：「你們算是撿條命，因為你們不被族長看中，並不代表你們乾淨，你們以後一日三省，多想族長因何而死？是反叛還是做了對不起族人的事？多想想一有難獻上族中美人的，想想仗著聖主作威作福的，言盡於此，回去吧。」

  又看了那些面容悽苦，族長首批交待出的替罪羊們，虎王皺眉道：「我知道尓等冤枉，但你們之所以被族長推出來，是因為你們有族長忌恨之事，也正因如此，你們手上都不乾淨，派你們做了很多破爛事髒事，所以你們也不能留了。你們也被貶為奴遣送至王爺府上，永世不得再回五聖原。」

  啊？我這又懵了，這虎王到底要幹什麼呢？胡天霸小聲對我說：「王爺，所料不差的話，虎王這是對入世動搖了，也是不忍殺孽太重，這畢竟是受過訓練的，幾百個情報人員啊，真要是情報人員一空，五聖原不成瞎子聾子了嗎？派給你讓你用做耳目，五聖原不也有同樣功效嗎？老奸巨滑呀，他也算用心良苦，這點看來我不如虎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