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首長

  「尹局長，你這是殺人滅口吧？你解釋什麼？這次事件侯震全程參與，你的所作所為還用解釋嗎？」侯書記看一眼，血肉模糊的李傑屍體，抬頭威嚴的道。

  尹局長不慌不忙說：「老侯，我是有錯，錯就錯在手軟，沒有報了殺子之仇！是，侯震的確參與之中，我一路追尋的殺子仇人，也和令郎攪和在一起，他們幹什麼了？闖我一派山門，又闖藏經閣，你說我能怎麼辦？置之不理，還是小懲大誡？我當然要選後者。嗨！最後我寧可被陣法反噬，不也放出他們嗎？為什麼？還不是得對得起你，不想讓你也嘗這喪子之痛！為了對得起國家，不願助紂為虐寧可放棄私仇，也要把師門敗類繩之以法，這才把李傑抓來對質，以正清白，不想他又犯混，不得以正法了。這就是殺人滅口？」

  

  「好了，兩位局長，這事辯論會有結果嗎？」又走進院裡幾人，深灰色中山裝，各個功力高深行動敏捷，一下壓住全場。其後一人，高個清瘦但雙眼有神，身上散發淡淡威壓，讓全場眾人都是一肅。

  這人在電視常常見到，可真人，就不是小老百姓常見了。他濃眉一挑，走到我跟前，隨意的伸手拍了拍，我這把嚇人的御魂寶刀。一笑道：「古語云，俠以武犯禁，看來誠不欺我呀！」

  我大驚，這御魂可不是誰都能碰的，可他來前形勢緊張不能收刀，他一出現，偏又呆愣在這了。這要是把這位給吸了或傷了，那可真是大禍臨頭啊！到時恐怕逃出國都不可能了？一時間，冷汗就順額頭淌了下來。

  怪來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呀！看他竟然絲毫異樣都沒有？忙後退一側身，收了御魂。這時傳來御魂大罵聲：「你大爺的王爺，你遇到這都什麼人啊？這都不比那神君龍氣少了，他娘的，跟了你也不知是福是禍呀？以後離這些怪物遠點！」

  不理它發牢騷說道：這、這，我該怎麼稱呼您呢？是官職還是？」他爽朗一笑：「不用忌諱那些，稱呼嘛？名字、官職、代號、爺爺、伯伯，隨意方便就好。」

  侯撼山說：「那怎麼能亂稱呼，跟我們一樣，稱呼首腦比較合適。」他一笑：「行，首腦也行，王爺，這我等來到王府，難道就在院中站著嗎？歸靈羽，你這小丫頭，怎麼到你家裡，你也不招呼客人？王妃駕子大了嗎？哎，這王府，待客之道不行啊！」

  眾人這才緩過神，仙兒等女忙讓開道，並恭請這位大佬入客廳奉茶，我也忙出聲：「首腦請，不好意思，剛才太緊張忽略這貴客了，報歉！請，您裡邊請。」

  侯撼山一揮手，那些戰士上前，把李傑屍體抬了出去。並把其隨行的人看管起來，圍在了院子一角。安排了這一切，才慢步進入客廳。

  這位首腦雖年近古稀，但精神矍鑠很是健談，一邊走一邊看這房子：「這房子不錯，呵呵，那個血族小丫頭對你很上心，很捨得花錢嘛！」我下巴差點沒掉地下，身體一趔趄，王至凡忙扶住我。

  他笑看我一眼接著說：「別說你這麼個名人，就是普通百姓，我想知道他人際關係也不難，呵呵，歸靈羽你總躲著幹什麼？怕我，還是怕我保鏢啊？」

  歸靈羽畏畏縮縮走出來，低著頭說：「大首腦，我可什麼都不怕，別亂說，我只是看你忙，是吧？仙兒姐你幫我說一句呀！」她忙拉上人壯膽。

  「哈哈，你這小丫頭，好，你什麼都不怕，那去沏杯好茶這總行吧？」這時，他坐在客廳沙發上調侃道。歸靈羽一吐舌頭。「好，可我不知道茶葉在哪呀？大嫂，咱家最好的茶葉，在哪？」

  幾人只有一笑。首腦坐那，看向尹局長沉吟會道：「尹局長這次事出了，無論你如何解釋起碼算失職，你說呢？你是二號戰友，並且是一方高官，我不便直接處置，這樣，你回京述職去吧！」

  尹局長看向首腦沉默會，站起身行了一個標準軍禮：「首腦，我堅決執行命命。」轉過身，身形一下佝僂些許，走出客廳向院外行去。

  「侯震，你有執法權但沒有執行權，你直接擊斃一縣首腦。帶來了嚴重後果，雖事出有因，可你是法律維護者，不應該那樣處置當事人，你並沒有任何特權，所以你直接被免去一切黨內外職務，侯撼山，這樣處理你認為怎麼樣？」聲音緩緩但是威嚴的說著。

