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靈源閣

  朱烈與楊太互相對視幾眼，朱烈擦著汗水說：「小聖主您去礦上我等管不著，可您見到總管時，一定說清楚啊，我們小人物擔當不起呀！」

  歸靈羽點頭應允，一行十餘人起身就要出發。大黃攔住我咬著我衣服後襟，就是不放口。口中發出低聲嗚嗚聲，眼神乞盼之色十分清晰。

  我是無法做決定看向汪老，汪老一嘆說：「小聖主大黃已經修煉小成，你發慈悲心帶它走吧，也好進一步修煉。

  歸靈羽看向我，我是很喜歡大黃，拍拍它大頭問：「汪老大黃現在什麼實力，怎不見它化成人形？」

  汪老頭擠擠眉毛說：「具體實力，應該是先天巔峰期左右。化形那是它不喜歡，否則它早化人形，並提高修為了，到五聖原你就知道了。」

  朱烈看又多一名額，馬上要否決。大黃一聲低吼，朱烈後退臉肉抖動不已。楊太都鬍子抖動牙齒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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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靈羽上前，拍了大黃一下讓其安靜。這才對兩個，嚇得不成人形的執事說：「你們不用為難，大黃是我隨侍，到了胡已賢那，我一併說清楚就是了。現在我們還是走吧，否則你們不用擔待，誤時之責嗎？」

  二人馬上答應，頭前引路向村後大山走去。來到山腳下，朱烈取出印信紙張，規規矩矩延大印邊緣整齊摺疊。看看工整後，放入一不起眼小槽內按下，並吟出一段咒語。

  我張大眼注視這一切的發生。土黃色光暈漸漸加重，形成一圓圈。我一看，這不是常靈芝縮地法術嗎？側頭看歸靈羽一眼，她正小嘴嘟囔：「故弄玄虛。」

  隨著通道穩固，我一行幾人走進，這傳說中縮地術法中。四周模糊不清只有土黃色澤，近看反而什麼也不見了，帶來只有眩暈感。所幸只有四五十米路途，就出現了出口。

  我們出現在一巨型大廳，大廳正中一環形台案，案後坐著各種頭顱的妖怪。都忙碌著似正在辦公，在每人遞上去公文上用印並驗看。朱烈去辦理完後，把我們領到大廳四周無數個門，其中一個前遞公文。一個壯實牛妖驗看後放行。又進入通道。

  站在一座山頂洞口向外觀望。這是一片山巒起伏不絕，看不到邊際大森林。來時五聖村周邊山中，已是樹木凋敝一片深秋景像，而這裡正是鳥語花香，樹木鬱鬱蔥蔥好似晚春近夏時光。

  在崇山峻岭間，高大不知品種巨大樹木間，偶有成片野花盛開。枝頭小鳥縱情歌唱，小松鼠探頭探腦急躥林木間。好一派世外桃源景色，觀後心情歡暢。

  群山環抱中，一處較平坦小山坡上，有幾排整齊木板房圍繞山頂矗立，板房後山頂一座巨木搭建，形似宮殿建築很是顯眼。

  朱烈解釋：「那板房就是礦上工人房舍。管理礦上辦公所用，和總管住的是靈源閣，一會我們就去那了。」說完話一甩頭，一個碩大豬頭顯現而出。

  我猛回頭發現揚太，也長出了羊腦袋，我頭上冒汗心想壞了，不會都變成動物頭了吧？忙伸手認真摸了下自己的臉，發現沒有變化心才算安穩。

  忽然又想起對呀，他們是妖所以才變的，那歸靈羽不會也變了吧？急忙看向歸靈羽，只見小丫頭安然無恙。她看我看她、一撇嘴說：「我是誰，他們沒到境界，所以出門辦差才用幻形丹。我什麼境界，切。」說完一揚臉鼻子一哼。

  心下一踏實，只聽朱烈向守衛洞口，兩位身材魁偉熊妖道：「熊大、熊二兩位大哥，我倆所辦差事完成，這就前往靈源閣交令了，這次出去沒有好處見諒啊！」

  熊大憨厚一笑憨厚說：「沒事大家都一樣。哪能總要好處才辦差。」說完一頓手中大槍，又憨憨笑。

  我觀之憨態可掬不由一笑。「你笑什麼，好笑嗎？不知好歹以後收斂些，否則有人會為難你們，知道嗎？」態度誠懇之極。

  我啞然不知如何對答，這樣天性純良之輩，讓你花花心思都不能有。我正尷尬歸靈羽過來說：「小熊熊可還認識我，你倆這塊頭更大了呢。」

  這倆憨憨傢伙看一眼歸靈羽，忙曲膝下跪手拄長槍說：「小聖主，我倆怎敢不認小聖主，今天當值不能全禮了。」

  歸靈羽古靈精怪一眨眼，從兜里掏出，一把花花綠綠包裝糖果。丟給能大和熊二手中說：「這回來的匆忙沒有多拿，算是給上次你倆受貶，賠個不是。」

  兩個大傢伙舌頭伸出舔舔嘴角說：「也不怪小聖主是我倆本性難移，貪嘴誤事理當受罰，不過在這也挺好。嘿嘿嘿。」又是憨笑。

  「好了有時間找你倆玩，我還有事先走了。」說著招呼我們一聲，大搖大擺向靈源閣方向而去。

  匆忙向熊家兄弟打下招呼，延著蜿蜒曲折山間小路，追向這小聖主。路上偶遇頂著各式頭顱的妖怪，他們多為性格溫順精怪，態度也算友好，都點頭示意一下，又忙趕路去了。

  追上歸靈羽眾人都問：「小聖主那倆兄弟怎麼受貶的呀？」特別狗蛋和朱烈、揚太最上心，關心這些八卦事件。

  歸靈羽一擺手面上紅一下說：「也沒什麼了熊大、熊二隨虎王在俗世，執行對一妖孽追捕被我撞見。後來，後來就是我看他倆憨厚可愛，請他們吃些甜點而已。誰知誤了時間被虎王問罪，我去求情才，才受貶。好了別問這些了，快走吧。」

