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大保鏢

  我們一行八人一狗，歡聲笑語回到村子入口，忽然跳出幾人，手持長槍鋼刀攔在路上。把刑虎被下了一跳，退後把我刀拋給我，「嗆啷」一聲骷髏刀亮出，正要揮刀大戰。

  汪老喝道：「住手，都是自己人，常老大你怎麼連我也攔在村外嗎？」語氣威嚴。

  其中一人細高個，目光陰冷臉似刀削。雖沒有刑虎高大壯實，但一看也非瘦弱無力之輩。

  掃視一圈向汪老抱拳，皮笑肉不笑說：「汪老您說哪裡話，我兄弟隨本家小聖主剛回來，就聽有敵人來襲擾，怕驚著小聖主特在此把守。既然汪老已回來，想來敵人都消滅了吧？」

  歸靈羽跳出來：「你家哪位小聖主來了，不會是那冷冰冰的靈芝吧？」大眼睛緊盯常家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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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老大一看是歸靈羽，立即屈膝半跪答道：「稟歸家小聖主您所說不差，正是靈芝小聖主。」

  應天明問向汪老：「怎麼這小姑奶奶也來了？」汪老瞪他一眼，對我們幾人一揮手說：「走回家，去參見常家小聖主。」

  進村在大樹下，幾人正焦急等待，看大黃搖頭搖尾先到，這才臉色緩和，抽菸閒談正常起來。

  我和刑虎走進時，石頭和狗蛋瘋跑過來，分別和我和刑虎抱了下才問：「怎麼樣了，都消滅了吧？」

  歸靈羽開腔：「好像沒有我一樣，就你家王爺威武一個人全包了，咋樣？那也不能對我不答不理呀！」聽似責怪，但其中夾雜是炫耀而且面帶笑容。

  「真的。」狗蛋誇張大跳起來，顯示內心喜悅，平時板著小臉的石頭，也露出微笑。

  大樹下與各位打了招呼，正準備回去換下泥巴衣褲。常家老大躬身擋在面前說：「您是王爺對吧？今天晚上我家小聖主設宴，請您和歸家小聖主光臨。您看？」

  歸靈羽答道：「你回去告訴靈芝，謝謝了我們不去！」常老大臉色一呆，馬上說：「小聖主，您不要為難小人啊？否則常家家法您是知道的，恐怕小人再難身體周全了。」常老大眼中全是哀求。

  我看在眼裡心想，這常家家法恐怕不簡單。歸靈羽畢竟心軟，看他一眼一跺腳說：「真是的，常爺爺就是心恨，家法定的太嚴厲了些。好吧，晚上到石頭家接我們。」常老大感謝後，轉身離去。

  一行五人剛回到石頭家門前，身後烏家老大瓮聲喊：「嘿，王爺等下。」我們紛紛回頭。

  這幾乎和刑虎有一拼的男人，我很尊重，尊重的不是他武力或其它，我尊重的是他不忘本，不忘祖。

  我迎上去：「烏大哥有事嗎？有事直說。」他尷尬的說：「你看，說好回來後到我家喝酒的。可常家小聖主請了，現在吃又太倉促……」

  我哈哈大笑，拍了拍烏啟言肩膀。「倉促什麼？石頭、狗蛋去弄酒，刑虎去把院子打掃一下。烏大哥你把你兄弟幾個喊來。我簡單換身衣服，咱坐院裡這就開喝咋樣？」

  歸靈羽嘻笑道：「好，酒水管夠慶祝王爺首戰大捷，都不醉不歸。快去快去。」笑成月芽的眼睛，發出賊光。

  她古靈精怪我已經習慣了 ，烏老大仿佛也不在意點頭說：「那麼王爺，我就把他們叫來了 」反身就走。

  我簡單洗洗換上乾淨迷彩，雖然地攤貨可也穿著舒服。活動下四肢來到院孑看仨人忙活。

  歸靈羽也換了身牛仔八分褲，白色T恤站在我身邊。麼五喝六指揮著仨人工作。

  刑虎過來抱怨：「大小姐小聖主，您站著說話不腰疼。這滿院子濕乎乎的，你讓我們怎麼鋪設習地餐桌，坐哪呀，坐啥呀？」歸靈羽一噘嘴 。

  「石頭你家沒有小橙子嗎？好了，好了。狗蛋回去汪老頭家，拿桌子橙子和吃的。」我一看這是讓老汪請客呀？

  忙攔下說：「狗蛋、石頭你們就負責酒菜去吧，用錢從老虎那要。老虎咱倆搬些石塊，木樁之類能坐就行。不必像靈羽說的搞得跟郊遊野餐一樣 。」

  狗蛋苦著臉說：「師傅啊！這村上有酒可不是錢買的，錢在這幾乎沒用啊？這咋辦？」石頭也過來認真點頭。

  我一拍額頭。「咋？有錢還不好使？」歸靈羽看我偷笑，像個偷雞小狐狸 。看我沒轍，這小聖主大發善心。直腰挺胸拍拍我肩膀 。

  笑眯眯安慰我說：「王爺啊，做事情要考慮清楚才能答應，看這不丟人了吧，年輕啊！幸虧有我。以後注意啊！」然後揚著小下巴一閃身沒影了。

  我們幾個大眼瞪小眼不明所以。半小時後，歸靈羽從正屋出來背著手，搖擺著小腰面帶笑容，來到我面前。「搞定。」

  烏家四兄弟除老大處，都大哈腰進院，我中都拿著酒罈或吃食。正去迎接不料身後，搖頭擺尾大黃也跟進來。

  我哈哈一笑，拍拍它大頭說：「你也喝酒？蹭吃來了吧！」大黃把我手甩開，汪汪叫了幾聲。

  狗蛋跑過來說：「師傅，它渴酒的，我們村誰家請吃酒，它都去喝的。」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好吧，大黃來吧找地方先趴會，好了叫你。」我笑呵呵說。

