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應戰

  仰視鷹王黃澄澄金瞳，倒映渺小的自己，胸內有血氣翻湧。可還是冷靜下來，抱拳回答：「鷹王太抬舉我了，我一凡夫走卒而已。王爺一說就是戲言，仿佛被傳成真，如今又弄個萬人屠血王爺，這謠言更是無稽之談。當日情況鷹王自是清楚，.現在修煉上有些小成，可也奈何不了，惶惶軍威吧。我又不懂戰陣，談何演武。鷹王我還是沉寂些好，你也省心不是。」

  胡已賢讚許，朝我微點下頭。鷹王看我片刻：「哈哈……你要沉寂些，你真會用詞還沉寂，你沉寂過嗎？現在礦上什麼情況，不要拿別人當傻子。胡總管，你可是沉寂好些年，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現在你膽小貪財、四處溜須逢迎。想當年追隨胡家老聖主，你那可也是狠角色呀。做戲給厲天嘯看還行，就不要在我面前演戲了。哼！」

  我和胡已賢臉上齊都變色。歸靈羽搖晃著小腦袋瓜開腔：「怎麼鷹王，巴不得我家王爺，在軍法司鬧出點事咋的？還把胡已賢也帶上了。」

  「小聖主說什麼話，我只是看他倆，在我面前演戲來氣。老狐狸我問你，怎麼你早不派人晚不派人，一定要王爺到了你請功之後，馬上派人爭戰尋寶地。你給我個解釋吧？」老神在在的端坐在大椅上，鷹王銳利眼神，注視我們一舉一動。

  胡已賢和我張口結舌，歸靈羽看我一眼說：「我看王爺手下人出不來，我派他們出來玩的，咋，不行嗎？」

  鷹王一笑說：「好，小聖主派王爺手下出來玩。行！當然行可是刑虎、烏老四、狗蛋、石頭怎麼沒出來玩啊？這最應該出來的王爺，為什麼沒出來玩呢？」

  「我、我、我願意咋樣就咋樣……」歸靈羽還要強辯，鷹王一擺手說：「好了小聖主，你們就是沒有亂動，而且又揪出歸甲仁算是有功。否則這次大軍圍剿，虎王可不會像上次派那點人馬了。我若不是看聖主大王面子，也不會壓下此事了。」

  我心下恍然一驚，多虧自己沒衝動，否則後果，真不敢設想啊！抬頭抱拳道：「那謝鷹王周全了唄！不知是看哪位聖主大王面子呢？另外我不喜歡彎彎繞，有什麼直說吧。」

  「好，我喜歡王爺這做派。聖主大王當然是胡家二當家了。你跟常聖主家還有交情嗎？如果是那位恐怕我，都不敢這麼和你說話了。上次靈芝小聖主，和你有些糾葛，結果回去就被禁足了。換成我軍棍下我能活著就萬幸了。」鷹王有些感慨。

  

  我也心驚常家家規法度森嚴。如果這軍法司還歸他轄制。自己還真不好說能什麼樣。

  鷹王感慨下後接著說：「這回真是用你練兵。聖主大王也說，雖然現在執事殿不歸他統帶了，可軍心不可泄。上次因你而讓軍心不穩，這回正好拿你激勵士氣。這回你必須出戰，否則礦上事事發，一樣可以激勵士氣。我想你，不願看到那情況發生吧？」

  胡已賢長長嘆息一聲。「我知道，你也拿不出聖主大王軍令。這恐怕是你們幾個，商量出的計謀吧？不過也不算過份，而且有幾分道理。對五聖原也算一片赤誠之心。那麼點小小私心就不算什麼了。好吧我們應戰，為五聖原也為我們職責。戰吧！」說完一改往日神色，聲音高昂應戰。

  朋程遠鷹瞳一縮，朝胡已賢一拱手算是應了其說法。「胡總管高潔之人，朋某人佩服，但事情定下不能反悔。我通知各部人馬，半月後尋寶地一決雌雄，這是雙方所需遵守條文，和獎懲辦法拿去吧。」

  我們三人到軍法司偏殿領了軍功簽。回到礦上胡已賢馬上派人，招回爭戰小隊。又去礦下通知準備晚上開會，選人參加演武事儀。

  得知消息後，刑虎手中紅白相間小刀，上下飛舞盤旋胸有成竹。狗蛋、石頭看我眼神熱切雀雀欲試。

  「狗蛋啊，你血脈覺醒後有近步，可這次關係重大。我不決定你命運，晚上礦下再定。石頭就不要去了，你現在雖有些許刀氣可太勉強了，如果在爭戰中，像狗蛋一樣血脈覺醒，你讓我怎麼辦？還是等等。以後機會有很多再等等。」我努力安撫這兩小子，我擔心石頭真覺醒那就真完了。