  侯撼山非常認真的說：「首腦，您處理的對，我沒有異議。」首腦又看著侯撼山道：「侯撼山同志，你身為一省首腦和宗教局正局長，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你被黨內警告一次，並且年底調離現任職務，你有什麼問題沒有？」

  侯撼山一愣但馬上說：「我堅決服從組織上的決定。」微微一笑：「那就好，撼山哪，人要服老你我都不年青了，也該為年青年人讓讓路，畢竟沒有多久日子嘍！我們也清閒幾年。」說的有些末路遲幕之感。

  侯撼山低下頭，並沒有接話。首腦緩緩情緒又說：「王爺，咱們能單獨談談嗎？」我很詫異？這麼大領導人，和我單獨能談些什麼呢？

  眾人包括安保人員全部撤出客廳，到餐廳內等待。老首腦等人全部撤出後，從案幾下拿出一根煙，在鼻子下聞了聞，滿臉遺憾搖搖頭，然後拋給我。

  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我說：「這人啊，一旦到了一定地位，或有了一定實力，那麼同樣，也就有了責任和失去一些東西。呵呵，你抽吧，瞧你憋半天了吧？我是不行嘍！別人和自己身體都不允許，沒辦法，不像你們修煉中人，身體結實的妖孽！」

  看我點燃香菸，眼神中真有一絲羨慕，瞬間收斂。又注視我一會：「王野，你是不是很驚訝，我會單獨和你談話？呵呵，這沒什麼，這是因為你現在，身處一個非常重要的位置。之所以說重要，是你是多方勢力關注之人。首先，五族附馬受五族重視，血族密黨首領現在是你妻子，黑龍會原會長是你手下，狼人、忍者是你手下敗將，小蓬萊是你死敵。唯一沒有交手的西方聖教，你們關係也不睦吧？」

  我一臉痴呆看著這老人家，如數家珍般捋順我的關係網，我點點頭，又吸口煙問：「老首腦，這和您找談話有關聯嗎？雖然看我身份確實如此，可您不在局內，不知內情，遠沒有您說的風光，況且我現在身負重傷，哈哈，正如您所說，我敵人又多又都潛在暗處，現在家人和我，都是危機四伏，隨時都可能身死，再身份特殊位置重要，也是無用啊！」

  「是嗎？你的傷是不假，可誰又能說不能恢復？剛才所見，不是龍精虎猛嗎？況且誰能說，這不是另一種機緣呢？我這次巧遇歸靈羽，不正是機緣嗎？我能保證你家人安全，這你能信嗎？」老首腦不疾不徐說著。

  我雙目微眯，看著這位領導人，天上怎麼會掉餡餅？無緣無顧會來關照，一個平民百姓家人生死嗎？我有什麼值得一國首腦級人物，放下姿態來關照？

  直接了當問：「為什麼？我不喜歡翻手雲覆手雨的政治手腕，更不喜歡被利用，充當棋子，就你們官員那副嘴臉，我看夠了，請您自重！」我聲音漸冷，並沒因為他身份而改變，我對那些官員的厭惡，比方劉剛就是例子。

  他看我幾眼：「哈哈……不愧血王爺，有擔當有血氣，我聽說了你的事，知道你是熱血漢子，今天也算領教你這份衝動，不畏強權的勁頭。可你熱血是好事，衝動就需克制了，小侯爺也犯了同樣的病？呵呵，瞧瞧你們這綽號，就像回到曾經逝去的歷史上了！不過還好，都沒有沾染封建習氣。」他很風趣調侃了句。

  接著恢復認真：「這治國如烹小鮮，該用什麼手法，就要用什麼手法，這你應該懂得。另外你也應該聽說，水至清則無魚這句話，否則，你是否應該抓起來呢？所以，要看大局和主方向，你懂了嗎？現在剛剛有些發展，受很多外來資本享樂思想影響，有些官員，的確存在貪腐現象和作為，這點我不否認。」

  他停頓下來，拿起几上茶杯，輕輕吹了吹上面浮茶，喝了一口，又穩穩情緒。看著我雙眼說：「我之所以關心你的一切，是你有利用價值，這麼說你滿意嗎？我不是那種，靠不可告人的手段來治國，更不會那樣用人，我也不是那種人。這你應該放心，接下來我們就進入主題。」

  這時他身上，氣勢為之一變，我能感到一種在西方白虎陣，才有的肅殺和暴虐。雙眼冰冷而帶著蕭蕭殺意道：「東北要亂，有人妄圖幹些分裂國家的事，實屬該殺！另外，你所依附的五族，擁有一支不受控制的武裝力量，這是任何政權，都不能容忍的，所幸他們現在，以保家為國為己任。可誰又能保證，他們不在某一天，不會調整矛頭，對自己同胞下手呢？」

  我後背直冒冷汗，這股勢力，自己還曾經內心崇敬不已。何曾想過，原來上面早已經視為心腹之患？難道自己又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