  一切就緒後，我隨意在一段樹幹上坐下。這時我們在院中圍成一圈，中央兩石鎖上用木板搭著，上面擺放不知歸靈羽在哪弄的，熟食和乾果或小食品一堆。

  我先開口：「今天烏家兄弟同我也算戰友了，沙場一場血戰真是痛快。來為了勝利干。」我拿起酒瓶一仰頭，咕咚咕咚喝下半瓶酒。

  這是歸靈羽弄回來的酒不錯，烏家兄弟同刑虎也痛飲一番。烏啟言烏老大瓮聲說：「王爺，今天一戰我們只看你了，我們也沒機會動手啊！下次給我們留點。哈哈……」

  烏老四喝下一瓶酒，吃下一個燒雞，擦下嘴巴聲音清亮說：「我大哥說你刀法不錯，可你這小樣能行嗎？我一把能掐死。」

  刑虎「呯」放下酒瓶就要翻臉。烏啟言忙阻止道：「刑兄弟，王爺勿怪！我這四弟平時不讓他出門，就是他言語無狀，引起很多誤會。別看他塊大，可心智上也就七八歲左右，多包涵。啟行不能無理知道嗎？」

  我擺擺手，看向這巨漢三米來高濃眉大眼，仔細看確有幾分稚氣。於是我說：「怎麼老四，你不服是不，可你有多大本事？」

  烏老四烏啟行臉一揚說：「我本事可多了 。我跑得快，我力氣大，我棍法好咋樣怕了嗎？」這明顯小孩子舉動，把全場人都逗笑了。

  歸靈羽可找到寶了，騰一下，由我身邊躥到大塊頭跟前。相互一比較，歸靈羽如同小洋娃娃。

  她笑嘻嘻說：「老四啊！我這有好吃的你要不要？」說著從褲兜里，拿出一把花花綠綠的糖果。

  烏啟行望向他大哥，烏啟言剛要說話，他二弟烏啟智說話。他說話聲也很清朗：「四弟呀，這是歸家小聖主。不要沒禮貌，小聖主是不會害你的知道不？」說完朝老大遞個眼色。

  我無意間看見這比刑虎還高大的人，用小動作不覺莞爾一笑。烏啟言看我笑面現尷尬說：「王爺，老二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怕老四不懂事，衝撞了小聖主。」

  歸靈羽呵呵笑道：「我怕衝撞？你以為我是常靈芝啊？笑話，是吧老四？」老四正吃一塊糖，大腦袋連點。

  「看，老四多聰明，你們啊！總怕這怕那，多累啊！對吧！」老四又點頭。眾人天語，只有大黃正啃一個豬肘子「吧唧吧唧」聲響。

  歸靈羽眼珠子一轉又說：「啟行是吧？嗯，你點頭就對了。你叫啟行可天天在家裡待著，怎麼啟行？是吧。」

  烏啟行看向歸靈羽，眼含熱淚說：「就是，他們天天看著我不讓我出來，怎麼啟行？小聖主你太厲害了，都知道。」

  歸靈羽嘻嘻一笑，笑吟吟看向烏家三兄弟說：「我有個主意，老四准高興，你們准放心，咋樣？聽聽嗎？

  老大望望兩兄弟後點頭說：「小聖主，有什麼好主意儘管說。我們兄弟聽您的。」

  歸靈羽背著手，圍著我和刑虎轉了兩圈，看烏家四兄弟都有些著急，才說道：「今天打仗，大家都看見了。王爺的勇武，可一個王爺怎麼能陣上，總在前拼殺。而且，今天王爺對保鏢刑虎極不滿意。所以老四你給王爺做保鏢，天天跟著王爺，王爺到哪你到哪。只要保護他別認人掐死就行，咋樣？」「啊！」眾人驚呼出聲。

  我說：「靈羽，我什麼時候對刑虎極不滿意了？你不要瞎說呀！」歸靈羽一拍大黃腦袋，把大黃打個筋斗，翻身站起凶光剛現又收回去，老實吃肉骨頭去了。

  「我可沒瞎說，是誰喊死老虎，等回去扒你皮，還有大黃做證它撲倒你，你說有你這樣保鏢嗎？等等很多是不大黃。」大黃抬頭無辜的眼神看看「汪汪」叫兩聲點點頭。

  這明顯的斷章取意，可誰又能說什麼呢！烏啟行站起身，壓迫眾人心神開口：「我做保鏢行，不過我做大保鏢，他做小保鏢。」伸手一指刑虎。