  狗蛋高興了，石頭卻有些沮喪低下頭。過一會又精神奕奕說：「王爺我以後會加倍努力。修煉的刀氣，看來確實能壓制住血脈。你現在不就做到了嗎？」

  我和刑虎對視一眼，我倆都知道那是怎麼回事。要不是幾人刀氣讓我吸收了，我還真不知道現在會是什麼樣。但也只能鼓勵，於是拍拍他肩頭表示讚許。

  晚上我們六人一狗走下礦區，今天難得大黃出現了。它這傢伙幾乎看不到影，行蹤詭密不知它在幹什麼。

  胡已賢早已在礦下，看我們到了站起身走上石桌。這才在密密麻麻人群中，顯現出來。

  向下壓壓手示意大家安靜，手捋鬍子等待。沒有喧譁後大聲說：「這次三殿二司，五部演武獎勵豐厚啊！你們不分妖修和人類，都是王爺子民。對你們王爺也一視同仁。現在需要二百勇士和一百後備軍，追隨王爺出戰。你們自己決定去不去，我和王爺不指派。哦對了，此戰無論輸贏都將獲賞金，每人十枚金簽。好了自己決定吧！」

  轟，炸了鍋爭搶報名場面混亂不堪。無奈我登上台一聲大喝：「安靜，你，對就你才剛到先天，後腿都沒進化完湊什麼熱鬧。」我指著一小妖斥道。

  「現在都聽我說這次演武，勝一場獎勵二百枚護身符。二百枚呀！我們搶劫，搶了兩月，也才搶了二十多枚。如果我們這回五場全勝，那大家就都有護身符了，對嗎？」我剛一說完，如雷吶喊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壓下手待聲浪過後，接著說：「現在就需要場場必勝，最好參加過軍陣衝殺，或者個人勇武爭殺經驗豐富。還有最重要的是聽指揮，否則一上場就放羊那還打個屁呀，人家過來踩都把我們踩爛了。是吧？」鬨笑一片。

  又過了片刻，下面的人或妖都崇拜眼神看我。我身材不高大也不壯碩，看他們眼神我都有些羞愧感。忙咳嗽一聲說：「現在你們自己推選不服就當場練練，我要精兵絕對精兵。都傳我這萬人屠血王爺，可不能墜了名頭。跟隨本王爺就一個字。殺、殺……」聲音轉厲吼出。

  刑虎、小四等同我一起來的眾人。齊聲應喝：「殺、殺、殺……」我心血激盪仰天一吼：「啊！殺、殺出一片清平世界。殺、殺出個朗朗乾坤。殺、殺出五聖原。殺、殺光狼人。殺、殺光忍者。一切不平就一個字殺。殺啊……殺……」

  我這幾殺殺出心中困悶殺出了氣勢，喊出多少人心中積怨，一時間喊殺聲震天，胡已賢朝我深深一躬。「王爺就您這氣勢天下歸心啊！可惜你不在軍中，若是夕年由您率軍，征戰天下必得啊！」

  忙閃避心中嘆息，我這又犯老毛病了。出聲道：「胡老先生別這麼說，這選完人，還要靠你教授軍陣戰法呢。你可是老前輩呀！」

  「你倆別互相恭維了，開選吧？」歸靈羽不耐煩說。我看也是，倆人站在桌上相互恭維，太丟人了於是大聲說：「大家開始吧，記住這可與你們息息相關，如果勝出皆大歡喜，如果戰敗還要繼續在礦上、不知多少年啊！我也不費話開始吧。」

  這回人都安靜的多，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篩選。我一看這不行只有擺擂了。吩咐刑虎安排人手分十組開打，站著的人算勝留夠人數，個別不服氣再單挑。

  這下可熱鬧了，亂鬨鬨一片拳打腳踢。群架就這樣我也沒辦法，知道有些不太公平，但這也算公開公證了。

  半小時後，里倒歪斜鼻青臉腫的人類或小妖，被篩選完畢。「好了今天到這休息吧，明天有不服某人，或感覺自己可以的明日挑戰。今天結束。」

  第二天中午人員確定完成，狗蛋一隻眼淤青，但笑容滿面站在人群中。我朝它點頭又掃過這二百人，和一百後備隊。我帶來的人除歸靈羽石頭都在場中。搞笑的是連大黃，也站在狗蛋身邊。

  「行了，今天都好好休息整理一下，所需武器到小聖主那裡去領。明日正式到山下，訓練戰陣廝殺都下去吧。」簡單布置完，隨狗蛋等人回地面小鋪。

  歸靈羽不知怎麼弄到了酒，把胡已賢也請了來一起吃一頓。美其名曰戰前誓師酒會。我一笑了之。「怎麼我為你張羅，你還不願意呀？」歸靈羽噘嘴說。

  看人都到齊我端酒站起：「謝謝了小聖主大人。來，為了半月後能征戰凱旋，為將來好日子，乾杯！」眾人齊舉酒杯碰在一起：「為凱旋，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