  我一時失笑這孩子又坑人不淺，看她語焉不詳，可能事情怕不止這麼簡單。不過也不好追問，隨同眾人一步步接近，這礦上指揮中心。

  穿過板房區，發現這板房也有區別，越往上靠近靈源閣越大，越厚重結實。我好奇問朱烈：「朱大哥，這房子怎麼還不樣啊？有什麼原因嗎？」

  朱烈忙甩甩大耳朵，啪啪直響回答說：「你可別叫我大哥，我只是一小妖擔當不起，房屋有區別那是因為，我們妖類如果本體展現，那些小板房怕就都毀了。所以越不穩定妖修所住房屋越厚重，離靈源閣越近是越快加速修煉。」

  楊太長嘆一聲小聲說：「本來是好事情，很公平大家都無話可說。可現在變化了，越是高深修為越靠山頂了，都因為總管收受好處，我們小妖只能靠山腳修煉了。嗨！」

  歸靈羽冷哼說道：「好個胡已賢，現在兵源都供應不上，他竟敢中飽私囊，這是不想活了。」二小妖低頭不敢再說話了。

  上了幾十步台階，來到這靈源閣大門前。朱紅大門敞開著，一幅猛虎上山回首圖，懸在正堂木牆上。其下一個大木椅，披著一張大大狼皮。木頭橫案擺放狼皮大椅前，狼頭在木幾腳下探出，呲著牙很是兇狠狀。下面兩步台階木頭地板，大廳兩旁各一排，大木椅擺至大門口，別無它物。

  這正堂很是肅穆莊重威嚴之感。坐在大椅上，一個瘦小乾癟老頭，正端著一木杯飲茶。發現我們入內馬上一正身，乾澀著噪音說：「歡迎小聖主光臨靈源閣，這是靈源閣正堂，屬下處理完公務，才能給小聖主見禮勿怪！」

  一板臉一聲喝：「朱烈、楊太爾等公差可辦妥當，可否繳令。」聲音也有幾分威嚴。二小腰跪地回稟道：「總管大人我們已經辦完公差，特來繳令。」朱烈躬身將那印信，恭敬放置那胡已賢面前案几上，又退回單腿跪那。

  乾巴老頭捋一下花白鬍鬚，驗看下後收起說：「好了差事辦的不錯，會給你倆記上算是一軍功，去軍法司核實領取吧，這沒你們事去吧。」二妖謝恩後離去。

  胡已賢又捋幾下鬍鬚，看向我沉吟好久才說：「王爺本意上，我不想與閣下為難。你沒入五聖原就聲名赫赫，又有幾家小聖主保舉，本應一路坦途。奈何縣官不如現管，我只能盡我綿力，讓你少受些苦而已。」

  他說話隱晦把自己摘乾淨，真是老狐狸沒錯。「按理歸家小聖主同來，應該給你找個舒適位置乾乾，不用下礦里的。可有令讓你，不能在地面上工作。你也應該理解一二，你出手狠辣了些，不讓你遭些罪不能服眾啊！」皮笑肉不笑的乾巴老頭解釋。

  我點頭表示明白。歸靈羽往前站了站問：「那麼胡大總管打算，怎麼折磨王爺才解氣呢？是不是下礦下背石頭呢？」

  胡已賢乾澀一聲笑：「哈哈怎麼會呢？其實我個人挺佩服王爺的，一人在千軍萬馬中縱橫，人傑也。這樣你只到礦下做個監工，也不用監視別人，你手下下礦所采靈玉，由你監管可好？」

  我不由惱火起來說：「他們隨我而來不是來當礦工的，你要清楚。」他乾笑起來，笑得花白鬍子抖動不停。笑夠後才正色說：「恐怕王爺還不知在這生存方式，那我只問你，他們不做工你靠什麼，養活他們十餘人？」

  我一愣，是啊這裡生存方式還不了解，怎麼養活這幾人呢？正要相問刑虎給我解釋，在這裡所需條件。

  首先人在這生存是掙軍功，采靈玉換軍功。去軍功司領取軍功簽，軍功簽相當於流通貨幣。用一定數量軍功簽，換取護身符就可以不用採礦，自由生活在五聖原。

  如果有足夠軍功簽，就可以到仙品殿購買，修煉所需丹藥，也可以到藏經殿學習，功法或武技之類。

  我聽後明白過來：「那你們就都得努力了，也好完成心愿。」胡已賢乾巴巴說：「他們是你隨從所掙一切軍功，都只能你一個人領。他們永運不會是自由生活，或自行換取軍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